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城傳說:司馬遷,世人都應知道他的那些故事!
兩千多年來,在司馬遷後裔居住的徐村,一直口口相傳著史聖的許多故事。
1. 司馬遷祖塋的傳說
司馬遷述史,「實錄」直書,為漢武帝所不容。傳說司馬遷遇難,他的長子司馬江( 時任雁門關太守) 為父報仇,率兵反上太行山。方士為了邀功領賞,上奏漢武帝,說司馬祖墳扎在龍穴吉地,要出「人王」 ,不予毀滅,江山難保。漢武帝一向迷信神仙鬼怪之說,立即遣欽差飛馬夏陽,率兵到高門村南,將司馬墳園所有石碑,擊為碎片。掘墓暴骨時,發現了司馬喜的墓穴內柏根懸棺,現象奇異,破棺一看,蛛網密纏一條蒼龍,不由得不信方士之言,便揮刀斬了蒼龍。霎時,血水灌滿了墓穴。
官兵走後,司馬家族子孫流著眼淚,將先人的暴骨收拾起來,重新埋葬。此後,每逢清明節,他們不敢明目張胆去上墳,只得在家中設祭,面向墳地跪拜敬祖。
直到清代嘉慶、咸豐年間,司馬家族通過韓城在朝的官員,求得皇上恩准,先後在祖塋立了兩座石碑。前者寫: 「漢太史司馬公高門先塋。 」 後者寫: 「漢先太史司馬公之墓。」
今二石碑仍存嵬東鎮高門村南,太史公的祖塋成為遊人必到之地。
2. 司馬遷後裔改姓同、馮
相傳,司馬遷被打人天牢後,奸賊李廣利率領御林軍,直向「太史府」撲去。妄想把司馬遷家族斬盡殺絕。
由於蓮花夫人從宮中通風報信,柳倩娘女扮男裝,逃出京城。星夜趕回了夏陽高門,向族長司馬厚訴說了司馬遷遇難經過,以及即將有被滅族的厄運。為了逃避這場大禍,司馬厚主張:只有改換姓氏,全族遷居村西五里 「老牛坡」 的荒嶺野林中。
急促的銅鑼聲,響遍了全村,男女老少都一鼓勁向老祠堂跑去。他們都知道,不發生緊要的事,這鑼是不輕易敲的。二百多戶人很快都到齊了,柳倩娘說明了司馬遷在京蒙難、有 「戶滅九族」的危險。司馬厚把改換姓氏、躲難老牛坡的想法說了一遍,大家都覺得這個辦法好。
忽然,有人問起改什麼姓呢?族長事前沒想過,一時回答不上來,便對倩娘說: 「賢媳,你是個很有學問的人,我想,這次改姓。一定要把緣由包含進去,使世世代代子孫明白,我們司馬家族。曾經發生過這次大不幸,牢記勿忘。」
倩娘說:: 「關於改姓,我想過了。咱們司馬家族這一次能夠聞訊逃命,多虧在宮內的蓮花夫人。她是我的『續姐』,喑差人通風報信,我才能提前逃命回來。我若不能提前回來,有誰給大家報信呢?豈不是全族人糊裡糊塗被問斬殺頭嗎?為了讓大家不忘蓮花夫人的大德大恩。我認為『司馬』二字,可改為『同、馮』二字。這是什麼意思呢?『同馮』和『通風』是諧音字,因為有『通風報信』的原因,我們才有了事前躲禍的妤結果。大家覺得我的說法如何?」
司馬厚第一個贊同,全場人一致喊: 「改得好!」 說來也巧,有人當場杷「司」字加了一豎畫,變成了「同」字,把「馬」字加上兩點,變成了「馮」字。族長司馬厚當場宣布說: 「從今往後,我們司馬家族,長門人姓馮,二門人姓同。同、馮是一家。」
為了避禍逃命。司馬厚和柳倩娘在當天晚上,便領著全族人遷居到老牛坡去了。
3. 「衣冠冢」 的傳說
司馬遷深知漢武帝的為人,《史記》寫成後,為了能流傳於後世,早就把《史記》正本暗暗轉移到夏陽老家,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漢武帝征和二年( 前93 ) 。臘月的一天,隱逸在家鄉夏陽的司馬遷夫人,為了能使《史記》日後得見天日 ,喬裝打扮,拜見芝秀庵庵主司馬純( 司馬遷的姑母) ,密商在道庵藏身。
庵主司馬純是膽小怕事的人,與司馬遷雖有骨肉之情,卻不願擔此風險。經柳倩娘再三哀求,司馬純不得已答應了這件事。但她對柳倩娘定出了苛刻的戒條:
(1) 強迫柳倩娘人庵學道。
(2) 只許誦經庵堂,不許外出露面。
(3) 姑侄佯作不識,且用打罵遮人耳目。
為了保全《史記》,柳倩娘對這些戒條都一一接受。當晚《史記》安全地藏入秘密之處。
一天,柳倩娘聽說丈夫已被害,心如刀絞。痛苦之中,不由得想起在京分別時,丈夫讓她女扮男裝,穿戴他的衣冠外逃時說的話: 「你今後想念我,見此衣冠,如同見人。」柳倩娘想到丈夫如今冤死,無屍無冢,但他的功業定會光照千秋,何不將他的衣冠偷偷埋在這個高崗上,作為後人憑弔之地呢?柳倩娘想到這裡,擦了滿面淚水,打開箱子,取出衣冠,在庵堂後面的空地上,挖了墓坑,埋好衣冠。為了日後有個記憶,倩娘從山坡上移來幾株柏樹苗,栽在冢頂。
據說,司馬遷祠八卦墓上的古柏就是柳倩娘當年栽的。
4.「真骨墳」 的傳說
在韓城高門原上、徐村村西的鳳凰嶺上有一墳冢,傳說是司馬遷的真骨墳。
傳說司馬遷被關進天牢後,奸賊李廣利指使獄卒嚴加看管。豈不知那個獄卒與司馬遷有過來住,司馬遷曾救過他父親的命,獄卒但見司馬遷受折磨,心中不忍,悉心照料。司馬遷遇難後,經過一番周折,這個獄卒將司馬遷的屍體偷偷隱藏在城外的一個小土窟內。十年後,司馬江設法將父親的骨幹搬回家鄉夏陽,秘密葬在徐村北面的鳳凰嶺上。
為了保護文史祖宗的真骨墳,司馬家族在老祠堂開會,約法三章。
(1) 不準任何人泄露遷墳之事,違者以忤逆處死。
(2) 崗上原有的梅將軍廟,移建在墳前,有人問起廟後墳墓,只說梅將軍為百姓在這裡剿盜戰死,便埠在廟後,並立廟紀念。
(3) 每年清明節,族人照樣到芝川 「靈芝庵」衣冠冢去掃墓。
到了宋真宗年間。真宗為了報答韓城神醫房寅的救命之恩。把房寅加封為法王,韓城到處建立 「法王廟」 ,司馬遷的後人便在「梅將軍廟」 的舊址,大張旗鼓地蓋了座 」「法王行宮」。
「法王行宮」 曾有這樣一副橙聯:
真假真假真真假,真假分不清:錯隱錯隱錯錯隱,隱錯辨不明。
外人不知對聯的意思,司馬家族卻人人知曉。這是叫子孫們牢記在 「清明」節要大祭史公的真骨墳。
徐村司馬遷的後裔,對文史祖宗念念不忘,每年清明節除到芝川上墳外,同時在鳳凰崗照例唱三天四晚的「跑台戲」,明祭梅將軍和法王,暗祭司馬遷。直到1936年抗日戰爭爆發後,戲才停演了,兩處上墳卻至今相延未斷。 「法王行宮」 的石牌樓猶存墓地,司馬遷真骨墳遺迹依然可見。
5. 司馬遷塑像留大須的傳說
漢太史司馬遷的影像,所見的墨刻都沒有鬍鬚。據說因他受了腐刑,鬍鬚隨之脫光。為什麼司馬故里今存的太史塑像,卻是長須垂胸,這裡面有一段辛酸的故事。
漢武帝聽信奸賊李廣利的壞話,把忠心耿耿的司馬遷處了 「宮刑」 ,久而久之,鬍鬚漸漸脫落無遺了。
司馬遷的夫人柳倩娘是位大畫家,隨著丈夫周遊名山大川,幫助他描繪史料所需的圖影。她把丈夫一生各個時期的容貌,都畫有影像留存下來。
柳倩娘在「芝秀庵出家後。堅信《太史公書》是一部很有價值的著述,日後傳世,司馬遷必將受到世人的敬仰。到那時,知音者憑弔膜拜如果找不到作者的墳墓、廟堂、塑像,豈不是千古遺憾嗎!司馬遷的子孫也無法祭奠呀!想來想去,心裡老是放不下來。
有一年,司馬江突然出現在「芝秀庵」,對母親言說他潛往京城,殺了酷吏杜周,搬回父骨,葬在老牛坡北邊的鳳凰嶺上。特到庵中,攜帶母親,脫離險境,同上太行山,也妤讓母親養老,盡自己兒女之孝,柳倩娘哭泣道:「兒呀!你的孝心,為娘明白。你父的 『衣冠冢』在此,我豈能拋墓遠離…
她邊哭邊打開箱子,把保存的十多幅司馬遷遺像交給司馬江,說: 「昏君當道,奸賊專權,為你父眼下立廟、塑像暫時無法辦到。你要把這些遺像當做 『傳家寶』 ,一代一代傳下去,叮嚀子孫,日後若能塑像,千萬牢記一定要塑 『長須像』 。」
司馬江返回山寨,請來塑像大師,塑出的父親塑像,儀容與母親所畫的有須像一般無二,惟妙惟肖,風韻更是傳神。
傳說,如今漢大史司馬祠這尊像,就是依照柳倩娘的畫像塑的,由於保持了司馬遷的真實容貌,文物價值很高。
6. 司馬遷塑像為啥頭朝西北
相傳殷濟把「漢太史司馬祠」建成以後,還剩餘了很多的木料和磚瓦,經眾人計議,在夏陽縣北原的梁山遺脈中,選定一處風景秀麗的地方,給司馬遷的摯友蘇武建立一廟,紀念這位北國牧羊十九年,矢志不降匈奴的漢朝忠臣。
蘇武廟落成的那一天,「司馬遷廟」 的守祠人,忽然發現一夜之問,端端正正的司馬遷像,變得頭偏西北,「蘇武廟」山上的柏樹梢,也同時齊擺擺地面向東南,與司馬祠遙遙相對。人們傳說,這是因為司馬遷和蘇武是志同道合的好朋友,生為患難之交,死後念念不忘。司馬遷面向西北是遙望蘇武,他們在遙遙相望啊!
後人謁「蘇武廟」 ,有詩云:
百代興亡一局棋,蘇卿古柏尚南技。
心懸漢使千秋節,手創河梁五字詩。
7. 神鳥拜「史聖」
明嘉靖戶部尚書張士佩,韓城芝川鎮人?他晚年因疾病辭官回鄉,以讀書垂釣自娛,自號 「澽濱老人」。
張仕佩對鄉賢司馬遷,極為推崇,認為是千古以來不可多得的聖賢明哲,但因直言不諱,備受酷刑,深為痛惜。他經常登臨司馬遷祠,不是約友同游,便是獨自憑弔。
有一次,他偕友人登祠朝拜之際,站在水的百丈斷崖之上觀賞景色,此時,天朗氣清,陽光普照,芝水綠洲之中,一群不知名的鳥兒,振翅群起飛來。但見這些鳥兒,羽毛似雪一樣潔白,鳥翅像鴻雁一樣矯健,在太史公獻殿前盤旋飛翔,若朝若拜、若呼若歌、唧唧喳喳,繼而飛向太史公殿後的墓冢上空,形如舞姿,然後西去。
「神鳥朝拜太史公,可見他雖死猶生。史聖不但引起文士的敬仰,連有靈性的鳥類也同樣敬仰史聖。」友人皆點頭贊同。
8. 「史聖」 英靈永存
20世紀叩年代初,西安某單位 「五一」 節組織職工旅遊。從山西遊玩返程,取道韓城,朝拜 「史聖」 。
時日,天高氣爽。萬里晴空,一行三十多人沿著司馬古道,緩步而上。走到 「高山仰止」 牌坊時,有幾位年輕人不安平靜。舉若從山西買來的東洋鬼子刀,大呼: 「沖呀!」……跨階向上。
此時,同行中幾位年長者看不過眼。說「聖人面前,焉可如此放肆!」話音剛落,霎時天氣突變,只見烏雲壓頂。不露一絲陽光,幾米遠處看不清人的面孔。大家不寒而慄,緘口無言。那幾個年輕人也嚇得不知所措……
大家遊興已盡,默默地乘車而返。坐在車內,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說話。誰知,車行不到百米,烏雲突然退去,又是萬里晴空。
遙望史聖祠墓,清晰可辨,松柏環繞,殿堂若隱若現,秀麗壯觀。人們不禁長長出了一口氣:「真神!」滿車上又是一番笑語,無不慨嘆「史聖」英靈永存。
這一偶然現象雖是巧合,也反映出 「史聖」在人們心中受到崇敬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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