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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繪畫時?空?人?情節

我喜畫人。「人」作為畫面主因素,能成為顯技上高級聰靈的對象,渲發隱彌情之感、場之氣的主體。人體里蘊藏著諸多複雜的信息:喜、怒、哀、樂、戚、愁、悲、苦、呆、痴、木、思,…無論男女老幼,其一揚一郁,一張一弛,一扭一曲,一嗔一顰,一顧一盼等等,在時空里,這主體的體態形容一旦融入各種寓意的情節,他們或隱或現的內里世界便有了演繹人生況味的鮮活表徵。


我希望那些我經歷過的,歷經過我的記憶中的、現實中的、歲月中的「童話」和編撰的、臆揣的、真實的「故事」,隨著敘事詩一般的繪畫同道同行,附著著我畫中的主體們,實現那些寄寓。時間讓記憶中的美好和苦痛日久彌新或痛定思痛,而擅長編列排演的丹青撰手總能從距離美中抽絲出可容沉澱的記憶;現實和理想間的差距與衝突成為了用來臆測、揣想的腳本;歲月的漸次消長,曾認真憧憬和懷念的「童話」也在無聲無息地「時化」。只是一種繪與記的心愿,即便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創作之初的印象仍是我的源和本,創作之後的意義依然烙在我的繪畫目錄簿格中。所以我視自己的繪畫創作更似顯於架上油彩中的「人之事記作」。


《放空的女人》雖是2011年作,但融進了2001、2003、2011年當中與我有過交集的三位女友之記。一個是在青澀的同齡人中,同處於混沌散雜的美院環境里,與那年的我建立起所謂「深入」對話友誼的舊友;一個是第一次在我面前侃到「蛋白質人」概念的師友;再一個恰好是出現在我創作《放女》之時,幾經傾訴、幾輪對話、幾番坦露真性情的模友。三個不同年紀、特質和品性的女子,其中有已消失了交集而成為了過往之人者;有因空間阻隔了交集的暫斷之人者;亦有若即若離不明交集可續性的可憐之人者,而「之人」於我的同點是恰屬神似游離之中時常會大腦頓空的貌若「蛋白質」的女子類。故而順情順景的繪下。

我的畫面每每變化,我認為是繪畫技術和創作意圖在每階進點上達成尚足以完成的共識所表現出來的差異。


既然在此方向中緩行且進步著,而同時自我創作欲和腦庫存的出入限仍有盈餘和空置,那麼堅持的狀態是可持續的。


曾媛   Sep.30,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