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的無家可歸者,擁有什麼?
徐淳剛 | 導讀
家當,意即家中的物品、財產,它們是生活、財富的象徵,也是社會制度的隱喻。從2003年至今,攝影師黃慶軍拍攝了大量的中國家當,從生活家當到網購家當,直到今天的美國家當。這些作品通過及物的視覺呈現了一個高度物化的社會,讓我們看到消費社會中人的生存狀況。「家當」全都是擺拍的,通過空間的改變,以虛擬的形式最為真實地呈現了人和物的關係。攝影師鏡頭下的人物有流浪漢,窮人,平民百姓,也有中產階級,但所有的人都被購置已久或剛剛購置的「家當」所圍繞……如同鮑德里亞所言,「消費」作為社會一體化的意識形態,就像這個時代的等級制度和宗教禮儀;攝影師通過物的集中紛呈,展現了消費時代不同階層人的生活形式,對生存、財富、體制等問題提出質疑,並讓人性的光芒縈繞其上。
美國·家當
黃慶軍 | 攝影
Johan Marshall,50歲
我50歲了,有4個孩子,結過兩次婚。我是從瑞典移民來的,從服兵役以後就住在聖何塞。我找不到工作,所以才選擇流浪,我以前是一個老式手機工程師。我選擇這樣生活是因為相對舒服一些,有很多困難的時候,沒有什麼事情做。我沒有得到政府的救濟或者其他組織的幫助。我有時撿撿垃圾,修理電腦。我最需要取暖器,能夠讓帳篷里的溫度高一些。
Melissa Streich,37歲
我37歲了,我父母住在聖何塞。在那裡我因為認識了一些不太好的朋友而變的無家可歸。我選擇了不工作。我不會這樣很久,現在我已經開始工作了,並且很快我會有自己的住處。
Semzj Jzhmzn,56歲
我覺得私有企業是罪魁禍首,他們只是把很少一部分錢付給員工,大部分的留給自己。現在的存款利率是0,所以經濟是死的。私有企業操縱了市場,產生了2008年的次貸危機,很多人還不起房貸變得無家可歸。現在的市場怎麼了?為什麼放假會翻一番?這些是通貨膨脹的後果,我們卻要來買單。不管是7年還是700年以後,我們會重新回到維多利亞時期。
Michael T. Oliver,47歲
我47歲,曾經有過兩個妻子,還有一個女兒。我來自聖地亞哥,其中一個妻子帶我來這裡,然後和我離了婚。我在一周內離婚並且丟了工作,然後只能選擇這樣生活。我有時候會從政府那裡領一些救濟的食物,沒有去教會或者其他組織,沒有收入,有時候撿一些垃圾。我最需要什麼?一輛車。以前我開車討生活,現在不了。現在就是這樣,我也不知道,我沒有其他的選擇。
John Reyes,57歲
我過著這樣的生活是因為原來被一個司機給撞了。我之前做了22年的技工,但是被撞之後,我住了3個月的醫院。從那以後,我大腦的一部分被損傷了,我不記得很多事情。我沒有靠著救濟和政府生活,我選擇了靠自己生活。我還有家,但是我不想在那裡住了。我妻子住在哪裡,因為車禍之後我非常易怒,我不想影響我的妻子,所以就搬了出來,對她和對我都好一些。我們結婚20年,但是出院後我卻不認識她了。我之前做技工的時候,做了一些醫療器械。現在我連昨天的事情也記不太清楚了。我很恨那個司機,他沒有良知去做正確的事情,當時他沒有停下來,我不能用我的社保或者補償,因為我不能證明是他的錯。他也沒有賠償我任何東西。
Anthon Willims,49歲
我49歲了,來自聖保羅的東邊。我以前和一個女孩來到這裡,那個時候我們都有工作。我沒有得到政府的救濟,有時候會有教堂的幫助,有一些志願者每周來兩三次。我最需要一份工作。2年以前,我在這裡遇到的一個好朋友被殺害了,但是沒有人管這件事,我想找出兇手是誰。就是這些。
Christo,21歲 ,Jacob,18歲
我們是親兄弟,我們還有兩個小一些的弟弟和父母住在一起,他們就在隔壁。我們現在已經流浪四年了。我們不是選擇這樣,而是被逼無奈。雖然我們適應了這樣的生活,但是我們覺得這樣並不好,能夠早點擺脫這樣的生活是我的目標。現在我們的生活只是能夠滿足基本的物質需要,但是我們追求更多的東西。(Jacob:我現在高中,我喜歡橄欖球)我們都是去的同一家高中,我們的父母以前工作來掙一些錢買食物。我的一個哥哥有些保守,他過幾個月之後才來。基本上就是這樣。
Lynette ,40歲 Teone,23歲
Teone: 我在差不多三四年前來到這,開始是和朋友一起旅行,後來就再也沒有回去了。這裡的天氣很棒,人很好。生活有些貴,但是我們也要努力自力更生。
Lynette:我在加州生活差不多33年了,中間也有去過別的地方。我很喜歡這裡的天氣。剛開始是家人先過來的。我過流浪生活大概八年了,我們有一個一歲多的女兒,和我的父母住在一起。我還有其他5個孩子,最大的18歲了。我一共有四個女孩,兩個男孩。
Ann Elizabeth Bica
我出生在加州舊金山,父母是從義大利移民來的。我是基督徒,這是我的信仰。我從一出生就一直在這裡居住。我還沒有去過義大利,但是我很想去,那裡有很多親戚。
這種無家可歸的生活和我之前的很不一樣。這和我的信仰有關係,我也一直在適應這種生活。我知道這樣的狀態不會一直持續下去,不會永遠這樣。永遠,那是一個神聖的定義。我想我現在過著聖潔的生活,我不知道是不是會像以前健康和體面,但是我在適應。這麼長時間以來,我的生活一直在變化,我也一直在搬來搬去。
CharlesNelsoa,60歲
大約2年半以前,我有一個公寓,在公司工作,後來我失業了,又失去了公寓,有一個朋友住在這裡他生病了,所以我問他這裡還有地方給我住嗎,他說他有一個帳篷,把它搭起來吧。我開始在這裡和他一起住,照顧他。4個月後他去世了,那時候我在這裡情況好轉了,繼續住下去。
Scott,41歲
我的故事簡單來說是這樣的,我從12歲開始吸食毒品,我現在41歲。我沒有家,沒有工作,我沉迷於海洛因和冰毒,但是我仍然有思想。我沒有受過多少學校教育,我是自學的。我可以做很多種不同類型的藝術,我想成為一名藝術家,因為我覺得很好玩而且確實有趣,這就叫:我是一名飢餓的藝術家。這就是我的故事。
攝影師手記
美國無家可歸者的家當
黃慶軍
我第一次看到美國無家可歸者是在好友田益濱的攝影畫冊,當年他拍攝了很多無家可歸者。2010年我第一次踏上美國的土地,在紐約又看到很多在街邊行乞的無家可歸者,但是沒有敢靠近他們,因為外界傳遞給我的信息是把他們和吸毒搶劫暴力犯罪等極端事情聯繫在一起。2015年12月27號我跟隨電影《不期而遇》劇組來到洛杉磯,在劇組辦公大樓的圍牆外有幾十頂帳篷搭建在路邊,經過了解得知這裡是一些無家可歸者的居住地,政府為了方便管理給他們指定地點作為生活區域。 由於過去在國內拍過53戶家庭的家當作品,我想看看這些無家可歸者會擁有什麼樣的家當?於是有一天劇組休息時我決定嘗試走進他們的生活。劇組中的一個女孩還很擔心我,因為我不會說英語怎麼和他們交流呢!我自己心裡也沒有把握,但是我想微笑是最好的語言,圖片是不需要語言的。為了安全考慮我沒有帶上我的尼康專業相機,我擔心這樣會有侵略感不容易接近,我選擇做一次嘗試用蘋果手機拍攝。早晨九點我來到他們帳篷前,看到有兩個人在談話就走過去和他們打招呼,並給他們看我手機里的在國內拍攝的家當照片,表達想拍攝他們,沒想到他向我怒吼,但是我並不知道他說的什麼,從表情上能感覺到他是不願意,這時旁邊的那個人揮手讓我趕緊走。首戰失利。這時我看到不遠處有一個人在整理行李,就走過去把圖片給他看問他是否可以,他說了一些話我聽不懂,後來理解了是他現在要搬家不在這裡居住,行李已經打好,帳篷都收起來了,我問他搬到哪裡去?他說不遠,我表示我可以幫他推車(超市的購物車)去新家的地方,可能是由於他的行李比較多吧,他同意了。我來推車,他自己背一個大背包。由於不知道要走到哪裡去,這段路顯得很漫長,我們走了半小時還沒到地方,我的心中有些不安了,就問他還有多遠,他說不遠了,我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走,在穿過一個公園後我看到他流了好多汗,就問他是否想喝咖啡,他說好,於是我們來到路邊的一家星巴克。喝完咖啡後經過兩個街區就到了他的新駐地,路上他還和一個騎車人打招呼還聊了幾句,可惜我聽不懂他們說什麼。歷經一個半小時我們終於達到了他要露營的地方,是一個學校圍牆外,這片區域有兩個帳篷存在,他的帳篷是新買的,帳篷很大,他把這個家搭建起來用了半小時,還有一位背著包的無家可歸者幫忙。在帳篷搭好後我請他打開背包看看他的家當,並選擇一個場景把他的家當擺出來,請他在目前擁有的全部家當前合影,但是他請我等一會,他和那個幫他搭建帳篷的黑人走近帳篷拉上拉鏈在裡面大約十分鐘後才出來,我不知到他們在做什麼,這是他們的私生活我就沒有去問,出來後他非常配合我的工作,後來才了解到他叫Scott,喜歡藝術,想當藝術家,他12歲開始吸毒,我真不知道在哪個年齡段是什麼原因讓他去吸食毒品!我用手機拍下了他擁有的每件家當,拍攝完成後我請他和那個人一起去吃飯,最後相互告別祝好運,這次經歷用了六個小時。後來再也沒有時間去這個區域拍攝無家可歸者。 2016年二月初我來到聖何塞,這裡是很多著名公司的總部矽谷就在這裡,氣候宜人。我每天有走一萬步的習慣,一天在散步時我發現了兩處無家可歸者居住區,一處在河邊一處在鐵道邊上,又勾起我想拍攝他們家當的想法,次日我帶上專業設備來到鐵路邊上的帳篷區,看到Charles Nelsoa坐在那裡嗮太陽,就過去給他看我的家當作品,並表達想拍攝他的家當,沒想到他看後同意了於是我開始布置他的家當,在整理中我發現他有很多食物,拍攝結束後我請他講述一下自己的故事,說了再見,可能是緣分的關係我和他後來在麥當勞吃飯,順發超市購物都偶遇了,也是他後來幫助我拍攝到了更多無家可歸者的家當,起因是一個周末我來到這個區域看到有人在給他們發食物,出於好奇心我請他給我介紹是否還能有人願意背拍攝,他給我介紹了Arics,於是我來到他在河邊叢林里的家,我沒想到他的家就是在一棵倒下的大樹兩個枝叉間搭建起來的,我剛想擺布他的家當,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一個禿頭赤膊的年輕人出來向我怒吼,不讓我拍攝我只好落荒而逃,遠遠的看著他,他問Arics為什麼要拍攝是誰介紹的(我從他的感覺中猜測的)於是他來到Charles Nelsoa的帳篷前和老人大吵起來,但是說什麼我也聽不懂,他走後Arics說不能拍攝了我住的區域是他的區域,我只好請他講述一下自己的故事,可能是因為這次吵架Charles Nelsoa願意幫助我介紹更多無家當可歸者,在他的幫助下我拍了這一地區的10個無家可歸者的家當。在拍攝Michael T.Oliver的家當時我看見他的家很小還沒有做飯的設備,就好奇地問他怎麼解決吃飯問題,他說每天五點半會去一個地方吃飯,在手機地圖上他幫我找到哪裡,我看到距離不是很遠就問他可否帶我一起去看看,但是我沒有自行車只能步行過去,只能委屈他陪我慢走。步行半小時後我們來到一個救助中心,在進到院子里時,門口坐著三個人在登記名字,我看到前面有個母親帶了四個孩子來吃飯,這要說出你的名字就可以直接去餐廳吃飯,我不能佔有這種福利,所以我沒有登記名字,說只是來看看,工作人員告訴我不可以拍攝,進到餐廳還是讓我很震驚,裡面能容納上百人就餐,目測裡面有六七十人在吃飯,食物也很豐富每個人的餐盤裡都有七八種不同食物,而且吃完後還可以拿速食麵、餅乾、水等食物離開。我剛看了一會工作人員就很友善的請我離開這裡。這段時間的拍攝我發現讓他們過這種生活的原因有多種如:失業、滿18歲父母讓他出來獨立生活,為尋找殺害朋友的兇手,等等。但是社會沒有孤立他們而是盡最大的愛心在幫助他們生活。我想起聽過一個紐約節目主持人做的行為藝術,他站在街頭,在身上掛滿各種面值的美元,手裡拿個牌子寫的是你可以從我身上拿走你需要的錢,很多人以各種理由拿走他身上的錢包括手拿lv包的時尚女士、西裝革履的白領等,但是一個無家可歸者走到他面前疑惑的看著他問真的可以拿嗎?他說可以,他從主持人身上拿走了兩美元,主持人問他問什麼只拿兩美元,他說這兩美元購我一天吃飯了,其餘的留給更需要它的人吧!
附:
中國·家當
黃慶軍 | 攝影
1.生活家當
男主人:金奎吉,81歲;女主人:陳幼珍,79歲
2007年9月我來到魯迅的故鄉紹興,選擇了一戶在當地居住的老人。他們在這間房子里住了60多年,生活用品很簡單,有一張古床,可惜由於不便搬動,所以沒能出現在畫面里。如今男主人已經去世,只有女主人住在這裡。
男主人:楊猛;女主人:李靜
2008年奧運會前,北京的城市建設發生了很大變化,我想拍攝一張因為拆遷而搬出老宅的北京人。拍攝這戶人家,從聯繫到拍攝,用了4個月的時間,拍攝時我選擇了有城鐵經過時按下快門,照片攝於2007年3月。
男主人:巴圖敖其爾,58歲;女主人:敖勇其母哥,46歲
2007年初看到有報道說內蒙古海拉爾草原由於過度放牧正在沙化,就計劃去拍攝在沙化草原上生活的蒙古人的家當作品。2007年8月,正應是草場最茂盛的時候,我從大慶駕車帶上放暑假的孩子和家人一起去草原尋找。 如今居住在草原上蒙古包里的人已經很少了, 多數人已經住進有電、自來水、有線電視的磚瓦房或現代化的樓房裡。經過兩天的尋找終於在新巴爾虎左旗找到了一戶適合拍攝的蒙古包,這戶人家的蒙古包外有電視接收器和風力發電機這種科技產品,而且在遠處還能看到草原為了保護草場建起的圍護欄。在進入蒙古包後,看到他們的生活用品還保留著很多傳統的傢具,同時也有現代化的電器產品。女主人聽不懂普通話,男主人懂一些。他們的主要收入來源是放牧,家裡有200多頭羊、5頭牛年,年收入五萬多元。在家人的幫助下,我們很快把蒙古包里的家當搬到外面,兒子還承擔著給我錄像的任務。
主人:何汶玦,40歲,長居北京,年收入不定
如今,中國的藝術品成交額已進入世界前三位,北京通州區的宋庄是目前全國最大的藝術家集聚地,藝術家何汶玦於2010年入住宋庄藝術村,目前他的居所兼工作室使用面積3000平米,內有錦鯉池和乒乓球案等,裡面的設計全部由他自己完成,造價約900萬人民幣。和大部分來宋庄居住的藝術家不同,何汶玦並不需要通過賣作品來生活,因為他的家族有時裝和房地產生意,如今他已徹底脫離生意專心從事藝術創作。除了凱迪拉克,何汶玦還有其它六輛座駕,包括牧馬人和寶馬。他的主要收入用來換車,這是他最大的愛好。此外他還收藏瓷器,但是他說「不會花超過一萬元人民幣去購買一件瓷器」。在拍攝時,我打開了他收藏的雪茄盒,裡面躺著十幾隻名貴的雪茄,他心痛地看著我說「請快點拍,雪茄害怕高溫和曝晒」。他原來在北京草場地有個工作室,2009年因為小產權問題被拆遷,他放棄了價值20萬人民幣的裝修搬到宋庄。他說,無所謂,天長地久的事情我不喜歡。照片2011年8月拍攝於北京宋庄藝術村。
男主人:中國第六代導演張元,48歲,年收入不穩定,電影作品《東宮西宮》《回家過年》《瘋狂英語》《北京雜種》等
2010年,中國電影院的票房收入突破100億元人民幣,這源於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對精神文化的需求增加,我想拍攝一些文化名人的家當。在好友葉三的幫助下,著名導演張元同意了我的拍攝。張元住在北京繁華區三里屯使館區附近的春秀路幸福村,他將自己的住宅和工作室都安排在這裡。位於4樓的工作室面積約150-平米,他說走了許多地方還是喜歡這裡的方便。目前張元的主要收入來自電影版權、藝術創作和廣告,他說極其不穩定,而他最大的開銷是飲酒,我也把他的新酒櫃搬到了樓下,雖然裡面還沒有放酒。在拍攝現場,張元接到朋友快遞來的物品,他風趣地說:這是我最新的家當,把它也拍進來吧。2011年8月拍攝於北京東直門春秀路幸福一村。
男主人:黃緒楓,41歲;女主人:劉玉紅,37歲
黑龍江雙峰林場被譽為中國的雪鄉,這裡每年降雪量都在1米以上。2009年,我來到這個林場,在村口找到了一戶人家。他們家的房子是新建的,為了保持原貌,不讓過度開發,這也是雪鄉最後讓建設的一批房子了。夫妻二人是土生土長的雪鄉人,他們在這裡經營家庭旅館,和一些雪上遊玩項目,年收入2萬多元,他們的孩子則在林場外上小學。雪鄉里沒有學校,孩子今年10歲,從上小學就開始寄宿生活,每周回家一次。在拍攝的時候,天還下起了小雪,符合我的拍攝願望,照片拍攝於2009年1月的黑龍江海林雙峰林場。
男:周巨財,55歲;女:姬竹萍,50歲 陝西米脂
2.網購家當
43歲的劉春曉(音)及其兒子生活在吉林省的吉安縣。她網購的一半產品是送給兒子的玩具和衣服。對劉來說,網購是她表達愛的方式。
28歲的王亞峰(音)生活在黑龍江的北極村。他擁有一家旅行服務社和一家青年旅館。他店裡的所有物品幾乎都是網購而來,他說網購是他生活中的樂趣。
31歲的孫斌(音)來自杭州,是一名網購族並時常關注其喜愛的網店裡有什麼新貨。他說,在網上淘貨是享受生活的新方式。
48歲的毛宏偉(音)來自杭州園嶺村(音),在網購前他並不熟悉網路,但如今他已適應網購,他新房子內的所有物品和傢具都是網購而來。
張博雅(音),28歲,住在北京朝陽公園路。她說其80%的傢具是網購而來。張相信網購未必局限於將很快過時的消費品。相反,它們可以使能長久保留的貴重家當。
28歲的馬赫木的江(音)及其妻子生活在新疆喀什。維族社區中網購還不普遍,但他喜歡在網上購買電子產品,例如耳機和USB快閃記憶體驅動器等。
圖文提供:黃慶軍 編輯撰稿:徐淳剛
世界攝影·原創譯介|微信ID:xu-chun-gang
— END —
詩攝影:二十世紀大詩人肖像
※有許多美國人無家可歸,都住在這些地方
※這些美國人為什麼無家可歸?喪偶、虐待、酗酒!
※美國的窮人生活圖景,不乏無家可歸者
※洛杉磯的無家可歸者,她們是掙扎在死亡線上的美國人
※拿什麼拯救你,無家可歸的豹子?
※圖看美國無家可歸者,天堂里的弱者
※實拍:美國無家可歸的人
※這個國家離中國很近,但這裡的孩子卻以「吸毒」為生,無家可歸
※無家可歸的吸毒者,流浪在美國街頭
※發達國家那些無家可歸的人,木板,紙箱,帳篷都可以成為他們的家
※王子與貧民,美國街頭無家可歸者的夢想
※聚焦美國無家可歸者:一餐有尊嚴的熱飯能改變什麼
※我們在過炎熱夏天,有的國家已是寒冬,還有一群無家可歸挨凍的狗
※鼠孩是什麼?就是一群無家可歸的孩子
※非洲難民們的生活,無家可歸,只能躲在巨石下
※別讓你的書籍無家可歸!
※被「譽為」強盛繁榮的美國:在洛杉磯隨處可見一些無家可歸的人們
※到美國旅遊,看到因為吸毒無家可歸的人
※無家可歸的嗎妹子,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