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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榮與夢想之武俠版》北宋篇

  逍遙派作為一個純學術門派,不僅體現在其武功的博大精深上,更表現在對修身養性的各種瑣碎事務的研究中,這是道家傳統折射到江湖人身上的精神體現:琴棋書畫、醫土畫戲、奇門遁甲、五行八卦,無一不曉、無一不精。與此同時,逍遙派還對門下弟子的樣貌提出要求,或許是調子定的太高,能吹到逍遙派這幅號的人極少,更別說能將它吹響。若不是虛竹誤打誤撞的破解了「珍瓏棋局」,恐怕連一時才俊們都無法攻堅的圍棋課程,只能等丁春秋來用暴力化解。(難怪逍遙派有返老還童的武功,等如此合適的人選,恐怕一個人百年的歲月根本不夠。)


  可能是因為逍遙派和傳統武林脫離的種種神奇,導致了無崖子弔詭的自負和思維方式,可能是他恃才傲物自覺高人一等的成長軌跡(作者也在文中借大理無量山劍派之口,將無崖子奉若神明),在道家追求天人合一的精神探索中,讓他的思想中出現凡人無法企及的世界,又或者他僅僅是將自己某種不可告人的性癖好隱晦的表達了出來,總之,他愛上了自己的作品:一尊石雕。


  這件事直接導致了逍遙派根本上的分裂,也導致了另一些問題,從而引出一場「天山童姥VS李秋水」的世紀大仇殺。

靈鷲宮之天山童姥時代


  在前面的文章中里,我們曾說過:「天山童姥將靈鷲宮改造成一個四不像的類軍事組織。」為什麼這麼說呢?


原因如下:


1、靈鷲宮不是幫會:雖然天山童姥憑藉「生死符」擴張勢力並成功侵略了以「36洞72島」為代表的島洞勢力,迫使他們放棄主權臣服於她,但很明顯的事實是,天山童姥的做法無疑只是為了擴張奴役,靈鷲宮和島洞勢力之間更像是朝貢體系,甚至是自上而下的奴役和壓迫,島洞勢力只有無條件的臣服和貢獻,而靈鷲宮對他們沒有任何義務。如果說天山童姥對武林懷有野心的話,那他斷然不會投入如此巨大的資源和精力,到這樣與其戰略目標不相符的單位中,因為島洞勢力基本是烏合之眾,其中很多人的名字聽起來更像是綠林人士,可能在武林中都排不上號,所以天山童姥的這一做法就值得玩味了,我們慢慢來說。

2、靈鷲宮不是門派:一個門派首先要明確的是教學任務系統,然後要在培養弟子的漫長過程中逐步發現和提拔其中出類拔萃的學員,繼承衣缽。但靈鷲宮自出場開始,我們沒有發現任何一個「大弟子」之類的人物,哪怕是星宿派也有一個大師兄摘星子。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的神奇之處,天山童姥想永遠坐鎮靈鷲宮。


3、靈鷲宮不是個教:現在看來,靈鷲宮好像和教這種組織更貼合,因為天山童姥本人就是情場失敗以至嫉恨成狂的人,靈鷲宮招收的也基本都是命運不好的女性成員,所以靈鷲宮的女人們在某一方面能達成高度共識,簡化成信念,比如: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但這樣所謂的信念,無疑是脆弱的而且很容易被質疑,最致命的是,它並不具有可實現性,「教眾」無法團結在一個目標下。還有一點也很重要,那就是教和派一樣,需要有繼承者,門派內有大師兄,教內有副教主之類的既定人選,所以靈鷲宮也不是個教。


  那麼靈鷲宮到底是什麼呢?


    準確的來說,靈鷲宮是一個軍國主義團體。九天九部是一個軍團,像滿州八旗,而天山童姥是像皇太極那樣的獨裁者,虛竹和丁春秋決戰時,他的招式精妙飄逸卻狠毒之極,九天九部成員在島洞勢力反攻靈鷲宮的時候,也表現出視死如歸的瘋狂,正是仇恨和唯美塑造了這種像極了納粹的軍事組織。


  如果一切如常,假以時日天山童姥必定會帶領靈鷲宮圍剿李秋水。屆時:九天九部便是今日日本的自衛隊隊員,她們搖身一變成為連長團長級別的角色,更準確的說法可能是成為旗主,而被奴役的島洞勢力成員在生死符的脅迫下,被強制要求參加入伍服兵役。

  於是,一個以天山童姥為元首,九天九部成員為軍官,島洞勢力成員為底層軍人的軍事組織迅速成型,目標李秋水


  那麼問題來了:李秋水有那麼難以對付嗎?或者說,她在西夏國的政治實力有那麼強嗎?


  為了找尋李秋水在西夏國具體實力的蛛絲馬跡,我們首先要觀察一下西夏國


《天龍八部》中的西夏


  西夏在武林中的存在感明顯比傳統社會要強烈很多,他們對武林勢力的重視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甚至比處處尋求與宋王朝在某種程度上建立合作關係的大理,還要更進一步。為此西夏還專門成立了名為「一品堂」的政府機構,它由西夏國征東大將軍赫連鐵樹率領,而不同於政府機構的是,一品堂的行為方式是遵循江湖規矩的。一品堂曾經在杏子林伏擊過丐幫,也在西夏駙馬海選中維護秩序,日常工作以國家面目出現並處理與武林之間的外交事務。所以一品堂雖然是以皇族招募的形式籠絡武林高手,但在本質上與「保龍一族」是有區別。還有一個側面證據,是投機分子慕容家族也化名加入了一品堂,如果一品堂毫無實權只是類似「中南海保鏢」的話,相信慕容家族是肯定不會加入其中的。

  在當時的諸多國家中,為什麼只有西夏國會有這種弔詭的表現呢?一種可能的同時也是唯一的解釋是:在李秋水嫁入西夏為妃後,逐步參與到西夏的整治中並攫取了相當的資源,形成了一個以她為首腦的「後黨」組織,西夏皇族在不甘示弱的情況下,便以皇族的名義對外廣招武林高手與其對抗,於是「一品堂」就誕生了。


對於這件事,《天龍八部》中還有一個側面描寫:銀川公主招婚。


  銀川公主海選駙馬錶面上看,是因為公主珠胎暗結西夏皇室為了掩蓋這一醜聞,不得已而開展的。但如果真是想找一個接盤俠,估計西夏的王公貴族、世家大族能踏破皇宮的門檻。為了解開這一謎團,我們將著眼點放在海選駙馬的時間點上,那一切就清晰了:李秋水死後,後黨急需整合政治實力與帝黨鬥爭,在屢次施壓並有了銀川公主這個由頭之後,帝黨不得不同意。


  於是一場「招親搭台,政治唱戲」戲碼就上演了。

  為了避免後黨藉由此次海選,招攬到更多的人才,所以帝黨做了相應的部署,就是人為縮小招親範圍,以至於丐幫需要付出幫眾生命的代價,才能拿到一張招親榜文。為什麼在招親的時候,最受禮遇的是吐蕃王子和大理世子,他們的參與熱情也更高,因為這是西夏高層的重大改組,為什麼在海選現場看不到西夏本土豪門的身影,因為他們不想也不敢涉足此事。


  由此可見,天山童姥將靈鷲宮改造成一個軍事團體,以對付李秋水,完全不是小題大做。


  但說一千道一萬,我們終究還是要將天山童姥和李秋水,拉回武林之中江湖之上,他們二人的世紀大仇殺,直接使得靈鷲宮從專制政治變成溫和君主制,也就是我們在上篇所說的「武林史上第一起因江湖戰爭導致幫派政制改變」的案例。其實這本該是一個讓逍遙派全面整合并急速擴張的良好契機,可它最終卻不可挽回的走向了沒落,究竟是什麼原因呢?我們下篇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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