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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肉將軍」張宗昌:人生的意義不在於拿一手好牌,而是打好一手壞牌

煮酒談史(zhujiutanshi)講訴不為人知的歷史,精彩的時政解析,社會洞察。聽這個時代最真實的聲音。

「狗肉將軍」張宗昌:人生的意義不在於拿一手好牌,而是打好一手壞牌


有人說:念了十幾年書才發現,發現還是幼兒園好混。


這是個有文化念過書的人總結的。


那麼,沒文化沒念過書的人應該去哪裡混呢?——亂世。


所謂亂世出英雄,只要你足夠精明。

在民國,有一位大字不識的好漢,憑著過人的精明,在群雄並起、大浪淘沙的時代,由一介平民崛起成為叱吒中國南北的一方軍閥,權傾一時,人生最得意時,他的地盤跨越山東、河北、江蘇三省。


他就是軍閥張宗昌

「狗肉將軍」張宗昌:人生的意義不在於拿一手好牌,而是打好一手壞牌



01

張宗昌(1881~1932),字效坤。山東掖縣(今萊州市)人。綽號「狗肉將軍」、「混世魔王」、「長腿將軍」、「三不知將軍」、「五毒大將軍」、「張三多」等,奉系軍閥頭目之一。


張宗昌嗜賭成癖,終日與骨牌為伍。當地人稱玩牌九叫「吃狗肉」,故張宗昌有「狗肉將軍」之稱。


張宗昌出生於一個窮苦家庭。母親祝氏,年輕時也算是一個人物。生得體軀高大,健壯結實,諢號「大腳」,是當地有名的「女光棍」,曾隻身闖關東,跑遍三關六碼頭,見多識廣;後來回到家鄉,自稱「黃二仙姑」附體,干起巫婆行當,自此人稱祝巫婆。


張宗昌的父親是吹鼓手,年輕時貧寒娶不起親,正好餓的奄奄一息的祝巫婆從門前路過,張宗昌的父親就把僅有的一碗稀粥好心給了祝巫婆,於是兩人結為夫妻。


想想還是萬惡的舊社會好,一碗稀粥就解決了終生大事。

有一次家中斷糧數日,張宗昌的母親祝巫婆實在飢餓難耐,便在夜晚手持木棒守候在路上,最終打暈一個路人,搶到路人的乾糧興緻而歸。不多時張宗昌的父親抱著頭痛苦而來,連說晦氣,原來他正是被打暈的那個路人。


有如此彪悍的娘,自然有更生猛的兒。


張宗昌十六歲時,已經開始混社會,挖煤、修路、賭場看場子,各行各業無所不從,但經常入不敷出,於是與一個叫程國瑞的鄉親共同糾集了數個老鄉,在哈爾濱道外搶劫了一家俄國夫婦的鐘錶店,把兩店主殺死,將搶來的鐘錶變賣,買了槍械,跑到北滿落草為寇,當了土匪。幾年刀頭舔血的綠林生活讓張宗昌練就了一身嫻熟的馬技與百步穿楊的槍法,方圓數十里名聲大振。


02

1911年辛亥革命爆發,當時30歲的張宗昌趁著辛亥革命的浪潮,拉隊伍投靠山東民軍都督胡瑛。


1921年,張宗昌投奔張作霖,得到張作霖的賞識,任命他為吉林省防軍第三旅旅長兼吉林省綏寧鎮守使。


不久俄國內戰,張宗昌認準了中國軍人膽怯高個子藍眼睛俄國人的心理,趁機把潰敗流亡在東北的白俄士兵悉數收編,這一萬多人的第65白俄獨立師是張宗昌最終發家的第一桶金。


由於人多槍多,張宗昌的軍費開支龐大,雖然張作霖不斷從奉天撥款資助,也是入不敷出,無奈,張宗昌便在自己轄區內讓士兵種植鴉片,彌補不足。這事引起奉軍各部不滿,要求張作霖遣散這支隊伍。


1923年秋,張作霖趁陸軍各部演習,派出校閱委員郭松齡到張宗昌第三旅,名為校閱,實則遣散。


郭松齡視察張宗昌的部隊,兩人話不投機,郭松齡張口便罵,操娘聲不絕於口。


誰知張宗昌介面道:「你操俺娘,你就是俺爹了!」隨即給比自己年輕的郭松齡跪了下來,郭松齡不由的紅了臉,一場風波化為烏有,遣散也就不了了之了。


郭松齡由此認為張宗昌有容人之肚,回到奉天后在張學良、張作霖面前為張宗昌說了不少好話,因此張作霖對張宗昌大加寵愛,立即把他從吉林調到瀋陽,並將張宗昌部改為奉天陸軍第三個旅,下轄四個團。


過後張宗昌對親信說:「我叫他爹,反正他不是我爹。」


從這件事看,張宗昌不僅有急智,更深通中國的厚黑學,人的精明與否是天生的,與讀書多少沒有關係。


1925年4月,張宗昌率大隊人馬進入山東,因追隨張作霖有功,被封為山東省軍務督辦。張宗昌到山東後以武力逼走省主席龔伯衡,自兼山東省主席。


張宗昌坐鎮山東3年,是他人生中的黃金三年。亂世中活命都已很難,一直被後人視為莽漢的張宗昌不僅活了,而且坐擁富庶山東,手下十萬大兵。據考證,張宗昌的部隊最多時擴編到30多個軍,軍以下按常規軍隊編製,一樣設師、旅、團、營等單位,另外還有若干個獨立師、旅、團等單位,數量一度多達20萬人。


所以,山東濟南一直流行著一句婦孺皆知的歇後語:「張宗昌的兵——沒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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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張宗昌又有個綽號叫「三不知將軍」: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兵,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姨太太。


先說張宗昌的兵。


因為幾十年教科書的原因,軍閥給世人的印象多是大老粗,以為有一身蠻力一把菜刀就可以稱雄一方了,但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把軍閥的歷史翻開,他們縱非才華過人,也絕非單純粗魯之輩。張宗昌表面粗獷,但其精明之處,為大多數人所不及。


後人考證,張宗昌精通中俄兩國語言,首創中國歷史上白俄外籍軍團,更在中國歷史上開創了裝甲車的和航空隊的先河,他和與另一位儒將孫傳芳並稱為民國早年兩大軍事怪才。


張宗昌獨具慧眼收編了白俄士兵後,組建了以白俄官兵為主的獨立工兵團、騎兵旅、騎兵衛隊、飛行隊等,後又招募了四五十名白俄技術人員,其任務主要是負責搶修鐵路、架設橋樑、維修電訊、爆炸破壞等事宜。


獨立騎兵旅有700餘人,全部為清一色的哥薩克人,作風剽悍,戰鬥勇猛,其旅長為白俄上校彼得戈布斯基。該旅擔任攻堅偷襲等艱巨任務,是張宗昌的「致勝之寶」。


騎兵衛隊約100人,也均為哥薩克騎兵,作戰時負責保護張宗昌,其隊長為達納耶夫。


飛行隊是張宗昌的特種部隊,有10餘架單翼單發動機飛機。隊長為白俄上校安德烈修克。


白俄鐵甲車隊指揮是莫洛契科夫斯基,後任北伐軍總司令蔣介石的軍事顧問。


張宗昌每次打仗前先給每個白俄士兵發一瓶燒酒,酒酣耳熱後,裝甲車開路,重機槍掃射,高大威猛的洋鬼子在酒精的刺激下兩眼通紅凶神惡煞。


這樣的一隻軍隊,不說所向披靡,至少也是很難阻擋。


大樹底下好乘涼。


張宗昌的出關時手下不過萬把人,等到了山東,已經擴大到了十幾萬人,各路慕名而來的土匪自然是佔了絕大多數,魚龍混雜,其中就有大名鼎鼎的後來刨了溥儀祖墳的孫殿英。


他的部下曾勸他淘裁冗兵,點驗部隊。


對此張宗昌這樣回答:「人生在世,不為名則為利。我張宗昌既沒有創辦軍官學校,也沒有設立什麼訓練班,現在所有的二十多萬軍隊,不都是沖著我張宗昌來得嗎?他們之所以投我而來,就是因為我不吝嗇的封他們官,給他們錢,能滿足他們的『名』和『利』的慾望,假如我也和他們一樣,既吝官,又吝錢,那麼天下這麼大,何處不容身?何必非投我不可呢?何況我所有的『名』和『利』並不是從家裡帶出來的,而是眾人捧來的,我取之於人,有送之於人。於我有什麼損失呢?至於說到點驗兵員,以我多年的經驗,只要在某部隊走上一趟,就能看出它的戰鬥力如何,又何必加以點驗而增加其心理上的厭煩呢?」


張大帥確實是看透了人的本性。


張宗昌在山東時,當時民間有句話:「認識張宗昌,就把洋刀挎」。只要是身強力壯,眉清目秀的小老鄉來投奔他,最少也給個營長、連長乾乾。


甚至在煙台街上,有些盲人拄著探路的棍子,遇見電線杆子擋道,也高喊:「我是掖縣人!我是掖縣人!」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當時在老煙台街,身為萊州人是一件很榮耀的事。


曾獲諾貝爾文學獎的美國女作家賽珍珠是個中國通。她在關於中國的回憶錄里曾說,中國的土匪、軍閥雖然大多劣跡斑斑,惡貫滿盈,但也有很幽默的一面。


1927年夏天,濟南一帶大旱,滴雨未落,顆粒無收。張宗昌下了命令:禁止屠宰牲畜,門前掛柳,家家設龍王牌位。並親自到龍王廟去參拜,燒香磕頭,祈求天降甘露,併當場賦詩一首:


玉皇爺爺也姓張,


為啥為難俺張宗昌?


三天之內不下雨,


先扒龍皇廟,再用大炮轟你娘。


(題外話:白上了N年的學,真不知玉皇大帝姓什麼,問過身邊比我學歷更高的人,也無人知曉,是張大帥讓我知道,玉帝姓張,叫張堅,生在正月初九。也有說叫張百忍。)


但連續磕頭幾天還是沒下雨,張宗昌非常惱火,下令炮兵團在濟南千佛山上列炮十九尊,實彈轟天。炮聲過後,竟真的下起大雨來,令張宗昌非常得意。


這個炮打老天爺的故事,在濟南一度傳為奇談。


而這首為民請命求雨詩,亦被後人稱為高雅不凡,通俗易懂,而且,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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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1928年秋,張宗昌被蔣介石、馮玉祥的國民革命軍趕出濟南,山窮水盡,流落到瀋陽。


1929年1月,張學良在瀋陽帥府大青樓的老虎廳槍斃了楊宇霆、常蔭槐,奉天稱此事件為「楊常而去」。


楊宇霆、常蔭槐是張作霖的左膀右臂。張作霖去世後,二人飛揚跋扈,對張學良動輒訓罵,儼然以執父自居。張學良忍無可忍,遂有了殺二人的心。


第二天,張學良拜見張宗昌,說了這件事,張宗昌拍著大腿連說:「這倆人早該殺,漢卿殺的好。」


結果第二天一大早張宗昌就跳上船跑了。以後張學良常拿這事取笑張宗昌說他比兔子跑的還快。


張宗昌不是兔子,是猴,是那隻看見殺雞的精明猴。


張宗昌曾在自己的佩刀上刻了七字銘言「事到萬難須放膽」。並且又製造了多把刻有此言的佩刀,贈送給他的親信部下。


正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05


再來說說張宗昌的錢。


山東老百姓對張宗昌深惡痛絕,世人皆知,有人說:「張宗昌督魯三年,使天高了三尺。」這話是說張宗昌在山東颳了三年的地皮,已經颳去了三尺地面。


據後人不完全統計,張宗昌攤派的各種苛捐雜稅達50多種,甚至雞狗都要納稅,民間所養家犬,一律納洋5角,後又改為每隻狗納洋6角。納捐後,給一小牌,上書「警察廳」字樣,掛在狗頸上,表示該狗已納過捐。狗頸上無此牌,即視未納捐,警察發現,則予以槍殺,因此有「濟南市民每見數百隻狗拉出郊外掩埋」一說,也就有了後人所熟悉的民謠;「自古未聞糞有稅,而今除卻屁無捐。」


傳聞張宗昌到山東後,經常向銀行、錢莊、商會大宗借款和貸款,致使濟南一百多家銀行、錢莊先後倒閉。


張宗昌嗜賭,一夜之間就輸掉了山東省全年的教育經費。


求幸福齋主人何海鳴評張宗昌:性喜揮霍,但揮霍之作用,在於俠義結交或周濟貧窮,除嫖賭外,自身絕不享受或居積。


張宗昌雖是土匪出身,但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孝子。


萊州史志記載:張宗昌每次回家鄉,無論騎馬還是坐車,一律是離城數里下馬下車,步行入城,別人問他為什麼這麼做,他說:「父母之邦,焉敢擺臭架子。」


據說場面很是令人感動。


眾多軍閥中以見風使舵見長的孫殿英對張宗昌大家讚賞,曾說跟了這麼多人,就在張宗昌手下能吃香的喝辣的。


李敖寫過這樣一篇短文:「張大帥」張宗昌將軍是國民黨宣傳下的「北洋軍閥」,老粗也,心直口快,不失為至性之人。有一次周轉不靈,軍餉發不出,部下在鬧,他挺身而出,大罵說:「混帳!王人蛋!發不發餉能鬧嗎?我愛你們,我是嫖客,你們是婊子,嫖客會欠婊子的錢嗎?餉會發的,都他媽的婊子給我下去!」這一罵,部下變成了下部,都罵服了。


一面驕橫殘暴,一面寬厚誠懇。

「狗肉將軍」張宗昌:人生的意義不在於拿一手好牌,而是打好一手壞牌



06


張宗昌曾說:「我也有主義。」友人問他是何主義,他沾沾自喜回答說:「三多主義:錢多,兵多,姨太太多。」


張宗昌的姨太太均來自來自於五湖四海,以妓女藝人為主,其中有朝鮮、俄羅斯、日本等人種,更有姐妹兩人,瘦燕肥環高矮低胖品種齊全,號稱「八國聯軍」,也算為國爭光。


張宗昌到任何地方都帶著這隻娘子軍,甚至出入外國使館也不例外,一隊馬弁一隊姨太太,威風凜凜男女平等,當年外國報紙對此有過報道。


1931年,張宗昌在北京官邸宴請美術界人士,共設25席,每席皆有一位女主人專座陪客。二十五名妖冶的姨太太各領風騷,使在坐者無不目瞪口呆。


1932年,張宗昌在山東遇刺身亡,棺材運到北京時,到站接靈掛孝的姨太太有20多個,其中除五姨太年齡稍大外,其他最大的不過二十五六歲,最小的才十四歲。


張宗昌娶姨太太非常隨意,沒有程序,沒有儀式。哪怕在窯子,只要看上了,租間房子塞進去就算是張家的人了。門口掛個「張公館」的牌子,派個衛兵裝點門面,幾天新鮮感一過,就忘在腦後了。衛兵溜了,牌子取下來,姨太太重操舊業。


當時濟南街上經常有人打趣說:走,跟張宗昌的老婆睡覺去!然後一起去了窯子。


這些事傳到張宗昌的耳朵里,他一笑置之。


他對女人的佔有慾,僅僅只是佔有過就算,中國老祖先的觀念卻是少有的淡薄。


第一次直奉戰爭期間,張學良曾與張宗昌同住一間房子,晚上睡覺時用一道布簾隔開。張昌宗每天晚上都要叫幾個女人來取樂,意亂情迷興高采烈時就會想起布簾後的張學良,於是氣喘吁吁的大叫:「漢卿,拿兩個去玩玩。」


張學良只能裝作睡著了。


張宗昌經常把自己的姨太太賞給立功的部下,「奶奶的熊,老子的姨太太賞給你做夫人了,領她滾回去吧!」一句話,眨眼就把自己的姨太太變成了部下的夫人。


1926年,住在北京的張宗昌竟在光天化日下,將當時北洋軍政府第二號人物、著名的「北洋三傑」王士珍的親侄女強掠至鐵獅子胡同的宅邸劫色,在眾多軍閥達官貴人的求情下,數天後才放了這女子回去,臨別送了3000元遮羞費,說:「女大當嫁,留在家裡幹什麼?」


張宗昌的姨太太總是在走馬燈似的來來去去間,同一時期擁有的姨太太的數量,平均保持在8個左右。


你不來,我搶你來,你要走,我就當你沒來過。


這就是張宗昌。


張宗昌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女人,有好事者考證,張宗昌的姨太太有名份的有40多個,說得上姓氏的有23個。


1932年,張宗昌遇刺身亡後,以張學良為首的治喪委員會,給張宗昌的眾妾每人發了3000塊大洋的遣散費,一場清秋大夢虛假繁榮,就此結束。


由於張宗昌在韓復榘之前掌管山東地界,加上當時特定的通訊不方便、戰亂等條件,大多數人口口相傳,所以張冠李戴,很多張宗昌的事情,就被安在了韓復渠的頭上。


這對韓復渠是不公平的,對張宗昌也是不公平的。


1925年張宗昌到達山東後,主持並組建了新的山東大學,有意聘請辜鴻銘擔任首任校長,後因辜鴻銘去世,重金請出中國科舉史上最後的一名狀元王壽彭擔任山東大學校長。


同時由王壽彭擔任教育廳長,不但教導自己習字作文和寫詩,而且在全省範圍內推行舊式教育,提倡尊孔讀經,「挽回世道人心」。

「狗肉將軍」張宗昌:人生的意義不在於拿一手好牌,而是打好一手壞牌



後在王壽彭的指導修改下,出版了一本詩集《效坤詩鈔》(效坤為張宗昌的字),分贈好友,於是後人才可以一睹張宗昌的傳世大作。


《天上閃電》


忽見天上一火鏈,好像玉皇要抽煙。


如果玉皇不抽煙,為何又是一火鏈。


《下雪》


什麼東西天上飛,


東一堆來西一堆,


莫非玉皇蓋金殿,


篩石灰啊篩石灰。


還有一件事,張宗昌在督魯期間,親自主持印刷了全套的《十三經》,據張鳴先生在他的《歷史的壞脾氣》一書中說:「那是歷史上印刷和裝幀最好的《十三經》。」


大明湖是山東省府濟南的明珠,位於市中心偏北。是一個由城內珍珠泉、芙蓉泉、王府池等多處泉水匯流而成的天然湖泊。北宋時,大明湖被文學家曾鞏稱為「西湖」。


憑心而論,以前一直拿張宗昌的詩作當笑話來看,在我很小的時候,父親就給我講過張宗昌這些不能稱之為詩的詩,笑過之後,一直難以忘懷。


很多年就這麼稀里糊塗的過去了,一直對張宗昌有著深深的誤解。


直到有一天,在網上看到國家一級作家、女詩人、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國家一級作家趙麗華的詩後,豁然開朗,才發現自己的幼稚。


《我終於在一棵樹下發現》


一隻螞蟻


另一隻螞蟻


一群螞蟻


可能還有更多的螞蟻


《一個人來到田納西》


毫無疑問


我做的餡餅


是全天下


最好吃的


原來我一直錯怪了張宗昌,百年中國,詩人成群,張大帥明明是當代文化的先驅。


1932年,張宗昌結束流亡,從日本回國,潛居天津租界,試圖東山再起。8月,張學良召集華北駐軍諸將領到北平參加軍事會議。在會議期間,經友人介紹撮合,張宗昌與韓復榘、于學忠、張學良結成盟義兄弟。


張宗昌比韓復榘年長几歲,遂以大哥自居,一次在酒席間向韓復榘說:「俺的許多老部下現在都散駐在山東各處,俺只要去招呼一下,立即可以匯合成一支隊伍!」


正是這句話,讓時任魯豫清鄉督辦、山東全省保安司令的韓復渠心下一驚,意識到張宗昌對自己構成了威脅。幾天後,韓復榘邀請張宗昌赴山東「共圖大業」。張學良認為韓復榘不懷好意,勸張宗昌不要去。張宗昌犀利的老母親祝巫婆也力勸宗昌不要去濟南,但急於東山再起的張宗昌不聽眾人勸告,前往濟南。


1932年9月3日,張宗昌在商議「復興大計」無果的情況下準備離開濟南時,被為父報仇的山東省政府參議鄭繼成槍殺於津浦鐵路濟南車站,時年50歲。


據史料記載,當時跟蹤想暗殺張宗昌的並非只有鄭繼成一人,還有多人,整個刺殺過程充分證明了這一點。


就是說,即使鄭繼成沒有開槍,別人也會找機會下手,那天張宗昌必死無疑。


張宗昌後事由張學良操辦,遺體運回北京,最後埋葬於北京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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