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那個以嫖為榮的年代

文史 05-15

大家都知道，在中國古代娼妓制度一直是合法的。長久以來，對此的一個解釋是：中國古代婦女的社會地位低，只是男人的附屬品。

但是笨虎對此有一點小小的疑問。在中國古代，哪個朝代的女性社會地位最高呢？無疑是唐代。這點從唐代的婚姻法《唐律·戶婚》就能看出端倪：它既保護未經父母允許的自由戀愛，也保護夫妻因為生活不和諧而自願提出的「和離」，就像現在的協議離婚一樣。

震驚！那個以嫖為榮的年代

同時唐代也產生了中國歷史上唯一一位女皇帝：武則天。去年熱播的《武媚娘傳奇》還因為女性人物穿衣服的問題被廣電勒令停播，剪輯之後再播出時都變成了大頭娃娃。讓不少網友感嘆：唐代的社會風氣竟然比現在還要開化。

然而，唐代卻又是中國歷史上一個特別黃的時代。唐代的大詩人們，似乎特別喜歡寫一些青樓詩，然後還發到朋友圈刷屏，頗有點以嫖為榮的意思。

比如預言帝李白，這位詩仙前後有18首詩與青樓有關。如《攜妓登梁王棲霞山孟氏桃園中》：「梁王已去明月在，黃鸝愁醉啼春風。分明感激眼前事，莫惜醉卧桃園東。」再如「歌妓燕趙兒，魏姝弄鳴絲。粉艷爍月彩，舞衫拂花枝。把酒顧美人，清歌邯鄲詞。」

「江州司馬青衫濕」的白居易則是寫青樓詩最多的一位，共有30首，「何處春深好，春深妓女家」、「綠藤陰下鋪歌席，紅藕花中泊妓船」、「李娟張態一春夢，周五殷三歸夜台。虎丘月色為誰好，娃宮花枝應自開」...都生動再現了大唐帝國一副奢靡浮華的景象。

不過，最讓笨虎汗顏的一首詩還是出自小李杜中的杜牧之筆：「娉娉裊裊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

春風十里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這是杜牧寫給一個揚州青樓里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的贈別詩，誇她特別美。哎瑪，這不是嫖宿幼女嗎？

有趣的是，李白、白居易和杜牧還不只是詩人，而且是大唐王朝有頭有臉的公務員；寫青樓詩不僅沒讓他們丟了官職，居然還吸引了不少女粉絲的青睞。

但是大家應該注意到，從詩的內容看，李白們絕對沒有歧視這些青樓女子的意思；相反，還極盡才思的去讚美她們。

而在唐代之後，中國禮教制度日益森嚴，女性社會地位日趨低下；娼妓雖然一直存在，但青樓文化的盛況再也難望唐代之項背。敢於高調寫青樓詩的人也越來越少了，正人君子似乎漸漸多了起來。

青樓文化何時再次盛行起來了呢？恰恰是在提出了婦女解放口號的民國時期，不少大學教授、社會名流都曾流連風月場所，其中就包括蔣介石、胡適、陳DU秀這些名字...

民國為何不禁娼？曾任民國上海市長的金仲華在其書中表述：如果有色情產業存在的土壤，這個產業是無法禁絕的；既然無法禁絕，那麼與其打壓它、使它轉入地下，還不如索性將其合法化、並加以規範管理，這樣反而能對婦女起到更好的保護。

什麼是色情產業存在的土壤呢？從經濟學角度看，這個產業的需求恐怕是長期存在的；那供給端呢？什麼樣的女性更容易投入到色情產業中呢？是不是那些在教育、社會活動、經濟收入方面都處於相對弱勢地位的女性群體呢？

笨虎曾在瑞典上過學，瑞典被譽為歐洲禁娼的典範。瑞典是怎麼做的呢，簡單八字概括為「賣淫合法，買春有罪」。就是因為瑞典政府認為賣淫者往往是被生計所逼迫，屬於社會弱勢群體，所以不打擊賣淫者，只懲罰買春的人。

然而，這一措施後來被許多國家效仿，效果卻不怎麼樣。為啥呢？笨虎認為，瑞典禁娼的成功，背後的基礎實際上是「瑞典是世界上最有女權的國家」。而這種女權，並不是停留在膚淺的層面，而是無論在經濟、教育、文化、政治層面，瑞典已無處於弱勢地位的女性。

也就是說，在瑞典，色情產業的供給端被根除了；所以，這個產業的土壤就消失了。而如果社會存在這種土壤，無論怎麼嚴厲打擊，最終效果都是蒼白無力的。

據笨虎所知，在中國的不少地區，至今重男輕女的思維沒有改變；家裡經濟條件有限且有多個孩子的，許多女孩都成為了教育的犧牲品；若要根本上禁娼，長久之計是從文化、經濟、教育多方面入手，儘力去消滅色情產業存在的土壤。

在那之前，該怎麼做，見仁見智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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