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建國28天就遇上生死大考驗：華北即將被屠城

查閱《毛澤東文集》共6冊和《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共12冊，共有幾千份的電文，其中毛澤東或黨中央不管如何困難或者如何急需，都沒向「老大哥」斯大林要求過什麼物資。若說要東西的電文，有且僅有絕無一次。

那是1949年10月，新中國成立還沒一個月。毛澤東向蘇聯要東西，並是他親自起草且以個人名義發出的請求電報。

眾所周知，毛澤東是個要強的人，從不求人，更何況是向外國人開口。他這次向斯大林要東西，要什麼呢？不是部隊繼續南下打仗急用的炮彈，也不是國家建設的急需機械、資金，那是什麼東西呢？是要拯救首都北京乃至華北用的急需品。

原來，1949年秋，在開國大典後，華北地區突然爆發罕見的鼠疫，死亡不少人，即將爆發規模空前的鼠疫。鼠疫對人類是多大的威脅？可以屠城。德國就有一部影片，叫做《鼠疫屠城》，專門描述鼠疫的驚人可怕。

歷史上的多次鼠疫曾經多次改變人類歷史。中外都發生過這樣的可怕事情。

「呵，幸福的後代，你們沒有經歷這樣巨大的悲傷，只會將我們的經歷當作一個寓言。」

而這場毀滅歐洲的大鼠疫卻起源於遙遠的中國。

1333年，據說是一場可怕的散發惡臭和毒氣的大霧之後，中國就爆發了大鼠疫，死亡人數無可計算。鼠疫又經過印度、波斯和俄國三條主要商業通道，到達歐洲。一位法國的男修道士描述鼠疫傳入西西里島的情形：「1347年的10 月初，12艘熱那亞人的帆船駛進了墨西拿港口。帆船帶來了可怕的疾病，任何與他們交談的人都被疾病襲倒，沒有人能夠倖免一死。所有與他們接觸的人都染上了疾病。疼痛遍布全身，溝股間及腋下出現一個小扁豆大小的腫塊，人們稱之為『燃燒的疙瘩』 （born boil）。繼而患者開始嘔血，因無藥物可治，三天內，患者死亡。不僅與患者接觸者死亡，而且那些摸過或使用過患者東西的 人也會死亡。」

這就是最有名的明朝末年爆發的大鼠疫。也就是這場大瘟疫，摧毀了幾百年的大明帝國。

在歷史上，北京是鼠疫多爆發地區，曾經數次重擊過這座城市。

《元史·五行志》記載，1313年、1354年和1358年北京城就相繼出現三次大疫。在最後一次大疫中，集聚於北京城中的河南、 山東流民死亡者多達20餘萬。1353年，處於蒙古高原邊緣的大同路大疫，死者大半。按《元史》記載，35歲的泰定帝，29歲的明宗，28歲的文宗相繼在幾年中「崩」或「暴崩」於上都；此前，成宗41歲，武宗30歲，仁宗35歲也相繼死亡，都是源於這場長時間的大規模的流行瘟疫。

不少從資料顯示，元代的北京已經是一座疫城。非正常死亡的人口多見於眾多的史料記載。有一個這樣的史料：

（鐵木兒塔識）從幸上京還，入政事堂甫一日，俄感暴疾薨， 年四十六。

鐵木兒塔識是跟隨皇帝從上都返大都後暴病而死的。他染上的是因黃鼠而爆發的流行鼠疫。

明朝大鼠疫持續多年，清朝也經常爆發鼠疫，流行很多地方，造成重大死亡。

1910年10月，東北以滿洲里為中心爆發大鼠疫。死亡人數達6萬之多，再次震驚世界。

我國是一個瘟疫肆虐的大國，瘧疾、天花、鼠疫、霍亂等傳染病很多，而在舊中國，整個社會沒任何有效的系統控制機構和措施。瘟疫流行是很平常的事情。吳佩孚一個團曾在江西毀於一場瘧疾，無一人生還。毛澤東本人在中央蘇區時就得過瘧疾，他的警衛員戴天福也是因為瘧疾而犧牲在長征路上。對這些瘟疫，一般老百姓更是毫無辦法。

（哈爾濱1910年發生鼠疫，每日數百人死亡）

這次華北發生的鼠疫以張家口和北京最為嚴重，馬上就引起了毛澤東和黨中央的嚴重關注。政務院下屬的一些部委（如郵電部等）甚至因此不得不推遲掛牌辦公，怕人聚集一起，傳染鼠疫。

毛澤東剛進入中南海，新中國就面臨著一場罕見的歷史考驗。他為此著急，寢食不安，甚至難眠，可是也毫無辦法。

除了各級衛生部派出醫護人員刷石灰粉進行消毒外，毛澤東找不到解決問題的辦法，如果任憑鼠疫流行，發生更大的傳染，「屠城」並非不可能。無奈之際，他決定親自給斯大林發電報，向蘇聯求援，於是破例寫下了一份向蘇聯要東西的電報：

菲里波夫同志：

張家口以北地區發生肺鼠疫，死60餘人。已蔓延至張家口，死4人，威脅平津。請你考慮是否可以空運生菌疫苗400萬人份，血清10萬人份至北京應用，所需代價，當令中國政府以物物交換辦法照付。再則，前次蘇聯政府派來以馬意斯基（MaNCKNN）同志為領隊的30多人的防疫隊，在東北進行防治鼠疫的工作，成績甚大，東北人民及中國衛生工作者極為感謝，現他們正在返蘇途中。如可能，請你考慮，蘇聯政府是否可以再派一同樣的防疫隊來北京轉往張家口幫助我們進行防治鼠疫工作。倘蒙允諾，不勝感謝！

毛澤東

1949年10月28日

「菲里波夫」是斯大林的代號。在電報中，毛澤東向斯大林開口求援，數量如此巨大，要「生菌疫苗400萬人份」和「血清10萬人份」；而且十分緊迫，還要求人家「空運」，何其急切。毛主席開口向人要東西，本來就罕見，還如此不惜獅子大張嘴，更是破天荒，大有「厚著臉皮」的味道。

（毛澤東與斯大林）

斯大林收到電報後，明白了北京問題的嚴重性，理解毛澤東的急切，當即答應。次日就派出了醫療隊和藥品。

毛澤東知道後欣喜若狂，只隔一日，10月30日，就給斯大林發去第二封感謝電報：

「承你派送專門醫生，防疫隊和大量藥品到北京來，甚為感謝。」

受人之恩，毛澤東沒視為理所當然，馬上表示感謝。這與之前獅子大張口「要東西」而毫無君子之風的做法，完全宛如兩人。兩相比較，毛澤東對老百姓的疾苦，何其關切和心急！

而在蘇聯醫療隊的幫助下，很快這場剛剛起始的鼠疫就被消滅了，北京城和華北安然無恙。新中國經受了一場嚴峻的考驗，毛澤東再次贏了。

幾年之後，毛澤東發起了「滅四害」的鬥爭，號召全民參與，人人動手。經過十幾年的艱苦努力，在毛澤東離世之前，全國成功消滅了鼠疫、霍亂和麻風病等急性傳染病，全國人均壽命由新中國成立時1949年的35歲（世界同期平均47歲）上升到1970年的59.6歲，超過世界平均壽命3歲；在1976年毛澤東逝世時，全國人均壽命達到65歲（世界同期平均57歲）。1976年比1949年人均壽命增長30歲。

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天大的奇蹟。

（一個有趣的預測）

（陳冠任原創，禁止複製和改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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