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混混圍攻拾荒者,一秒鐘後,被打趴的他竟讓混混全部倒下
「喂,傻子,和你說話呢,把頭抬起來。」
一條髒亂堆滿垃圾的小巷盡頭,幾個衣著普通的男子圍著一個二十齣頭,裝扮比犀利哥還犀利的青年。幾個男子面孔看似樸實,但此時毫無憐憫的看著青年,眼裡儘是譏諷之色。
青年低著頭沒有說話,左手緊緊拖著半鼓的蛇皮袋,裡面是撿來的汽水瓶子。一個汽水瓶值三分錢,他只有撿到兩百個瓶子,才夠今天的晚飯錢。
張順冷冷的盯著眼前這些人,雖然孤身一人,但氣勢卻未減弱。他不是捨不得那半袋子汽水瓶子,只是極為憤怒。他張順,居然淪落到被幾個瘦骨嶙峋的拾荒者欺負的地步了。
一名七級雷系異能者,前途不可限量,而且極有可能衝擊九級巔峰,成為傳說的存在。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遭人陷害而身隕。但靈魂未滅,附身在這個靠拾荒度日的落魄大學生身上。
他想不明白,那個如手足般的兄弟,為什麼會突然對他下手。一開始他不能接受這個現實,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個星期。直到花光了所有的積蓄,餓的快要走不動路了,才不甘心的接受了現實。
堂堂一個天之驕子落魄至斯,張順懷恨在心,恨不得將仇人抽筋剝皮。想到自己一死,年輕貌美的妻子必然受辱,張順便血管怒張,恨不得立即殺回去,救出自己的妻子。
可憑什麼,憑藉這具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身子?張順早已檢查過,這具身體再普通不過了,沒有一點異能基因。
別人或許不知道,這個世界除了普通人之外,還有另一個群體存在——異能者。所謂異能者,就是擁有一些特殊能力的人,這些人組織起來,形成異能者協會,用來約束這些足以逆天的能量。
異能通常分為九級,一到三級為初級異能者,四到六級為中級異能者,七到九級為高級異能者。異能的等級一般很難升,能力大小與天賦聯繫緊密。
前世二十八歲就達到了七級異能,這份天賦,在世界上都十分罕見。所以前世的張順極為驕傲,也有他自己的資本。
這個世界的異能大體分為兩種,先天異能和變異異能。所謂的先天異能,是指與生俱來就擁有特殊能力,這種人的天賦一般都很好。而另一種變異異能,是指在後天生活中,因為受到輻射或者病變等因素,基因產生變異而獲得特殊能力的人。
變異異能通常不會很強,甚至只有局部異能,並且伴有副作用。但因為全球環境變得愈加惡劣,變異異能越來越多,成為異能者的主要組成部分,這股力量同樣也不容小視。
張順生前就是一名先天雷系異能者,並且極有可能衝進九級巔峰,達到異能界傳說中的最高境界。可是在突破八級的緊要關頭,卻被自己最好的朋友陷害,導致晉級失敗而身隕。
不知不覺又想起了這些事,每想一次便要擔心一次。
「老大,就是他。」一個皮膚黝黑,有些瘦弱的中年漢子低頭看了一眼張順,便指著他對身邊一個胖子說道:「這小子搶咱生意。」
張順看到這人,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這具身體以前十分勤勞,靠著拾荒不但能養活自己,還能提供學費。可是他的勤快,勢必搶了周圍拾荒者的飯碗。這些人來找他,目的就不言而喻了。
瘦黑中年說完,那個臃腫肥胖的男子叼著煙,拖著拽拽的步子走上來,翹著鼻子道:「小子,你不知道這一片是我的地盤啊,敢來這裡搶生意,你混哪裡的?」
他彎下腰,脖子上的金項鏈從衣領里滑了出來,一條胳膊城在膝蓋上,不等張順回答接著道:「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念你是初犯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不過你得拿出一些損失費作為賠償,並且保證以後不在這一片撿破爛。」
「要錢沒有,要命……有本事你就拿去。」張順瞥了一眼胖子,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表面上裝的很光棍,可手卻悄悄地摸到了一塊轉頭,抓在手裡。
虎落平陽被犬欺啊,但虎有虎的尊嚴,不是隨便誰都能侵犯。
「給臉不要臉。」胖子哼了一聲,臉上橫肉顫了顫,將煙頭往地上一丟,道:「去搜身,要是敢反抗就往死里打。」
四名拾荒者會意,一起圍了過去。張順不等他們上前,搶先一步彈了起來,照著胖子的腦袋就是一磚頭。張順的戰鬥經驗極其豐富,胖子還沒反應過來,腦袋就被打開了花。
鮮紅的血從頭上流下來,胖子吃痛大怒,瞪著血紅的眼睛吼道:「打,給我往死里打。」他連忙掏出一包紙巾,將頭上的血擦掉。可是血越擦越多,哪裡止得住。
那些拾荒者一個個身強力壯,張順幾天沒吃飯了,根本沒有力氣反抗,很快被打倒在地。胖子四下尋了一根粗木棒,對著張順一頓亂打。張順沒有遮攔,只好抱著頭蜷縮在地上。面對雨點般的拳頭,他早已忘記了痛。
混蛋!混蛋!混蛋!居然被一群卑微的拾荒者圍攻,真是該死。
張順心裡不斷咒罵,怒火早已燒遍了全身。他們打的越狠,怒火越盛。張順只覺得自己全身彷彿要燃燒了一般,腦袋裡更是充滿了火焰,似乎將要爆炸。
他拚命的壓制,身體早已感覺不到疼痛。
「吐ei。草,老子整死你。」胖子撂下一句狠話,又氣憤的踹了一腳,才停下來喘幾口粗氣,指使著手下道:「去把他身上的錢搜出來。」
幾個拾荒者見張順一動不動,還以為被打暈了,走過去摸索了一番。可張順的口袋裡,空空如也。瘦黑男子氣憤地道:「老大,這小子一毛錢都沒有。」
「草,半天白忙活了。」胖子喘了口氣,照著張順的後背又是一腳。兩百多斤的肥肉,這一腳的力道可不小。但張順一點都感覺不到。
四個拾荒者也氣憤不已,又圍著打了一陣,才滿足些,一個個拍了拍衣褲準備離開。
「你們幾個,站住。」
幾人剛走沒幾步,身後傳來一個彷彿從地獄爬出的空洞的聲音,他們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慢慢轉過頭來。
張順渾身血污站在那裡,瞪著一雙空洞眼睛看著他們。胖子和拾荒者們一愣,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一些害怕,彷彿那雙空洞的眼睛,可以吞噬他們的靈魂。
「臭、臭小子,還沒被打夠啊,爺再賞你幾棍。」胖子揚了揚還沒丟掉的棍子,又裝出幾分狠勁。
棍子上面,還沾著張順的血。
「你們……死。」
張順抬起手,指著五人,冷冷的道出一個死字。胖子幾人正要嘲笑張順,忽然感覺大腦被強大的東西入侵,彷彿一隻巨大的手抓著腦漿,一點一點的把腦袋捏碎。
他們痛苦的抱著腦袋,張開大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一秒鐘,僅僅一秒鐘,他們的大腦便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
一秒鐘,他們五人便變成了白痴。而他們的大腦,一點思維都沒有了。可以說,他們和死人沒有兩樣。唯一的區別,就是身體的其他機能依然正常。不過沒有神經控制,也不過是一具皮囊,就如沒有電的電腦。
「呼——」
看著胖子五人倒下,張順彷彿被抽幹了力氣,忽然坐了下去。全身傷口,傳來錐心刺骨的痛。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汗和血早已濕透了他的衣服。
不過此時的張順,卻異常的喜悅。重生一個星期了,第一次這樣開心。彷彿迷失在沙漠中的人兒,忽然看見了綠洲。
隱性先天!沒想到這具看似弱不禁風的身體,居然是隱性先天異能,還是傳說中的精神系異能者。
難怪,他能考進國內一流的長海大學。
一名精神系的異能者,考試就和玩兒似得。精神系的異能者不論是記憶能力,還是理解能力,都比常人強許多倍。之前的張順是個孤兒,為了討生活他根本沒有太多時間學習,但即便這樣,依然考進了國內排名前十的長海大學,一個普通人豈能做到?
只不過隱性先天,如果沒有特殊手段或者際遇,異能將永遠潛伏。一旦覺醒,其天賦及能力將不可估量。
而且精神系的異能者極其罕見,一萬個異能者中,能出現一個已經很不錯了。而精神異能者能力十分逆天,每次出現,成就都十分驚人。
張順前世就是一名高級異能者,自然知道精神異能的寶貴。比起他以前的電系異能,可是要強悍數十倍啊。
高興歸高興,張順不是理想派,他知道如果不能覺醒,他依然還是個普通人。這次因為極度憤怒,才衝破桎梏體現了一點能力,這並不算覺醒。而且這種突破釋放出來的能量十分逆天,他暫時還不能夠控制。
「哈哈——」
張順仰天大笑,暗道天無絕人之路。有了這樣一具身體,報仇什麼的並不是問題。他自信,在兩年之內可以達到自己以前的高度。而那個時候,想要報仇將會變得很簡單。
隱性對別人來說,或許十分麻煩,可對張順來說卻不是問題。因為他以前就是一名隱性電系異能者,有過喚醒的經驗,自然就變得輕鬆許多了。
休息了一會兒,張順站起來走到胖子幾人身邊,從他們身上把錢摸了出來,至於手機項鏈什麼的,他也不稀罕,拿走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至於這幾個人今後會怎麼樣,張順懶得去管。別說沒有將它們殺掉,就算殺了他們,張順的心裡也不會有一點壓力,殺一兩個人而已,又值得什麼。前世,不知道多少冤魂死在自己的手裡。
他們雖然是拾荒者,到還有些錢,總共加起來居然有五千多。
這個月的伙食費,算是有了。張順擦了擦嘴角的血,不小心觸動了傷口,疼得他直吸冷氣。但他的臉上,卻依然掛著笑容。
天兒,等著我,我一定會回來救你的!
想到溫柔美麗的妻子,張順暗暗握緊拳頭,臉上也浮現出前所未有的柔情。他寧願,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求,和妻子過著簡單平凡的生活。
只是前世身份使然,很多事情他不得不做,但那不是他想過的生活。這次意外,他最擔心的是自己的妻子韓天兒,其次才是仇恨。
……
「老闆,來碗雲吞面。」張順走進一家小吃店,坐在座位上思考了起來。
想要覺醒異能,共有兩種途徑。第一種便是找到一處特殊的異能空間,通過異能共鳴而是隱性異能覺醒。前世很小的時候,家人就是用這種方式讓張順覺醒的。
可是異能空間往往十分難覓,張順得知的幾處都被大家族控制著。這種辦法,對他來說顯然行不通。
而另一種辦法相對簡單,只需要幾味藥材既可。不過饒是如此,對張順來說依然是一項不小的挑戰。雲針草和野冰菇倒是沒問題,這兩種藥材不貴,身上的錢足夠了。可是黑晶石和引天水,通常十分難尋,而且價格高得離譜。這也是張順不得不考慮的問題。
不過也並非差到了極點,事情總還有好的一面。通過剛才的刺激,異能已經被稍稍激活了一些。若是以前的張順或許還察覺不到,不過擁有高級異能者靈魂的張順,自然能夠將這一點異能發揮到極致。雖然還算不上一個真正的異能者,但比普通人強太多了。
老闆見張順衣衫襤褸,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還以為是街頭要飯的乞丐。可是看到張順沉思專註的眼神,卻又放棄了將他趕出去的念頭。沒一會兒,端了一碗雲吞面過來。
張順狼吞虎咽的吃完,連湯都喝的一滴不剩,從兜里掏出一疊錢,抽出一張五塊的丟在桌子上便走了。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抬頭看過老闆一眼,一直低頭在思考。
「怪人。」中年大叔收起桌上的錢,望著張順的背影嘟囔了一句。
因為晚上還有一節課,張順低著頭朝學校走去。因為思考太專註,進校門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別人。
「抱歉。」張順下意識的說了聲抱歉,接著思考了起來。
「喂,臭乞丐,你沒長眼睛啊,弄髒了你賠得起嗎?」那人破口便罵,一把抓住張順的肩旁,可嫌棄張順臟,立即鬆開手拍了拍。他攔住張順的去路,一米八五的塊頭給人一種壓迫感。
來往的學生見到這情,立即圍觀了起來。門口的保安見有人鬧事連忙趕了過來,可看到那個一身彪馬的男生,立即停下了腳步。那個男生,可不是他一個小小保安能管的人。
張順聽後不喜,皺了皺眉瞥了他一眼。這個男生他卻有耳聞,叫王逸峰,是一個富家子弟,是學校的一霸。不過他的名氣最主要的不是來自於此,而是他的另一個身份——長海大學第一校花的男朋友。
不過不管他是誰,張順才不在乎。看到他不可一世,自視高人一等的樣子,冷聲道:「你長了眼睛,怎麼撞到我了?」他身上有傷都沒說什麼,對方倒先來找麻煩。張順對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人,厭惡至極。
「嚯,臭乞丐敢和我頂嘴。本少爺本來不想追究,既然你這麼不識相,就賠錢吧。這件衣服三千五買的,也穿了幾天了,你賠三千就夠了。」王逸峰嗤笑一聲,輕蔑的看著張順。三千對張順來說,無疑是天文數字,他自然不是真的要張順賠,只是在大家面前秀一秀優越而已。
張順鄙夷的瞥了他一眼,從口袋掏出錢抽了三十來張,手腕一甩把錢丟在他身上,冷笑道:「這是你的衣服錢。」三千塊雖然不多,但散落在地上也是一片紅。
王逸峰一怔,他沒想到張順居然真的能拿出三千!他不稀罕錢,如果能讓張順出醜,抬高自己的身份,讓他掏三千也樂意。錢落在地上,他哪裡會去撿。被一個乞丐用錢砸,王逸峰感覺自己被當眾狠狠地抽了一耳光。
可張順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接著道:「我賠償了你,該你賠償我了吧?我的傷不重,你隨便賠個十幾二十萬的醫藥費,就這麼算了吧。」
「草,臭乞丐你想錢想瘋了吧,居然敢敲詐到王少頭上。」劉延立即沖了上來,指著張順罵道。
他和王逸峰是一丘之貉,他所在的劉家和王家地位相當。不過他在劉家的地位,遠比不上王逸峰在王家的地位。為了巴結王家少爺,他甘願做馬前卒。
「沒有錢,就別在我面前裝B。」張順冷笑一聲,從兩人中間穿了過去。兩手輕輕一探,將他們的錢包一併順走。
王逸峰和劉延愣在原地,腦子突然沒反應過來。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堂堂王家的少爺和劉家的少爺,居然被一個乞丐鄙視了!還是在校門口,當著許多學生的面,被狠狠地鄙視了。這比抽了幾個耳光,還要丟臉。
劉延衝上去,再次攔住張順,怒道:「臭乞丐,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你就別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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