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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在精神病院失蹤我去調查,一把地下室鑰匙讓我查出醫院陰謀

朋友在精神病院失蹤我去調查,一把地下室鑰匙讓我查出醫院陰謀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師冀強 | 禁止轉載


1.

我叫張俊義,曾經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部門經理,因為我的一個朋友阿穆的死,給我帶來很多生活上的困擾,對我的精神一度造成很大的影響,我被關進了市精神病院。


說起我的朋友阿穆,他是我小時候的玩伴,自從初中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只不過前兩年,偶然在醫院遇到了他,得知他在醫院太平間工作。因為在這個城市,我沒有什麼朋友,阿穆自然成為了我唯一能夠說真心話的人。


在這兩年時間內,我知道原來阿穆初中輟學之後,就四處奔波,還拜了一位風水大師為老師,學了很多風水異術。然而,即使如此,大概他也沒算到自己會慘死在太平間,而真兇直到現在還不得而知。


自從阿穆死後,我發覺自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經常被莫名其妙的東西糾纏,而且身邊很多同事朋友接二連三發生了詭異的事件,讓我一度懷疑是不是和阿穆有關係。最近一次發生的怪事就是「洋娃娃事件」。也是因此,我才被關進精神病院的。

我坐在大廳里看著牆壁上電視放著無聊的東西,因為擔心刺激這裡的病患,所以電視節目實際上是錄製下來的,每隔差不多一個小時就會輪迴播放,內容全都是世界各地的風景。我換了一個姿勢,右手托著下巴斜靠在沙發上,這時候老王顫顫巍巍走了過來。


我坐直了身子看著他緩慢地坐在了我旁邊的木凳子上,那是他經常坐著的地方。我看著他雙目充血,眼袋深黑,一臉的疲倦和蒼白。我起身想要扶他,老王已經一屁股坐了下去。


「哎——!!」老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我知道此時,馬護士和李醫生一定在鐵柵欄門外悄悄觀察著我們。


我假裝無所謂地重新換了一個姿勢坐好,繼續看電視。過了十幾分鐘,老王小聲叫我:「小張兒,小張兒?」


我轉過頭,眼睛瞟了一下鐵柵欄那邊,見沒有人站崗,才將整個身體扭過來對著老王說:「你這一天一宿去哪了?」我來了醫院之後就跟老王一個宿舍,昨天一天一宿都沒見到他,聽其他幾個老精神病說,老王被帶到審訊室去了。

我頭一次知道醫院還有審訊室,我問他們那裡是幹什麼的,其中一個六十歲的老頭立即驚恐地大聲吼叫起來,然後毫無徵兆地扛起一把凳子砸向了大廳中間的桌子,將正圍坐在桌子旁邊做手工的幾個人砸傷了。護士們立即衝進來,將他按倒在地上,打了鎮定劑,才把他五花大綁帶回了宿舍。完事之後,馬護士把我叫了去,使勁批了一頓,說,以後再看到我惹事兒,就直接把我關禁閉。


「他們把你帶審訊室去了?」


我連忙問怎麼回事,老王只管搖頭。通過這幾天我們倆相處我發現,實際上老王精神很正常,至於他為什麼被關進這裡,那幾個老精神病說他是自己自願來的。我一直都搞不懂一個正常人怎麼會自己來這裡待著?


老王退休前是某研究所的物理學家,主攻超導領域,據說已經取得了不小的成就。他早年喪妻,只有一個女兒相依為伴。不過,我自從來這兒之後,從來都沒見到過老王的女兒來看他。


老王再也沒說任何話,只把一個東西塞到了我手裡,並且眼神一直瞄著屋頂四角的監控器探頭。由於他的動作很快,我被他小拇指的長指甲划到了手掌心。我知道他的意思,故意裝作撓痒痒,順手把東西裝進了口袋,然後繼續看著電視。到了晚上,老王還是沒回宿舍休息。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半夜的時候,我迷迷糊糊聽見樓道里有響動。

我驚出一身冷汗,從床上坐起來,發現老王的床是空的。我下了床,走到門口,通過小玻璃窗踮著腳往外張望,除了屋頂應急指示燈淡綠色的光芒,樓道里漆黑一片,綠色的光芒發出熒熒的光亮,顯得很是詭異陰森。


我換了一個方向又看了一眼樓道,只見走道盡頭的樓梯口處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看背影好像老王的影子。我嚇了一大跳,老王深更半夜在樓道轉悠什麼?關鍵是,護士檢查的時候已經知道老王不在,可想而知,一定是他們又把老王叫到審訊室去了。難道老王自己逃出來了?可是他既然逃出審訊室,為什麼不幹脆離開這裡,又回來幹什麼?


正當我百般無解的時候,樓梯口的老王忽然轉頭沖著我笑了笑,然後縱身一躍,竟然從樓梯欄杆處跳了下去。


2.

之前總跟我一塊下棋的幾個老精神病縮在一塊嘰嘰喳喳不知道在說什麼。我照常坐在沙發上準備看電視,這時候馬護士打開鐵柵欄,身邊跟著兩個人高馬大的人一塊走到了我身邊。


馬護士是一個胖女人,戴著厚眼鏡,走起路來身上的肥肉都會顫抖。她有點喘氣地說道:「張俊義,跟我走!」說完,不容我反應,兩個壯漢一左一右直接把我從沙發上架了起來。


「我不是瘋子,我不是瘋子!」我學著那些個老精神病的樣子突然大喊大叫起來,頓時整個大廳像是炸開了鍋似的。那幾個老精神病手舞足蹈,抓著什麼東西就往地上砸,坐在桌子旁邊做手工的那些個人立即將彩色的紙片撕碎,拋向空中,然後跳到桌子上又蹦又跳。


整個大廳一時間成了馬戲團!


我被兩個壯漢架著離開了大廳,來到樓道里,我停止了喊鬧。「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馬護士停了下來,轉身瞪了我一眼,然後示意那兩個男人放開了我。我整了一下衣服,跟著馬護士來到了樓道盡頭的那間辦公室。實際上,這是我來到精神病院之後,第二次走出大廳。精神病人門的主要活動區域,除了自己的宿舍,就是剛才的那個大廳。宿舍和大廳是聯通著的,並且跟其他區域之間有鐵柵欄隔斷,防止病人竄逃。


我直接坐在了馬護士辦公桌旁邊的椅子上,兩個壯漢站在大門口,怒視著我。馬護士給我倒了一杯水,忽然換上了一副笑嘻嘻的臉說:「張俊義,經過你的兩位主治醫師的診斷和這段時間對你的觀察,我們已經判定,你的病痊癒了。你可以出院了!」


我聽了之後心裡非常高興,但是臉上卻表現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冷哼一聲說道:「我本來就沒病!」


「張俊義,這句話當著主治醫師的面兒可不能說!」馬護士笑著說道,「你要知道,每一個精神病人都會強調自己的沒病,但是有沒有病,不是你說了算!」


「我……」我心裡清楚,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就得暫時按這裡的規矩辦。「我知道了,馬護士!」


「噯,這就對了!」馬護士笑了笑,將肥重的身子放在了她寬大的椅子上,低頭翻了一會兒,抽出一張紙遞給了我,「喏,這是你的出院申請,你簽一下字!」


我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拿起筆在上頭簽好了字。馬護士眯著眼睛笑,似乎我出院,她比我更高興似的。她歡快地拿過那張紙,放進了自己的抽屜里,然後鎖上鎖。對於這個舉動,我有那麼一瞬間感到疑惑,不過也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兒,我也就沒在意。


馬護士鎖好了抽屜,然後臉上的笑容立即就消失了。她瞅著我說:「好了,你先回去吧,明天晚上,兩位醫生會對你做最後一次檢查,後天,你就可以離開了。記住,」馬護士豎起一根手指頭,欠著身子湊到我跟前,「千萬不要說那句話,記住了!」


說完之後,馬護士對門口兩個大漢使個眼色,我又被他們重新帶回了大廳。我看著鐵柵欄在身後哐當一聲關閉,然後電子鎖咔嚓幾聲上鎖,心裡也產生了某種十分彆扭的感覺。我回到經常坐的沙發上,大廳里狼藉一片,只不過病人們都停止了胡鬧,坐在地上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傻笑著。門外的護士們也沒人趕緊來收拾殘局。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被砸爛的電視冒著火星和黑煙,陷入了沉思,不禁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情景。我暗怪自己剛才怎麼沒問馬護士一聲,老王去哪了。我正琢磨著,一個老頭滿嘴哈喇子走了過來。


「老李頭,你知道老王去哪了嗎?」我隨口一問,我當然知道老李頭是不可能知道的,他老年痴呆已經很嚴重了,連拉屎撒尿都不會了,怎麼會知道老王的下落。


「他,啊啊啊,」老李頭滿臉鼻涕,聽見我問他,忽然小聲嗚嗚哭了起來,「老王啊,可憐的老王被他們殺死了,昨天晚上被他們殺死了!」哭了幾聲,老李頭身體一哆嗦,臉上現出了恐懼的表情,然後兩隻手捂著臉使勁兒摩挲了幾下,忽然轉向了我,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子,「下一個就是你,下一個就是你啊,哈哈哈!」


3.


因為白天病人們在大廳鬧了一場,吃過晚飯,所有的人全都被送回到宿舍睡覺,有幾個抗議的被打了鎮定劑。我坐在硬板床上,望著這間屋子唯一的一個被加固了的窗戶,天越來越黑了下來,四周逐漸變得非常安靜,樓道里隱約傳來有人敲打鐵門的聲音。


我捂著耳朵,盡量讓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加快的心跳平靜下來。我越是使勁兒捂著耳朵,想要把周圍的雜音隔絕開來,就越是能夠聽見有十分細碎的聲音在我耳朵邊上絮叨。我不捂耳朵也就罷了,越是使勁兒,越是聽得清楚了。


我鬆開手,那種細碎的聲音就消失了,我捂上耳朵,那種聲音又重新出現。


我覺得非常奇怪,等到了半夜,護士最後一次查完房間之後,我縮在牆角,蒙上被子,然後使勁兒堵著耳朵,果然那種細碎的聲音出現了。


「張俊義,張俊義!」


「阿穆?」


我幾乎喊了出來,因為我剛才清清楚楚聽見那是阿穆的聲音,他怎麼會到了這裡?他為什麼總是跟著我,陰魂不散的?我一腳踹開被子,從床上跳下來,啪的一下打開了屋子裡的燈。刺眼的光芒讓我短時間失去了視覺,眼前一片花白,在這極短的時間內,我似乎看到在那片白光中,老王在沖著我招手微笑。


我嚇了一大跳,一個踉蹌,膝蓋撞在了床架子上,我倒吸一口涼氣,跌倒在地上。疼痛讓我睡意全無,我揉了揉眼睛,原來剛才做了噩夢,從床上掉了下來。我坐在地上,捂著臉深吸一口氣,這時候,我感覺到一股子涼氣迎面吹過來正好打在我的手背上,我都能感覺到我手背的汗毛豎了起來。


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回想剛才噩夢中的情景,捂著臉不敢拿開雙手,我擔心此時此刻,阿穆是不是正蹲在我跟前,沖著我吹涼氣兒!


「小張兒?小張兒?」


我捂著臉坐在地上,感覺一股股陰森的氣息從我腿邊兒開始蔓延,腿上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爬,弄得我瘙癢難忍。可是我依然沒有拿開雙手,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我左腳剛回到床上,右腿的腳踝就被一隻從床下鑽出來的手抓住了。


我被那隻手抓住右腳,他一扯,我就仰面摔倒在地上,後腦勺重重落地,我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眼前立即冒起了金星兒。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我被耳邊的一個聲音叫醒了。


「喂喂,醒醒,你怎麼在這兒躺著?」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腦袋的疼痛讓我不禁咬牙切齒。我坐起身子,環顧四周,發現自己依然身處宿舍。


「誰?」我剛才明明聽見有人說話,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


「是我啊,我就在你身邊啊!」


我嚇了一大跳,我身邊沒有任何人啊!我騰地一下從地上站起來,宿舍除了兩張床之外,就是角落裡的屎尿桶,壓根就沒人啊!我猛地一愣,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兩張床的床底,回想之前上床前,從床底下伸出來的那隻手,我嚇得立即跑到了門口。


「你是誰?」


「你居然看不見我?」我此時才聽出來這是一個女孩的聲音。「好奇怪啊,你能聽見我說話,卻看不見我?」


我聽著那個聲音朝著我「走」了過來,目光落在地上面,燈光下,我隱隱約約看到地上投射出一個縹緲的淡淡的影子。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厲聲說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老王的女兒,我爸爸現在正在地下室,你要救他!」


老王的女兒?


「你怎麼會在這兒?」我喊了一聲,沒有回應。我又叫了幾聲,依然沒有回應,我知道「她」已經走了。我腦袋都快要炸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想不通,我想得腦袋疼,忽然想起來前天看到老王臉色蒼白,他曾經塞給我一個小東西。


我立即沖回床上去,把前天穿的病號服翻出來,那個東西果然還在口袋裡。我掏出來一看,是一個白色的蠟球。我捏碎了蠟球,一把小鑰匙掉了出來。我看到鑰匙的時候,心裡猛地跳了幾下。我撿起鑰匙,猶豫著走到了門口,將鑰匙插了進去,輕輕一擰,啪的一聲,門鎖竟然就這麼打開了。


我抑制住心中的狂跳,探頭探腦來到了樓道。此時正是大半夜,我觀察了一會兒,發現樓道兩側的監控探頭全都是關著的,於是大膽從裡面走了出來。


4.


我來到樓道里,回頭一瞧,只見隔壁的吳老太正趴在她宿舍的門窗戶前,一雙小眼睛直勾勾盯著我。我被嚇了一大跳,拍了拍胸口,手指頭豎在嘴邊噓了一聲。吳老太依然面癱似的瞪著我。我懶得理她,來到樓道另一邊的樓梯口,上一次半夜見到老王的時候,他就是從這跳下去的。


我的心跳得很快,剛才那個自稱是老王女兒的聲音說,老王在地下室,讓我去救他。我伸出頭往黝黑的樓梯下望了一眼,咽了一口唾沫,躡手躡腳地走下了樓梯。我來到一層,回頭望了一眼樓梯側面的鐵門,從這兒出去就可以繞到精神病院的辦公樓。不過我們一般都會從前面的門進入大廳,在那待一天,然後重新回到宿舍。每天就是這兩個地方。


我鑽到了樓梯下頭,那裡果然有一道小門兒,悠悠的綠光從裡面滲透出來。我拿著鑰匙插進鎖里,使勁擰了幾下,沒有打開。我失望地嘆了一口氣,重新回到了宿舍里。


第二天吃完早飯,我坐在大廳里琢磨著昨天晚上的事兒,這時候,吳老太走了過來,蹲在我身邊。我讓她坐在沙發上,她不願意,一邊使勁兒不斷地搖著頭,兩隻手相互拍打,嘴裡小聲念叨著:「老李頭死了,老李頭死了,老李頭死了!」


經她這麼一說,我看了看大廳里,好像一上午都沒見到滿臉鼻涕的老李頭,大廳里死氣沉沉,就連之前最鬧騰的幾個老神經病也都安安靜靜坐在一邊發愣。


「他怎麼死的?」我問。


吳老太忽然停止了拍手,冷不丁地抬起頭來看著我,「和你一樣,」她忽然大喊起來,「和你一樣,」一邊喊,一邊拍著手,一邊猛烈地搖晃著腦袋,把耳朵上的助聽器都搖掉了,花白的頭髮散亂著,活像一個瘋子,「和你一樣,在樓道,噗,就沒了!」


「噗,就沒了!」旁邊一個中年婦女聽到吳老太喊叫,也跟著喊了起來,學著吳老太蹦蹦跳跳的樣子圍著大廳轉圈兒,好像在做一個非常好玩的遊戲,然後越來越多的瘋子加入進來。鐵柵欄外站班的護士見並沒有引起什麼騷亂,只不過一群神經病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兒做,也就沒開門進來阻止她們,只是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坐在破沙發上,看著還沒修好的破電視機發愣。剛才吳老太說她看到老李頭半夜出現在樓道里,然後就不見了。難道老李頭也像老王一樣,不知道因為什麼從樓梯口跳了下去,就像我那天晚上見到的一樣。


突然,我覺得此事大有蹊蹺。也許,那天老王並沒有跳下去,只不過是光線問題,我看錯了。他們倆也有可能被人給了一把鑰匙,半夜離開了宿舍,然後再也沒回來。他們究竟去哪了?是他走了,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地下室?


對,一定是地下室!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鐵柵欄的門打開了,馬護士和其他幾個護士推著一輛小車走了進來。


「來來來,今天我們改善一下生活!」馬護士拍著手把大傢伙集中到一起,每人發了一個飯盆。我從馬護士手中接過一個飯盆,低頭一看,原來是紅燒肉。這還是我來精神病院這麼長時間,第一次吃到紅燒肉。


這群神經病們當然不知道紅燒肉的滋味,給他們吃屎,他們也覺不出來。正當我準備大飽口福,吃上最後一頓飯的時候,忽然吳老太衝到了我身邊,一把拍翻了我手上的飯盆,紅燒肉全都掉在了地上。


「老李頭,老李頭,老李頭!」吳老太趴在地上,將散落一地的紅燒肉用手攏到一起,嘴裡不斷喊著「老李頭」,好像地上的方方正正的肉塊就是老李頭似的。


「把她帶走!」馬護士一見這情況,立即喊道,兩個壯漢將吳老太架走了。


「嘿嘿,再給你一碗,吃完了,晚上好接受檢查!」馬護士重新給我盛了一碗,臉上的笑容竟然有點殷勤,讓我覺得很是彆扭。


我端著紅燒肉,心裡琢磨著,食之無味。整個下午再也沒見到吳老太的影子,大廳里瀰漫著死亡的氣味。


5.


到了晚上,我的兩位主治醫生果然來到了醫院,並且把我從宿舍弄到了辦公樓的一間辦公室里。他們倆給了我一張試題讓我做,檢測我的精神狀態。我盡量保持鎮定,做完了之後給他們看,兩位醫生似乎非常滿意。


「張俊義,你的精神狀態很不錯,我會建議醫院,明天就讓你出院!」


我非常高興,跟他們握了手,就在他們起身要走的時候,我站起身來,終於還是開口說:「醫生,我有一件事兒要跟你們說!」


兩位醫生看著我神神秘秘的樣子,相互之間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重新坐下來,「張俊義先生,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我聽著他說話的語氣,心裡頓時覺得不太對勁兒。但是我因為想著地下室的事情,就沒有在意他的語氣和看著我的那種神色。我接著說道:「我懷疑,這家醫院虐待病人,就在地下室里,你們能不能想辦法……」


我的話還沒說完,其中一個醫生就打斷了我,「張先生,您所說的情況我們會想辦法核實的。」他說著話,重新打開公文包,然後在我剛才做試題的那張紙上刷刷刷寫了幾個字,他再次抬頭看著我說:「好了,您先休息,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再說!」


我看著他們倆離開,醫院的兩位男護士進來準備把我送回宿舍。我走出辦公室的時候看到兩位醫生正在和馬護士交談,一邊說話還一邊看向我。我怎麼感覺,都覺得事情好像不太對頭。


到了晚上,我拿出鑰匙,準備在離開之前,徹底查清楚地下室到底怎麼回事。我打開了房門,樓道里的監控照常關閉了。我回頭瞅了一眼隔壁吳老太的門口,沒有看到她。我來到一層樓梯後頭,那扇小門門縫裡透著綠光。我掏出白天從沙發墊里抽出來的一根細鐵絲,對摺一下,同時插到鎖孔里,搗鼓了幾分鐘,就把鎖打開了。


我拉開小門,一束淡綠色的熒光照了出來。我擔心被人看到,立即閃身走了進去,關上了門。門口面是一個小樓梯,通向地下室。我走下樓梯,面前出現了一條狹窄的走廊,走了有八米,來到走廊盡頭,一間寬敞的地下辦公室出現在我的眼前。


辦公室燈光通明,裝飾十分豪華。我環看了一下四面,被右手牆上掛著的一個相框吸引了注意力。相框里放著好幾張黑白相片,全都是一男一女的合影。男女都很年輕,應該是三四十多年前照的。


我看了幾眼,走到碩大的辦公桌前,桌子上散落著幾張文件,我隨手拿起一張,就看到右上角貼著一張相片,仔細一看,竟然是老李頭。我嚇了一跳,看著老李頭獃滯的目光,很顯然是近期才照的。我立即瀏覽了一下紙上的內容,竟然是一份器官捐贈書。而且,奇怪的是,捐贈書上聲明,所有的器官全部捐獻。


我放下老李頭的捐贈書,又拿起桌子上另一張,是吳老太的捐贈書,同樣是全部捐贈。然後又看了其他的,發現最近離奇失蹤的幾個老精神病都在,而且全都同意全部捐贈器官。


看了一會兒,我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怎麼沒有老王的?


我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個鬼影子所說的話,然後翻起了辦公桌上其他文件。翻了一會兒,不小心將一個東西碰翻在地上。我撿起來一看,是一張相片。相片上的人大概四十多歲,看起來十分英俊。我越看越覺得眼熟,突然,腦子嗡的一聲炸開,相片上的人不正是老王嗎?


難道,這間辦公室,是老王的?他不是這裡的精神病人嗎?


我一時間腦子亂套,想不明白這究竟怎麼回事!


這時候,安靜的屋子某處傳來異動,我回身看了一眼背後的書架,聲音是從那後頭傳過來的。我湊到書架前看了幾眼,發現兩個書架的縫隙中間有光透出來,難道這後頭還有門?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書架忽然動了起來。我連忙四顧,沖回到了進門的那個走廊里,躲在拐角處向里張望,只見老王從書架後面走了出來,身上穿著屠夫似的皮衣,滿臉的疲倦。


馬護士緊隨其後走了出來,說道:「那個張俊義絕不能讓他走!」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老王笑著說。


兩個人從桌子上拿了一張紙,然後重新走進了書架後面的那扇門。


我一直屏住呼吸,這才知道原來老王才是真兇,雖然不知道裡頭有什麼名堂,但是肯定是不可告人的勾當。我心裡狂跳不止,小心翼翼回到了宿舍。


第二天一大清早,馬護士把我叫到了辦公室,昨天那兩個醫生也在。


「張俊義,兩位醫生跟我說了,說你的精神仍然存在不確定因素,所以,你暫時還不能出院,還要接受一段時間的觀察!」馬護士冷著臉說道。


「胡說八道,胡說八道,我不是瘋子,我不是神經病!」我大呼小叫想要衝到馬護士面前,兩個壯漢把我拉住了,「醫生,地下室有名堂,他們殺人,他們隨便殺人,買賣人體器官,我昨天晚上親眼看到的,他們都是殺人犯,他們想要殺我。我說的都是真話,我說的都是真話!」


「把他帶走!」馬護士喊道。(原標題:鬼影喧囂之陰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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