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走諸葛亮北伐之路

《文化不苦旅：重走諸葛亮北伐之路》馬伯庸著四川人民出版社

■劉英團

作為「資深三國粉」，歷史作家馬伯庸自成都一路北上，經劍閣，到漢中，穿祁山，過秦嶺，直奔五丈原，重走一次諸葛亮北伐之路。看他曾看到的山水，走他曾走過的棧道，呼吸同一個秦嶺的山風，觀察同一條漢水的奔流，一路美景美食、所思所想、文化典故，盡在《文化不苦旅：重走諸葛亮北伐之路》中。

馬伯庸嗜好三國，尤其是諸葛亮北伐的一段歷史，正史、逸事都讀得熟爛。但是，越是熟悉，越是迷茫。用馬伯庸的話說，「那些文字，描不出諸葛亮眼前的祁山和腳下的路，只有置身其中，用自己的腳去丈量，才會對諸葛亮這個已經被神化了的歷史人物有更為真切的感覺。」

《文化不苦旅：重走諸葛亮北伐之路》是一部歷史性質的旅遊散文隨筆，是一部探尋歷史、還原歷史人物精神情操的作品。一如馬伯庸所言，「站在秦嶺之中，想像著諸葛丞相和蜀軍在千年之前，就在我身立之處默默開過，朝著長安的方向堅定地前進……」條條棧道，座座險峰，祁山路上，五丈原前，夕陽下，那一聲「再不能臨陣討賊矣」的悲嘆，使多少英雄為之扼腕，又使多少騷人因之悵惘？

「一個人的聲望，在一個城市維持百年不墮，是了不起的成就，何況數百年？」就像馬伯庸所說的，從山野村夫到蜀國丞相，諸葛亮被塑造成了「神」，這也是「民心所向」。透過歷史的窗口，歷史人物、歷史事件在時間的沖刷下方能顯出真實的成色。

儘管馬伯庸在書中說，「這次出遊最想看的是山河形勝大勢。」但是，「站在古人觀察的位置，才能真正設身處地去進入古人思考，明白他們種種決定背後的考量。」經過這一趟實地「走馬觀花」的「自駕游」後，不但是馬伯庸，「我們」對三國歷史的認識也有了改變和加深。

走入歷史的長廊，一幅幅濃墨重彩的畫面躍然紙上。憶三國狼煙四起，看歷史沉澱。祁山是一個讓馬伯庸印象深刻的地方，站在祁山堡上，可以望見四處山川大勢，哪裡走河過山，哪裡屯兵屯田，「在那一站，就能體會到諸葛亮當年到底有多忙」。

儘管「紙上得來終覺淺」，細讀馬伯庸的《文化不苦旅：重走諸葛亮北伐之路》，似「在各位英雄的塑像前溜達溜達，雖感覺歷史離我們很遠很遠，但英雄卻總離我們很近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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