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日本飛機嚇破膽

傳記：《背影：我的父親柏楊》 作者：郭本成 出版：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

日機遠離，父親抓住水壺想喝水，拿到眼前一看，竟是一隻沒手臂的斷手，嚇得大叫：「隊長！隊長！」趕緊往旁邊一甩，兩腿發軟，往山下跑，還被一個面目全非、全身鮮血的屍體絆倒，直到跑回營房，又看到一條腿掛在營房門上。

如果要問：「什麼是嚇破膽？」這就是嚇破膽，全體團員都嚇破了膽。父親對我大聲說：「你們那個叫什麼？叫蠢材、叫白痴！」罵得好！這嚇破膽的故事還有續集呢，沒幾天，一位大官蒞臨，全體學生都集中廣場聽候訓話，大家被嚇破的膽子還沒康復，突然間警報又凄厲地長號起來，全體同學一鬨而散，衝出營門，四處亂竄，隊長吆喝怒罵、恐嚇槍斃都阻擋不住。

有幾個人一直跑到矮堤旁邊趴下，父親當時嚇得全身顫抖，害怕會被炸死，其實真正害怕的是變成殘廢。這個時候，他希望能有一個鋼盔。

父親對自己像大家一樣倉皇逃命，覺得非常慚愧，責備自己不配當一個軍人。

其實這很正常，身歷其境不會有人不害怕的，在我拉開手榴彈插銷，還沒擲出手之前，我的腦袋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用最大的力氣，把手榴彈丟得越遠越好，然後趕緊伏倒在地，等到爆炸之後飛奔跑回列隊，而兩腿仍在發軟。

「戰干團」這六個月的訓練，就在日軍空襲的警報中結束了，大部分同學被派到部隊擔任政工的幹部，父親則和少數的同學被送去參加「三民主義青年團」工作人員訓練班的考試。這「工作人員訓練班」簡稱為「青干班」，設立在武昌珞珈山半山腰的武漢大學裡面。父親這年19歲，是最年輕的學員，雖然受訓時間只有短短的1個月，卻對他的終身有極大的影響。

在那一種自認受蔣介石寵愛、受國家重視，身負救亡圖存、肩擔重責大任的雄心勃勃的氛圍里，每個人都豪情萬丈。父親說：「當時最讓我們興奮感動的，就是委員長蔣中正先生每隔幾天就來作一次訓話，使我們感覺到，和最高蔣介石是那麼的接近。」他就是在這短短一個月里，與其他人集體宣誓加入國民黨的。

一個來自鄉下才19歲的大孩子，根本不懂自己的定位。可是長官告訴大家：「你們是英明蔣介石的子弟兵！」父親聽了，既興奮又驚訝，不敢相信會有這麼大的榮耀，決心要效忠蔣介石，願為蔣介石活、願為蔣介石死。從他當儀隊的那時起，就有了這種赤膽忠心，假若這時有人行刺蔣中正，他一定會用血肉之軀跳出來擋子彈，以保護蔣介石，甚至會趴到要爆炸的炸彈上面去。

武漢大學是最美麗的大學之一，一側是一望無際的東湖，父親高超的泳技就是在這個透徹的湖水中練出來的，甚至還學會了跳水。那時候還學會了一首歌，是李叔同先生的《送別》。

這首歌1914年問世以來，被傳唱了將近一百年！至今仍是廣大的學生用以喚起離別的愁緒、觸動心靈深處的「送別歌」。

（十九）

※日本轟炸機自殺式襲擊英國巡洋艦，船沒事飛機被撞成碎片
※日本廉價航空讓殘疾人爬上飛機惹怒日本全國，然而事情開始反轉……
※為何日本摔了飛機卻怪罪到我們頭上？車輪戰術讓日本空軍快要崩潰
※日本自殺戰機飛行員也怕死？找理由臨陣脫逃 甚至弄壞飛機發動機
※史上最大飛機被稱為「飛天屁股」 多發子彈擊破照飛不誤
※美日不愧是盟友，連飛機都一起摔！日本9天連摔3架直升機
※日本十架戰機掛導彈緊急出動：因中國這種飛機又來了
※中國特戰飛機起飛日本開始慌了：30架戰機緊急升空，警覺性極高
※「印度飛機摔的飛行員都崩潰」製造商被告「經手的飛機基本全摔」
※飛機技術落後？此人開私人飛機泡洋妞卻把中國飛機白送日本
※曾經中國飛機轟炸日本本土，卻扔下了這個
※這款飛機比殲10系列更讓日本害怕，美國用這種飛機讓日本投了降
※日媒：中日飛機在釣魚島對峙 日本飛機轉身飛離
※「牛皮吹大了被打臉」美國號稱「核爆炸小行星撞擊都不怕的末日飛機」被龍捲風襲擊慘遭末日
※飛機撞上了汽車！嚇死了！
※架飛機帶實彈、繞日本轉了兩圈 高呼：我們膽小，別鬧
※這款大飛機旋翼已轉動即將首飛仍然晚了 日本同類機早已賣瘋
※鳥兒與飛機相撞造成至少13隻死亡，飛機緊急迫降！
※中國轟炸機群和一最機密飛機進入日本海：日美戰機傾巢出動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