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扮王子骗过海军司令,一生疯癫爱上女伴,丈夫容忍无性29年
「缪斯落凡尘」系列之十四
她是出众的美女,也是罕见的天才。
因为童年的性侵阴影,她一生拒绝与男性亲昵。
她30岁才结婚,丈夫容忍了与她29年的无性婚姻。
她将肉体的欢愉,给了自己美丽的女伴,并为其创作了一本小说。
她曾假扮王子,「访问」英国海军舰队,居然骗过了司令,并受到隆重的接待。
她一生疯癫,4次发病,最后将生命献祭给乌斯河……
这就是英国著名小说家弗吉尼亚·伍尔夫,世界上还有比她更传奇的女性吗?
弗吉尼亚·伍尔夫最著名的一张照片
1882年,弗吉尼亚出生在伦敦一个知识贵族家庭。她的父亲是当时著名的作家和编辑家,母亲则是名门闺秀。
父母属于半路夫妻,在上一段婚姻中都已有了各自的孩子,二人结合后又生了4个儿女,组成了9人的大家庭。
然而,两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却给弗吉尼亚带来了一生都无法抚平的心灵创伤。
弗吉尼亚6岁时,杰拉尔德就对她进行了性侵,而乔治对她的猥亵,竟一直到她22岁!彼时,她的母亲早已过世,父亲正在病床上与癌症抗争,而她如同一只无助的小兔,困在满是狰狞野兽的笼中。
少女时代的弗吉尼亚
幸好,家中满架的书籍,给了弗吉尼亚一丝心灵的慰藉。她像收割机收割庄稼一样,贪婪地汲取书中的营养,祈求在精神世界里,找到一个安全的出口。
多年地狱般的煎熬之后,这样的日子终于走到尽头了。
1904年8月,她最亲爱的姐姐,著名画家范妮莎,带着弟弟妹妹搬出了旧宅,租下了布鲁姆斯伯里的戈登广场49号。从此,弗吉尼亚才算摆脱两个恶魔的纠缠。
她禁不住向整个世界欢呼:「现在我们是自由的女人了!」
弗吉尼亚的姐姐范妮莎,也是气质美女一枚
更让弗吉尼亚开心的是,她兄弟在剑桥结识的朋友,经常来这里聚会。逐渐地,这里居然形成了一个精英沙龙,成为著名的「布鲁姆斯伯里」团体。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在这里,活跃的都是鼎鼎有名的文化艺术届人才。比如作家伦纳德·伍尔夫(弗吉尼亚后来的丈夫)、艺术批评家克莱夫·贝尔(范妮莎的丈夫)、传记作家利顿·斯特雷奇、画家邓肯·格兰特、作家福斯特等。哲学兼数学家罗素、著名诗人艾略特等,也是这里的常客。
在这儿,精英们愉快地交流思想,不断碰撞出灵感的火花,弗吉尼亚的才华也被充分激发,在23岁就开始了职业创作的生涯,很快在文艺圈里有了名气。她的美貌、智慧和才华,让她逐渐成为布鲁姆斯伯里中当之无愧的女王。
弗吉尼亚和著名诗人艾略特在1924年的合影
弗吉尼亚开始享受充分的自由。在经济上,她通过职业写作,终于实现了独立。在精神上,她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见解,不依赖于任何人。
这个团体的氛围十分开放,大家可以任意谈论任何话题,不受任何束缚。伍尔芙曾说:「性事渗透在我们的谈话中,‘男色’这个词不断在我们口中出现。我们带着同样的热情和自由来谈论交媾和谈论善良本性……」
他们很快不满足于坐在一起聊天,开始实施一些震惊世人的天才想法,甚至编织了一次成功的骗局,居然蒙蔽了英国海军!
我们可以想像,容貌秀美的弗吉尼亚女扮男装,一定十分英俊
1910年2月的一天,经过精心的「编排」,一场好戏上演了。
弗吉尼亚假扮成了阿比西尼亚的门达克斯王子,她瘦削的脸庞、高高的鼻梁,看起来甚是英俊高贵。
她弟弟则装扮成王子的翻译,另一位朋友假装英国外交官,其他人假扮随从,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英国海军「无畏」号战舰上。
面对「异国王子」的突然造访,舰队司令威廉·梅伊居然没有看出破绽,拿出了百分之百的热情,临时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并邀请他们参观了雄伟的战舰。
事后,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骗局,才被媒体披露出来,一时间举国哗然,朝野震动。弗吉尼亚和她的小伙伴,用自己无厘头的举动,讽刺了当时国防力量的空虚,给了徒有其表的英军一记响亮的耳光。
除了任性得上天了的文艺生活,弗吉尼亚还在这里收获了一个珍宝,那就是丈夫伦纳德·伍尔夫。
弗吉尼亚和丈夫伦纳德在一起
1909年,弗吉尼亚接受了传记作家利顿的求婚,不过二人意识到这是一段荒唐的姻缘,因此很快解除婚约——弗吉尼亚对性有着一种恐惧,而利顿也坦承自己是名同性恋者。
不过,利顿十分担心弗吉尼亚,他也看出了好友伦纳德·伍尔夫对弗吉尼亚的爱慕,因此建议伦纳德向弗吉尼亚求婚。
伦纳德是当时著名的评论家,也是布鲁姆斯伯里的核心人物之一,他十分欣赏弗吉尼亚的才华,并且早就深深地爱上了她。
最终,弗吉尼亚嫁给了伦纳德,那时她已经30岁。
在外人看来,这是一段才子佳人的完美结合,然而事实上,这是一段长达29年的无性婚姻。
弗吉尼亚和丈夫伦纳德在一起
两个人在度蜜月时,伦纳德渴望与新婚妻子做爱,弗吉尼亚却发疯一般抵触,伦纳德不得不放弃。
一次,夫妻俩在山上看风景,伦纳德一时兴起,狂吻起弗吉尼亚,后者却觉得「一点感觉也没有,就像石头贴倒我的脸上」。
在弗吉尼亚看来,爱情是人类情感中最愚蠢、最野蛮的情感,她甚至认为婚姻是毁灭自我的罪魁祸首。
更深层次的原因是,童年被性侵的遭遇,给她带来了一生的阴影,甚至让她的情欲变得畸形。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结婚呢?也许是因为,上帝给了她一个正确的人——伦纳德是唯一能拯救她的天使。
伦纳德是剑桥才子,儒雅而智慧,他更看重弗吉尼亚的思想与灵魂。在他眼里,妻子是一个天才的童贞圣女。他崇拜她「壮丽身体上的每一根羽毛」。
1939年摄影家吉泽尔·弗伦德拍摄的弗吉尼亚
因此,他宁愿放弃肉体满足和生育权,转而追求与妻子的精神之爱,给了妻子无限的包容。
为了给妻子一个精神家园,他在1917年创办了霍加斯出版社,这后来成为夫妻二人的一个收入来源。
而弗吉尼亚无疑是一个糟糕的主妇,她做饭时会把婚戒掉进锅里,参加正式舞会时把裙子穿反,伦纳德却从不觉得颜面无光。
可以说,伦纳德对妻子的爱,达到了人类的极限——他甚至能够容忍妻子的同性恋情!
她第一个同性恋情对象是姐姐范妮莎。弗吉尼亚对姐姐的感情由童年的依赖,转为之后的同性之爱。范妮莎结婚后,弗吉尼亚醋意大发,甚至企图通过与姐夫调情,破坏他们的小家庭。
弗吉尼亚的姐姐范妮莎
然而,她最爱的是女友维塔。维塔高贵,美貌而富有才情,曾出版诗集、小说等,获得过文学大奖。
1922年,不惑之年的弗吉尼亚遇到了维塔,一下子就爱上了她。维塔也喜欢上了这个才华横溢的中年女子,她们的热恋持续了3年多。
她们俩的通信情意绵绵,还曾多次相伴旅行。维塔甚至向丈夫哈罗德承认,自己同弗吉尼亚上过两次床。
弗吉尼亚的同性女友维塔
1928年,弗吉尼亚还为维塔写了一部小说《奥兰多》。
小说充满奇幻色彩:奥兰多本是个翩翩少年,爱上了美丽的俄国公主,然而失恋后变成了女性,最后嫁给了一位船长。在弗吉尼亚看来,奥兰多就是维塔的化身,维塔既有女性的魅力,也充满男性的荷尔蒙。
维塔的儿子曾披露,这部小说是「世界上最长的情书」。
弗吉尼亚和维塔享受休闲时光
伦纳德的伟大不止于此,他还用无尽的爱,呵护着弗吉尼亚脆弱的神经。
弗吉尼亚有着家族遗传的精神疾病——她的祖父、母亲、姐姐、哥哥和外甥女,都患有严重抑郁症,她的堂弟也因躁狂症而早逝。
而她在一生中,曾有过4次大的精神崩溃,有一次甚至跳窗自杀而摔成重伤。
伦纳德从没想过抛弃妻子,他用宽厚温暖的胸膛,抚慰着妻子的心灵。弗吉尼亚对丈夫十分感激,她曾向朋友承认,如果没有伦纳德,自己可能早就开枪自杀了。
弗吉尼亚·伍尔夫
在丈夫的支持和陪伴下,弗吉尼亚创作出了《达洛维夫人》、《到灯塔去》等知名作品,成为英国最伟大的女性小说家,被誉为先锋派女性的代表人物。而弗吉尼亚的成功背后,伦纳德可谓功不可没。
可惜,无论多么伟大的爱,也无法阻隔疯癫之魔对弗吉尼亚的召唤。
1941年3月28日上午11点,她悄然穿过乡间别墅花园,口袋里装入几块沉重的鹅卵石,纵身跳入乌斯河的激流中,就这样「像薄雾一样消散」,结束了59岁的生命。
人们在河边发现了她的栗木手杖,伦纳德则在家里发现了她的遗书。
读着妻子最后写给自己的信,伦纳德不禁老泪纵横。
信上这样写道:「我无力再战斗下去。我知道自己弄糟了你的生活,没有了我,你就能够工作了……我生活中的一切幸福都应该归功于你。你对我一直是极富耐心和难以置信地好……假如说还有什么人能拯救我的话,那也会是你……我再也不能继续损害你的生活了。我认为没有哪两个人能比我们更幸福。」
也许,这是妻子能够给他的最高回报,却也成为对他最大的伤害。
两周后,人们发现了她的尸体。伦纳德将妻子的骨灰,葬在了自家花园的一棵榆树下。
当年,他曾与她种下了两棵榆树,相约死后分别葬在这两棵树下。如今榆树已亭亭如盖,而她却先他而去。在另一个世界里,她会真的爱他,也会耐心地等他吗?
英国艺术家邓肯·格兰特1911年为伍尔夫创作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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