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美女同事和表姐夫在一起，但表姐說那是他堂弟

情感 05-04

口述：李朝雲

三月的一個周末，公司組織我們去南京泡溫泉。在高速公路服務區，司機停車，讓大家在此休息一會兒。

我最後一個下車，去了趟衛生間後，沒跟著同事們去服務區的小超市瞎逛，而是塞著耳機，站在屋檐下，一邊聽歌，一邊漫無目的地望著停車場發獃。

一個女孩從我眼前經過。她一隻手拎著只超市購物的塑料袋，一隻手舉起來，試圖遮擋住紛紛落下的雨滴。女孩熟悉的側影，尤其是奔跑時一顫一顫的胸部，吸引了我的目光。

這不是張俏嗎？原公司的舊同事張俏，真是巧，竟然在高速路上的某個服務區跟她遇上！

我拔掉耳塞衝進雨中，準備叫住張俏，打個招呼。

同事在身後叫我的名字，「等我一下嘛。」

「我有點事。」

就這麼一問一答的功夫，轉頭再看，張俏已跑出很遠，拉開一輛銀灰色轎車的車門，鑽了進去。

我停住了，腳像被黏住一般，過了好幾秒鐘才緩緩挪開腳步，跑到了我們公司客車前。

現在，我離那輛灰色轎車只有十米之遙。

車型、車牌號，我再熟悉不過。

坐在駕駛室里的男人，我已認識多年。

從我這個角度，看不清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人。

我安慰自己，我一定是看錯了。那個女孩不是熟人，不是張俏。即便是，也沒有坐上姐夫王毅的車。

副駕駛座上，另有其人。多半是客戶，或是姐夫家的親戚。

同事跑過來，像陣風似的，把我卷到車座上。坐在車窗前的我，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不遠處停著的那輛車。

好像是要嘲笑我的僥倖心理，銀灰色轎車的車門開了。男人下車來，繞車檢視一番，在右後輪胎前停了下來。

女孩也下了車，走到男人身邊，仰著頭，微笑著跟男人說著什麼。

我的眼睛像被刺痛一般，眨了眨，仍舊望著他們。

王毅，我的表姐夫，張俏，我的前同事，兩個不該一起出現的男女，在那個春雨淅瀝的上午，同時出現在遠離表姐的某個地方。

單獨行動，沒有第三個人。

我看看手錶，表姐這會兒恐怕正在廚房裡做早餐。可是，畢竟是禮拜六的上午，時間還早，若是巴巴地打個電話過去，不符合我一貫的做派。萬一一句話說得不好，表姐那樣細緻的人，準會起疑心。

車到南京，直接把我們載到溫泉酒店。我這才取出手機，給表姐打了個電話。拉了半天家常，我才問：「姐夫呢，在打遊戲？」

「今天沒有，出差了，一早就出去了，帶客戶考察工廠。」表姐語氣嘲諷，「周末帶客戶考察工廠？聽說過吧？」

我喉嚨發乾，忙不迭地替姐夫辯解：「現在都這樣！我們的經銷商也常常利用周末帶人來考察，進廠隨便看看，然後就拉到酒店裡住下，一輛車開出去，游山逛水，陪吃陪玩，把客戶服侍得舒舒服服的，下一步就好談生意了。」

「唔，是的，跟三陪一樣，陪吃陪玩陪睡。」

表姐在電話那頭笑起來，我跟著一起笑，心裡卻總不踏實，總覺得剛才我又說漏了嘴。

那以後，我就覺得表姐很可憐，但我又不敢去看她，不敢在她面前說嘴，總希望是我胡思亂想，表姐夫跟張俏是真的在業務上有著合作。

我之所以會這樣想，只因張俏是我介紹給表姐夫認識的。

以前我跟張俏同事時，常常一起逛街，有一次在商場碰見我表姐和表姐夫，她跟他倆就此相識。不久後我離開原公司，張俏說公司現在全民銷售，她也有任務，問我能不能幫她拉點兒活。我想到表姐夫的人脈比較廣，腦子一熱，就把表姐夫的手機號碼扔給了張俏，讓她自己去聯繫。

如果張俏真跟我表姐夫有點什麼，我就是那引狼入室的人。

就這樣忐忑不安地過了一個多月。五一時，原公司我的師傅要給寶寶辦百日宴，我給孩子買了兩套衣服，又封了一個小紅包，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赴宴，剛進宴會廳，我就看到了張俏。

張俏也一眼就看到我，伸手揚了揚。我笑笑，一轉念，乾脆走到張俏邊上。

「這位子沒人坐吧？我跟你坐一起。」

張俏笑眯眯地望著我。

「好久沒見了。」

「噢？是嗎？上次見面，我們還是同事，一起逛街，遇到我表姐和表姐夫，我把你介紹給了他倆。」

張俏臉色刷白，半晌才說：「哦，對，你表姐他們。」

「你還記得嗎？」我追著她問。

張俏勉強點了點頭，「當然，你跟你表姐是姐妹花。」

「你誇獎我了！我姐比我漂亮多了，當年我姐夫不知費了多少功夫才把我姐追到手，到現在也是，在同學親友面前，總是趾高氣昂的，挽著我姐，得意得很。那也是，放眼看去，誰的老婆像我姐，又美，又聰明，又能幹，賺錢多，人脈又廣。喲，說遠了，我要跟你說的是養兒子這件事。哎呀，你不知道，我姐夫家，那叫一個難對付。他爸媽生了兩個兒子，照理說，孫輩中無論孫子孫女，都會喜歡吧，可他們不！我姐一懷孕就當懷了男孩來準備嬰兒用品，後來果然生的是兒子，那也就算了，他們把我姐當菩薩供著，一直說她是他們家的大功臣。你說奇怪吧？居然有這種老人。」

張俏已是聽呆了，怔在那裡。我見她這樣子，越發堅定了我的判斷。

我做夢也沒料到的是，第二天我去表姐家，得到了姐夫駐外工作的消息。他去了哪裡，這次駐外時間有多久，何時能回來，表姐一字不提。

我在表姐家磨蹭到半夜，外甥睡覺後，我才小心翼翼地問及表姐夫的去向。

「你也太不關心我們了吧？」表姐白了我一眼。

「你姐夫上個月就被派到了越南，管一個項目。這是早就定好的事情，本來春節後就要過去，拖著拖著拖到了四月份。早知他們公司這樣拖沓，我們就不該那麼早把車給賣了。」

我有點懵，「什麼車？」

表姐說：「還能有什麼車？過好年，就把車過戶給他堂弟了，就是那個跟他長得像雙胞胎的堂弟，我給你看過照片的，一直找不到女朋友，聽說最近找到了，就是你原來的同事。」

我不敢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