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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鬼到底存不存在,為什麼淹死的人腳踝上有手印

民末山東千山,出了一個風水奇才,人稱胡半仙。


這個胡半仙自小聰穎,精通山命醫卜,更能點人生死。


六二年的時候,胡半仙已經頭髮發白,但是他年老無子,一身風水之術無人繼承,於是把長兄的兒子,也就是他的侄子當養子,後來給他家點了一口地,言能出天子。

但交代下葬後,必須胡家人要在墳上守夠一百天靈,然後放煙火。


因為風水行有個習俗,就是風水先生不能自己給自己家葬墳,所以胡半仙點好地後,請來本地一個陰陽先生,給他交代了穴位、深淺、立向、葬辰等各項事宜。


結果墳葬後胡半仙回來看,發現這個陰陽先生給他分金立錯字向,侄兒聽了他的話,在墳旁搭了一個小木棚來守靈。


當守了九十九天的時候,家人跑來告訴他,說他媳婦兒要生孩子了,他便匆匆趕去,結果當天夜裡,來龍後山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人們看到一個火球騰空。

第二天都去看,發現後山開了一個大洞,龍氣泄了。


後來胡半仙的侄媳生了兩個雙胞胎男孩,兩個孩子在五六歲時互相抱住摔跤,結果一個小子給摔死了,另外一個也身子弱的很,導致胡家變成現在的一脈單傳。


我爹就是那個活下來的人,但是也沒活過三十歲。


我從小體弱多病,一出生就差點夭折,幸虧老太爺胡半仙給我灌了一碗符水才讓我熬過了東北的冬天。


我是虎年出生的人,胡半仙爺爺就給我取了個寅字做名,但是怕養不活,就給我添個小名,虎排老三所以從小就叫我三兒。

我後來才知道那是我胡半仙爺爺把自己的陽壽借給我,他死之前說他其實要是借陽壽還能活個十年八載的。


這種事本來我不信,但是在我七歲那年,我就信了。


我打小跟胡半仙學風水之道,他對我極為嚴厲,告訴我風水之術關乎人命,祖業,出不了半點岔子,但是胡半仙算了一輩子命,怎麼也沒算到會有這麼一遭。


六七年開始,除四舊風氣就刮起來了,胡半仙首當其衝,年過七十的他愣是被抓去遊街戴高帽,死不認罪又挨了一頓打,老命直接丟了一半。


要不是看守他的老頭受過他恩惠,估摸他死在牢里都不知道,得虧那獄警知恩圖報,趁他快咽氣的時候給送回家了。

當時我記得胡半仙爺爺已經沒氣了,他斷斷續續的讓我娘找七盞煤油燈點著了放在他身邊,讓她守著,叮囑我娘千萬不要滅了,我娘照做一點都不敢馬虎。


那時候我才六七歲,什麼也不懂,在堂屋睡的迷糊,正打盹呢,胡半仙爺爺就來了,我看他生龍活虎的比之前沒遭罪的時候還要好呢,我當時就很奇怪,問他疼不疼,要不要吃糖。


胡半仙最愛吃糖,那時候窮,能吃糖都是一件幸福的事,胡半仙說不吃了,他讓我扛著鐵鍬跟他一塊上山,我當時很奇怪,大半夜的,還下著鵝毛大雪上山幹什麼?你們不知道東北的雪一下,指定就得半人高。


但是我那時候也小,沒什麼分辨能力,胡半仙平時又對我嚴厲,所以他讓我去那,我就去那,可憐我那麼小的身子要扛一把幾斤重的鐵鍬,走在雪地里直接就給埋了,但是說來也奇怪,胡半仙走在前面,雪地沒有腳印。

走了半晌胡半仙把我帶到一片墳地里,我記得那就是我們胡家的祖墳,我爹就埋在那裡,那時候小,我還不是很怕,只是覺得冷的邪乎,身體不由得就打了個哆嗦。


胡半仙把我領到小山面前,指著地上一尺長的洞問我,將來長大了想要做什麼,我當時那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啊,就胡謅了一句,告訴他我將來想要像他一樣有本事,當時胡半仙還誇我來著,但是長大了我才知道多後悔。


胡半仙讓我把洞給填上,我也照做,但是地上的土凍的結實,我那有勁挖啊,胡半仙就讓我撒泡尿在地上,說來也奇怪,我一泡尿撒過去,地上的凍土立馬就鬆了,後來我才知道,那是童子尿的作用。


胡半仙看洞口被填的差不多了,就躺了進去,讓我把他給埋了,我那裡敢啊,但是胡半仙很嚴厲,我也就只好照做,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把胡半仙給埋了,把山洞給填的滿滿的。


我那時候也不知道我那麼小那來的力氣,天亮了我獨自一個人回家,我娘在家裡守了一夜,我進裡屋的時候,看到胡半仙爺爺在床上好好的躺著呢,當時我就奇了,我跟我娘說了昨晚上的事,嚇的她臉色發白,趕緊抱著我跪下,讓我給胡半仙磕頭。


也就是那個時候,七盞油燈全滅了,我娘一摸胡半仙的身體,早就涼透了。


長大了我才知道,那天晚上胡半仙是借命迴光返照,他讓我完成他留下的遺憾,把雷劈開的洞用他的魂給堵住,這樣我們胡家就不會絕後了。


胡半仙的後世是村子裡的人幫忙料理的,我們就把他埋到那個洞里,說來也奇怪,那天挖開那個洞的時候,裡面躺著一條白蛇,把村裡的人嚇的半死,都說是我胡半仙爺爺轉世。


可惜天冷,白蛇一挖出來就凍死了,我還哭了好半天。


不過從那以後,我身體就在也沒有生過病,我娘告訴我是胡半仙用他自己的身體把泄氣的龍脈給堵上了,所以保佑我們胡家平平安安的,對此我也深信不疑。


九十年代初,下海潮席捲全國,千山縣走了不少人,我們龍口村更是空了一半,留下一村孤兒老小。


我們村本來不叫龍口村,這名是後來改的,我胡半仙爺爺點的那口穴被雷劈了,露出一個口,所以後來就叫那個口為龍口,而我們村也改為龍口村了。


下海潮開始後,我並沒跟著潮流走,不是我想,而是我答應了胡半仙爺爺要繼承他的學問,所以就留在千山繼續給人家看風水相地。


胡半仙的名號也不是白吹的,作為他的傳人,鄉裡面十里八里的人,家裡有紅白喜事都會來找我,明面上說我是大師,其實我知道,那就是賞口飯吃。


風水師這口飯也不是那麼容易吃的,忌諱頗多,像五患、五要、五不塟、六戒、十不相、三十六怕等訣,這些都是先賢們經驗的總結,至精至微,不可不知道。


而且跟死人打交道頗多,陰氣重我娘總是怕我找不到媳婦給胡家又斷了後。


八月的初夏,天熱的邪乎,老一輩人都說是旱魃在作祟,這個天幾乎都躲在家裡,懶得出門,不過那些半大的小子都喜歡這個時候下河游泳。


東三省山多水多,這個天下水都是常事,但是年年的這個時候都會淹死不少人。


我正在家裡整理胡半仙的遺物,心裡覺得有點事要發生,可不是嗎,這個時候老村長就跑進來了,他火急火燎的說:「快去大壩河,十幾個小子都折在裡面了,我召集村裡的年輕人,都趕緊去,你也去,快點,快點。」


我聽著心裡也著急,村子裡人少,但凡遇到什麼大事,都得召集村子裡所有人一起辦,我聽老村長王華說的挺厲害的,大概有十幾個人在大壩河被淹了。


大壩河是上面修建的水庫,通著松花江,祖山的水來自長白山天池,水很深,我也在裡面耍過,那條河沒攔壩子的時候就淹死過不少人,但是攔不住那些年輕小夥子愛耍的心。


我正要去幫忙,我娘就攔著,對我說:「別出頭,那河裡有水鬼,這下子肯定是水鬼又抓替死鬼了。」


我知道我娘是擔心我,但是這人命關天的事,我還真得管一管,要不然怎麼對得起胡半仙的稱號。


我出門就看到村子裡很多年輕老少都往大壩河趕,跟當年打鬼子有的一拼,每個人都面色緊張,關乎到十幾條人命,沒人敢馬虎。


我跟著人群小跑跟著過去,大壩河上已經站滿了人有幾個光屁股小子站在河岸上哇哇大哭,可能是之前從大壩河裡上來的人,水裡面也有膽大的在扎猛子,一上一下在裡面撈人,而且這時候岸上還時不時有人往下跳,整個大壩河水庫跟煮餃子似的。


我光看著人跳下去,沒看到有人把折到裡面的孩子給撈上來,心裡著急,年輕氣盛,我也想跳下去,但是這時候一個胖子鑽了上來,身上扛著一個孩子,就穿著褲衩子,胖子臉上都是淤泥,看樣子是鑽到了河底才把人給撈上來的。


胖子我認識,是村裡的老賴,叫王紅跟我一樣大,二十大幾的人了也沒媳婦,他好吃懶惰,偷雞摸狗,村裡人見了都躲著他,但是別說,這人心腸不錯,這麼危險的事,他一點也不含糊。


把人撈上來放在岸上,所有人看了都覺得恐怖,老村長蹲在地上,摸著孩子的鼻息,已經死了,那孩子眼睛瞪的滾圓滾圓的,十根手指頭蜷縮著,指甲里都是泥,嘴巴也烏青,像是死不瞑目的水鬼一樣。


更恐怖的是他的腿,一片淤青,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他的腿上有爪印,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拽進水裡一樣。


我聽到議論聲傳開了,都說是水鬼索命,把孩子拽下水給淹死了,恐懼也開始蔓延了,水下面的人這個時候都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知道水裡有水鬼,他們那裡還敢呆,一窩蜂的朝著岸上跑。


老村長是唯物主義思想,即便他明知道是水鬼作祟,也不能讓這種事情傳出去,他呵斥那些眾說紛紜的人,但是他說話那裡管用,那些村民該說什麼還說什麼,老村長沒辦法。


這時候我聽到一聲凄慘的叫聲,是個女人在哭,大傢伙都圍著那個女人,我也圍觀了過去,這個女人年紀不大,十七八歲,叫張芙蓉,長的水靈的很,大辮子花布衣裳,他爹是個屠夫,家裡還挺富裕。


死的這個孩子是他弟弟,十幾個孩子下河游泳,只有他弟弟死了,也難怪她哭的傷心


有人說是張屠夫家殺生太多,所以遭了報應,老天讓他們家的獨子賠命,也有人說是張屠夫家平時做人太不仗義,所以老天讓他中年喪子,反正眾說紛紜。


農村人就這點不好,那家出事了,不同情便算了,還給人家傷口上撒把鹽,讓人家還能不能活?


我知道這個張屠夫家,張芙蓉的啊爹叫張青,這個人生的五大三粗,在這個全村都沒有一個胖子的時代,張屠夫吃的白白胖胖的,因為他是個屠夫,全村操辦任何紅白喜事要殺的牲口都是張屠夫殺,所以張屠夫殺氣特別重。


而且這個張屠夫喜歡干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殺掉的牲口的下水他都是不給東家的,悄悄的就帶走了,有時候更是藏一些好料子,東家又不是傻子,一頭牲口有多少肉明眼都能看的出來。


有一次一戶人家辦喪,要掛一頭乳豬祭祖,後來那頭乳豬沒有了,東家就奇怪了,還以為詐屍了呢,害的人家又是請神婆又是請道士的,折騰了好幾天才消停,直到有一天東家去給張屠夫家結算的時候才發現他那小二子在家啃乳豬呢,氣的東家跟張屠夫好打一架。


張屠夫五大三粗的多厲害?東家打不過,被打了一身傷,末了走的時候詛咒張屠夫不得好死,詛咒他死孩子,果不其然,這天張屠夫的小兒子就給淹死了。


張屠夫家的小兒子可是個寶貝蛋子,張屠夫本來只有一個女兒,他非得生一個兒子,現在的老婆不能生了,就去外面找別的女人生,好不容易才生下來這麼一個兒子,但是現在倒好,就白白的給淹死了。


老村長見碎嘴的人多,就趕緊攆他們回家,水庫里的孩子基本上都上來了,這是不幸中的大幸,只是可憐了張屠夫一家。


張屠夫趕到的時候身上的油布圍裙還沒摘下來,上面都是血,他之前在給一個東家殺牲口,聽到自己兒子給淹死了才火急火燎的跑過來。


他一見到自己兒子的死樣,之前凶神惡煞的樣子都沒了,也哭的跟個淚人一樣,抱著自己兒子說一些胡話,我聽的真切,都是罵自己殺生太多遭報應,也罵老天不開眼怎麼報應到他兒子身上。


其實要我說,天下父母心,平時別看張屠夫凶神惡煞的,但是人到喪親之時,都會動容,而報應這回事也說不準。


佛家說的話,夫妻是緣分,善緣孽緣前世註定,子女是債,討債還債無債不來,只是這個小子是來討債的還是來還債的就說不準了,興許張屠夫做過什麼好事呢,讓他得到這麼一個兒子來替他還債。


但是我看他躲過這一劫躲不過下一劫,因為他臉色已經鐵青了,人的面相有三種面色必死,黑,青,灰,張屠夫已經青氣入腦,這是因為他平時殺生太多殺氣造成的一種煞氣。


我就拉張屠夫,我說:「趕緊帶孩子回去吧,孩子已經去了,你總不能讓他光著屁股曝屍荒野吧?」


張屠夫不領情罵了我一句,讓我滾蛋,然後繼續抱著他兒子哭,我心裡就納悶了,你可以不領情但是我不能不救你,我說:「色青橫於正面,喚作行屍;氣色暗於耳前,名為奪命,你兒子已經為你擋了一災,你要是在執迷不悟,你會步你兒子後塵。」


胡半仙爺爺的書里寫的明確,色青者,死氣也。顴上,眼上曰正面,若青氣橫於此位者,主有災疾,故曰行屍,期至其以災害橫至,說的就是張屠夫這個樣子。


張屠夫聽了我的話,這個時候才抬頭正眼看我一眼,或許他認出來我是胡半仙的親人,所以態度就緩和了一下,張屠夫說:「你要是真這麼厲害,把我兒子救回來,拿我的命抵。」


我知道張屠夫愛子心切,但是人死閻王收,孫猴子那麼大的本事也不能把死的人給放回來不是,所以這個要求我真的沒辦法,張屠夫見我不說話,就丟下孩子,一頭扎進了水裡,在水面上飄著,大罵水猴子,非得讓水猴子出來跟他拚命,還說讓水猴子放了他兒子拿他的命,整個人就跟瘋了一樣在水裡亂折騰。


我不知道水猴子到底存在不存在,胡半仙爺爺的筆記上也記載過,他曾經收過一隻水猴子,但是寫的比較模糊,古人說話神神秘秘的總是讓人模稜兩可,不過我可以確定這種東西確實有。


大壩上沒幾個人在了,那個胖子王紅看著張屠夫覺得稀奇,跟我說:「他會浮水嗎?咋一沉一沉的呢?」


我聽到王紅的話才注意張屠夫,當時心裡就是一驚,張屠夫還是咋咋呼呼的,但是說的話已經說不清楚了,他的身體在水裡一上一下漂浮著,每次上來不到一秒鐘就沉下去,我知道壞了,肯定是水猴子又在作怪了。


王紅見了心眼大的很,就要跳下去,我急忙攔著,我說:「你下去也是死,水猴子天生怪力,在水裡沒人是他們的對手,你得把他引上案來,你去找個繩子來,我來救張屠夫。」


王紅心裡也害怕,能不下水也就不下水,他聽我的囑咐去找來了繩子,這時候張屠夫已經沉下去了,就剩個頭髮在水上飄著,時不時的手神上來掙扎一下,他女兒張芙蓉在岸上喊:「爹啊,你咋來,上來啊。」


我聽著張芙蓉喊的凄慘,就趕緊脫衣服,我一邊脫一邊往水裡走,我對著張屠夫喊:「好熱的天啊,水深不深啊,你過來接我一下,我下去一塊洗。」


我故意喊了那麼兩聲,把腳伸進水裡,說來賊怪,就看到張屠夫的身體從水裡一下子就竄了過來,頭還在水裡沒有浮上來,像是扎猛子一樣,但是速度賊快,像是魚在游泳,我看到岸上兩個人嚇的臉色鐵青,我一把抓住王紅手裡的繩子,打了個繩扣,這會張屠夫游在我身前兩米遠不動了,漂在水上。


我就對著張屠夫喊:「我下來了啊,你把手伸給我,我不會游泳,你拉我一把。」


說來更怪了,漂在水裡的張屠夫還真就把手給伸出來了,這會他的手都泡的發白了,一伸出來我眼疾手快將繩子一下子丟過去套在了張屠夫的手上,我喊:「拉!」


王紅應聲就往上拽,一下子把張屠夫給拉了上來,但是到了岸邊怎麼都拽不上來,而且張屠夫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我看到王紅也被拽的往下跑,趕緊就從懷裡掏出一張紅布,朝著水裡一扔,吼道:「也不看爺爺我殺了多少生,血流成河再不滾,我下去宰了你。」


說來也怪,紅布沉下去之後,繩子立馬就鬆了,王紅一下就給張屠夫拽上來了,我跟王紅拉著繩子,把張屠夫給拽上岸才發現張屠夫嘴裡鼻子里都是泥,我趕緊拿東西把他嘴裡給鼻子里的泥都給摳出來,又給按心臟,折騰了好大一會才把張屠夫給弄醒。


張屠夫醒了之後,就說腿疼,我把他褲子給撩開一看,居然跟他兒子一樣,四個爪印特別深,我知道他肯定是遇到水猴子了。


幸虧我及時救他,水猴子這種東西聰明的很,但是非常懼怕紅色,殺雞儆猴是怎麼來的?就是因為猴子看到雞血之後嚇的不敢動,這也從另外一面襯托出猴子這種動物的靈性,而且非常貪婪,我說我也下去,他就故意勾引我,把張屠夫送過來接我,但是沒想到被我給眶了。


村子裡聽到張屠夫又被水猴子給抓了,就跑過來看稀罕,老村長許家印讓人把張屠夫給送回家,我們一道都跟著張屠夫回去,回家之後張屠夫就開始吐,說來也奇怪他吐的東西都是肉,白花花的,而且臭的很,一間屋子都不能獃人,只有她閨女在屋裡面伺候他。


村子裡死人了是件大事,紅白喜事怎麼操辦都得落在我身上,老村長讓我把死孩子給埋了,我當然不能這麼草率,農村死孩子是不能埋的,更不能進祖墳,這不吉利,而且要配冥婚,這種大事都得跟張屠夫商量。


我在張屠夫家裡等了半天,好不容易他好了點我才進去,屋子裡臭氣熏天,張屠夫躺在炕上半死不活,我瞥了一眼屎盆子,裡面都是白花花的肉,張屠夫殺生愛吃肉,今天本來他陽壽到了,該死的應該是他,但是也不知道他上輩子積了什麼德,一連被救兩次。


我問張屠夫孩子的事要怎麼辦,他說都交給我,紅白喜事這種事我拿手,我也就應下來了,該出的錢都出給我,我也不多拿他的,我問他要不要配冥婚,張屠夫說要,我也應下來了,說回頭等給他找個八字合的人家在給配下來。


張屠夫身上的傷我讓張芙蓉拿糯米配清灰給敷上,過幾天就好了,水猴子這種東西生活在地下,陰氣重,所以得除陰氣。


晚上回去的時候我就準備為張屠夫操辦,這事也簡單,一口瓮棺,一塊墳地,等找到合適的女方在給送葬。


忙活了一晚上我也倒頭就睡,說來也奇怪,睡到半夜,我就聽到我家門響了,我去開門,看到一個光屁股小孩站在我家門,臉色煞白,嚇的我一哆嗦,那孩子朝我招手,但是我本能的抗拒,這叫鬼招手,你跟他去就完了。


這孩子就是張屠夫家裡的那個孩子,不知道怎麼纏上我了,大概是陰魂不散吧,孩子也可憐,但是我不能心軟,我喊道:「那裡來的死孩子,有多遠滾多遠。」


人有時候為什麼會被鬼附身,就是因為你害怕他,你要是怕他,他就欺負你,所以遇到這種事你千萬不能怕,而且要理直氣壯還要膽子大。


但是我吼了一嗓子,這小孩子居然不走,還是在招手,眼睛裡不停的流血,突然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一閃,就把這個小孩子給抓走了,我嚇了一跳,想要追上去的時候,聽到了雞叫。


我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看著外面昏沉沉的天,應該是天亮了,原來是個夢,可能是張屠夫家的那個死孩子託夢給我了吧,小孩子死的冤枉,魂不能歸,可能是被水猴子給纏著吧,想要託夢給我救他。


這種事情說不清楚,我下床之後打了個顫,因為從我的床邊上一直到門口有一排腳印,濕噠噠的,腳印很小,像是小孩子的腳印,我心裡知道,那個夢不是假的,而是真的。


白天的時候我又去大壩了,我想給孩子招個魂,但是一到大壩才發現大家都在抽水,十幾台水泵把水庫里的水都快抽幹了,張屠夫跟老村長都在,我過去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是張屠夫要人抽水的。


因為他兒子昨天晚上託夢了,告訴他被水猴子纏上了,回不來家,讓張屠夫救他,張屠夫就這麼一個兒子,而且還死了,活著的時候救不了他,死了一定要讓他魂歸故里,所以一大早就把村子裡所有的水泵都借來了,讓上游把水庫閘門給關了,要把水庫里的水給抽干逮水猴子。


我覺得這也是個辦法,我也想看看水猴子什麼樣,把水庫的水給抽幹了就一眼能看到底了,到時候水猴子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翻天了。


村子裡的人來了很多,有人抱著孩子站在大壩上看,或許都稀罕看看水猴子什麼樣,有的拿著陽叉站在水庫上等著,特別是王紅,他特別來勁,手裡拿著繩子腰上別著刀,一副干架的樣子。


水庫的水眼看著就見底了,岸上的人都很興奮,但是躲的也就越遠,都害怕呀,雖然都稀罕,但是沒有人真的想跟水猴子來個照面。


終於水庫里的水幹了,露出了淤泥,一眼就能看到底了,但是說來也奇怪居然沒見到水猴子,水庫深,但是不大,一眼就能看到頭,幾百雙眼睛盯著,怎麼可能找不到水猴子呢,說來也就那麼怪,水庫底什麼都沒有。


王紅不幹了,一下子就跳下去了,他這個人命硬的很,天不怕地不怕,還真想把水猴子給逮住,不過他在淤泥里和了半天,也沒把水猴子給找到。


大傢伙這個時候都趕緊散了,都相信水猴子是水鬼,害怕在這裡看時間久了晚上會被盯上,更害怕晚上水猴子跑到自己家裡把小孩子給叼走了。


我也覺得納悶,為什麼水庫都抽幹了卻看不到水猴子?難道水猴子真的是水鬼變的?


張屠夫見抓不到水猴子就來找我了,張屠夫跪在地上,求我:「胡大仙你法力高強,你施個法,把水猴子給逮上來吧,我張屠夫做的孽我張屠夫來還,讓俺孩投胎吧。」


我看著張屠夫給我磕頭,他閨女也一樣,兩個人跟拜菩薩的樣拜我,我心裡有點壓力,也沒關他們兩個就下到了水庫里。


水庫里的淤泥深的很,都有半腿深,我懷疑水猴子是不是隱藏在淤泥里,於是就讓人拿著網,撒在泥地里,然後十幾個漢子一起拽,從頭拽到尾,這樣水猴子就算在泥里三尺也跑不掉了吧?


我看著十幾個漢子都準備好了,就讓他們拽網,農村人捕魚的多,家家戶戶都有漁網,而且聽說抽水庫的水大家都準備好漁網來抓魚了,但是水庫底趕緊的很,除了幾個河蚌之外沒看到一條大魚。


十幾個漢子使勁的拽網,但是拽到中間的時候居然拽不動了,我又讓十幾個人去幫忙,但是還是一樣,網被卡在了水庫中間,怎麼拽都拽不動,這個時候所有人心裡都有底了,應該是抓到了。


大家把網給紮好,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下去的,就看著那網中間直挺挺的好像有什麼東西,一動不動,我也不敢下去,我就讓王紅下去,他是個愣頭青,吐了口唾沫拿著個陽叉直接就跳下去。


但是下去之後他腿也哆嗦,走到網中間的時候二話沒說一陽叉就下去了,三叉的陽叉發出咔啪咔啪的聲音,應該是撞到什麼硬的東西了,王紅也不是很害怕了,就跑過去,把周圍的淤泥給挖乾淨,但是奇了怪了,並不是水猴子。


我看了之後,也就下去了,我看到了王紅挖開的地方,不是水猴子,而是一口井,我站在井口看裡面,黑乎乎的,裡面還有水,一晃一晃的,我當時還奇怪來,誰能把井修在水底?


但是我看了一下地形之後,我心裡就知道壞了,挖到不該挖的東西了,岸上的人都說是一個機經,但是我知道不是。


我結合地形,觀氣望水便知道,這是一口墳井。


絕對錯不了,我看大壩的地形就知道了,這裡是一處風水寶地,在河岸邊有一塊地,像一頭大白鵝一樣,撲棱著翅膀往水裡下,用點卦的方式命名就是飛鵝下水,是個寶地。


而千山本來就是峰巒疊翠,群山環抱,平湖如鏡,乾馬喧天,坤牛望月,艮狗依市,巽雞鳴闕。


而這裡又修建了一個水庫,庫櫃落於艮丙,是一個聚寶盆,雖然龍脊上有許多舊墳山,他們都立丁山癸向正針,但是龍轉彎了,尚不知之,還象一頭犀牛一樣,朝對面的白虎煞衝去!此卦地做武曲金卦。


是個好地方,但是可惜,就是因為建了水庫,大壩時而開閘泄洪,時而關閘蓄水,壞了這裡的風水,讓活水變死水,埋在這井裡的人也就不得安寧了,或許那水猴子就是這墳井裡面埋的人化的。


看到有口井之後,許多人都下來了,稀奇的看著井口,有的人說水猴子就在井裡面,只要下去就能把水猴子給抓到了,但是沒人敢下去,王紅也不敢。


眾說紛紜,這時候有人就提議了,把井裡的水抽干不就得了,但是機器下不來也沒轍,所以只好用木桶打水,村民們挨家挨戶的拿水桶來,死活今天要把水猴子給抓上來。


水猴子的傳說各地都有,俺們龍口村也是一樣,這條水庫淹死過不少人了,幾乎每年夏天都人淹死,這裡面有的人就有孩子被淹死過的,所以對水猴子那叫一個恨,既然能抓到不論怎麼難都給抓上來。


十幾個漢子輪流打水,很快井底就干,井也不深才三米多,不過在河底修一口三米多的井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到底的時候木桶怎麼都放不下去了,因為下面有口缸,我叫人拿繩子打個扣丟下去套在缸上,幾個人一拽就給拽上來了。


缸不是很大,兩尺高,一尺寬,就是農村腌鹹菜用的缸,但是放在這裡我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這還是一口瓮棺,就是用來葬死孩子用的,這裡面可定裝的是個人,但是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死的。


這口缸被抬到岸上去,三個人都抬不動,很沉,到了岸上很多人就來圍觀了,缸裡面黑黢黢的,像是泥,又像是飄著一層毛,大家雖然不說,但是心裡都有底。


張屠夫走過來,手裡拿著殺豬刀,兇殘的很,他不怕,也恨,帶著手套,就伸進去抓那黑乎乎的東西,他這一拽還真給拽出來一個東西。


這東西不大,毛茸茸的渾身腥臭無比,張屠夫給拽上來之後,就朝著地上一慣,那東西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


周圍的人都看的心驚膽戰的,他們那見過這種東西,黑黢黢的跟鬼似的,特別是那兩個門牙有一指長,而且沒有嘴唇,臉長的像猴子,眼睛也往外凸,耳朵跟蝙蝠一樣,從來沒有人見過這種東西。


我看著也覺得稀奇,我也是第一次見,我說:「給綁了吧,送動物園去。」


張屠夫不幹,非要把這個東西給宰了,大家都同意張屠夫,我心裡知道這個小畜生的命沒有了,但是說來也奇怪,它就瞪著我,紅彤彤的眼睛不停的流出來紅色的液體,可能是血,雖然樣子丑,但是也挺可憐的。


我就動了惻隱之心,但凡靈物都有靈性,佛家說,以德報怨是災,以怨報德是福,但是我還沒勸張屠夫,他就拿著刀把這黑乎乎的東西給剁了,那血飈了一地。


張屠夫還有她閨女身上都是血,那血又臭又粘稠,噁心了許多人都躲的遠遠的。


我看著那一尺多長的小東西被剁成肉泥,心裡就有不少感嘆,這小小的東西在水裡就是個神通廣大的神,你再怎麼有本事,在水裡你都得被他折騰,但是一把他抓上岸,他什麼本事都沒了,搖尾乞憐也不會有人可憐。


張屠夫不撒恨,非得把那黑黢黢的東西給剁成了肉泥才罷手,他是屠夫,心也狠的下來,換做一般人你都下不了這個狠手。


把那東西剁成肉泥之後,就有人提議給埋了,但是我還是讓準備柴火把肉泥給點火一塊燒了。


當柴火燃燒起來的時候,臭氣熏天,黑煙滾滾,天上飛的鳥都被熏下來幾隻,站在柴火身邊的人都吐了起來,吐出來的東西都是帶毛絮的,黑乎乎的,可能是吸了那黑煙才導致的。


禍害鄉親們的水猴子這麼的被燒了也算是一件好事,但是有一件事又變成了壞事,也不知道是誰,居然把那口瓮棺給打碎了,裡面抖出來一副骨架,這本來也沒什麼,我早就預料到了。


但是瓮棺裡面還有一口小的瓮棺,打開之后里面居然有兩個金錠,這兩塊金錠足足有三斤六兩,上面書寫「大清索氏幼子鎮煞金」,看到這三個字我就知道壞了。


這兩個金錠就像是罪惡之源一樣,引得村子裡的人不停的打架,都說是他們先發現的,金子歸他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都不讓誰。


九十年代千山還窮的叮噹響,三斤六兩的黃金那可是天文數字,誰見了不眼饞?特別是王紅,他就是個愣頭青,把金錠搶走,誰敢要,就跟他拚命,還有一個被張屠夫拿走了,他說的更有理,他說金錠是他兒子託夢送給他的,誰跟他搶,手下刀子說話。


我心裡就納悶了,財果然是能害人,之前的張屠夫被喪子之痛折磨的要死不活,這會為了搶奪黃金居然又生龍活虎了。


爭搶連村長都制止不了,傷了不少人,我想著就是報應,你把人家從墳裡面挖出來,打擾人家安息就不說了,還搶人家的陪葬之物,不害你害誰呢?


我把屍骨給收斂了,丟進火堆里一塊給燒了,心裡感到嘖嘖稱奇,水猴子藏在瓮棺里,到底是這夭折的幼子因為風水惡化所變的,還是也不知道從那裡鑽出來的這頭水猴子佔了人家的瓮棺禍害人家?這種事情模稜兩可說不準。


但是我知道風水這種事不是一成不變的,千山之所以叫千山,就是因為這裡至少有一千座山,本來這裡是風景美麗,可謂是風水寶地。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人為的修建了大壩,開墾荒山破壞了風水,造成一個煞龍格的格局。


矮駝子山被機器開墾,使得龍身帶煞,巉岩險壁,醜惡粗雄,露骨帶石,枝腳尖利,破碎欹斜,臃腫硬直,或全無跌斷過峽,或雖經脫卸,而惡彤不改,觀之而毛骨悚,步之而心神驚凡此之類,皆謂煞氣凶露,名叫煞龍,最為兇惡,若誤下此地,主兇狠強梁,為嗜煞誅夷慘火之應。


如此看來,每年這水庫死上那麼些個人也不奇怪了,造化弄人不可能可恨人造孽。


水猴子的事就這麼過去了,我給記載到爺爺的尋龍策裡面,因為我覺得奇,就給記下了。


時日漸過,張屠夫也不殺豬了,總是托我給他兒子找個女方,圓了他的心愿,但是配冥婚這種事可是個大事,一要算生辰八字,二要門當戶對,三要雙方同意,一切酒席禮數都要辦,古時候只有大戶人家能辦,窮人不辦。


張屠夫家有錢,是個萬元戶,因為殺豬又能撈油水,張屠夫算是我們龍口村的一個財主了,所以我才提議他辦的,但是奈何女屍難找,一直拖著。


張屠夫他兒子就埋在他們家地基下面,這是傳統,夭折的孩子不能入祖墳,也不能亂葬,最好的辦法就是葬在自己家的地基下面。


說來也怪,張屠夫自從他兒子死了以後就再也沒有殺過牲口,人家請他他也不去,紅白喜事也見不到他,有人說是他賣了金錠子發了財,看不上那點小錢了。


我心想也是,但是直到他來請我,我才知道這事不是那麼簡單。


十二月的天,東北早就飄雪了,一年比一年冷的邪乎,這才剛立冬,大壩河就上凍了,在過些時日,大白湖都能冬捕了,到時候百十里地的人都會往大白湖趕,趕上這一年最鼎盛的節日。


我娘在家縫補漁網,跟我嘮嗑,我娘跟我說:「你說稀罕不?張屠夫家那閨女看著挺文靜的,但是沒想到居然能幹出來那等下作的事,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野小子把她給辦了,但是又不負責任,人家姑娘在家裡害喜,傳的村子裡沸沸揚揚的。」


對於這等碎嘴子的事我不喜歡聽,但是我娘說了我也沒辦法,東北老娘們大冬天的不跟我嘮嗑總不能跟鬼說話吧?


對於張屠夫家裡那個閨女我也有點印象,長的挺漂亮的,十里八里的村沒有一個能有她好看,可能是身在有錢人家裡,所以就養的白白胖胖的,俺娘曾經還稀罕著給我添做媳婦呢,但是現在嘴裡滿是不屑的意味。


農村的姑娘,失了身就等於是破鞋,沒人會稀罕,只會被風言風語給折磨著,要是心性高的,指不定就活不了了,非得被流言蜚語給折磨的自殺不可。


這時我家的門被敲的咚咚響,下雪天耗子都貓在窩裡不出來,這會誰來敲我家的門?我去開門,看到是村尾的穩婆王老媽子,就是接生婆,長的跟鬼一樣瘦小,包在大棉襖里就顯得更小巧了,他進門就跺跺腳,坐在我家炕上,手往袖子里一插,就稀罕著對我說:「你說奇不奇?」


我娘被這話勾的來了興緻,村子裡的老媽子都喜歡聽東加長西家短的好奇事,但是她這話就對我說的,我沒接茬,王老媽子也不打盹,繼續說:「你說處子也能懷孕?」


我娘聽了很稀罕,她眼睛一轉,就跟穩婆說:「你說的是張屠夫家裡的吧?咋可能,俺活了半輩子了,還頭一回聽處子壞孩子的。」


穩婆顯得很得意,似乎勾搭到我娘的癮了,就稀罕著嘮著:「張屠夫來找我了,要把他閨女的孩子給拿掉,都沒敢通知計生委,這事他以為能瞞過去,但是村裡還有誰不知道他閨女勾搭上了野漢子,殺生的事我不喜歡干,遭報應,但是張屠夫跪在我家裡,雪都給埋了,顯得可憐,我就動了惻隱之心。」


我娘把鞋墊給納好,放在我腳上比劃,覺得合適,丟在籃子里,索性也不納鞋墊了,跟王老媽子嘮上了,他說:「你心好,手底下救過那麼多命,咱家寅子都是你接生的。」


王老媽子被誇了兩句眉頭都笑開了,但是很快就稀罕著說:「你不知道,我心好差點沒要了我的命,我去那張屠夫家裡,就覺得陰森森的,嚇的我一身汗都出來,這人殺了一輩子生,早該遭報應了,但是可惜都報應到他倆孩子身上了,一個淹死了,一個馬上也活不成了。」


我覺得稀罕,就問王老媽子:「你別瞎說,人家不就是懷了孩子嗎?咋就活不成了?你是穩婆,又不是孟婆,那還能點人家生死呢?」


王老媽子不樂意了,嘴巴一瞥,跟尿壺一樣,她對我說:「我跟你胡半仙爺爺可是老交情,這種事我也懂,我可不會瞎說,我告訴你啊,他那姑娘懷的根本不是人的孩子,是鬼胎。」


這話讓我娘臉色一變,小聲說:「你可不能亂說,鬼咋能讓姑娘懷孕呢?這是稀罕了,要是傳出去,張屠夫可真沒法活了。」


王老婆子緊了緊袖子,覺得冷的慌,她不緊不慢對我娘倆說:「你別不信,女人的身子我最清楚,張屠夫要我給他閨女拿胎,雖然我手熟,但是也得檢查一下,我這一查不要緊,可沒把我給嚇壞了,那姑娘還是個處子,都沒破呢,但是肚子大了,黑漆漆的,還流黑血,這不是鬼胎是什麼?張屠夫殺生招鬼,害慘了他閨女。」


我覺得稀罕,鬼胎我也聽過,胡半仙爺爺記載過,處子懷孕多鬼胎,此乃惡氣產生,滋養鬼物孕育惡胎,胎生人死,所以王老媽子說張屠夫閨女快死了也不假。


我娘覺得很可惜,自己嘟囔著,多可惜一人啊,要是好好的,娶做媳婦也是個好事。


這會我家大門外面狗吠連連,我家不養狗,是隔壁的人養的,平時乖的很,但是今天叫喚的厲害,我知道外面有事,就趕緊開門看看什麼情況,這一開門,就看到張屠夫連跑帶爬的往我家趕,身上都是血,我趕緊過去,可能是真的出事了,張屠夫見了我,也沒穩住,他對我說:「王老媽子在嗎?」


我還沒答話呢,王老媽子就走出來,可能覺得張屠夫是個催命鬼就不高興嘟囔著:短命鬼纏上了真不讓人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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