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件奪人心魄的鼎
鹿方鼎、牛方鼎與后母戊鼎同出自商王陵,1935年由梁思永在安陽武官北地1004號墓發掘出土,現藏於台北中央研究院。兩鼎器制相同,紋飾精美,耳、足與器身采渾鑄法一體成形,其龐大的氣魄、雄渾的造型與精湛的工藝,令王者之氣展露無遺,傲視鼎中同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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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牛和鹿大小差異,需用不同的鼎來煮,故牛鼎尺寸大於鹿鼎。牛方鼎通高73.2厘米、口長64.4厘米、寬45.6厘米,重110.4公斤;鹿方鼎通高73.2厘米,口長64.4厘米,寬45.6厘米,重約60公斤。
牛方鼎
鹿方鼎
牛方鼎方唇,折沿,立耳,內腹深,四壁陡直,底平,有銘文「牛」。腹下有四柱足,內空。口下飾一周龍紋,四面中央飾牛角獸面,兩側飾立鳥紋,足飾獸面紋和三角紋,底部有牛紋。
大鼎四隅及四面正中均飾有扉棱。沿下頸部飾夔紋帶,夔龍吻部突出,形似鱷。腹部四面均飾牛頭紋,紋飾為浮雕式凸出器表,非常壯觀。
牛頭上方相對飾有尖尾夔紋,兩邊有面向牛頭的鴞鳥,形成了神秘和莊嚴的布局。四個粗壯的柱足,上部飾牛頭紋,下飾有蕉葉紋。
此器內「牛」銘文與器外牛紋飾的主題是相對應的,這在器物中是少見的。「牛」銘還可標明鼎的用途,為盛牛牲之器。
「牛」銘
鹿方鼎器身呈扁長方形、底部微向下凸,鼎底有四個空洞與四個長圓柱形的足相通;
鼎口沿凸起成一圈方箍,上有兩立耳;四個邊角及四壁中央都有凸出的棱脊。周身裝飾的主題鹿紋飾與鼎底中央象形鹿字銘文相互輝映。
器身的紋飾被四角的棱脊分成前後、左右四個各自對稱的裝飾面,每個裝飾面又相隔成上下兩部分,也是前後和左右對稱:前後、左右裝飾面的上部都是狹長的帶狀飾,以雲雷紋為地,並以中線上突起的棱脊為中心,左右各有兩隻首尾相逐、背對中心的淺浮雕側身卧獸。前後裝飾面的下部,以雲雷紋為地,將中央棱脊當作鼻翼,構築出一個鹿頭。
鹿角和鹿耳的旁邊有兩隻側身相對的鳥紋,鹿頭嘴部的左右兩邊,另有一橫帶飾,其上各有兩隻和上部帶飾相似的側體獸紋,兩兩相逐而背向中心。
器面的鳥獸形飾,皆以浮雕的效果呈現。左右裝飾面的下部,和前後面相同,也以鹿頭為中心,鹿角及耳的左右兩邊各有一隻面對棱脊側體獸。
鹿嘴兩邊的橫帶飾,各有一隻背對中心棱脊的側身獸紋,也都是用淺浮雕的技法製成。四足的裝飾,也分成上下兩段。上段朝外的部分是浮凸的鹿頭,內面則是以陽刻刻劃的獸面紋。下段整圈都是三角垂葉紋飾。兩個立耳各裝飾著兩隻相對側身而立的陰刻獸紋,兩獸的角尖在中線相會。
安陽殷墟西北崗1001大墓更是被推測為商王武丁的陵墓,牛方鼎、鹿方鼎兩大神器出土於1004商王大墓,其工藝和藝術性不遜於婦好墓出土的後母方鼎。
1928到1936年,李濟、董作賓等先生在河南安陽殷墟考古的時候就發現,晚商十一座王墓基本上在宋代或以前就已經被挖掘一空(可能是官方主導挖掘,未必是盜墓)。殷墟考古所發現的遺物都不是在墓室里,而是在墓道旁邊發現的。牛方鼎、鹿方鼎可能是太重、太大,以前的人搬不走而倖存下來。1939年在安陽五官村被農民吳培文發現的司母戊大方鼎也是王墓里的東西,其能夠倖存的原因應該也是太大、太重,達875公斤,古代盜墓人無法搬走。
雙鼎出土時
牛方鼎與鹿方鼎皆雄渾厚重,需要四到六個壯漢才能抬動,鼎身四面佈滿紋飾,主題的獸首獸角刻劃更是生動而具有魄力,是難得一見的精品,更是當時商代工匠精湛工藝與用心的象徵,只要親眼目睹,你一定會感受得到三千年前的王者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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