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武士——當漢軍遭遇古羅馬

文/煮酒君

驪靬人，是分布在甘肅省一帶的一個特殊民族。驪靬，中國史書上也作黎軒或犁靬，漢時的當地呼其為力虔，在這裡有一群具備歐洲特徵的獨特人群，屬於未識別民族，在中國他們的族群特徵很奇怪，究竟是哪裡人已經無從考證。中國古史書上就把驪靬人稱作秦胡、虔人種羌、驪靬戎。而《後漢書》云：古羅馬其人民皆長大平正，有類中國，故謂之大秦。所以有人認為驪靬人是羅馬人。但學術界通常認為他們是匈奴犁靬部，為張掖義渠王擊敗，安置在驪靬。

驪靬人是羅馬人這一觀點曾被一些歐洲報紙大肆炒作，並認為西漢元帝時代設置的驪靬城是用作安置羅馬戰俘的。並且說是陳湯將軍生俘，而這些羅馬人是卡萊戰役後逃跑了羅馬第一遠征軍。近些年，當地大肆拋售羅馬人後裔的說法以博取旅遊業，甚至建立了很多仿羅馬式建築，這種噱頭十分具有蠱惑性。

但是事實上當年陳湯攻殺郅支單於是西元前36年，離卡萊戰役已近二十年，戰後陳湯已經將虜獲分給了協助漢軍作戰的十五個西域國家，根本沒記載帶回漢朝。並不能證明這是羅馬步兵。事實上中亞有很多國家也會步兵方陣，並不能指出是羅馬人。據《陳湯傳》載：公元前36年，漢西域都護甘延壽、副校尉陳湯，帶領四萬多名將士討伐北匈奴郅支單于，在郅支城見「步兵百餘人，夾門魚鱗陣，講慣用兵」，「土城外有重木城」。但僅僅依靠這種說法，不能證明這是羅馬人。2007年科學家也通過對當地人的遺傳鑒定後，發現其Y染色體多為東亞本地固有類型，且大部分單倍型和羅馬人沒有關係。

不過我們依然可以想像，如果羅馬軍團遭遇漢軍又會如何？

羅馬軍隊的裝備與戰鬥方式：

羅馬軍團曾經所向披靡，建立了橫跨亞非拉的大帝國，羅馬軍團的戰鬥力確實著名，羅馬軍團軍團由10個大隊組成，約5000士兵，包括500名騎兵，以號聲決斷戰爭成敗。軍團的機動性取決於各分隊之間的戰術關係與重步兵的各個作戰橫隊關係。。

據史書記載，當戰鬥時，這些士兵手持一人高的巨型大盾牌，他們組成正方形隊列，用盾牌把隊伍包裹得密不透風，然後喊著口號、邁著統一步伐往前走。當敵人相距較遠時，他們先把手中的長矛扔出來；稍近以後，則拔出短刀肉搏。

羅馬軍隊使用一種用於刺殺的短劍。它的劍寬約兩英寸，長度約為兩英尺，羅馬軍隊裝備了長圓形凸面盾，高約四英尺，寬兩英尺。古羅馬士兵使用短劍時，在其右前方需要大約六英尺的空間。羅馬兵器是重標槍。這種標槍容易投擲，穿透力大，作戰時，軍團士兵一齊投出，這樣就可以取得最大的心理威懾效果。如果重標槍的入射角為45°或45°以上，就能穿透胸鎧和頭盔。

羅馬的將軍們都強調打進攻戰，敵軍逼近至相隔20碼的距離。第一橫隊的前面兩列士兵便將標槍投出。軍團幾乎總是在主力橫隊開始跟敵人進行白刃戰前發起衝鋒。雙方的第二批士兵便上前替換正在交戰中的士兵。但是羅馬當時是生鐵，槍頭會彎，必須用腳踩直才行。

漢軍的戰陣完全相反

漢軍沒有笨重的方陣，根據《居延漢簡甲乙編》中漢軍武器有長戟「有方」、也有三石弩；《武庫集簿》記載漢軍裝備強弩，作戰方式主要以弓弩、車兵、步兵、騎兵混合兵團。此後於匈奴的騎兵作戰，發明了重裝騎兵，漢軍騎兵以重甲格鬥騎兵為主。以長途奔襲偷襲戰法和遠程閃擊戰術為主要作戰方式，這就將漢軍戰力推向巔峰。

《漢書》記載陳湯論兵，陳湯曰：「夫胡兵五而當漢兵一，何者？兵刃樸鈍，弓弩不利。今聞頗得漢巧，然猶三而當一。又兵法曰『客倍而主人半然後敵』，今圍會宗者人眾不足以勝會宗，唯陛下勿憂！且兵輕行五十里，重行三十里，今會宗欲發城郭敦煌，歷時乃至，所謂報仇之兵，非救急之用也！」

漢軍一般有3-5個集團軍組成，分為前後中左右五個集團軍，主力是騎兵，其餘是持盾牌環首刀的步兵以及部分車兵，漢軍戰術強悍，以10天為一個作戰周期，進攻時戰鬥力強悍，以圍攻、偷襲和奔襲戰術為主，漢軍一般配備兩匹馬，準備5-7天乾糧進行遠征，自漢武帝後漢朝都是進攻戰。

漢軍戰鬥力強悍在於當時冶鐵技術和西域鐵器的大肆傳播，漢軍裝備了強弩、環首刀、漢劍和長毛以及重甲，一般與匈奴作戰，漢軍幾乎到了1:5的戰鬥力，而羅馬方面騎兵戰術羸弱。

參考西羅馬帝國對抗匈奴阿提拉的戰役，在騎兵面前，羅馬軍隊毫無還手之力，幾乎半個國家都被匈奴人掠奪殆盡，這暴露了羅馬軍隊的缺點：騎兵水平太差，羅馬軍團展開後由條戰線構成，但是騎兵可能是從後方，側翼等多個角度發起攻擊，而且短劍對付騎兵不是很有效，特別是對付裝備了標槍的騎兵。即使騎兵衝破了第一線，第二線的士兵也會馬上反衝鋒。在肉搏戰中，羅馬軍團是不可戰勝的。而且重裝步兵很難反擊騎射部隊的攻擊。

致命武士，當雙方遭遇：

我們回到陳湯在在郅支城的那一戰，對方步兵百餘人，夾門魚鱗陣，講慣用兵，以長槍投射，步兵步調一致衝鋒，短劍進攻的戰術最類似於羅馬軍團。但由於漢朝的重騎兵速度很快，轉瞬間就把這些士兵的方陣團團包圍，然後從四面進攻，輕易地就攻破了方陣。此戰陳湯大獲全勝，殲敵數千，俘獲700人。如果羅馬軍團真的出現，恐怕也是逃不過這個結果的。（文/煮酒君）

2016.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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