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丑皇后知道吧?她妹妹卻很漂亮,與才子幽會春宵成風流佳話
西晉權臣賈充有兩個女兒,那可是一個比一個厲害,都不是省油的燈。大女兒叫賈南風,就是嫁給太子司馬衷,後來成了著名的賈后的那位,雖然矮胖醜陋,但非常聰明,狡滑奸詐,駕馭老公、掌控政局的手腕也是相當高明。二女兒名叫賈午,就是本文女主角,她雖個頭不高,但長相嬌美,頗懂風情。
賈充偏愛小女兒,欲多留女兒在家中幾年,一直捨不得嫁出去,想著釣一個更好的金龜婿。到了賈午出嫁的年齡時,他並未為其考慮婚事,多少王孫公子求婚都被賈充拒絕。然而,少女懷春的心思,她父親又怎能猜得透!
這位晉惠帝的老丈人賈充有一個幕僚,名叫韓壽,是三國時曹魏司徒韓暨的曾孫,西漢初年諸侯王韓王信之後。晉書說他「美姿貌,善容止」,用現在的話說,就是一個玉樹臨風的大帥哥。他年少才高,風度翩翩,一表人才,投到賈充門下,任司空掾,是希望以後能夠加官進爵。當然,韓壽也有過人的才能,他能言善辯,行雲流水,很受賈充器重,相府文稿多出自他手。每次賈充宴請賓僚時,必然讓韓壽作陪。席間韓某高談闊論,談笑風生,對賈充的考查也是對答如流。客人也不免肅然敬服。
一次,韓壽文采飛揚、風流倜儻的模樣,被妙齡少女賈充無意間看到,立刻被他的帥氣所征服。她一時間竟然呆立。但由於封建禮教,她的脈脈春情竟無人知曉。她只得在父親宴請賓客的時候,躲在錦帷後面偷看。韓壽雖然感覺到有人偷看,以為是相府的婢妾,便沒太在意。以後賈充每次召集手下的官員議事,賈充的小女兒賈午都要從窗戶偷看,過後就天天想念韓壽,以致於口中不停地吟誦韓壽的名字。
賈午自從第一眼見到韓壽之後,便得了相思病。而賈充並不知情,他看到女兒病懨懨的樣子,很著急,就請了名醫診斷。醫生知道原因何但又不能明說,便只得開幾副無害也治不了病的補藥了事。就這樣,賈午的病越來越嚴重。賈午的婢女中有一個人原是韓壽的奴婢,這個婢女了解小姐的心思,暗地裡下決心為小姐分憂解難,為二人牽線搭橋。
於是,這婢女偷偷跑到幕府中去見韓壽,把賈午的情況講給韓壽聽,並說自己的女主人如何艷麗動人,又如何對韓壽一往情深。韓壽聽後也動了心,思量再三,再怎麼說畢竟是賈充的女兒,娶了她無論從哪方面說都是有益無害,於是就請婢女暗中致意賈午,並約好前往相會的時間。
當天夜裡,夜半三更,韓壽敏捷地越牆赴約,進入賈午的閨閣與之幽會。韓壽見到賈午,雖然沒有婢女描述的那般沉魚落雁,卻也花容月貌,嬌艷動人。而賈午看到心上人更是心跳不已。當晚,二人的心就彼此相許、雲雨交歡,從此經常私會。
韓壽聞到賈午身上有股奇異的幽香,非蘭非麝,煞是好聞。原來這是西域向晉朝皇帝晉武帝進貢的一種奇特的香料,塗在人身上,一個月香味都不會散去。皇上視為奇寶,只將它賞賜過賈充和另一個高官陳騫兩人而已。韓壽有了美女不算,還想擁有這奇香。為討好情郎,春心蕩漾之中的賈午從父親那裡再偷得奇香,給了韓壽一些。
韓壽當即把它用將起來,放在身上。每當相府議事時,同僚們總聞到韓壽身上香氣撲鼻,詫為奇事,又沒有見他掛什麼香囊。因為這種香一經染身,久久不去。消息傳到賈充那裡,賈充暗想,晉武帝只把這種香料賜給了自己和陳騫,其它人家是不會有的,這引起了他的警惕。想想女兒近來疾病自愈,越來越喜歡打扮了,而且神采飛揚,春色滿面,不禁懷疑到女兒與韓壽的私情。
賈充覺得奇怪啊,府中院牆高大,門戶重重,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於是就假裝府中失竊,派人檢查院牆。負責檢查院牆的人回來道:「其他地方沒有發現異常情況,只有東北角的院牆好像有人爬過的痕迹,但是院牆很高,人是不能夠爬進來的。」於是賈充喊來女兒身邊的侍女審問,侍女就把實情說了。賈充大怒,沒想到這小女兒居然背著自己搞起了自由戀愛,且生米煮成了熟飯!無奈愛女發誓非韓壽不嫁。賈午的母親郭槐視女如掌中珠,不忍責備,勸賈充將錯就錯,索性把女兒嫁與韓壽,身名還得兩全。賈充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遂以女妻壽。」並約束婢女不準將此事外傳,一面派門下食客做媒,於是一對露水姻緣變作了長久夫妻。
作為西晉開國功臣賈充女婿,韓壽從此平步青雲,從賈充手下司空掾一直做到散騎常侍、河南尹。
其實這韓壽搞幽會,終究不算多麼光榮的事兒。但韓壽畢竟是個才子,技術含量比較高,業務能力強,又有翻牆越戶的能力,談情說愛的口舌功夫估計也是一流!事情爆出之後,他也沒少自己渲染、修飾一番,再傳播出去,加之賈午這女子痴情,便整出了一出曠世奇緣,幽會變成了佳話。
這就是「韓壽偷香」的風流韻事,《晉書》之《賈充列傳附賈謐傳》里有比較詳細的記載。這件事非常符合傳奇性質,簡直就是後世書生和千金小姐千百次私定終身故事的原版(比如《西廂記》里張生與崔鶯鶯的故事),「韓壽偷香」也就成了偷情的代名詞。
後來文人不斷附會其事。李商隱有詩曰「賈氏窺簾韓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前半句就是講韓壽與賈氏的故事。歐陽修填過一首《望江南》的詞:「江南蝶,斜日一雙雙。身似何郎全傅粉,心如韓壽愛偷香。天賦與輕狂。微雨後,薄翅膩煙光。才伴遊蜂來小院,又隨飛絮過東牆。長是為花忙。」可見偷香韓壽已被傳為美談。後來還有人將這一故事進行再加工,比如明代陸采作過《懷香記》,許多文人將「韓壽偷香」作為典故使用。慢慢地,「偷香」又有了男女暗中調情、終成眷屬的風流倜儻之意。後來,作為男女私會的代名詞,「韓壽偷香」和相如竊玉、張敞畫眉、沈約瘦腰合稱古代四大風流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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