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敏:人生最大悲哀莫過與錯愛抵死糾纏
你們愛過哪個明星?我愛過的,有周慧敏。這個姐姐,一張凈白如玉的容長臉。千年小龍女的面相。卻也是一種我一見就覺得很辛苦的面相。她鼻樑那麼直,讓人看著心生敬畏。我其實很害怕鼻子長得很直很挺,或者很突兀,或者有點鷹鉤鼻的人。不知道為什麼。作為一個觸覺靈敏的人,鼻子長得太好,或者太不好的人,總是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觸。
而周慧敏,就是這樣讓我看著,覺得會辛苦的孩子。她歌藝雙絕,貌美如花,與一個花花大少一輩子抵死糾纏,人生就像偶像劇。而如今,就算不老容顏,也在眼下累累垂垂的黑色,在面上層層疊疊的憂傷。老與不老,掛在臉上的笑容,從來不是年輕時候的晶瑩剔透。
《如果你知我苦衷》,這首歌,是張國榮專門為周慧敏作曲的一首歌。要我說,這首粵語歌,完美地展現了周慧敏聲音中所有的亮點,曲調避開了她不擅長的所有。沒搜索過這首歌的成歌年代,卻能從歌中聽到很多人到中年的無奈。年輕時候我喜歡在卡拉OK唱的一首歌,也是周慧敏的,叫《盡在不言中》。如果兩首歌對比著聽。聲音其實有年輪的變化。一個是無端低沉,一個是少年不識愁滋味的清越。也許是因為我鍾愛的《如果你知我苦衷》的版本,是她人到中年後在翡翠台唱的版本。在那個版本里,鏡頭匆匆掠過台下的男子。那個給了她一生鍾愛和糾纏折磨的男子。
她們都老了。連那個寫出這首哀婉歌曲的哥哥,也走了。
我聽著這首老了的歌。會想起一個老了的朋友。這一輩子,她愛上的,在我看來,始終是錯了的人。少年時代我們追逐艷若桃李的花樣美男。她愛上的,是相貌很平淡的男孩,甚至可以說是丑的驚人,愛到把自己傷到體無完膚。青年時代我們追逐有理想有抱負的陽光青年,她愛上的,是能陪她說話的憂鬱的人,愛到無欲無求,只要一個陪伴。中年我們喜歡的是安靜平和,溫潤如水的男子和平靜相伴的日子。她愛上的,竟然換了千種拒絕,萬種游離的某人,百般折磨。於我,她的感情生活,可以說是一個修改一百次遍仍舊錯的BUG。
而她的臉上,也有著我看著傷心滿滿的憂傷。如站在台上,輕輕唱著「如果你知我苦衷,何以沒一點感動」的周慧敏。那麼美麗,又那麼透明的憂傷。老了的憂傷。
最近總是能清晰地感覺到老了。一曲勁曲走不下來的跑步機,一部電影看不下來的耐心,還有面對滿滿的衣櫃,卻無意整理的怠倦。甚至連這樣敲打鍵盤消磨的時光。都讓我自里至外滿滿的疲憊。重逢的人,遇到的人,眼睛看過去。寧靜或者憂傷,一眼到底的透徹。是老了的洞察。
而身邊的朋友啊,在我們這樣滿滿當當的一生中,有沒有看透我們遇到的所有。快樂和憂傷,都不過是因為選擇的不同,所謂的性格決定命運,無非是因為我們的性格,替我們自動切換到了我們要的模式。也許我們那麼那麼的憂傷,無時不刻不在經歷的人生最大悲哀,只是因為這一生,與錯了的人,錯了的事,抵死糾纏,至死方休。跟劉瑜說的一樣,簡直像縱慾一樣,甚至比縱慾還要糟糕。
儘管走到將要凋落的這時,我們可以苦笑了說,時間並不會解決我們的所有問題,它只是把原來想不通的問題,變得不再重要。就算不再重要,他也是錯的不能再錯的那個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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