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剛畢業的排長，你在忙些啥
文 | down
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宿舍，簡單洗漱一下，便迫不及待地躺到床上。看了看時間，晚上十點半，同往常一樣。每天重複著同樣的生活，聽著哨音起床，又帶著哨音睡去。有時候甚至來不及想想一天的經過，太陽便已掛在窗前，不遠的地方。可是排長，你到底在忙些什麼？
一
去年這個時候，初到中隊，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頗感興趣，卻又小心翼翼，深怕一不留神當了「折花人」。本想回家取上背囊再行上路，奈何學院安排有變，唯有麻煩家裡的父親親自跑上一趟。所幸路途不遠，算不上太過折騰。
父親來的時候，天下著雨。新修的大院，滿是泥濘。不等我接聽電話，父親便提著笨重的行李，在院里兜兜轉轉，像極了殷切的家長，探望高考的孩子。後來我才知道，大院很大，父親一定費了不少力氣，才找到自己的兒子。見到父親，不禁觸目傷懷。忘了從什麼時候起，記憶中那張又愛又怕的臉，也有了歲月打磨的痕迹。父親帶來的行李，遠比我寄回家的多。那是母親擔心兒子住不習慣，準備的被褥。接過父親手裡的行李，沉重的負累感順著手臂蔓延到心裡，那是父愛的力量。「家裡一切都好，你安心在部隊工作，照顧好自己，有什麼需要再打電話」，簡單的一句話，沒有多餘的寒暄，可每個字都變成我心間的一絲暖流。父親要走，我沒有挽留。他是擔心自己的到來，會影響兒子工作。
父親走的時候，雨一直下。他就那樣走在淅瀝的雨水中，路上沒有一個人，只有被雨打落的黃葉幽幽的飄下，有一片葉子落到他肩膀上，他也沒有察覺，我不知道此時父親在想什麼，亦或是什麼也沒想。我含著眼淚，循著父親走的方向，看著他瘦削的背影，在仲夏的雨中被拉得很長很長。
對不起，父親。沒能多陪在你身邊。可是，部隊需要我。
二
前段時間，接到發小的電話。他跟現在的妻子，在經歷了兩年的愛情長跑後，毅然決定用紅色小本給這段感情一個圓滿的答覆。聽著他忘乎所以的笑聲，忍不住腦補了一個逗比青年初為人夫的各種窘態。「你一定要回來給我當伴郎」。是啊，兄弟結婚，我怎麼可以不來？
婚禮當天，部隊臨時有任務，作為排長，理應堅守崗位。只是，空置的酒杯，又要在什麼時機，什麼場合，用相當的理由重新滿上。懷著忐忑的心情撥通電話，少了些伶牙俐齒，多了些羞愧難當。任憑我翻遍了腦子裡每一個犄角旮旯，也找不出合適的語言把這份內疚描繪得理所應當。電話另一邊的他似乎並不意外，反倒安慰我說，遺憾何嘗不是歲月的成全。或許身邊的人早已經習慣了我遲到跟爽約的生活常態。沒有質疑，沒有責難。我只負責參與開頭，而他們早就替我想好了所有可能的結果。最好最壞，有我沒我。真的友情就是這樣，你不是我，卻比我更願意體諒我的難處，比我更能接受我的斑駁。
對不起，兄弟。錯過了你一生中最帥的時候。只是，祖國需要我。
三
我沒有上班路上，奔走在擁擠的人群中見縫插針的一口煎餅果子，匆忙而充實；也沒有下班途中，慵懶地靠在地鐵上隨意遐想的一碗熱湯，簡單卻滿足。我吃在部隊，住在部隊。習慣了起早貪黑，看淡了周末無休。曾經關於自由，青春的哭訴埋怨，也變成了「幸運白+黑」「非常5+2」的灰色自嘲，這何嘗不是一種成長？
有時候戰士會問「排長，你天天跟我們待在一起，都不用陪女朋友嗎？」對於這種關心，我都是一笑而過，不置可否。只是，我能掩飾外表的尷尬，掩蓋不了內心的漣漪。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如果說有顏有料就是愛的權利，那麼陪伴便是愛的能力。你可以沒權利，但你必須有能力。忘了從什麼時候起，我開始喪失了這種能力，又或者從來都不曾具備。其實世間所有的不期而遇，都是在赴一場偶然中必然的約會。有人要來，就有人離開。感謝曾經，在我最無能為力的時候，遇上過最想保護的人。
那時我們有夢，關於文學，關於愛情，關於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們讀著倉央嘉措，他的梵行，他的愛情，以及他窮極一生找尋的兩全法。
對不起，中尉同志。給了你苦澀的愛情。只是，人民需要你。
疲憊是最好的催眠曲，警營的夜很靜，排長的夢很美。他夢到金色的海灘，海的另一邊，用手觸碰不到的另一邊，住著詩和遠方。那裡有「能父桌中宴，巧母身上衣」，那裡有「一生大笑能幾回，斗酒相逢須醉倒」，那裡有「車馬慢書信遠，一生只夠愛一人」。關於親情，關於友情，關於愛情。
※曾經畢業和正在畢業的你們，敢看這些照片嗎？同桌的你別哭
※又是一年畢業季，我的老同學，你還好嗎？
※天哪，小屁孩，你怎麼就要畢業了！-幼兒園畢業會上的家長感言
※媽，你放一百個心，右邊的是我的女朋友，等她畢業了我們就結婚
※街拍：畢業與沒畢業的穿著差距，你更喜歡哪個？
※學長，你都畢業了，還那麼渣？
※畢業了，我們還在一起
※又到畢業季，教師忙些啥？
※這個夏天，你畢業了嗎？
※那些畢業還沒找到工作的人都在做什麼？
※要在黑大畢業了，畢業生都說了些什麼？
※畢業了，我想找個妹紙這樣拍！
※如果你上大學的宿舍都是這個樣子的，你還會想畢業嗎？
※畢業了，在日本畢業典禮上女孩們都要干這些事…
※妹紙：就這樣畢業了，我還沒找男朋友呢
※來看看你現在學的專業畢業之後能夠幹些啥？這波真的扎心了！
※每個人都有幾個關於「畢業」的扎心故事，來說說你的吧！
※那些年，我們畢業了，在操場唱起的歌……
※那些年，我們拍過的搞怪雷人畢業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