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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愛姑娘被侵犯我英雄救美,12年後再見她一句話讓我淚如雨下

心愛姑娘被侵犯我英雄救美,12年後再見她一句話讓我淚如雨下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丫頭的徐先生 | 禁止轉載


1

1997年的夏天,縣城。


太陽熾烈,街上的柳樹垂頭喪氣,知了卻不知疲倦叫個不停,人、狗以及鳥都躲在陰暗處,默不作聲,昏昏欲睡。


一群人無所事事地晃蕩在大街上。


我們赤裸著上身,或是解開襯衣的紐扣,露出粗製濫造的紋身,招搖過市。

「我操!」老三踩到一塊西瓜皮,險些滑倒在地,狼狽而滑稽地罵道。


「哈哈哈哈。」我們大笑,笑聲刺破午后街道的寧靜,顯得極不和諧。


不遠處的樹下是一個西瓜攤,我們走過去。


一個五十左右的老漢,??唯唯諾諾地說,五毛錢一斤。我們連吃帶拿,一共花了一塊錢。


西瓜的汁水順著嘴角流淌到脖子和胸膛,我們用手一抹,將瓜皮砸向街角灰頭土臉的狗。

去河裡游泳,去撞球室和遊戲廳廝混,晚上鑽進錄像廳,用力地揮霍時間,直至夜深人靜,才回家睡到日晒三竿。


2


每一天都如此,總是充滿了希望又陷入無聊和迷茫。


好像總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但又日復一日的平常。


讓我們激動的,是錄像廳的午夜時刻,眾人拾柴,強烈要求老闆換片,於是,禿頂的老王左看右看,小心翼翼地從他帶鎖的抽屜里拿出片子。

隨著音響里傳出男女交媾發出的呻吟,躁動的我們立即安靜下來,黑黢黢的錄像廳里只見煙燃燒時的火光,以及吞口水的聲響。


生活里還有很多慾望,荷爾蒙在體內膨脹,四處亂竄,讓我們興奮而渴望。


釘子籃球打得好,長得也帥,他在我們當中最有女人緣,他時常帶著一個姑娘,我們大大咧咧開著玩笑。


後來,釘子說,他現在是男人了。我們眼巴巴地看著他,聽他把事情的經過一一道來,恨不得馬上就想像他一樣。

再後來,那姑娘懷孕了,她農村的父親來了,一言不發,拉著她回家。那個農民一臉冷漠和悲憤。


釘子在一旁不知所措,姑娘哭兮兮地看著他,釘子說,我對她負責。


姑娘還是被拉走了,釘子神魂顛倒。


有一天,釘子向我們告別,我們看到去廣東的大客車上坐著那姑娘,他們在1998年離開了這個小城。


3


還有一個讓人興奮的地方,叫電影院。


我們從不買票,在月明星稀的夜晚,翻牆從後門進入,或是買一張票混進四五個人。


我們兩手空空,一窮二白,但是喜歡人多的喧嘩,逃票的刺激。


最喜歡這空曠的大廳,陌生的人群,來回走動賣香煙瓜子和汽水的小販,以及陌生的姑娘。放映前一片黑暗,鐳射燈射向屏幕,彷彿把我們的靈魂帶入一個神奇的時空,光影交錯,令人遐想。


最喜歡畫面上的男女接吻,脫衣……情慾之歡,更喜歡突然停電,我們便大聲吹響口哨,摸一把附近的姑娘,說著不堪入耳的髒話。


黑暗給我們極好的掩飾,我們為所欲為。


當然,吸引我們的,不光是電影,還有從遠方來的歌舞演出團。


表演的內容很豐富,歌舞、魔術、雜技、相聲小品。大大豐富了縣城人民的精神文化生活。


歌舞團找個落腳點安頓下來,男女演員自由活動,負責人聯絡影院場地,大巴車掛著類似「絢麗歌舞·視覺盛宴」等的貼畫,敲鑼打鼓地滿城遊盪,吸引人們購票觀看。


歌舞團是過客,一般會連續演出兩三天,然後又開往下一個城市。


大巴車上坐著很多活色生香的姑娘,都是我們從未見過的面孔。


她們在舞台上扭動身姿,於是我們就亢奮地盯著某些部位,放蕩地吹起口哨,大聲發出性暗示的話語。


這算是文明的,但遇到另一伙人,她們會更狼狽不堪。


4


四哥是個狠角色,電影院以及北面的體育場都是他的地盤,和四哥一樣狠的角色在這個縣城還有好幾個。


他們都是大哥,照看著錄像廳、遊戲室、體育場、農貿市場等地,各自畫地為疆,原則上互不侵犯。


「照看」的意思是,你在這個地盤從事的一切商業活動,都得自覺地交費,是的,保護費,但你出任何問題,都對你負責。


這是約定俗成的江湖規矩。


有一次,河南來了一幫武僧,他們在體育場表演鋼筋鎖喉,胸口碎大石等,神乎其技,引無數群眾圍觀。


四哥的兄弟來收保護費,被人家拒絕,後來動手,可怎奈是他們的對手,三下兩下被打跑。


四哥來了,他精瘦並不那麼健壯,他走在前面,後面跟著上百號拿著砍刀和鋼管的兄弟,他的步伐穩健,臉上沒有任何錶情。


十多年過去了,很多人依然記得那天的場景。


像一片黑雲壓過來,殺氣騰騰,日月無光。


所有的觀眾紛紛撤離到遠處。


四哥走到一個負責人面前,說了一兩句話,頭微微揚了揚,眼睛若無其事地看了看遠方的雲彩,看了看圍觀的群眾。


氣氛極其緊張,時間好像凝固,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連樹上的蟬都停止了鳴叫。


四哥突然掏出身後的匕首,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進了武僧的後背。


速度快得驚人,後來我們把這個動作刻骨銘心,時常模仿,津津樂道。


一場惡戰開始。


武僧再能打,也被這種劈天蓋地的陣勢所壓下去,寡不敵眾。


他們落荒而逃。


5


1998年的夏天,天像是被捅了個洞,雨下個沒完沒了。


1998年的秋天,一個歌舞演出團終於到來。


我是在這一年遇見徐美靜的。


四哥那件事出了以後,已經有很久沒有演出團來演出了。


日子枯燥乏味。


大巴車沒有敲鑼打鼓地滿街遊走,歌舞團只是在電影院的廣告欄上貼了幾張海報,演員們拿著一些傳單四處發放,吸引別人注意。


徐美靜和幾個夥伴走在街上發傳單,眸子乾淨而明亮,扎著辮子,步履輕盈。


我喜歡她們從她們口中蹦出的普通話,喜歡她們銀鈴般的笑聲。


若不是她開口問我話,我想我的人生肯定是另外一個結局,而所有的故事都將不會發生。


我和老三若即若離地走在她們身後,看她們婀娜的身姿,享受風從她們身上帶過來的甜美。


總是想找個機會說句話,再幻想著還有其他的故事發生。


幾個傻姑娘對這個南方的小城充滿好奇,從城南到城北,四處亂逛,竟然走散了。


徐美靜和另外一個夥伴獃頭獃腦,找不到回賓館的路,一臉的著急。


恰好我和老三迎面走過去。


「你好,請問xx賓館怎麼走?謝謝!」徐美靜禮貌地問我。


「從這邊往前走,過馬路,再往前,向右邊轉。」老三迫不及待,操著彆扭的普通話回答。


我們都顯得興奮,但又很內斂。


若不是兩個姑娘好生漂亮,若不是她們孤立無援,若不是她們端莊禮貌,我們肯定要嘻嘻哈哈,流露出小流氓的本色。


「我帶你們去。」我說。


兩個姑娘遲疑了一會兒,跟著我們的腳步去向賓館的路。


那晚的風很涼快,天邊是紅彤彤的火燒雲,幾顆星星零碎地掛在天際,像是純真無邪的笑。


「謝謝你們,再見!」


「再見!」


……


6


第二天,演出開始。


是的,我們喜歡的表演是姑娘穿得暴露,動作妖嬈風騷,是主持人嬉皮笑臉地開著「葷腥」的玩笑。


我們喜歡的氣氛是影院里發出低俗的喊叫,是放肆的笑和尖銳的口哨,是向無趣的節目扔雜物挑釁時的快感,是看到演員被打擾時的尷尬和狼狽。


而徐美靜她們歌舞團,全是歌唱祖國和人民的歌舞,這真是讓我們失望。


口哨聲和吶喊聲此起彼伏,人們開始表現出不耐煩。


「脫衣服!」


「滾下台!」


……


一些人開始開始向舞台扔雜物,以表示抗議。


「請觀眾朋友們安靜一下,我們還有精彩的節目在後面,請大家配合,謝謝!」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上台說話。


應該是歌舞團的負責人,但是他的話並沒有讓安撫大家的不滿。


「老狗!滾!」


「滾!來點好看的!」


……


演出陷入混亂。


我卻陷入焦慮和不安,我應該和身邊人是一樣的立場,可是我突然覺得他們面目可憎,我擔心的徐美靜像一朵白蓮花,要被這狂風暴雨摧殘。


四哥坐在第一排的正中間,他揮了揮手,一個手下彎腰,把耳朵湊近四哥的嘴巴。


不知道四哥說了什麼,手下的人用手朝躁動的觀眾指了指,全場安靜。


演出順利進行,我繃緊的弦終於得以放鬆。


真是感謝四哥。


演出完,人們漸漸散去,我看到團長模樣的男子走向四哥,兩人談了幾句,團長點頭像是答應什麼,臉上堆著苦笑。


我在電影院門口徘徊,希望能再次遇到徐美靜。


半個小時後,我看到了她,卸了妝,換了衣裳,站在一家板栗店門口。


我趕緊走過去和她打招呼。


「你好!」我用普通話說道。


「你好,是你啊!」她看著我,愣了一下笑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


「嘿嘿」我把手插在兜里,有些不知所措。


稱好秤,一共兩塊錢。


她拿出一個小巧的錢包,準備付錢。


「收我的!」我趕緊從兜里掏出皺巴巴的錢,加上毛票,勉強湊足了。


儘管她執意要自己付錢,可是我給老闆打了招呼,他不敢收徐姑娘的錢。


順理成章地,我們說說笑笑地走在街上,向河邊走去。


7


我們在河邊的一片草地上坐下。


我幫她把板栗剝好,小心翼翼遞給他。


「你也吃啊。」她說。


「不不不,我天天都吃。」我笑著說。


「縣城很美,但是觀眾可怕。」她聳聳肩說。


「沒事兒,我的地盤,你安全得很。」


……


我們聊了起來,得知她是河北人,父母親是市歌舞團的演員,後來單位不景氣,下崗做了生意。團長帶著人馬四處演出,謀求發展,而自己從小學唱歌,就跟著歌舞團四處漂泊。


她告訴我,她的家鄉沒有那麼多山和水,廣袤無垠,一馬平川。


她告訴我,後天就離開這裡,去另外一座城市。


她告訴我,板栗真好吃,想每天都吃。


這數分鐘的路程,這毫無新意,閉著眼都不會走錯的街道,我竟第一次覺得那麼地新奇和美麗。這種幸福和喜悅深深刻在了我心裡,多年後也未曾忘記。


四哥打了招呼,第二天,台下的觀眾自然就安靜了。


演出團結束這個城市的演出,就要離開。


我帶著一帶板栗在影院門口等她,希望與她告個別。


很久,她走出來,神色惶恐地說,團長說,今晚不讓出去。


我說,好,把栗子遞給他。


謝謝你。她拿過栗子轉過頭走了。


「嘿!」我情不自禁地喊她,她幾乎也同時轉過了頭。


「我們以後還能見面嗎?」我問。


她從包里迅速摸出一支筆,拿過我的手,寫下:


河北省邢台市xx區xx路xx號


「你可以給我寫信。」她說完匆匆忙忙地轉身走了。


我隱隱約約感到了氣氛的不對,這個演出團是不是遇上什麼大事了?


我向四哥的一個兄弟打聽,頓時冒出一身冷汗。


晚上,一輛桑塔納停在了歌舞團酒店的樓下。


四哥下了車,兩個兄弟跟在後面,徑直朝樓上走。


……


「你瘋了?!」一旁的老三趕緊拉著我。


「三兒,這事你別管我!」我掙開老三的手。


「徐城,聽我說,這事你別管,你也管不了,算兄弟我求你了好不好?」老三趕緊把我抱得緊緊的。


「兄弟,你是我兄弟的話就放開我!你放心,沒事的!」


「不行!」老三態度堅決。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掙開老三的,只記得我跟著四哥上樓時,老三一臉悲傷地看著我。


我很怕,但我好像又一點都不怕。


我知道四哥要「辦」徐美靜的時候,我陷入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和惶恐,我知道很多歌舞團的女演員都被四哥「辦」過。


四哥看上的,沒有一個能逃脫。


我幼稚地找到我大哥八爺說,希望他能向四哥說說情,放徐美靜一馬。我想,他們畢竟都是大哥,應該能相互給個面子。


「這女的和你什麼關係?」我大哥問我。


「沒關係,我喜歡她。」


「你喜歡她和四哥喜歡她,哪個更重要?」


……


我大哥沒有幫我這個忙,反而覺得我頭腦發熱,不切實際。


我只有靠自己了。


8


我尾隨著上了樓。


團長從房間出來,陪著笑臉,掏出香煙遞上。


「老闆,大哥,我們出門闖蕩,一路風雨坎坷不容易,孩子還小,您高抬貴手!」


「老領導,我只是仰慕你們,想請她出來喝杯酒,交個朋友,這個要求不過分吧?」四哥皮笑肉不笑地說。


「大哥,老闆,求求您!」團長堵住門口。


「滾!」四哥的手下一把封住團長的領子,用力一掀,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男演員們咬牙切齒準備衝過來。


「想死是不是?」兩個手下拿出白森森的匕首,指向人群。


所有演員被逼退下。


「開門!」四哥的手下收了刀子,敲了敲門。


我聽到門裡面傳來女孩子的哭聲。


門始終不開,一個手下準備踹門,被四哥一把拉住。


「去前台拿鑰匙。」四哥說。


門被打開,美靜和一個女孩蜷縮一起,嚇哭抱成一團。


男演員們準備再次衝過來,被他的手下用刀再次指著,不敢動作。


四哥把另一個女孩一把拉出來,房間里只剩美靜一人。


他把美靜從牆角抱在床上,手下準備關門。


「四哥!」我大聲喊道。


四哥抬頭望向我。


「四哥,我有個急事向你彙報。」我笑著向四哥招手。


四哥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走了出來。


「你幹什麼?!」手下拿刀指著我。


「自家兄弟,自家兄弟!」我笑著說。


「四哥,我是八爺的兄弟,他叫我給你傳個話。」


我故意攤了攤手,故意與他的手下保持著一段距離。


四哥藐了我一眼,朝我走來。


我用手故意遮住嘴巴,假裝要悄悄地說,盡量朝四哥身邊湊過去。


右手迅速掏出腰上的匕首,狠狠地刺進了四哥的胸膛。


這個動作,我至少練了1000遍。那是一年前四哥在體育場殺武僧的動作,猝不及防的兇猛和殘酷。


四哥永遠不會想到,他竟然死在自己殺手鐧上。


「四哥!!」他的手下一邊大喊,一邊拿著刀朝我身上桶。


……


我只記得我伏在老三的背上,他好像在奮力奔跑,還在哇哇大哭,可是我好像變成了聾子,聽不到一點聲音。


一個禮拜後,我從病床上醒來,身中19刀,撿了一條命。


徐美靜留在我手心的字早已不見蹤跡。


而四哥,也從此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9


很多年後,這個城市憑藉豐富的礦產資源,發展迅猛,由縣改為了市。


政府下定決心和狠心,一次有史以來最殘酷的「掃黑」運動,肅清了縣城所有的幫派。


那些曾叱吒90年代的風雲人物,無一倖免。


那些無所事事的少年們早已作鳥獸散,各奔東西。或是在監獄裡服刑改造,或是真正地改頭換面,踏上正道。


城市變安靜了,也陌生了。


那些江湖往事早已消逝在人們的記憶里,消失在匆匆忙忙的歲月中。


電影院拆了,變成了一個涵蓋電影城的購物廣場。


購物廣場的附近,有一個炒板栗賣的瘸腿男人。


那是我。


1998年有幾件重要的事情發生在我的生活:


釘子帶著懷孕的媳婦去了南方;我們國家發生了特大洪水;我遇見了徐美靜;四哥在我的刀下永遠離開了江湖;持械鬥毆,我失去了十二年自由。


很多人對四哥的死拍手稱快,政府早對這幾股黑惡勢力恨之入骨,藉此發揮,一窩端盡。


我永遠成了瘸子,臉上留了疤痕,十二年的牢獄生涯,我成了廢人。


釘子從南方淘來一桶金,頭腦靈活,八面玲瓏地與政府合作,投資房地產,拆了電影院,修了購物廣場,成了本市知名企業家。


老三加入了城管的隊伍,和他十多年前一樣,招搖過市地走在大街上。


兩個兄弟都照顧我,非要給我找份體面工作,我說我就想在影院前賣炒栗子。


兩人拗不過我,只得隨著我性子來。


於是,我在釘子的大商場門口,在老三管轄的街道上炒栗子。


10


有一天,一位知名歌星來我市購物廣場做一個慈善活動。


人滿為患,人們都想看看電視上的明星到底長什麼樣。


釘子作為老總,在商場內,冠冕堂皇地接受記者採訪,他意氣高昂地表示要向貧困兒童再捐100萬。


老三站在我的攤位前,拿著板栗,邊剝邊往嘴裡送。


「城哥,你知道這次來的明星是誰嗎?」他邊吃邊問我。


「不知道。」我揮動鐵鍋里的大鐵鏟,攪拌著混著板栗的沙粒。


「徐靜老師,您是第一次來這裡吧?你對這個城市有什麼印象?」


商場里傳來主持人的採訪。


「嗯,的確是第一次來,這個城市很美麗……」


「呵呵。」老三把栗子殼丟地上,拍了拍手。


「少了個『美』字,你看看,和十多年前的徐美靜有什麼變化?」老三指著牆上的巨幅海報說。


……


「嘿,幹什麼的?推走!」老三邊呵斥著不遠處的小販,邊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我抬起頭,看到海報上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那些往事如潮水翻湧,它是心中的傷,曾經痛切心扉,現在幻化成腿上的疤,只有關於痛的記憶,甚至,記憶都會慢慢被遺忘。


……


我聞到焦糊的味道,低頭趕緊揮動手上鐵鏟,鍋里發出均勻而有力的「嘩嘩」聲。


太陽明晃晃地刺痛了我的眼,我視線模糊。


再見,我的1998年。(原標題:再見,我的199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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