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是中國第一位擁有自行車的皇帝！太監辮子卷到了後軲轆里！

文史 05-29

從某種程度上說，中國的近代化就是一個「西化」的過程。百餘年間，無數新事物相繼湧入中國，極大改變了國人的生活方式。自行車，即是其一。儘管現在的中國，早已是汽車和電動車的天下，但自行車依然有著傲人的優勢和迷人的氣質，與人類一起書寫著新的歷史。

對於自行車，人們再熟悉不過了，但能夠回答下面三個問題的人，恐怕屈指可數。最早接觸自行車的中國人是誰？最早擁有自行車的中國皇帝是誰？最早擁有自行車的中國女性又是誰？

先來看第一個問題。最早接觸自行車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六個人，不是在中國，而是在法國。1866年，總理衙門派遣內務府斌椿率其子廣英、同文館學生鳳儀、張德彝、彥慧等僕從六人前往西方諸國訪問，這也是中國被叩開大門後的第一次官方出國考察。5月7日早上，斌椿一行抵達法國巴黎，見到了下面的景象：

「街衢遊人，有只用兩輪，貫以短軸，人坐軸上，足踏機關，輪自轉以當車。又有隻輪貫軸，兩足跨軸端，踏動其機，馳行疾於奔馬。」

當時斌椿已經60多歲，直接驚呆。

他才是中國第一位擁有自行車的皇帝！太監辮子卷到了後軲轆里！

1867年，張德彝隨志剛、蒲安臣等出國呈遞國書時，再次見到了這種新鮮事物。他這樣描寫：

「自行車前後各一輪，一大一小，大者二寸，小者半寸，上坐一人。弦上輪轉，足動首搖，其手自按機軸而前推後曳，左右顧視，趣甚。」

張德彝雖然在文章里誤將「尺」錯寫成了「寸」，但卻是漢語文獻中最早將這種新式車輛命名為「自行車」的中國人。後來，他隨郭嵩燾出使英國時，甚至見過自行車雜技表演。他寫道：

「二幼女各騎一雙輪鐵車，英名「韋婁希貝達」，前大輪周丈余，後小輪約三尺，形如□字，女騎當中，手撥關鍵，高下迴旋，側身楊手，決戰爭雄，亦陸地之飛仙也。」

張德彝覺得，自行車比馬匹有很多優越性，還預言說：「自有此車，恐將來馬車漸稀少。」

他才是中國第一位擁有自行車的皇帝！太監辮子卷到了後軲轆里！

再來看第二個問題。提起中國皇帝與自行車，人們首先想到的大概都是電影《末代皇帝》中庄士敦贈送並教會溥儀騎自行車的場景。導演為了突出自行車的文明象徵意義，還給了它一個長時間的特寫。不過，據現有史料來看，第一個擁有自行車的中國皇帝，並非溥儀，而是有「囚徒天子」之稱的光緒。

赫德蘭在《一個美國人眼中的晚清宮廷》一書中這樣寫道：

有一次，那個太監看見我妻子放在游廊上的自行車，就問我：「這是什么車？」

「這是一種能自己行走的車。」我回答說。

「怎麼用呢？」我把自行車搬下來，在院子里騎了一兩圏。他張大了嘴，睜大了眼睛看了半向。我一停下來，他就問：「怪呀！為什麼這車就是不倒呢？」

我告訴他，凡是運動著的物體就不會倒下。這個道理適用於世界上任何事物。

第二天他來的時候說：「皇上想要自行車騎。」我妻子就讓他把自行車帶進宮裡。不久，就聽說皇上正在學騎自行車。有一天，他的長辮子卷進自行車的後軲轆里，從車上摔了下來。和當時很多中國人一樣，他從此不再學騎自行車了。

他才是中國第一位擁有自行車的皇帝！太監辮子卷到了後軲轆里！

最後一個問題。據美國學者Emily Hahn研究，最早擁有自行車的中國女子是大名鼎鼎的宋氏三姐妹之一——宋靄齡。他說：「宋耀如喜歡騎腳踏車，也是上海第一個擁有腳踏車的人。在靄齡十歲生日那天，他送給她一輛腳踏車，對靄齡，她是當時中國所有女孩當中第一個擁有腳踏車的女孩。她經常與父親騎車出遊，且不聽勸告，騎車作弄環繞街上的警察而不肯罷休。」儘管他在書中未明確指出所依據的史料是什麼，但就宋耀如在美國生活整整八年而言，這一結論具有相當的可信性。

他才是中國第一位擁有自行車的皇帝！太監辮子卷到了後軲轆里！

如果撇開某個人不談，最早學會騎自行車的女性群體，應當來自教會學堂的女學生。體操是學堂的必修課，而自行車（當時叫「自有車」）恰恰是體操中的一個門類。除了女學生之外，較早騎自行車的女性群體還有妓女，她們在當時是引領時尚潮流的。

祥說：自行車與西方婦女解放運動息息相關，著名作家約翰·高爾斯華綏所論最為精彩：「腳踏車是自查理二世以來，對禮儀和道德規範造成最深遠影響的事件。在此衝擊下，年長的監護人、長窄裙、緊身束腹、端莊的長髮、黑蘭襪、粗厚的足踝、大帽子、假正經和怕曬黑都成為過去。取而代之的是多采多姿的周末生活、開朗的心境、強壯的大腿、直截了當的語言、扎口短褲、凸顯的女人身形、森林田野的歡樂、兩性平等、消化良好和職業生活——用四個字簡言之，就是『女性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