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解放軍炮兵之父,一家四口為革命獻身,光照日月、義秉千秋
朱瑞是宿遷市宿城區龍河鎮人,生於1905年,1925年赴蘇聯在莫斯科中山大學學習,1928年加入蘇聯共產黨,後轉為中國共產黨黨員,是莫斯科中山大學「二十八個半」的人物, 「國際派」黨員。後轉入克拉辛炮兵學校學習,屬於科班出身的軍事幹部。
1932年1月朱瑞到中央蘇區中國工農紅軍總司令部科長,參加了南雄水口等戰役和第四、第五次反「圍剿」作戰。
1934年1月朱瑞被選為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中央執行委員會委員。同年任紅1軍團政治部主任,參加了偉大而壯麗的二萬五千里長征。到陝北後,參加了東征、西征等戰役。
在延安期間,朱瑞干起他的老本行——炮兵,擔任延安炮校的代理校長。
抗戰勝利後,朱瑞率延安炮兵學校師生開赴東北,組織搜集日偽軍遺棄的武器,積極發展炮兵部隊。
1946年11月中旬,東總以炮兵調整處與炮兵學校一部,組建成立了炮兵司令部,統一東北全軍炮兵的指揮及裝備、訓練事宜。朱瑞成為了東北炮兵部隊司令員,兼炮兵學校校長。
可以說,朱瑞的後半生一直在為我國的炮兵事業而奮鬥著。他重視培訓炮兵幹部,總結作戰經驗,提出集中使用、步炮協同、抵近射擊等戰術原則,對炮兵的組織、訓練、裝備等方面都做出明確規定,為人民解放軍炮兵的建設奠定了基礎。
炮兵部隊在草創初期,未能熟練掌握間接射擊技術,以至於在三下江南作戰時,一些部隊的炮兵在實施遠距離間接射擊時,經常發生有炮彈落到自己陣地上的事。氣得某些縱隊司令員破口大罵:「這炮彈不不打敵人打自己,怎麼搞的?!」
其中,最大的烏龍事件發生在一下江南的德惠攻堅戰中。
當時,北滿部隊投入了四個炮兵團(30個炮連)參戰。
這是我軍自創建以來出現的最大規模的炮兵部隊!步兵看著那一門門油黑光亮的大炮,無不歡呼雀躍。炮兵也人人臉帶矜色,以為動用上這麼多大炮,要對付德惠城,簡直是小菜一碟。
然而,等真正的作戰開始,各炮兵部隊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噼里啪啦一通亂打。等到發起總攻時,炮彈已經打光了。
戰後,東野參謀長劉亞樓在總結會議上嚴厲批評說:「你們以為這是發衣服,一人一件呀?就是發衣服也不能亂穿一氣呀!」
1948年8月15日,遼瀋戰役前夕,東北人民解放軍炮兵縱隊成立,隸屬炮兵司令部。1948年10月1日,為先掃清錦州外圍,發起了義縣攻堅戰。
朱瑞身為炮兵司令員,對義縣攻堅戰十分重視,親臨前線指揮。
為了讓炮縱更好地配合步兵部隊攻堅作戰,朱瑞制訂出一種新戰術——抵近射擊。即把大炮抵進到儘可能靠近城牆和敵工事的前方,通過平射來摧毀敵目標。
實踐證明,該戰術特別適合於迅速、準確地打開敵人堅固防線上的缺口。
戰鬥才1個小時,義縣南面和東面城牆被炮火炸開3個三四十米寬的大口子,步兵順利突入城內。
朱瑞喜不自勝,冒著敵人的槍炮,親自趕到突破口去觀察「抵近射擊」的效果,以便為攻錦作戰收集更精確的射擊參數。
可是,陣地上還有敵人埋下的地雷,朱瑞不幸踏上,壯烈犧牲,時年43歲。
10月3日,東北野戰軍將朱瑞犧牲的經過向黨中央作了報告。毛澤東悲慟不已,親自寫下唁電,其中稱:「朱瑞同志在中國人民解放軍的炮兵建設中功勛卓著,今日犧牲,實為中國人民解放事業之巨大損失,中央特致深切悼念。」
同日,中央軍委決定將東野炮兵學校命名為「朱瑞炮校」(即今瀋陽炮兵學院前身),以紀念這位對人民解放軍炮兵建設作出了傑出貢獻的將領。
應該說,朱瑞是我黨在解放戰爭中所犧牲的最高級別的將領。
另外,特別值得一提的是,朱瑞的妻子陳若克也是一位女中豪傑。陳若克犧牲的時間比朱瑞還早——1941年11月7日被兇狠的日本人殘殺,時年僅22歲。同時被害的還有剛剛出生不久的孩子。
1939年,日寇在山東抗日根據地實行慘無人道的「三光」、「囚籠」政策, 「分割」、「蠶食」抗日根據地。為進一步加強山東敵後抗戰力量,黨中央和毛澤東決定建立八路軍第一縱隊,統一指揮一一五師、山東縱隊和蘇北境內的八路軍各部隊,任命徐向前為司令員,朱瑞為政治委員。
1941年秋,數萬日本侵略軍大舉掃蕩沂蒙山區,我地方部隊為避開日偽軍的合圍,自沂南縣大崮山向後撤退。陳若克因已有8個月的身孕,不方便隨部隊轉移,就隱蔽在乾娘王換於家里。
11月7日夜裡11時許,陳若克生下了一個女兒。
然而,就在這天,鬼子進村了。
新生兒的哭聲招來了面目猙獰的日軍。
陳若克身上沒有槍,但她毫不畏懼,不顧生產後身體虛弱,徒手與日軍士兵拚命,被日本士兵用槍托砸昏倒地。
多年以後,為陳若克接生的大娘說,陳若克已遍體鱗傷,但還是那樣從容、倔強。
日軍士兵其實並不知陳若克是什麼來頭,憑直覺,他們認定這個女人不簡單,就用鐵絲捆住她的手腳,關在一間小屋裡。
一天一夜,陳若克滴水未沾。
第二天,日軍給陳若克吃的,她一口也不吃;問什麼,也一句話不答。
最後,日軍把陳若克橫放在馬背上,用繩把她的手腳拴在馬鞍上,嬰兒就裝進一條馬料袋子,押往沂水城的憲兵司令部。
路上,嬰兒被馬草扎得拚命哭喊,嗓門兒哭啞了。
陳若克硬是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在馬背上顛簸了一百多里。
到了日本憲兵司令部,陳若克同樣不發一聲,只求速死。
日軍對她動用酷刑,用燒紅的烙鐵按在她的胸部、臉部。
她咬著牙,用驚人的意志力堅持與敵人作鬥爭。
最後,敵人為了軟化她,故意給她和孩子送來牛奶。
孩子已經餓得哭不出聲,乾癟的小嘴一張一合地翕動著,眼神凄絕。
陳若克心都碎了,但在敵人面前,她還是狠起心腸,把敵人拿來的奶瓶打碎,堅決和孩子一起絕食。
同被囚於一室的女難友楊以淑後來回憶,敵人走後,陳若克依然沒有流淚,而是低低地哼著搖籃曲,把裹在頭部傷口上的紗布拆下來做了一頂小白帽,又從內衣上撕下一條紅布,疊了一個小五星縫在帽子上,小心翼翼地把帽子戴在女兒頭上。她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把滴著鮮血的手放到女兒的小嘴裡,溫柔無限地說:「孩子,你來到世上,沒有吃媽媽一口奶,就要和媽媽一起離開這個世界,你就吸一口媽媽的血吧。」
說起來,這是她和朱瑞的第二個孩子了。她和朱瑞的第一個孩子生下時,正值鬼子「掃蕩」,孩子患重病無法醫治而死。這次,孩子剛出生,同樣趕上了鬼子大「掃蕩。
不過,陳若克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她唯一感到的遺憾是,朱瑞沒能看上這個孩子一眼。
幾天後,敵人在沂水西門外刑場把陳若克處死了。
滅絕人性的敵人用刺刀在陳若克和孩子身上連捅27刀,而陳若克一直緊緊抱著自己的孩子不鬆手。
事後,乾娘王換於和自己的媳婦賣了三畝田置了一大一小兩口棺木安葬了陳若克母女。
朱瑞乍聞噩耗,猶如五雷轟頂。
當日,他帶領了一個300多人的小分隊趕到乾娘王換於家要看妻子最後一眼。
王乾娘說什麼也不肯開棺讓他看。
陳若剋死得實在太慘了,頭被敵人割掉,身上體無完膚。
1942年7月7日抗戰五周年紀念日里,朱瑞含淚撰寫了《悼陳若克同志》:「她死得太早,是革命的損失!婦女的損失!也是我的損失!因為我們是衷心相愛的夫妻和戰友啊!但她的死又是黨的光榮!婦女的光榮!也是我的光榮!因為她和我們前後的兩個孩子,都是為革命而犧牲了……以牙還牙,以血還血,讓我們心裡永遠聯結著親愛與仇恨,一直鬥爭到最後的勝利吧!」
讓人想不到的是,6年之後,在東北戰場,朱瑞同樣沒等到最後勝利的到來,就匆匆離開了人世……
朱瑞死後的十四天,錦州就解放;五十二天後,東北也解放了,一周年後,中華人民共和國宣布成立。
1955年我軍實行第一次授銜,與朱瑞一同在炮兵司令部工作的同事大部分被授予了中將軍銜,如果朱瑞健在,獲中將軍銜是沒有疑問的。
我國唯一無軍銜國防部長,武功蓋世,軍事才能傑出,曾任駐外大使
他基本缺席了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但評上大將,無人不心悅誠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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