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是中國最初的模樣，如今卻成了最後的桃花源

文史 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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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世外桃源

文 | 物道

從陶淵明的《桃花源記》開始，我們就從未停止對這片夢想之地的追尋。世外桃源，已經成為我們對生活最初與最後的想像。而在雲南壩美，人們有良田美池，生活也怡然自樂，看著他們構建的村莊，這世間諸般的不美好皆可溫柔對待。

在雲南，有個與世隔絕的村莊，它的四周被群山環繞，外面的人想要進去，只能乘船而入。

記得陶淵明在《桃花源記》中這樣寫道：「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彷彿若有光；便舍船從口入。」順著潺潺的流水，駕著小船溯流而上，就會看到一座腹部藏有巨大石洞的石山。直至進入洞中，光線由明轉暗，像是等待一場劇的開幕。安靜的流水聲緩緩划過耳邊，船隻輕微的搖擺聲讓人難免緊張，一段路程後，光線漸漸放亮，穿過山洞，忽然之間，一個豁然開朗的村莊盡顯眼前。這是雲南壩美，這是人間最真實的世外桃源。

這本是中國最初的模樣，如今卻成了最後的桃花源

12圖片來源於「肖育文攝」

來自一個世界的善意

「壩美」是壯語的音譯，意為「森林中的洞口」。穿過洞口來到此處，村裡的人們基本上還沿用著300多年前的耕作方式，一層層的梯田安靜地躺在陽光下，村民用木犁耕田，一步一個腳印地踩在泥地里，辛苦的勞作是為了填飽肚子。在這裡生活的人們，自種棉花自家紡布，碾米磨面都用石，因為沒電，就用沼氣來點燈，用木柴燒火做飯，所以遠遠地你就能看到一縷縷飲煙裊裊升騰，它們抵達的地方是蔚藍乾淨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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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圖片來源於「synl攝」

2 圖片來源於「北碚陳哥攝」

越過田地，環繞在壩美河流的中央有著一個桃花島，由於河流被小島分了個岔，所以壩美人稱左邊是「男河」，右邊是「女河」。夏日炎炎之時，辛苦勞作的人們會趕在太陽下山之前，聚在桃花島上，然後一頭扎進河流中享受天然的沐浴，且男女之間絕不會越「雷池」一步。時至今日，在此沐浴的都是村裡的孩子，他們赤條條地穿梭在兩河之間，抓魚、摸蝦、嬉戲，爽朗的歡笑聲日日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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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圖片來源於網路

3圖片來源於「肖育文攝」

一直往村莊裡面走，有著好幾棵大榕樹，本地最老的老人，也說不透它們的年紀。村民們常在農閑之時，匯聚在大榕樹下，男人們坐在一起抽著水煙，講著今年的收成，打發著時間。女人們坐在樹下一起織布，家長里短地聊著天。小孩則會端著小板凳，靜靜地聽著村裡的老人講著過去的故事：從戰亂紛紛的年代到歡歌盛舞的慶祝；從田裡莊稼的種植到壩美村的神話故事。老榕樹就是這樣一代代承載和見證著壩美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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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壩美，當地人還會做一種五花米飯，那是壩美人的傳統。每逢節日，人們起個大早，去山裡採摘各種植物，熬成鮮艷的色彩後，再將糯米浸泡其中，待其深入米質，再放到甄子里蒸熟。稍稍等上一會，色彩鮮艷的五色飯會在濃濃蒸氣中熠熠閃爍。聽老輩的人說：「五色飯，是壩美的色彩，來過這的人，都得嘗一嘗。」當你一口吃下那飯糰時，米飯的初香，夾雜著壩美村的色彩，或許就是這個世界最好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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