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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女友相戀至深卻遭她爸媽反對,被逼急後他訂了個可怕計劃

與女友相戀至深卻遭她爸媽反對,被逼急後他訂了個可怕計劃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鹿星野| 禁止轉載


南方的梅雨季節,總是太過濕潤。屋內的牆壁上還滲著一塊塊的水漬,陰陰冷冷。雨從屋檐滴落下來濺在底下的石板路上,漸漸匯聚成一灘污水。打傘的遊客走進這條為了旅遊事業而保存並重修的老街時,紛紛用脖子夾著傘,騰出雙手緊握相機,「咔嚓」一聲留影。有拉客的黃包車按著鈴駛過,輪子濺起的污水惹得拍照的人沖著他遠去的背影喋喋不休地咒罵。

這些咒罵太尖銳了。


武子濱瞟了一眼窗底下的一群人,傾出身子不耐煩地關上了窗戶,繼續躺在藤椅上聽收音機放的老歌。


凱艾常說:「你才二十五歲,生活方式也太像老人了吧。」


他側過身,用手掌撐著臉,笑:「我這叫復古。復古的老街復古的人,不挺相稱嗎?」

凱艾也側過身來,胳膊肘抵在枕頭上,以武子濱同樣的姿勢,與他對視,說:「油嘴滑舌。復古的人的工作可不復古。」


「文身在我國也是古來已有的文化現象……」武子濱辯解道。


「得得得!」凱艾打斷他,「一說到文身就來勁。」


武子濱是個文身師,在老街靠里的父親開的麻將館二樓開了一間文身館。每天早上九點到晚上十點,麻將館裡的吵鬧聲都能不停歇地滲透到二樓的文身館裡,門都擋不住底下的嘈雜。武子濱不得不用收音機里的歌來遮住這些噪音,也就養成了聽收音機的習慣。


他的妻子凱艾一年前來到麻將館,當前台招待。兩個人低頭不見抬頭見過了一陣子,漸漸熟絡並墜入愛河。一個月前,凱艾特復古地穿紅色的旗袍,一路鞭炮鑼鼓,被他迎進了他住的昆雲鎮里。

按照習俗,新娘子出嫁那天,本要從老家出發的。但是凱艾說她無父無母,在離昆雲鎮千里的孤兒院長大,難不成要她回去再來?


武子濱的父親武赴擺擺手,嫌麻煩,說:「都是些繁文縟節,不必在意。」便讓她結婚當天從麻將館出發。


武赴這個嗜錢如命貪省事的人,在當晚的酒席上從第一杯酒開始笑到喝完最後一杯倒下。


他挺開心凱艾跟兒子結婚的。二十六年前他和妻子搬到昆雲鎮,二十五年前妻子因為難產離世之後家中就再無女人,這下家裡重新多了個女人打點,他心想生活總會精緻一些。更何況,一來凱艾是孤兒,不用向親家準備聘禮,二來也不用再支付麻將館前台招待的工資錢,省事又省錢,何樂不為?


武子濱不知道父親心裡的算盤,但凱艾是知道的。她那雙彷彿裝著四季的眼睛有很強的洞察力,她也善於用自己的眼神。她知道對什麼樣的人該用春的暖,對什麼樣的事該用夏的熱,對什麼樣的情該用秋的涼,對什麼樣的處境該用冬的冰冷。但武子濱不會,他腦子一根筋,反應也沒有那麼敏銳。然而凱艾從不罵他傻,因為她看中的,正是他的這份單純。

她有時候會偷偷跑去樓上的文身館看他幫別人文身。她開一條門縫,往裡張望。武子濱聽到門縫裡漏進來底下的嘈雜聲,皺了皺眉頭,瞥她一眼,嘴角卻掛著笑,然後他繼續低著頭專心地用紋身機在客人的身上文上圖案。


手上在做自己喜歡的事,門外有自己喜歡的人,他覺得生活挺好的,就這樣不要改變好了。


只是最近幾天,因為這該死的梅雨,凱艾在出門來麻將館上班的路上摔了一跤,現在只得躺在家中休息。他也就無法在當下這樣無客人上門的情況下,推開門,站在二樓樓梯口看樓下妻子的身影。他躺在藤椅上想了一會兒,覺得這雨天應該也沒什麼客人會來了,心裡也挂念著凱艾身上的傷,於是盤算著乾脆休息一天回去照顧妻子好了。結果剛起身準備整理東西,門就被推開了。


門口站著一位老人,戴厚厚的老花眼鏡,穿乾淨的西裝,一頭白髮梳得妥妥帖帖。

武子濱打量他一會兒,才問:「您找誰?」


老人沒立刻回話,他還在打量著武子濱,過了幾秒,他才把手中的長柄傘放到門口的紅色塑料桶里,走到武子濱面前,說:「你就是武子濱吧?」


「是。」武子濱把剛取下來的外套重新掛回到衣架上。


「文身師?」老人問。


「對,您找我?」


「是。」老人在武子濱的藤椅上坐下,說,「我來找你文身。」


「嗯?」


老人笑了,臉上的皺紋皺在一起,他拍了拍大腿,像在撣落灰塵,說:「嗯什麼,我一老頭子來文身,很稀奇嗎?」


武子濱心想,不稀奇嗎?他開館子也有三年的功夫,來的大多數都是青年或中年人,還真未有老人上門要求文身的。


見武子濱沒回話,老人繼續問道:「能文嗎?我可是大老遠趕過來的。」他從挎包里翻出一張照片。武子濱接過。照片里是一個老太太,抱一束風信子,溫文爾雅地笑著。


「您要文這個?」武子濱問。他也不是沒有文過人物像,只是不知道老人的皮膚適合與否,便猶豫了起來。


老人見狀,說:「小夥子,別擔心,拿出點魄力來。我也知道我上了年紀,可能不適合,不過沒關係……我是說就算失敗了也沒關係,反正一把骨頭終成灰。」


武子濱不說話,拿著照片端詳良久。


他知道一個人之於另一個人極其重要和珍貴,才能忍受疼痛將對方的容顏刻在自己的身上。對面的老人,也算是痴情。於是他暗暗地吸了一口氣,道:「行,我試試。」


窗外的雨停了一會兒,武子濱在做前期的準備,繪製草圖,準備工具。而老人此刻正端一杯熱茶,環顧著整個文身館。


兩人彼此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來。


老人姓顧,妻子去年去世了,他日思月想,才決定要將她的容顏刻到自己身上。


他感嘆著昆雲鎮變化真大,武子濱便問:「您曾經來過這?」


老人笑,彷彿想起當年的往事:「我曾經住在這,不過後來跟妻子一起去了午川。離開的時候,鎮子旁邊的山上都還有人住木頭房,現在連山都被移了一半啊。」「是啊,現在誰還會住在山上,據說曾經山裡著火燒死了人,後來那些住在木房子里的人都搬到山下來住了。」武子濱說,「話說回來,您現今回來……」


「回來找個人。」


武子濱去洗手台洗手,聽到老人的聲音,心想,是來找故人吧?就聽到老人繼續說道:「剛才在樓下的麻將館看到曾經一起玩過的小李,我站在他對面看他打了兩局麻將,他都沒認出我來。想想真是一晃過了很多年了……」


沖水的聲音,漸漸蓋過了老人的聲音,武子濱不再搭腔,老人一旦開始感慨過去,便會無休無止,他可不想文身的時候聽一連串陳年舊事。


武子濱開了暖氣,各項工作都準備好之後,讓老人脫了上衣趴在桌子上。老人的皮膚摸上去乾澀粗糙,但比自己想像中的狀況要好。


他最後一次問他是否真的要進行文身,畢竟他的圖案比較複雜龐大,所需時間較長。老人倒是很堅決地讓他開始吧。


於是武子濱叮囑了一聲如果疼得耗不住就叫停,便開始上工具。


過程中兩個人一直無話,老人只說了兩次疼,卻沒有叫停,忍耐程度出乎武子濱的意料。房間里只有老舊的音樂和紋身機發出的聲響,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又斷斷續續地下了起來。


花了近乎一個下午的時間,武子濱才把老人妻子的模樣文好,剩下她手中捧的那捧風信子,因為花瓣太多,太繁瑣,得留到下次再弄。


他幫老人纏好紗布,囑咐了5個小時後得把紗布拿掉,以及發癢時該注意的細節,約他明天再來。


老人與他一同下樓,因為到了晚飯時間,麻將館裡少了些許人。武赴坐在櫃檯前因為兒媳婦休養的關係有些不耐煩地代班,看到兒子結束了工作,便起來準備跟他一起吃晚飯。


老人看了武赴一眼,匆匆走了。武赴問武子濱:「這老頭子也來文身?」


武子濱點了點頭,武赴輕笑道:「還真是個時髦的主。」


第二天,老人比約的時間來得早。武子濱還在吃三菜的盒飯當午飯,老人就坐在店裡跟他閑聊。


「飯是你老婆做的?」


「不是,買的。」


「那你老婆呢?」


「這些天不一直都下雨嗎,摔了一跤,躺家裡了。」


老人表現出「哦」的表情,然後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問:「樓下坐櫃檯的是你的父親?」


「是。」


「感覺他做這項工作並不開心。」


「本來是我老婆做的。」武子濱夾了一口菜,扒完最後一口飯,「不過她腳差不多好了,明天大概就能回來上班了,我爸也就不用再每天嘮叨不能去隔壁的賭場賭錢了。」


老人又表現出「哦」的表情,倒是讓屋內的氣氛尷尬起來。


武子濱整理完殘羹冷炙,去洗手的時候問起老人是否皮膚有發癢的跡象,老人說:「有是有,不過按照你告訴我的方法,現在好多了。」


武子濱沒回話,開始準備設備。


那一大束風信子,老人堅持要完整地文完。武子濱是不建議的,不過看老人這麼執著,最後還是花了三個小時把它文好。


這三個小時,老人都趴著躺在卧床上,一聲不吭,頭上卻隱隱有一層汗。


武子濱知道文身的痛,心裡為老人的耐力又一次稱奇。


結束之後,老人付了款,便走了。


武子濱望著老人遠去的背影,還是不明白,到底是怎樣的愛情,才能讓他如此執著和懷念。


想不明白的事情,他最後多半是不去細想的。更何況,有客人預約了接下來的文身工作。只是武子濱沒想到,第三天,老人再次來到了文身館。


早晨九點的時候,樓底下的麻將館已經熱鬧起來了。武子濱的文身館在這個時候一般都沒有客人,看到老人進來,他趕緊起身,道:「顧先生,您是文身的地方有什麼問題嗎?」


武子濱想,能早上趕來,多半是因為身體發癢得不舒服吧,畢竟老人年過半百,且文了這麼大面積的文身。


老人卻擺擺手,說:「文身沒事。」他笑了笑,「本來約了要找的那個人在底下的麻將館見面的,不過對方好像遲到了。我就上來坐坐,不打擾你吧?」


「不打擾。」武子濱說,腦子裡卻想,老街上有些主打復古風的咖啡館更適合約會吧,但也沒好意思問。他給老人倒了一杯水,還削了一顆蘋果。


聊天其實對於武子濱來說,是件挺困難的事情,然而凱艾告訴他,既然出來賺錢,尷尬的聊天比尷尬的沉默要來得好。武子濱不同意這個觀點,但是後來卻也漸漸逼迫起自己要面帶微笑地與人攀談。


跟老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聊到老人與妻子的感情,武子濱有些好奇,老人也不怕勾起什麼悲傷的回憶,眼裡滿是柔情。


與女友相戀至深卻遭她爸媽反對,被逼急後他訂了個可怕計劃


老人年輕時住在昆雲鎮的東邊,但沒事的時候特喜歡跑去西邊山上的池塘釣魚。那都是住在山上的人養的魚,木頭板子豎在池塘邊寫著警告詞「偷魚者重罰」,可那時他算半個混混,怎會怕這五個字,常常拎著小桶和竹竿做的魚竿找一棵靠岸的樹依著,等願者上鉤。上鉤者被帶回家,清蒸或者糖醋,都是美味。


有天他被太陽烘烤得舒服,睡著了,沒注意到來人。路過的養魚人看見他豎著竿子釣魚,抄起傢伙衝上前去,他迷迷糊糊地丟掉魚竿和小桶,一路被逼到一處老宅前。老宅依樹而建,木頭房子散發著一股清淡的氣味,他見無處可逃,便翻身上樹,爬上樹榦後再躲進開著窗戶的老宅二樓房間。


本想等躲過養魚人,再通過樹枝爬回去,結果心急,不小心弄倒了這戶人家窗台上的風信子。花盆被砸碎時發出清脆的聲響,泥土與花攤在碎片中間,一地狼狽。聽到聲響的陳玲跑上樓來,看到了正把地上風信子捧起的顧明城。顧明城手足無措地解釋了一通,怕自己的突然闖入被當成竊賊。陳玲倒是不怕他,在聽完他的解釋後,說:「我爸也有在那池塘養魚,以後可不準每天跑來釣魚了。」她看看他手中的花,說,「這風信子就送你了,我家暫時也沒有花盆可以養它了。」她順勢看了看地上的碎片。


顧明城抓著根上還粘著土的風信子,尷尬地下樓,然後沿著山間的小路下山,等走到山腳才想起,這女子怎麼會知道自己每天都來釣魚?


直到後來,陳玲從西到東穿過整個鎮子來找他,他才知道她的那個房間是看得到池塘的,她經常坐在窗口望著不遠處的顧明城偷偷釣魚。對陳玲來說,顧明城就像闖進南極的北極熊,讓她感覺好奇。


她喜歡這個俊朗的男子,他身上有一種慵懶的痞氣,卻又在有時表現出某種不討厭的笨拙。她那天來找他,說是親戚送來一盆玫瑰,想與他換回那盆風信子。


陳玲表現得那麼明顯,顧明城也不裝傻了,他說:「我這個人就喜歡有『混混樣』的女子。」那時女方的主動,被顧明城這樣稱之。他說完,被自己逗笑了,然後繼續道:「我家還有一條魚,我做給你嘗嘗?」


他挑眉的時候,陳玲握在手中裝花盆的塑料袋發出沙沙的響聲。


武子濱聽得有些出神,他對情愛故事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卻被迫禮貌地表現出「然後呢」的神情。


老人的眼神望著窗檯,有陽光一點點地漫進屋子裡來。


他嘆了口氣,說:「只可惜當年我們兩情相悅,卻被她的父母反對。」


「然後呢?」武子濱沒有開口,繼續用神情這樣問。


「所以啊……」老人頓了頓,「我二十五歲那年,買了一具屍體。」(原標題: 我二十五歲那年,買了一具屍體——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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