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不能亂拜,徒不能亂收,走陰陽,更要把事做乾淨!
父親打電話叫我回老家一趟,說是村上的先生張運算元死了。
我說也不能因為村子死了人我就回去吧,我父親緊接著說,張運算元留了個血信,給你的,我們誰也沒打開,你趕快回來。
我叫陳宇,出身於雲貴交界處一個叫老虎溝的村子,我大學畢業後在外地開了一個賣數碼照相機的鋪子。
張運算元是老虎溝的陰陽先生,以前小時候我經常串門聽他講故事,輪輩分,我要叫他爺,後來大了些就沒怎麼來往,也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我和他的交際也就僅此而已,張運算元死了,卻留了封信給我,這點我實在有些費解。
我把店子暫時給我女友杜婕照看便回了老家,下了車我便看見村裡開三蹦子的李叔在進村的小道等我,把我驚了一跳,我馬上意識到事情沒那麼簡單。
李叔看到我後焦急的說:「出了件詭異的事,趕緊上車!」
我連忙追問到底什麼事?把我弄得緊張的要死。
李叔欲言又止,隱晦的很,只是車速越來越快,這鄉下的路不好走,這麼快的車速顛的我胃疼。
普通兩個半小時的路,硬是一個多小時就到了,我父親老遠就看到我們,小跑過來拉著我就往村裡走,說那封血信就在張運算元的靈棚里,鄰村先生說用銅香爐壓著,誰也不敢動。
我一聽有點可笑,一封信怕個啥,有什麼不敢碰的,等我到了一看,頓時就傻眼了,靈堂中的黑口棺材裡,一具被燒得焦黑的屍體,身上蓋的白布被吹到一邊,身體畸形的蜷縮在一起,兩隻乾枯的手臂抬在半空,眼睛都被燒化了,眼窩子里流出的白色液體已經凝固在翻皮臉上,死狀非常凄慘。
父親說張運算元身子僵得動不了,只好將就往棺材裡放,可這樣棺材蓋就合不上了,棺材鋪正在趕製一個合適的棺材蓋,有人說這是張運算元心事沒了,放不下。
張運算元的事,可能就在信封里。
張運算元快七十的人了,一直沒有成家,走動的人多半都是辦事的客人,現在的靈棚也是村委會來搭建的,幫忙的都是村裡的人,可能以前找他辦過事,都是自發的。
現在他的死狀看得真真切切,我趕緊問我父親,他怎麼被燒死的?
父親說哪啊!張運算元家根本沒起火,人倒是莫名其妙的死成這樣,我一聽有點懵。
邊上一人看見我來,和我父親耳語了幾句,才直徑向我走來。
「你就是陳宇?」
我看了下這人,四十多歲,小碎頭,就是瘦得只剩下皮包骨。
我還沒答應,這人手一指,叫我自己去拿那封信,我拿起來一看,這土黃色的信封被血染了一大半。
正要拆開,這人突然抓住我的手,小聲說:「過了午夜再打開,裡面交代的事一定照做!」
說完這人頭也不回的走了,把我說的莫名其妙,難道叫我殺人我也去?
這時父親過來提醒我,還是趕快給運算元上柱香吧。
靈堂中有幾個請來哭喪的人,但是我上香的時候看見幾人臉色都不太好看,我猜想可能是第一次見到沒有封棺的,再就是張運算元的死相太恐怖。
從靈堂出來我就感覺周圍不對勁,十幾個村名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可能是不明白張運算元為什麼單單留給我一封血信,這引起了他們的各種猜測。
我父親正想給我說什麼,只聽見外面有人大叫。
「張德福!你個王八蛋!騙我說要發財!老子今天又他媽的輸個精光!」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村裡的閑人阿水喝得醉醺醺的就想進靈棚,邊上幾人看見急忙拉住他。
「阿水!張運算元已經死了,你還瞎叫喚什麼!」,村主任在旁邊吼道。
這人搖搖晃晃,話也說不利落,只聽明白張運算元騙了他,著了運算元的道,邊上幾個光膀子的漢子一直把他往邊上拖。
沒一會,一個胖女人便揪著他的耳朵把他領回了家,我一問才知道這人是阿水的新媳婦,結婚才幾個月。
我正想回家,發小張超叫住我,想和我說話,可還沒開口便被他父親給拉走了,我看見他用一種悲哀的眼神看著我。
我心裡琢磨,才一年多沒回來,村子變的有點古怪起來。
到家的時候快晚上十二點了,母親焦急著坐在一旁,說等我爸回來有話要問我。
沒過個幾分鐘,我父親火急火燎的開了門,水都沒喝一口就急著問我。
「我問你,你和張運算元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一聽就傻了,說就是以前竄過門而已,能發生什麼關係?
母親使勁拍了下我的腿,說:「胡說!沒啥關係人家單獨給你留信?你不知道他是先生啊?凈弄些鬼啊神的。」
我急忙解釋,說我冤枉啊,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們多多少,我咋知道為什麼留信給我?
父親看我不像撒謊的樣子,這才慢慢的說,張運算元死的太蹊蹺了,好多人都給嚇住了。
屍體是在張運算元家裡發現的,當時抄電錶的人員敲了半天的門,就是不見開,問了鄰居,說親眼看見張運算元買了條魚回來,進屋就沒出來。
這人心想張運算元年紀也快七十了,也沒有家人,會不會出什麼事?想到這裡,趕緊找來幫手把門給撬開,剛進了客廳便看見張運算元恐怖的死狀。
沒一會,村管事來了,發現張運算元的屍體雖然被燒的焦黑,但是地上也沒有一點火燒的痕迹,家裡整整齊齊,一點燒著的影子也沒看到。
我問這情況怎麼處理?
父親說還能怎麼處理,張運算元就一個人,找不著家屬,村子說就按照事故處理了。
我一聽,說這太草率了吧,父親搖了搖頭說他沒有家人,找誰去,關鍵是查不出來為什麼會被燒死。
我說不是請了鄰村的先生嗎?
我父親又說先生來了也去張運算元家看過,在發現屍體處撒了一把粳米,他說要是顏色變黑便是有鬼氣,運算元恐怕就是被厲鬼所害,要是沒有,那他就說不清了,只有先辦好了運算元的喪屍,免得又再生變故。
結果啥也沒有發生,只是在桌子上找到給我的血信。
半天的時間,張運算元奇怪的死狀就傳遍了整個村,有些人更是添油加醋一番,說張運算元的死和我有關係,又有人說張運算元賺的錢都給我了,寫的遺囑。
本來屍體要直接拉到火葬場的,村委會思慮了一下,說還是給張運算元弄個儀式,雖然他就孤零零一人,不是還有街坊鄰居嗎?
就這樣,靈棚半天就搭了起來,我到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
我聽完,說查都查不出,那就沒辦法了,我一直在外地,跟我也沒什麼關係,關於什麼遺囑的事,純屬放屁!
看了看時間,十二點剛過幾分鐘,我拿起血信封,急忙拆開。
一張破舊的信,上面也用血寫了幾個字,溧水村,王付生,劫。
我們三人看了完全不知道什麼意思,這王付生是誰?這劫又是啥意思?
在旁邊的父親想了一下,溧水村,說認識,就在昭通高速的路口,有路牌,好找,可是溧水村離我們村快幾十里,想不通怎麼會牽扯這麼遠。
我突然想起那個皮包骨的人,他叫我一定要遵從血信封的意思,但是看著血信的一句話,我完全不懂是啥意思,怎麼做?
我向父親問起這人,他說他就是鄰村的先生,叫白青鋒,老虎溝就張運算元一個先生,大家都不知道咋安排,只好請他來了,看見血信封,執意要等你來才走。
這時候外面有人敲門,是幫著搭靈棚的周叔,他說明天就是第三天了,棺材鋪老闆李順利說棺材蓋可能趕不上了,棺材鋪的幫手回老家了,就老闆一個人,而且外面有人說明天一早就把屍體運到縣城火葬場。
父親大吃一驚,說那怎麼行,火化前必須要合棺!鄰村的先生特意交代過!叫他找個生手也要做個合適的棺材蓋!
周叔一臉的無奈,說其他活倒也罷了,在棺材鋪里幹活的人哪有這麼好找,再加上張運算元這事,怕的人也多,更難了。
父親聽了說,實在不行我來!你先去找找再說!
周叔聽了哎了一聲就走了。
我聽了感覺奇怪,問父親為什麼不給土埋?
父親嘆了一口氣,說村裡墓坡都規劃好了,哪有什麼空地,總不能隨便找個地方吧,村主任也不讓,說按規矩就得火化。
我問先生說啥?
父親說白青鋒也說火化沒啥,就是這三天靈堂的事得辦好咯,這之後的事,就要等我回來再說。
說到這裡,父親又想起周叔說的棺材蓋的事,不放心,我說乾脆一起去看看。
還沒走到,就聽見靈棚方向有人在吵。
「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還要怎麼樣?」
「這是先生交代過的,不合棺,不下土。」
「下個屁的土,他張運算元哪來的地?只能火化!」
「火化一個樣,一定要合棺的!」
周叔站在一旁和幾人在爭論,見到父親,說這幾個人不同意等棺材蓋,說什麼明天一早就要拉到火葬場去。
父親還沒開口,村主任倒是先說了。
「老陳啊,我知道因為血信的事你在意,運算元的事你也算盡心了,不能因為先生的一句話就耽誤了大家嘛,我們給運算元擺了這麼個陣勢,他老一定會安心的嘛。」
「主任,話雖然這麼說,但是這喪事沒有這麼辦的,我知道明天是第三天,至少要等到下午吧。」
靈棚三天是鐵打不動的規矩,就看第三天能不能趕上,到縣城的火葬場還有三個小時的路,不能太晚。
邊上幾個人還想爭論幾句,村主任先說了。
「行行行,只等到明天下午三點!先聯繫好火葬場!」
父親聽了急忙和棺材店老闆李順利商量,加錢什麼的務必在下午前給張運算元做個合適的棺材蓋。
棺材鋪老闆也是傷腦筋,說張運算元的姿勢太奇怪了,要做個很高的棺材蓋子,而且人手不足,只能盡量了,父親問要不要幫忙,他苦笑一下,說這棺材鋪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叫人幫忙的。
他這一說,父親心裡更是沒底了,只能嘴上催促。
我和父親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深夜兩點了,我坐了快兩天的車,實在是累壞了,本來想去找白青鋒的,但是說真的,我當時根本沒把信上寫的,白青鋒告誡的放在心上,靠著沙發沒一會就睡著了。
睡了不到兩個小時我和我爸就被周叔搖醒了,說靈棚那出事了,出大事了。
我當時沒聽明白,迷迷糊糊的跟著跑去靈棚,只見一堆人圍著靈棚都不敢進去,嘰嘰喳喳的在外面議論。
村民見到我和父親,自覺的讓出一條道來,我往靈棚裡面一看,頓時頭皮就炸開了。
只見棺材中,多出了一具焦屍,這屍體被張運算元緊緊的抱住,渾身和張運算元一樣,被燒得翻了皮,有油脂慢慢滲透出來,看得出剛燒死不久。
可是我分明記得張運算元的屍體姿勢根本不是這樣的!不是僵的厲害嗎?當時第一反應是誰惡作劇,但是馬上又想,誰會拿死人做這樣的事?這是缺了大德嘛,而且另一具屍體哪來的?
我父親急忙問邊上的人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周叔說,他們就在旁邊的樹下聊天,哭喪的幾個在靈棚里打瞌睡,醒來就發現不對勁,嚇得嗷嗷叫,也就十幾分鐘前的事。
正講著,邊上一個女人看了一眼,噗通一聲就跪下了,聲音顫抖著說:「這……這是我家男人!」
我一看這女人,不是阿水那個胖媳婦嗎?只見她面如死灰,身子發抖,顯然是被嚇的不輕。
有人在旁驚呼,這是你家男人?開什麼玩笑,不久你才把阿水打回家,這具焦屍怎麼可能是阿水呢?
頓時邊上的人都熱了鍋,猜測是不是胖媳婦被他家阿水給氣瘋了。
「沒……沒錯!這就是阿水啊!你看他手上的鏈子,是我給他買的啊!」
女人一下就哭開了,其中夾雜著一種懼怕情緒,我看見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屍體。
我們朝那焦屍看去,這屍體的左手腕確實有個鐵鏈子!
這時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張運算元來索命了!
頓時周圍十幾號人幾乎都跪下了,個個面部慘白。
「運算元哥,你可不要害我啊!」
「我和你無冤無仇啊」
「張仙人啊,你還記不記得我請你吃過飯。」
村主任在旁見亂套,不知所措,大聲的吼:「放屁!我們村從沒對不起張運算元,來索什麼命?」
我和我父親當時就懵了,還是父親反應快些,趕緊把阿水媳婦拉到一旁,問到底怎麼回事。
周圍的人一聽,也都不亂叫喚了,齊齊的看向阿水媳婦。
這胖女人可能因為人多的緣故,頓時冷靜了一些,才緩緩說道。
原來阿水回去和她吵了一架,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阿水打牌敗光了女人的積蓄,女人把卧室門一鎖,關門睡覺了,獨自留下阿水睡外面。
晚些時候女人聽見外間聲響大噪,以為是阿水發脾氣砸東西,也就沒有多管。
女人躺了一會,內急出來小解,一開門便看到凌亂的景象,唯獨不見阿水的身影,但是卻有一股焦臭味。
她首先想到的是這阿水不會喝了酒又跑去靈棚鬧事吧?想到這裡,胖媳婦才趕了出來,這才發現靈棚圍了人,本來以為阿水在人群里,直到看到屍體手腕上的鐵鏈。
等女人說完我們都被嚇壞了,周圍的人都趕緊給張運算元上香燒紙,不少人都被嚇哭了。
棺材鋪的老闆趕來一看,一跺腳,說這回怎麼辦?多個人,棺材咋整?蓋都做了一半,時間來不及,想了一下又說,要不把兩人分開,先安排好張運算元再說?
他說的輕巧,現在誰敢去動屍體,而且也不敢使勁,萬一把肢體弄殘缺了咋整,畢竟都不願意往自己身上攤事。
我看了看這人,快五十歲了,看見眼前的景象,居然只關心棺材?好像阿水的死對他一點觸動都沒有,而且還死的如此詭異。
父親心煩意亂,說趕快叫白青鋒過來看看這到底咋回事,他就在村口南房暫住,等完事了就回去。
我一聽,說那我乾脆跑一趟,隨便問問信的事。
父親點了頭,說趕緊的。
南房很好找,我一眼就看見白青鋒,他根本沒進屋,可能因為太熱,他在房外面的躺椅上打瞌睡。
但是他瞌睡輕的很,我還沒走近,他就醒了,眯著眼看我。
「信里寫的啥?」,他直接問我。
我一路跑來,累的直喘粗氣,沒回答他,我說靈棚那又死人了,是村裡的阿水,好像和張運算元一樣,被燒死的。
白青鋒一聽,噔的一下起了身,眼珠子瞪的老圓,急忙問我到底咋回事?
我把剛才發生的一說,白青鋒眉頭一皺,又問我信里到底寫的啥?
溧水村,王付生,劫。我說。
我一說完,白青鋒眉頭一皺,自言自語,也不應該的嘛!
我說趕緊去看看吧,靈棚那邊都亂了套,就等你過去給個說法。
白青鋒手一指,走!
這一路我都在問白青鋒到底咋回事,他一臉鐵青,說沒弄明白之前啥名堂也說不出。
靈棚那十幾個跪著的人誰都沒敢起來,白青鋒往靈棚裡面瞅了一眼,我看見他嗓子眼一緊,說:「這人是不是得罪過張運算元?」
村民聽了對看了一眼,說這阿水好賭,還真得罪過不少人,不過得罪沒得罪張運算元還真不知道。
這時阿水的胖媳婦在旁魏巍喏喏的說:「阿水今天罵了張運算元王八蛋算不算?」
白青鋒說:「這也罪不至死嘛!」
胖媳婦一聽,又要哭了,村主任急忙過去安慰,又追問阿水媳婦,叫她細想到底有什麼地方讓張運算元不滿,這女人想了一會,說真沒有,阿水就是好賭。
白青鋒唏噓了一下,連連稱怪,又說難道這張運算元的脾氣這麼大?
父親在旁說:「現在咋辦?」
白青鋒說,既然張運算元要拉阿水一起陪葬,那就順著他的意,千萬不能把他們分開。
邊上的李順利吞吞吐吐問這棺材蓋咋辦。
白青鋒眼一斜,說:「重新做唄,還能咋辦!」
李順利一聽,咳的一聲,又看了看我父親,父親悶不說話,因為這件事完全顛覆了他和我的世界觀,我根本沒料想真有鬼拉人陪死的事,頂多就聽說過亡者託夢之類的事。
白青鋒好像見怪不怪,村民不知道是因為人多還是有先生在,恐懼感明顯比之前減少了很多。
我父親靜了靜神,說如果這樣的話那還不麻煩,就是怎麼和阿水媳婦交代?到時候火化的時候骨灰都分不開。
白青鋒說,張運算元的骨灰和阿水的也不能分開,到時候就給阿水媳婦,可以祭奠亡夫,再就是給張運算元陪不是,要不然恐怕阿水家的氣運要受影響。
村主任說這事實在是怪異的很,要不然把這靈棚封了,就讓見過的幾人進,免得村上的人看見了引起慌亂。
我父親聽了連連稱是,夜深的厲害,知道這事的就是靈棚周圍的十幾個人,村主任馬上給這些人交代,回去了別亂說,安安心心的把這事過了就成,這靈棚就不要隨便讓人進了。
邊上勸阿水媳婦的人說這阿水人真不咋樣,吃喝嫖賭,連家都不顧,這算是報應了,叫胖媳婦別太傷心,張運算元這是為村子除害,更是幫助胖媳婦擺脫困境。
白青鋒看著眼前的人胡說八道,為了安慰胖媳婦,把阿水說的一文不值,他冷笑一聲便轉頭問我,「你什麼時候給張運算元拜的師?」
我一聽,頓時就僵那了,我父親說你還拜了師?
我說鐵定沒有拜過。
白青鋒說:「沒拜過的話張運算元會給你留血劫信?」
文/《化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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