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哥專欄西行漫記

文史 06-15

阿德哥專欄西行漫記

文/阿德哥

公眾號：itlaoyou-com

來源：地歌網

一、伊寧出克拉瑪依，原擬走奎屯，越天山，直奔北疆那拉提、南疆巴音布魯克草原。恨天公不作美，路毀泥石流，難圓下天山之夢。遂返奎屯，改繞天山，經烏蘇、精河、博爾塔、霍城，赴霍爾果斯。路亦有險，改行便道，一路風塵，忽現賽里木。賽里木有湖如鏡，雪山青山不毛山輝映，雲山霧罩，頗有海上有仙山之感。更喜可趨車而入，突擊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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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沙灘處，遊人如織，水清且涼，足洗盡風塵。更有飛來之峰，或白頭或如垈，猶扶老攜幼，相伴而立；再北處，則煙霧繚繞，有群山隱形，宛如仙境；東岸則綠草成原，翠花點綴，招蜂引蝶。

存在即合理。於不得意處逢此湖，人生軌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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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西行漸順境，草木一夏，綠意漸濃。至霍爾果斯，得套娃二隻，稍作停留，過霍山，抵伊寧。唯嘆充軍伊犁者，至者百一也。二、伊犁將軍府伊列、伊麗、伊里，至平定準噶爾，乾隆帝賜名伊犁，意犁庭掃閭，以銘其功。唐時安西、北庭二都護府，納入版圖，歷代分合圖治，至清乾隆時，三朝復得，遂賜名新疆。歷代施屯軍墾邊之計，復延至今，新疆大治。遂訪惠遠，進伊犁將軍府。府小且殘，訪者羅雀。城數毀，今非已昨是。然遍行歷史，即意趣斐然。一代明君，乾隆復疆，置伊犁將軍、烏魯木齊都統、喀什噶爾參贊大臣，三足鼎立，拱衛疆城。乾隆內弟明瑞為首任伊犁將軍，足見其重。其後數朝，阿桂、松筠、長齡、奕山等先後鎮守，松筠駐防時，重教優囚，林則徐虎門貶謫於此，並不為難。松筠曰：官學諸生於誦讀時必須講明孝悌忠信，禮義廉恥諸大端，以為它日立身行己之根本。左宗棠亦光復新疆，重新疆者，所以保蒙古；保蒙古者，所以衛京師。西北臂指完整，故左公力奏規復烏魯木齊，以省道治之。伊犁今界，已無昔之燦爛。昔之伊犁，西至巴爾喀什湖東南，額爾齊斯河上游，天山南北兩路，直至帕米爾，奈何毛子猖狂，強盜大片。伊犁已成實疆。八旗神勇，然攻城易守業難。伊犁老兵，終老天山，沙俄界碑，恥骨猶在。立危牆之下，留影二三。出府斜行，感慨萬端。數百步外，薰衣草花香襲人，繁花似錦，遊人如織。蒙人哈族，擺攤設點，真謂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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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伊犁將軍府中，人羊犬獅，猶自孤零。早知不入時人眼，多買胭脂畫牡丹。三、巴音布魯克伊犁本在天山之內，為伊犁河谷，環抱天山，風微水盛，成就塞外江南。那拉提、巴音布魯克皆承伊犁河氣，成南北二美，前謂北疆山地草原，後謂南疆河穀草原。至那拉提，略輸喀妠斯，遂成驛站，徑向巴音布魯克而去。復越天山，風光無限。間或山地草原，遠勝那拉提，然睡意惺忪，遺憾未能盡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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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巴音布魯克，天鵝湖中不多見，草未豐滿，羊馬多見，數日無雨，頗顯疲態。終點開都河九曲十八彎，《西遊記》中通天河即指此地，方顯大美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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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艷陽高照，夕照時「九陽當值」盛景未曾親見，況高原風烈，匆匆別過。巴音布魯克為神州第二草原，盛產酥油草，渥巴錫英雄東歸，乾隆帝優渥撫待，賜之肥美之地。蒙語謂之「永不枯竭之甘泉」。盛夏初秋，乃巴音壯觀，為時尚早，頗感遺憾。因天山路阻，繼續南繞，往南疆行，赴庫爾勒。路頗兇險，亦頗多美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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