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找按摩女，發生的靈異事，讓他差點死於非命

故事 06-16

我剛下學的那陣子，在溫嶺呆了段日子，就是這短短的四個月，讓我這個之前只知道玩網遊看動作片的宅男，大長見識。

第一次身上長濕毒，第一次見識颱風，第一次親見八十歲老翁還可以干那種事情，第一次看到溫嶺鄉下地方，居然是在房後搭個草棚，然後直接在地上放一個大缸充當茅廁，以至於每次大號都膽戰心驚，生怕一個不小心失足跌入缸中。

溫嶺的鞋廠是十分有名的，幾乎每家每戶都做著跟做鞋有關的事。到了六月份，鞋廠生意進入淡季，我所在的小廠不景氣，干一天，歇三天，每天閑得蛋疼，白天看小說，一到晚上就和幾個雲南的同事，去隔壁村裡的小超市看片，小超市的電視每到晚上都會放電影，一播就播到半夜，我們外來務工者，就蹭在人家超市，每次都擠滿了人，早來的還有凳子坐，一邊嗑瓜子，一邊看片。

那個時間段出沒的還有個外地女人，具體哪裡的人，我就不說了，年紀有十七八，長得也漂亮，每天夾在男人堆里，很是醒目。有個本地老頭，天天給她買棒冰吃，起初只是在給她遞棒冰的時候，順便拉拉她的手，過過手癮，時間一長，這老頭就越發放肆起來。

這讓我們鞋廠的幾個人，都憤憤不平，但那個時候，廠里效益差，每個禮拜只能從老闆那裡預支五十元的生活費，現在想想倒是挺佩服自己沒有餓死，我們不捨得花錢，便只有眼饞的看著這個色老頭一次比一次讓我們窩心。

私下裡感嘆，這女人年紀小小的，怎麼這麼不知道自愛，又老又丑的傢伙，給你個棒冰，你就讓人家碰你。

那個胖得像菜青蟲的雲南同事言之鑿鑿的說，這女人是個按摩女。

他說這個女人是暗娼，只要你願意為她花點錢，便可以跟她上演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

所以，他決定一試，但因為手裡沒有錢，就把我們同宿舍的人都召集起來，每人兌了十元錢，再加上他的二十，一共六十元了，比老頭給這個按摩女買的所有冰棒加起來摺合的錢還多，他滿有信心說能把她哄到手。

其實，當時我們幾個小夥子，個個都有這種想法，可他是唯一付出行動的人，也正因為這次的冒失，讓他差點嗝屁。

那天是颱風過去的第二天，廠房都被吹得掀了頂，我們晚上又去了小超市，菜青蟲早早的尋好位置，等著她的出現，過了半個小時，這女人來了，菜青蟲就涎著臉給她聊，之前本來就面熟，打過招呼，所以菜青蟲給她買東西吃的時候，她也不拒絕。

然後，有一搭沒一搭的瞎扯了一個小時，菜青蟲就跟她手牽手去了河邊聊，那個時候河邊是不會有人的，我們頗有些嫉妒地跟在他們後面，想看一場實戰演出。

然而我們幾個卻不知道，還有好幾個人隨著我們一起出了超市。

多年之後，我依然記得那晚天氣清爽，河邊堆落著颱風吹斷的樹枝，沒有一點蚊蟲，一切是那麼的適宜。

這女人，下了河洗腳，然後也招呼青菜蟲下來。有那麼一瞬間，過人的第六感告訴我，這個女人有點問題，我覺得她似乎知道我們在背地偷偷看，她剛才轉身的一剎那，眼睛裡好像有光芒閃過。

接下來證實了我的想法。

青菜蟲還以為她在玩浪漫，興奮地怪叫，屁顛屁顛下了河，剛走過去，卻被這女人攔腰抱住，倒轉一百八十度，腦袋朝下，扎進了水裡。

我從來也沒有見到，一個女人會有這麼大的力氣，這短短兩三秒鐘的時間，菜青蟲只來得及從嘴裡發出一個「哦」字。

情節突變，我們幾個也不能袖手旁觀，相互交換了個眼色，就都奔了過去，營救菜青蟲，免得讓他有滋有味地灌河水。

我們幾個人剛要把這個按摩女摁倒，又從外邊奔過來一群人，對我們吼道，「不要動她，千萬不要動她！」

他們人多。

我們沒有想到，還有人跟蹤我們，我們被他們這麼一勸，傻傻地杵在原地。

就看到他們帶頭的那位，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然後說，可以了，然後一起跑過來，跳入水裡。與此同時，這個按摩女，渾身抽搐，被他們拉住。我們這幫人也把菜青蟲抬上岸來，反正他水也喝飽了。

很顯然，菜青蟲受了很大驚嚇，而我們則等著那個帶頭的，給我們一個解釋。

這個男人，竟然是跟這個按摩女是男女朋友關係，他告訴我們，他們年初從老家來到這裡，一直相安無事，直到女朋友半個月前，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每天晚上的七點到九點，性情大變，十分準時，如同被鬼附了身，這個時候，不能阻止她，不然她就會自殘。也就是說，她這個時間段，做任何事，他都不能干涉，更不能把她關在屋子裡，不然她會用頭撞牆。

他怕我們不信，讓我們看了看她手腕上的傷痕，我們之前也發現了，還以為是她故意在手腕上劃的呢。

雖然不能干涉她的行為，但可以避免她受到別人的傷害，他也發現這個怪異的女朋友，被附了身後，也不會讓別人輕意的傷害到自己，但還是不放心，所以每到這個時間段，他總是跟幾個老鄉，一起盯著她。

「按摩女」男朋友的這番話，讓我們面面相覷，好像聽到了一個天方夜譚。

話說回來，這個女的，今晚驚人的表演，比如倒抱菜青蟲，比如眼睛精芒一閃，再比如抽搐冒白沫，我們這些凡人，自問都做不到。

攙扶著菜青蟲回到宿舍，他驚嚇過度，晚上還撒了癔症。

我們猜測這個按摩女是不是人格分裂，在特定的時間段發作。

青菜蟲則說，她一定是被黃鼠狼附了身了，因為她把自己摁翻到河裡的時候，他聞到一股很濃郁的黃鼠狼臭屁味，這味道，他很熟悉，小時候不懂事，捉黃鼠狼玩，放的屁，就是這個味！

他擦擦青腫的臉頰，心有餘悸地說，還好有人跟著，侃的時間長，不然，若這個女人下死手，估計性命堪憂。

又嘆口氣可惜道，「也不知道做了什麼事，這個長相甜美的小姑娘會被黃鼠狼附身。」

他這一句話提醒了我，我突然腦洞大開地想，是不是所謂的人格分裂，其實是被某種東西附了體，才會有各種匪夷所思的行為？

然而我並沒有機會找出答案，第二天中午我收拾了一下，去了寧波，再也沒有回過溫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