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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是不是受到歧視,看完這篇就明白了

首發微信公眾號傅踢踢(ID:futeetee)

女性是不是受到歧視,看完這篇就明白了


近來女性平權和性別歧視的話題很洶湧。生活中也有很多人切切實實地感受過歧視。作為一個常年被認作女性的直男(我容易么!),關於女權,也有一些話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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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去日本參加活動,看到大阪的地鐵設有女性專用車廂。我問當地的導遊四軲轆桑,這是出於什麼考慮。他用還算流利的中文回答我:「地鐵上會有色狼。」

我在高峰期特意觀察了幾次,女性車廂明顯空一些,男性也很自覺,不會擅自闖入。唯獨有一次,因為女性車廂毗鄰入站口,列車將開,一位胖胖的大叔只好先上車,再穿過女性車廂,進入普通車廂。在一眾女性的目送中,大叔一邊擦汗,一邊鞠躬,以示歉意。


也有一些女性,不會專程去往女性車廂。在普通車廂,或站或坐,同樣怡然自得。換句話說,出於保護的考慮,大阪女性在搭乘地鐵時,多了一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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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的事情,國內同樣有。鄭州推出夏季女性公交專車,竟然有聲音說,這是打破平等搞歧視,為什麼不開設男性專車?

如果有男性專車,當然歡迎。但公共資源有限的情況下,確保首選按理毋庸置疑。在免於騷擾的議題中,女性的優先順序顯然是高於男性的。


但我們長期二元對立的思維方式,卻容易將問題簡化,進而歪曲:因為男女不同,所以性別歧視。


你確定不是在逗我?平等從來不是百分百的對等。男女的不同是生理構造和社會分工千百年來的結果,一味地追求完全相同的對待,本身就很荒謬。


很多人之所以言歧視而色變,動輒以女權和平等為訴求,說到底,還是見多了歧視女性的苦,受多了歧視女性的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們未必真的明白,當我們反對性別歧視的時候,我們在反對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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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葩說》第三季有一個辯題,女性專用停車位是不是性別歧視。我問過身邊的人,一些素來以女權主義者自居的朋友,用膝跳反射的速度在微信上回復:這還不是歧視?女司機招誰惹誰了?


乍看好像是這樣。「女司機」作為已經污名化的群體,在多數語境中意味著車技差、方向感不佳、情緒化。但女性專用停車位,並沒有規定所有女性一定要使用。普通車位同樣為女性敞開。


女性專用停車位,壞事就壞在名目上。就像辯手所說,改叫大停車位,或者新手停車位,或許情感上更容易接受。但新問題也會隨之而來,如果以駕齡和技術來決定車位使用,是否又涉及更隱性的歧視?畢竟,新手裡也有車神啊。

抽象的群體,永遠無法窮盡複雜的個體。如果要滿足每一個個體,抹平所有差異,才算不歧視,那這個世界上,歧視永遠不會消失。


歧視與否的關鍵,不在於如何確立標準,而是是否給予自主選擇。開設備選的女性或新手停車位,這是照顧。規定女性或新手必須停在這裡,才是歧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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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字面意思來看,「歧視」應該是「差別看待」,屬於中性。背後是輕蔑還是體諒,完全是情況而定。只是在後來的使用中,規定了貶義,才有了如今人人喊打的局面。


世間的不平事太多,性別歧視迄今仍然非常普遍,激起義憤也不難理解。但除了一腔熱血,我們還需要理性地甄別。我堅決反對一切形式的歧視,更反對以「歧視」為名,給所有的差異扣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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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了笛安的小說《南方有令秧》。這是一個明朝節婦的故事。


令秧十餘歲嫁給上了年歲的老爺填房。不多久,老爺就意外身故。老爺死後,宗族裡的長老們逼她殉葬,以求一個貞節牌坊。為了繼續活下去,她和人通姦,謊稱是老爺留下的子嗣,然後又用更多的怪誕,來彌補之前的謊言。她的一生讓人瞠目結舌,可仔細想想,又無可奈何。時代和社會,左右了個體的命運。


雖然是小說家言,把太多巧合揉捏在一起,背後卻多少是零散現實的映照。只有了解那些過往,才能更好地釐清,女性平權付出了多少血汗,才一路走到今天。


也是為此,不要任由對歧視的誤解,模糊迫在眉睫的反歧視之路:如果我們有選擇,所受的「歧視」,一定不會太多。如果我們別無選擇,請對歧視反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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