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數據改變戰爭！我軍的優勢還在不在？

軍情 06-17

第一軍情作者：郭繼衛

賈永特別推薦：破除克勞塞維茨的「戰爭迷霧」，是幾乎所有戰場指揮員的夢想。過去，指揮員主要依賴經驗和分析指揮作戰，戰爭行為也因此充滿了賭性。而在今天，日益發展的科技加速了萬物信息互聯，某種程度上說，足夠強大的數據能力，正在使戰爭勝負具有更多的必然性。

還在1983年，美國就曾推出過一部叫做《戰爭遊戲》的電影。酷愛遊戲的中學生大衛意外連上了北美空防司令部（NORAD）的超級電腦，用它玩起了「第三次世界大戰」遊戲，殊不知道，超級電腦已經「信以為真」——當大衛退出程序後，電腦仍然認為蘇聯人發動了核戰爭，並開始了針鋒相對的戰爭部署……眼看整個世界就要毀於一旦，超級電腦卻中止了即將發起的核戰爭——因為它通過計算得出，核戰爭中將不會有贏家和輸家。

由此，我們希望更多的人能夠讀到郭繼衛先生的這篇新作，更希望大數據所改變的，不僅僅是戰爭的勝負，而是：理性與和平。

大數據改變戰爭！我軍的優勢還在不在？

不知不覺間，生活和世界越來越顯現出由數據所交織的特徵，我們衡量國家增長靠GDP數字、評價生活狀態靠CPI數字、考慮室外活動靠PM2.5數字、把握運動強度靠心率和卡路里數字。在軍事上，也同樣如此。

過去的戰爭，是在最會打仗的大腦之間的較量；而未來的戰爭，是在最會駕馭電腦的大腦之間的較量。

我們是否思考過信息化的本質意義和軍事哲學價值在哪裡？而我們現在看到的現實是：科技比思想發展得更快。

戰爭的「右腦」革命

眾所周知，人類文明演進的歷程中，把優勢半球留給了語言、文字、理智、邏輯和拓撲等功能（說、聽、寫、讀、猜）。而對於圖畫、幾何、形象思維、空間方向的理解，往往在另一側的非優勢半球。顯然，戰爭是優勢半球的遊戲，因為它的主要功能都包括在優勢半球的範疇里。

在短短數十年間，變革的軍事已經在使用一套「數據」語言說話。例如，從前是「看見」「語言或文字」「重現」，而現在，「語言或文字」這個環節用不著了，現實場景靠數據掃描並直接靠數據重現。這是人腦非優勢半球的活兒——這片從前未被重點開發的智慧之地被重新賦能了。

於是，文字的傳遞變為數字的丈量，屬性的描述變為圖像的複製，從前飽讀兵書的功課被「網」和「雲」輕鬆替代。

這是人類的思維方式的重大改變，即從以往千萬年來的「經驗依賴」轉變為「數據依賴」。

大數據，讓我們改變了歷史上對戰爭的邏輯認知和方式——過去是從個別推論整體、從小概率事件中推理必然性，而現在是從大概率中推導個別特徵，從相關性中找出具體事物的內在規律。

數據的流動和運轉人們看不見，但是它卻重構了戰爭要素中的一切。人們必須高度重視的是，這一番軍事「進化」的核心不是信息化的使用，而是人類發育出了全新的數據化思維，數據力更是一種系統性的戰爭實力建設。

大數據改變戰爭！我軍的優勢還在不在？

軍事大數據：戰爭的穩定與演進

信息化作戰向何處去：以效能為核心。不僅是戰爭效能，而是人類效能；不僅是手段，更重要的是思維；不僅可攻擊，更重要的是全防護；不僅是決定勝負，更重要的是帶來戰爭的穩定性或者說非偶然性。

我個人認為，數據力給戰爭帶來如下變化：

一是，當吸附數據的本事足夠大，那些軍事上的細節和秘密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傳統上，我們重視數據的獨特性，通過軍事上的保密來捍衛某些重要數據的潛在力量。而現在，當數據多到基本組成了某一領域的完整性，那些散落其間的小秘密就不怎麼重要了，也就是說，數據的擴充可以沖抵某些自認為很厲害的局部戰鬥力。這種劇情在利比亞和敘利亞反覆上演。

現代戰爭的殘酷現實甚至表明：只要佔有數據上的優越感，你都可以不必派遣自己的軍隊，僅僅靠「導調」反對派的烏合之眾就可以整垮一個國家。

戰力將更加「透明」。

二是，當處理數據的本事足夠大，軍事上的不確定性則可以轉化為規律性。

戰爭的可怕與迷人之處，都是在於它的偶然性和複雜性。不知對手有什麼牌、出什麼牌，讓戰爭總是那麼驚心動魄。而在大數據時代，會通過數據關聯性破解對手的各個招式，變「戰爭會不會發生」為「戰爭會發生什麼」。這就像是在「阿拉伯之春」、阿富汗或朝鮮所普遍遭遇的那樣：要麼以放棄數據共享的自由為代價，遠離現代化、進行嚴格的信息化封閉；要麼就眼睜睜看著在數字「戰場」上對手的攻擊如入無人之境。

戰事將更加「穩定」。

大數據改變戰爭！我軍的優勢還在不在？

三是，當理解數據的本事足夠大，軍事上的冒險性亦可能轉化為創造性。

在現實特別是未來的社會結構中，數據絕不僅僅是反映了某一領域的真實，它也在虛構出一整套利益鏈條，例如恐怖組織虛構了奧巴馬的死訊，從而引發了股市真實的重挫一樣。數據將世界用它的獨特方式聯接起來，這為軍事鬥爭帶來了另一重可能性。如果通過軍事手段造成希望改變的那個（些）數據真的出現了改變，就一樣是「基於效果作戰」。

戰事將更加「另類」。

大數據改變戰爭！我軍的優勢還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