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招」和「雙面間諜」並用,中國海軍2:0完勝日本海軍!
1937年7月,隨著全面抗戰爆發,戰時中國的對外貿易以及國際援助物資,逐漸改由廣州港的粵海關進入中國內地。廣州,開始成為戰時中國的輸血大動脈。
為了切斷這條中國海上貿易與交通渠道, 1937年8月,中國派遣艦隊司令長官長谷川清派出了以「夕張」號輕型巡洋艦為首的日本海軍第五水雷戰隊,帶著數百名海軍陸戰隊員,悄然脫離位於上海的艦隊主力,馳向了珠江水道的咽喉——虎門,伺機突擊登陸,進攻廣州。
(1937年印製的《廣州虎門英勇抗戰挂圖》)
日本海軍信心滿滿而來,卻死活沒有料到,他們對虎門的兩次進攻均以慘敗而告終,因為他們很不幸,遇到了中國一位有勇有謀的海軍將領——陳策。
(被炸斷一條腿的陳策將軍在香港留影)
陳策當時是國民黨海軍部次長兼虎門要塞司令官。此人自幼加入廣東海軍,曾被孫中山任命為廣東海軍司令,十分熟悉廣東海防,不僅作戰勇猛,而且計謀多端,簡直是「智多星」與「拚命三郎」的混合體。
當時,中日戰艦噸位對比是3850:6130,且日軍第五水雷戰隊下屬的「夕張」「疾風」等艦均是日本在30年代中期服役的新式軍艦,具有裝備好,武器新,機動力強等諸多優點。相對於中國廣東海軍,其艦艇性能與火力配置佔據壓倒性優勢。
(日軍「夕張」號輕巡洋艦)
海面上的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那麼要塞中的岸炮能否發揮作用呢?陳策發現,前輕後重(即大炮在前,小炮在後)的常規梯次部署,對付日本還是行不通。因為小炮在前,威力不足,後面的大炮又因為射程不足無法支援,前沿炮台就會被日本海軍的艦炮壓制。如果鬼子的海軍陸戰隊登陸,從陸上攻佔重炮炮台,那就完蛋了。
這時,陳策想到了幾個「怪招」,迅速改變了不利現狀:一是把重炮部署到第一線的大角、沙角炮台,延伸射程;二是將水平的炮座改造為傾斜形,利用拋物線原理,增加射程。三是減輕炮彈裝藥量。這就好比鉛球換成橄欖球,自然就飛得更遠了。通過這些辦法,岸炮射程從12公里提高到15公里。
日軍第一次進攻虎門之戰中,陳策的這幾個「怪招」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
1937年9月14日上午,日軍「甘丸」號運兵艦在大角炮台前15公里處停船下錨,大搖大擺地放出登陸艇,準備實施登陸。日軍為何如此囂張?因為他們還以為虎門炮台上的火炮最大射程只有12公里,結果讓陳策打起了固定靶。在「甘丸」號連中數彈,艦尾開始傾斜下沉後,「甘丸」艦長驚慌失措,下令砍斷錨繩,不顧尚在登陸的數百日本海軍陸戰隊員,急速往珠江口外逃去。
此時,陳策「痛打落水狗」,命令早就秘密停泊於廣州黃浦軍港的四艘快速魚雷艇,立馬撲向了逃竄的「甘丸」號,向其發射魚雷。可惜的是,陳策為了增加射程,減輕岸炮的裝藥量,加上魚雷艇為了追求航速,沒有用魚雷管發射,而採用拋擲發射,以致未能擊沉「甘丸」號。但此役,日軍仍被幹掉了200多人。
(虎門炮台的炮池。大炮已被日軍佔領後拆去當作鼓吹「戰功」的實物。)
1938年4月,心有不甘的日軍對虎門發動了第二次進攻,這次則如拍電影般富有戲劇性。
日軍深知中國自古就有內奸傳統,認為如果從內部攻破中國人的堡壘,虎門則唾手可得。於是他們許以重諾,找到了一個關鍵人物——原廣東軍閥李福林。此人在北伐期間做過廣州市長,第5軍軍長,因受蔣介石排擠而失去軍職,在廣東擁有大批舊部,實在是做「漢奸」的不二人選。
(李福林)
日本人的如意算盤是:陸上,李福林召集的舊部佔領白雲機場,接應日軍空降的海軍陸戰隊2個大隊,然後合擊廣州。海上,6艘運兵船偽裝成商船,繞過大角沙角炮台,從背後對虎門進行登陸奇襲。
日軍萬萬沒想到,李福林是土匪出身,最看重「忠義」二字,也不想晚節不保(當時李63歲),最要命的是李福林與陳策不僅認識,私交還很不錯。於是,老李毫不猶豫當起了「雙面間諜」,在毫不客氣地接過日軍30萬日元後,轉身就把日本人的計劃統統告訴了陳策和軍統。
戰鬥開始後,中國軍隊在機場埋伏了3個師,打算全殲日軍空降兵,但由於偽裝成叛軍的152師官兵看見日軍飛機後,按捺不住地用步槍向天空射擊,迫使日軍下令取消空降行動,原路返航。還好,陳策的海軍打得不錯,把6艘日軍運兵船全部擊沉,全殲2個大隊600多名日軍。
兩次虎門之戰,吃了虎門重炮大虧的日軍傷亡慘重,前後損失海軍陸戰隊800餘人,不得不暫停對廣州的進攻,改為海上封鎖,且這一停就是半年。但中國守軍也付出了很大代價,不僅虎門要塞防禦體系破壞嚴重,陳策本人也在這次戰鬥中身負重傷,失去一條腿,在蔣介石親自關照之下,緊急送到香港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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