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新加坡和菲律賓選舉，看不同的民主

國際先驅導報5月18日報道在剛剛過去的星期天，新加坡舉行了一場補選。武吉巴督選區的原議員因婚外情醜聞辭職，人民行動黨派出少數族裔候選人穆仁理，迎戰前來爭奪這一席位的民主黨黨魁徐順全。

恰巧，我就住在這一選區。我之前一周在外地。補選日期一公布，我必須趕在投票日之前回新加坡。因為在新加坡，投票是強制性的。選民沒有不投票的自由！這在很多民主國家被認為是匪夷所思的。當然，如果不投票，當局也不會罰款，或把你請去坐牢，而只是吊銷選民資格。也就是你以後再不用投票了。如果還想投，你得重新申請恢複選民資格。

這一規定，被認為是執政黨確保專權的伎倆之一。因為根據經驗，多數對現狀滿意的選民，投票意願往往不高，很多人甚至選擇在投票日的公共假期出國遊玩。反倒是有情緒、有不滿的選民會踴躍投票。這樣一來，投票結果很可能對執政黨不利。

但無論怎麼說，一人一票的原則沒有變，只是規定大家都必須投票。而為了方便居民投票，這裡很多投票站都設在組屋區。比如我，下樓走不到一百步就到投票站了。投票過程也很流暢，投票站內秩序井然，雖然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卻聽不到喧嘩或喊口號的聲音。這反倒顯得有點冷清了吧？

要說「熱鬧」，5月9日舉行的菲律賓大選，那可是太「熱鬧」了，甚至可以聽到槍聲。離首都馬尼拉不遠的一個城鎮，一夥武裝分子在投票日當天攻擊投票站、伏擊車輛並偷走了計票器，造成至少10人死亡。而在投票日之前，也發生多起致命的槍擊案。

我曾經一度常去菲律賓出差，對那兒的情況多少了解一些。菲律賓跟美國一樣，可以自由擁槍。所以槍擊案時常發生，尤其是在選舉期間。菲律賓的選舉，可算是非常民主的；候選人之間的唇槍舌劍，更是精彩。你絕對能聽到好多超出想像空間的言論。而發表這些言論的候選人沒準兒還能當選。

比如這次勝出的達沃市市長杜特爾特，就是一位口無遮攔的人，被媒體形容為「菲律賓的特朗普」。他之所以受歡迎，也是因為他常以粗魯的語言抨擊政府。這反映了菲律賓普通民眾對現政府的極度不滿。他還誓言打擊犯罪和腐敗，主張恢復死刑等，這些似乎也都深得民意。

當然，在菲律賓亂說話的，也不是只有他一個。比如針對這次選舉期間發生的槍擊案，有菲律賓官員稱，這只是孤立事件，整體投票過程是和平的。這話聽起來，就像在說一家發生嚴重事故的航空公司，整體還是安全的一樣。

選舉應該是和平的！儘管這次，菲律賓軍警嚴陣以待，廣設檢查站，執行選舉期間的禁槍令；投票日當天，還實施全國範圍的禁酒令，最終還是無法避免造成嚴重傷亡的槍擊案。難道選舉暴力真的已成為民主的一部分？而新加坡這種真正和平的選舉，反倒讓人覺得不怎麼像民主啦？（作者發自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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