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瞰:法蘭克 東西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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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的奧秘
撲克牌的前身為法國塔羅牌,其淵源可追溯至中世紀。有據可查的撲克牌樣式有上百種,但大多數國家通行的,還是以法式為藍本。
俄羅斯式撲克樣式
現行54張撲克牌中,JQK一般稱Court card,是中世紀歐洲宮廷的某種縮影。其中,K一般代表國王,Q象徵王后,而J則為騎士或侍從。
中世紀勃艮第Court card樣式
唯一沒有髭鬚的紅桃K,才是真正來自中世紀,即:法蘭克的查理大帝。傳說早期的工匠曾在木版雕工中,一不小心把他上唇的鬍子刮掉。
中世紀列國,數以萬計的國王和眾多以皇帝自居者,查理曼緣何能被後世人如此追思?這恐怕要上下分別推演一千年,方能搞清緣由。
中世紀帶有國王頭像的金幣
作為人類歷史首個包納多樣文明且長期統治的帝國,古羅馬後二三百年一直後繼無人。日耳曼諸部混戰如大浪淘沙,最終法蘭克勝出。
法蘭克王國克洛維一世征服西哥特
雖然一統天下夙願未遂,但新的精神認同已逐漸形成。法蘭克之後,這片區域被人叫做:歐洲。而查理曼,也被冠名作:歐洲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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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克帝國疆域變遷圖
王冠的天機
狄奧多里克鑲嵌畫,義大利羅馬陪都:拉文納
與歐洲東部,古羅馬正宗法統拜占庭帝國相比,西部一直缺乏一種足夠強大的力量,或者說「權力認證系統」。每一任國王,想要得到認可,都不得不遣使到遙遠的君士坦丁堡。
6世紀君士坦丁堡皇宮鑲嵌畫《鷹蛇相戰》,此象徵為羅馬時代常用,比喻為:光明戰勝黑暗
聖彼得,被天主教視作首位教皇。彼得羅·佩魯吉諾1481年作品《耶穌將天堂之門鑰匙交予聖彼得》,羅馬西斯汀禮拜堂
信仰立場的劃分,將人區別出涇渭分明的兩行隊列。雖然作為政治實體已不復存在,但古羅馬的餘威猶存。想要融入新的社會,必先改宗。在這一點,法蘭克人克洛維一馬當先。
克洛維與阿拉曼尼(同為日耳曼人)托爾比亞克之戰高呼:若你(上帝之子)賜勝利,我即受洗。後世質疑此舉系模仿君士坦丁在312年米爾維安大橋戰役中皈依基督教做法
妻子克洛蒂爾德(父為勃艮第國王之子,母為高盧羅馬貴族,信奉正統基督教),勸克洛維放棄阿里烏斯教派,歸化正統
克洛維接受洗禮,皈依正統基督教,將法蘭克人帶入「文明時代」。圖中,左右兩派 及克洛維的裝束,可窺一斑
利奧三世為查理加冕。自此「查理國王」變成「查理曼」,「曼」(-magne)由拉丁語「偉大的」(magnus)演變而來,即大帝
王朝的鬧劇
法蘭克憑藉與教皇結盟,佔據頂端優勢後,開始對旁枝抑制。同為日耳曼系的倫巴第入侵羅馬故土時,他們挺身而出。並將獲勝後的土地獻給教皇。此即教宗國梵蒂岡的根基。
13世紀壁畫:君士坦丁獻土。左教宗,右君士坦丁
如此膽大包天並漏洞百出的行為,儘管文藝復興後傳為笑柄。但至少中世紀數百年間,為眾人深信不疑。而這恰恰體現人們內心深處,對於正統性的需求。無論皇權還是教權。
拉斐爾工作室《君士坦丁獻土》,創作於文藝復興初期
不過所謂正統只是相對而言。若一味苛求,恐怕連後來的查理曼都不可能出現。因為此一系的權力,實為由宮相篡奪而來。與此暗合的遙遠東方,當國者正是唐玄宗:李隆基。
矮子丕平被教皇加冕為國王,法國巴黎裝飾藝術博物館
然而,盛極而衰是天道倫常。處於國運巔峰法蘭克由於太過強大,以至於在它之後再無人可承接。查理曼去世後,帝國按照日耳曼傳統,被平分為:東、西、中法蘭克。並且,子嗣之間征伐不斷,直至一紙《凡爾登條約》簽訂,才稍有平息。
凡爾登條約劃分東、中、西法蘭克
疆土劃分後的法蘭克各有發展軌跡:西法蘭克演化為今天法國前身;東法蘭克成為德國、奧地利等國雛形;中法蘭克被兩方瓜分。其中的洛林、普羅旺斯、米蘭等地,至今仍是不同勢力邊緣,被爭來搶去。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法國宣傳明信片。雄鷹代表德國、雄雞代表法國,分別源自法蘭克時代的東、西法蘭克
王道的遺迹
法蘭克並不是世界上第一個,但卻幾乎是西歐歷史上最後一個可真正稱作「帝國」的時代。其後,雖然亦有神聖羅馬帝國、奧匈帝國等,但周期和體量已與法蘭克不可同日而語。
巴黎聖母院前的查理大帝跨馬銅像
圖爾戰役,查理曼祖父「鐵鎚查理」與倭瑪亞穆斯林軍之戰,阻擋了阿拉伯帝國北上。被後世視為:歐洲基督教文明拯救者
如今法國、西班牙間內陸親王國安道爾,是歐洲地勢最高的袖珍小國。它所在的比利牛斯山,是當年法蘭克與阿拉伯帝國交鋒之地。此國國歌至今仍是:《偉大的查理曼,我的父親》。
郵票《查理曼跨越安道爾》,1963年(法屬)安道爾發行
法蘭克雖然消亡,但他遺留的很多傳統為後世所繼承。至少當有人想要做個安穩皇帝,總要去台伯河邊的梵蒂岡教廷走上一遭。即便已步入近代的拿破崙也不能免俗。
拿破崙及皇后加冕禮。拿破崙從教皇手中接過王冠賜給皇后約瑟芬。19世紀寫實作品,現藏於盧浮宮
它確立的采邑制,在諸侯紛爭、外敵不斷的中世紀,是兼顧生產與防衛的穩定劑。千年後,封建(法語féodalisme)一詞經馬克思主義傳入中國,雖然本質無半點關聯。
中國清明節期間標語。此「封建」非彼「封建」
自查理曼而始的文化普及,將古典、基督教、與日耳曼不同文明成分融合,初步形成中世紀學術研究傳統,延續了歐洲文化生命。史稱:加洛林文藝復興。
洛爾施福音,加洛林文藝復興作品
此一階段,古典拉丁語被改革,大寫字母和句點被廣泛應用,西班牙語、法語、英語等民族語言逐漸形成。今天不同語言中的karl,carlos等人名寫法,均來自查理曼之名:charlemagne,乃至拉丁美洲。
拉丁字母演變歷程。Caroline為加洛林小寫體
法國巴黎東北郊的戴高樂機場,以二戰期間,再造法國的功勛之主:戴高樂將軍之名命名。他曾言:法國的歷史開始於(法蘭克王國的創建者)克洛維。
具有某種巧合意味的是,他的名字:夏爾 . 戴高樂,Charles de Gaulle。如果按照中文字面翻譯,正是:(來自)高盧的查理。
它承接過去與未來,也喻照揮之不去的民族情結。
東西堂主
於蘇瓦松
激流勇進、雲霄飛車算個鳥,看1919年的炮彈飛車
俯瞰:日耳曼 東西堂主
帥呆了!他們說這是黑武士攝像頭
混凝土也能用來做音箱,簡直要把人帥哭
紙板凳!這東西真的坐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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