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軍戰鬥機空中互撞比例奇高，佔F18墜毀四分之一

圖：一架迫降失敗起火燒毀的F18殘骸

近日美國兩架F18戰鬥機在空中相撞導致全部墜毀，而4名飛行員均成功彈射逃生。實際上這類事故在美國不算少見，損失的戰鬥機中，因為互相撞擊而導致墜毀的比率非常高。比如截止到幾年前，F15墜毀總計157架，其中相撞墜毀的佔比例的四分之一；而F18系列墜毀166架，相撞墜毀的佔比例與F15相仿。

圖：截止幾年前，國外部分主要戰術飛機的事故簡略統計

飛機相撞墜毀是很典型的人為因素飛行事故，也是戰鬥機飛行事故的三大特徵之一。戰鬥機事故的三大特徵，第一是最終無法查明事故原因的比例很高：首先對戰鬥機事故調查的力量和技術手段有很大的局限性；其次很多事故中由於地理條件（山區、海上），導致戰鬥機殘骸收集不完整，大量關鍵性的證據缺失。

圖：即使像這樣有著相當完整殘骸的戰鬥機，常常也會因為關鍵部分被燒毀而無法分析出真正原因

無法查明事故原因的最後一個關鍵，則和戰鬥機事故的第二個特徵密切相關：由於戰鬥機飛行速度快、機動性強、成員少；一旦出現事故，飛行員沒有時間向後方詳細報告遭遇到的情況，而且很多時候來不及彈射，或者彈射失敗。這種情況下，事故調查缺乏最重要的當事人，很多關鍵信息都再也獲取不到了。

圖：美軍1994年的B52墜毀，就是飛行員出於炫技目的而嚴重違規飛行的結果

戰鬥機事故的最後一個特徵，就是由於大量涉及到空戰對抗和密集編隊飛行等高風險飛行科目，因此出現空中相撞的幾率特別高。這在各國空中力量的訓練中，經常是繞不開的悖論：訓練要貼近實戰，就必須減少安全性的限制——比如規定對抗雙方嚴格預先設計好的高度、動作進行套路飛行；而這樣做的結果，就是不可避免會導致飛行安全性的下降。

圖：除了航展事故以外，戰鬥機相撞的瞬間極少能留下照片或者視頻

美軍特別高的撞機概率，一方面是由於潑辣、兇狠的飛行訓練傳統，一定程度上滋生了一些飛行員野蠻駕駛、粗暴違反安全規定的惡習；另一方面也是由於高強度、高自由度的飛行中，發生撞擊的飛行員事先都未能有效的調整注意力分配提早發現危險接近的情況，或者無法預料對方會做出什麼的反應和動作。

圖：金頭盔訓練

在我國近幾年逐漸引入推廣自由空戰訓練以前，國內出於安全第一的考慮因素，對於空戰對抗訓練都是預先設置好套路的，誰進攻誰防守，誰高誰低，大家先後進行何種飛行動作等等。而用官方報道的話來說，新的空戰訓練中，「打破了柔和一致、圓滑精確的操縱習慣，取消了高度差、雲層和陽光等方面的限制」，「取消了高度差和動作協同訓練」，「不分主、被動約定，空戰都從均勢迎頭態勢開始」。

隨著我國空中力量訓練強度的不斷提高，自由度的不斷放寬，撞機導致墜毀的概率提升也將是不可避免的問題。如何獲得與美軍相近的訓練效果，而又避免美軍的一些負面問題？這將會是在相當時間內，困擾中國軍隊分析和學習外軍經驗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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