為了愛情甘當小三的都是壞女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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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飄雨桐

小雲站在昏黃的街燈下，一連就是幾小時。「莫拉克」刮著強勁無比的風，在天地之間肆意呼嘯。劈頭蓋臉的雨點，模糊著小雲的視線。那扇漆黑的大門緊緊關閉著，見不到誰會在這個時候走出來。有人站在窗前張望，然後很有速度地一閃而過。按下那串再熟悉不過的號碼，已關機。子書啊子書，你要躲貓貓到什麼時候？

身體火燒火燎的，小雲無法支撐下去了。心想：子書薄情寡義，至少我還有屬於自己的寶寶。她撫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那種幸福的感覺分明在指尖縈繞。你若無心我便休，罷罷罷。當小雲決定離開的時候，發現根本不能挪動一絲一毫。下腹的劇痛那麼突如其來，她忘記了：自己不是一個人的，又怎能忍受這樣的煎熬？

深門大宅里，無心睡眠的不只是子書。有位老婦人偷偷地藏在窗帘後面，全程目睹著一切。她在心裡詛咒著小雲，因為她比自己年輕、比自己漂亮、甚至比自己痴情。小雲終於體力不支而倒下了，她的嘴角泛起了一絲陰冷的微笑。子書剛想衝出去，她狠狠地說：「你敢出這個門，你永遠都不要回來。你，也不再是我的兒子。」

「媽，為什麼？」「你爸就是給狐狸精迷惑了，所以離開我們。」「可小雲不是這樣的人，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不行，她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她肚裡有我的孩子。」「不要。」「她現在暈倒了，鬧不好會出人命的。」「苦肉計而已，我還不屑去演呢。打110，救護車會來的。你不許出去，否則我們斷絕母子關係。」

小雲艱難睜開眼睛，到處慘白的顏色、還有特殊的氣味。沒錯，在醫院。我怎麼來到這裡了？我不是在子書門外的嗎？小雲使勁回憶，可大腦疼痛欲裂什麼也想不起。她輕輕撫摸肚子，習慣性地和寶寶說話。不對，孩子呢？莫名的恐慌由心底升騰起來，小雲感覺到：那未成型的小寶寶已經離開了身體，帶走她唯一的牽掛。

小雲想吶喊，嗓子嘶啞；想起身，失去力氣。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哭泣，可眼淚無法帶走她心裡的悲傷。她愛子書，子書也愛她。有情之人不應該走到最後的嗎？可萬萬沒有想到，子書那蠻橫的母親根本容不下小雲的存在。是因為害怕別人搶走了自己兒子，還是怨恨小雲長得像那搶走她丈夫的狐狸精？答案，沒人知道。

那天，小雲忍痛要與子書分手。子書緊緊抱著那纖弱的身子，像個孩子似的哭訴：「不，你不能這樣。」「但你的母親討厭我，莫名其妙地遷怒於我。」「我們生個孩子吧，母親看在孫子份上說不準會接受你的。你就為我，委屈一次吧。我求你，求你了。」「這行得通嗎？」「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我們都不能放棄啊。」

翻雲覆雨之後，他們如願以償了。寶寶的到來，讓一切都變得妙不可言。小雲的心情很複雜：她不希望拿孩子作為自己幸福的抵押，但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法子能達到目的？看著子書天天眉開眼笑的，小雲在午夜夢回之際總會暗中嘆氣。明明是真愛，卻要弄得如此齷齪？為愛犧牲，是自己心甘情願的。結果，還是未知之數。

以為這樣就能有愛的回報，最近幾天都沒有見到子書的身影。在電話中，語言也是閃爍迴避的。小雲身子柔弱，經不起四處奔波。還是找到了子書的公司，站在玻璃門外望著他那忙碌的樣子。小雲真以為子書是工作的緣故，現在她知道，自己的愛根本不值一錢。全部的付出換不回一點憐惜，飛蛾撲火無非是一種自甘墮落！

天花板上黏著不少的蜘蛛絲，日光燈下的小飛蛾在不斷靠近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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