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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鄰居家姐姐老讓我摸她的耳垂,她說很舒服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媽跟本地一個有錢男人跑了,我爸氣不過找那男人算賬,結果被人砍了幾刀住了院,大腦神經還受了刺激,成了一個啞巴,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出院後他成天喝酒,喝醉了就伸直了脖子紅著臉瞪著我,嘴裡啊呀啊呀的叫喚著,偶爾還會過來打我撒氣。


反正那段日子對我來說就跟惡夢一樣,晚上經常鑽在被窩裡哭,我爸在家頹廢了有半年時間,後來就出去找活干,經常把我一個人扔在鄰居家,鄰居家有個姐姐,我叫她小青姐姐,她比我大六歲,可能是覺得我可憐,她特別疼我,有好吃的好玩的都會給我,她怕我爸打我,經常叫我去她家裡睡,晚上我兩就鑽一個被窩,她每晚都會緊緊抱著我,讓我覺得很有安全感。


但讓我覺得有點奇怪的是,有時候半夜朦朦朧朧醒來的時候,我發現她的手總放在我大腿根的位置,而且她有兩個癖好很奇葩,一個是喜歡喂我吃奶油,但不讓我直接吃,而是將奶油抹在腿上腳背上或者身上讓我吃,有時候還會捂住我的眼睛,讓我一邊吃一邊猜她將奶油抹在了哪,我從來沒猜對過,她總是咯咯咯的笑,說我又笨又傻,不知道為啥,別人這麼說我,我就會非常惱怒,但她這麼說我,我卻心甘情願的接受。

她的另一個癖好是喜歡讓我摸她的右耳朵耳垂,她說摸起來很痒痒,但很舒服,我也讓她摸過我的兩個耳垂,但啥感覺也沒有,我問她這能有啥舒服的感覺?她說等我長大了自然就明白了,受這件事影響,我那時候就總想快點長大,一方面想知道小青姐姐為啥會舒服,另一方面也希望長大後能早點擺脫我爸。


反正跟小青姐姐在一塊的這段時間,是我童年裡最美好的一段日子,但好景不長,我快上幼兒園的時候,她們一家搬走了,搬到哪我不知道,為此我還哭了很長時間。


上學沒多久,我就懂得有一個啞巴爸爸是多麼屈辱,周圍的孩子們指著我罵我是啞巴兒子,朝我吐口水,因為這我沒少跟人打架,漸漸的我變得特別冷血,性格孤僻,把感情看的很淡,跟同學有了矛盾後解決問題的途徑從來都是拳頭。


因為我媽拋棄了我跟我爸,我覺得除了小青姐姐外,其他的女人都不是好東西,所以見了我們班那些女生我就特別憎恨,女人緣相當的差,上初三的時候我去錄像廳里接觸了一些少兒不宜的影碟,還有一些日韓女星寫真集,慢慢的上了癮,思想變得齷齪了,也經常偷偷看我們班女生的胸部和屁股,那時候女生大部分都是不穿胸罩的,所以有時候能看到一些讓人很興奮的東西,讓我很享受,晚上也經常做那種夢,偶爾早上醒來內褲黏黏的,夢遺了。

初三下半學期,班裡轉來了一個女生,叫陳雅靜,她打扮的特別洋氣,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可能是吃的好,她身子發育的相當好,胸部很堅挺,因為她跟我坐同桌,所以我經常偷偷看她。


她這人很能顯擺,什麼有錢的玩意都拿出來得瑟,比方說97年香港回歸時的紀念書包,98年英國產的限量版玩偶,或者很高檔的鉛筆盒跟鋼筆,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家有錢一樣,讓我很反感。


當然了,我看她不爽,她看我一樣也不爽,她看不起我的窮酸氣,經常捂著鼻子說聞到一股子難聞的味,還用那種鄙夷的眼光看我,我這人自尊心特彆強,所以恨她恨的牙痒痒,有一次放學的時候,我在校門口突然看見她跟我小學一女同學王朵聊天,我路過的時候,她們兩還對我指指點點有說有笑的,我心裡咯噔一下,畢竟上初中後知道我家情況的人很少,這也是唯一讓我覺得欣慰的地方,可此時王朵跟她對我指指點點,難不成王朵告訴陳雅靜我爸是啞巴的事了?


果然,下午去了教室後,班裡人開始對我議論紛紛的,我隱約聽見有人說我爸是啞巴,還說我媽跟人跑了之類的話,當時我感覺我整個人都要炸了,渾身發燙,上課鈴還沒響呢,我就把陳雅靜拉到了教室外面,我質問她:「你是不是在咱們班同學背後說我的閑話了?」


陳雅靜不屑的哼了一聲,說她沒有,我當時都想甩她一巴掌,但是人家又沒承認,我這麼打人也不佔理,所以忍了,下午放學的時候輪到我打掃衛生,我是最後一個走的,臨走之前我覺得我得把這個虧找回來,我必須要報復陳雅靜,我把陳雅靜的書包扔地下踩得臟髒的,把她的鉛筆盒也踩扁,還朝著她的書包上面撒了一泡尿,之後才回了家。

第二天到了教室後,裡面亂鬨哄的,陳雅靜跟我們班的幾個女生圍在桌子那罵罵咧咧的,見我過去後,陳雅靜直接就衝到我跟前,她臉憋得通紅,大聲質問道:「真你媽,是不是你把老子書包鬧成那樣的?」


我心裡很爽,但裝作啥也不知道的樣子,我說我不知道,你別誣賴我,還有,嘴巴放乾淨點,我可不是你爸媽,我可不慣著你。


話剛說完,陳雅靜就用手指著我,罵道:「童童你真不是男人,敢做不敢當,知道老子的書包跟鉛筆盒值多少錢嗎?你賠得起嗎?真你媽!知道為啥你親媽跟人跑了嗎?就是因為你爸跟你一樣,都是敢做不敢當的狗,活該你爸後來變成了啞巴,我看……」


陳雅靜的話說到這,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一巴掌就扇她臉上了,當時我也是火透了,上初中之後還從來沒人跟我這麼說過話呢,何況走廊里還有很多人看熱鬧呢,陳雅靜挨了我這一巴掌後愣住了,眼淚立馬出來了,緊接著她就跟發瘋了一樣衝到我跟前,手腳並用的打著我,我把她推倒在地,罵道:「再他媽說我爸跟我媽的事,老子弄死你!」


說完這話後我也沒有繼續上課,而是出了學校去外面玩去了,那會網吧還沒形成規模,有的只是電腦室,裡面都是些單機遊戲,像紅警啊CS之類的,我玩不來,我最愛去的地方就是遊戲廳,特別愛打拳皇,這天一直玩到很晚我才回去,第二天去了學校後,班主任把我叫到辦公室批評了我一頓,還說要我叫家長來,我當時直接跟她說:「我爸是啞巴,他又不會說話,你叫他來有啥用?」

這一句話把班主任說的沒話說了,她直搖頭嘆氣,拿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後來去了教室,剛坐下陳雅靜就小聲跟我說,讓我放學在校門口別走,我自然明白,她要找人打我了。


上午最後一節課還沒上完,陳雅靜就匆匆忙忙出了教室,等放學後我出了校門,見在大門旁邊的空地上聚集著一堆人,有男有女,看穿的校服,並不是我們學校的,還有兩輛250型號的摩托車,特別酷炫的那種,摩托車旁邊靠著兩個染黃毛的男的,一看就是社會上的小混混。


我有點慌,我還從來沒跟社會上的混混交過手,湊巧這時候陳雅靜看見我了,沖我招手,示意我過去。


礙於面子,我還是過去了,剛到跟前,陳雅靜二話沒說,上來就給了我一巴掌,這一巴掌的力道非常大,居然讓我有點蒙,前面說了,我這人特別反感女人,這陳雅靜打了我耳光,對我來說是受了奇恥大辱,壓根沒法忍受,她可能以為她跟前有這麼多人我就不敢拿她怎麼樣了,所以打完我後一臉得瑟,氣勢很強,我反應過來後,抬手就還了她一巴掌,同時罵道:「你他媽一個臭娘們,居然……」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旁邊一個黃毛直接衝到我跟前踹了我肚子一腳,他比我高半頭,塊頭也壯,我直接一屁股坐地上了,緊接著剩下的不管男女,都圍上來踹我,我連爬都爬不起來,只好抱著頭躺在地上,後來還是我們保衛科的保安出來了,他們才停手,陳雅靜這時候彎下腰打了我幾巴掌,罵道:「我長這麼大,就是我爸媽都捨不得打我一下,你是第一個打我耳光的,而且打了我兩巴掌,你記著我的話,以後老子在校門口見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說著,陳雅靜就從旁邊一個黃毛手裡拿了根煙,點著抽了一口,我在心裡暗罵,這女婊子居然還抽煙,果真不是啥好東西。


其實學校那會基本上每天都有學生圍在校門口抽煙,他們也不一定就是為了打架,就是聚在那給其他學生看的,顯得他們混的比別人厲害,人緣廣唄,陳雅靜剛轉來我們班沒兩天就天天在校門口跟著那些男女混子學生玩,說實話,她的人緣挺好,人際關係這塊,比我會來事多了。


話說回來,陳雅靜罵我罵的差不多後,還問我服不服,我沒吭氣,旁邊有個穿藍裙子的女生不知道為啥,居然替我說話,她讓陳雅靜算了,別計較了。


陳雅靜還開玩笑的問她是不是看上我了,咋替我說話呢,我抬頭看了一眼藍裙子女生,她綁著個雙馬尾,瓜子臉,眼睛很大,屬於那種嬌小可愛型的。


她被陳雅靜的話說的臉有點紅,拍了陳雅靜的屁股一下,說:「你瞎說啥呢,我這不是餓了嘛,咱們趕緊去吃飯吧!」她的話說完,最先踹我的那個黃毛可能是想在女生面前顯擺,過來拍拍我腦袋,問我到底服不服。


我依然是沒吭氣,他可能覺得這樣讓他很丟面,臉色特別難看,嘴裡罵了兩句髒話後,直接從旁邊撿起一塊磚頭,狠狠的拍我腦門上,我感覺眼前一黑,腦袋一陣刺疼,緩過神的時候有股熱流順著我腦門眼睛流了下來,周圍幾個女生立馬就咋呼起來了,說流血了,我用手摸了下,手上全是血,被開瓢了。


陳雅靜估計也沒想到那黃毛下手這麼狠,趕緊把黃毛拉開,帶著埋怨的口吻道:「你咋回事啊你,來之前我就說了,教訓一下就行,你下這麼重的手幹啥呀?」


那黃毛一副不屑的表情,說:「不就開個瓢么,沒事,死不了!」他話說完,那個藍裙子女孩趕緊湊到我跟前,彎下腰盯著我的腦門看,她說:「我媽在醫院上班,要不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去吧?」


這時候保安也在旁邊吆喝,讓人都散了別在這圍著了,我沒理會那個藍裙子女孩,站起身後一個人捂著腦袋走了,身後的陳雅靜還在那嘀咕,說有啥了不起的,拽個屁啊拽。


反正在回家的路上,我心裡特別不是滋味,我覺得我今天受的這屈辱,吃的這個虧,我早晚要找陳雅靜和那個黃毛報回來,至於頭上的窟窿,我去診所看了看,縫了六針,看著衣服上的血跡和腳印,我知道回家後我爸肯定要收拾我。


等我到了我家小區門口時,還沒進去呢,突然有個二十歲出頭的女人攔住了我,她長得挺好看,打扮的特時髦,緊身皮褲和夾克將完美的身材勾勒出來,很誘人,她身上有種大城市女孩才有的氣質,但我並不認識她。


我有點蒙,問她找我啥事?


她朝著我腦門看了下,問我這是咋了,被誰欺負了?問完我後才笑道:「你真不認識我了?」


她說話的時候,露出了兩個虎牙,一看見這虎牙我心裡咯噔一下,這不是小時候那個鄰居小青姐姐嗎?這差不多有十年沒見了,居然長成了一個大美女了,居然認不出來了!


我的心跳突然間加快了許多,我有點激動,此時我的腦海里,出現了小時候在她家的一幕幕,尤其是吃奶油和摸耳朵的事,那時候我年紀小不知道她那是啥意思,現在的我多多少少懂得了男女之事,所以尋思她可能有那方面的癖好,這樣一想,我居然來了點反應,這讓我有點慌張,要是讓她看見了,那多尷尬啊。


同時我感覺有很多話想問她,比如她去哪了,這次回來還會走嗎等等,但話到了嘴邊,我又說不出口了,到最後只叫了一聲她的名字,關青青。


關青青是她的大名,小時候我還好意思叫她小青姐姐,現在年紀大了,而且這麼多年沒見有點生疏了,我覺得叫她小青姐姐有點不好意思,所以就直呼她大名。


她白了我一眼,說我沒大沒小,說話的時候還不忘了拍打著我身上的腳印跟塵土,她身上有一股很香的味道,很好聞,她問我這是被誰打了?


我給她說不礙事,跟同學鬧了點矛盾,她聽完情緒很激動,問我是哪個同學,因為啥把我打成這樣,腦袋都開瓢了。


我給她說算了,反正跟同學打架也習慣了,但她說這事沒完,這個忙一定要幫我,說著,她就掏出電話,八成是要找人,我趕緊攔住她,說還是別了吧,她看了我一眼,沉默片刻後,問我吃飯了沒有,要是沒吃的話就帶我去吃點飯,我說回家吃就行,我爸估計把飯做好了,她撲哧就笑了,說:「我剛去你家裡了,敲了半天的門都沒人應,裡面肯定沒人,不然我也不會在這等你了,對了,你現在在哪上學啊?」


我說在三中,爛學校,她說初中而已,好學校爛學校都一樣,沒啥區別,說著,她領著我去了附近的一家飯店,給我點了好多菜吃,這期間還一個勁的問我這些年過的如何如何,我已經忘了上次吃這麼豐盛的飯是啥時候了,看著關青青那溫暖的笑臉,我心裡很感動,有種想哭的衝動,後來她還是不死心,問我頭上被開瓢的事,我猶豫片刻如實告訴她了,不過也囑咐她了,這事就這樣吧,不用幫我找人。


吃完飯後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該去上課了,臨走的時候關青青拉住了我,非要塞給我一千塊錢,說讓我拿著買點吃的和用的,要不買身乾淨的衣服,把身上的臟衣服換了,這錢我自然不能要,雖然我窮,沒錢,但我有骨氣,有自尊,她跟我只是鄰居,又這麼多年沒見面了,我沒理由拿人家錢。


她見拗不過我,便把錢裝回兜里,不過給我留了個紙條,上面是她的電話跟現在的住址,她說有什麼事記得找她,我一個人往學校走的時候,心裡很不是滋味,看關青青現在的情況,她家應該比當年混的更好了,而我家這麼多年不但沒什麼長進,反而越過越窩囊,同樣是人,差距咋這麼大呢?


走到校園裡的時候,好多學生都在一旁偷偷議論我,估計我被開瓢的事在學校已經傳開了,到了教室的時候,班裡的同學看我那眼神也有點怪,我能感覺的出來,很多人都是抱著那種幸災樂禍的態度看我的,平日里看我不爽的人太多了。


陳雅靜此時還沒來,我坐下後,把她的桌子跟我的桌子拉開了差不多十厘米的三八線,我現在是打心底厭惡她,之前還會偷看她的身子,晚上會幻想跟她的種種,現在我覺得這樣想都會讓我覺得噁心,早晚有一天我得報仇,得好好羞辱她一番。


快上課的時候,陳雅靜進來了,她往座位上走的時候,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儘是得瑟囂張,等走到座位上的時候,她朝著我兩桌子間的三八線看了一眼,並沒說什麼,反而把她的桌子又往另一邊拉了五厘米左右,將三八線拓寬到十五厘米,上課後,老師一進來就注意到我兩的異常了,畢竟她佔用了走廊一部分空間,老師問她咋回事,桌子怎麼擺成這樣?


她此時還不忘了嘲諷我,當著老師和全班同學的面說:「他身上有一股子難聞的味,我聞了頭暈噁心,所以往這邊挪了挪!」


這話一出來,我感覺臉發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也太傷我自尊了,我心裡那個恨啊,老師看了我一眼,也沒繼續說啥,開始正常上課,這天下午放學後,我剛走到校門口,有輛黑色的越野車就停在我跟前了,並響了幾下車喇叭,當時給我嚇一跳,還以為是陳雅靜又找人收拾我呢,不曾想朝著車裡看的時候,發現在副駕駛位置上坐著的居然是關青青。


關青青沖我一笑,從車裡下來了,我想起今天中午她說的話,隱約覺得她來可能是幫我處理陳雅靜的事的,車裡面還有兩個男的,開車的是個燙著捲髮的男青年,長得很帥,後排坐著的那個男的是個平頭,皮膚有點黑,長得很壯實。


說實話,我並不希望關青青摻和這件事,畢竟我是個男的,陳雅靜是個女的,人家找人來打我倒沒啥,可我一男的找人打她一個女的,要是傳出去多丟人啊。


關青青先是跟我打了個招呼,然後問我那女的在哪?我把她拉到旁邊,說還是算了吧,人家就是個女同學,跟她計較太那啥了。


關青青白了我一眼,說:「一個女同學能把你打成這樣啊?你別跟我墨跡了,把那女的揪出來,你放心,我不會怎麼為難她,只想讓她把打破你腦袋的人叫出來!」


關青青既然這樣說了,我也不好扭捏了,那兩男的這會也從車裡出來,捲髮男還給我散了一根煙,趁著抽口煙的功夫,他開玩笑的問我:「你那女同學長得好看不,長得好看的話,今晚就交給我一個人處理,我給你好好收拾她!」


他這話剛出來,關青青白了他一眼,說:「信不信我給你那玩意拽下來?」


捲髮男舔了舔嘴唇,說他這不是開玩笑呢么,說話的時候,還不忘了過去在關青青的大腿上拍了一把,關青青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臉也有點微紅了,他們兩個人這麼一打情罵俏,我多少明白了,兩人的關係不一般,不知道咋的,我心裡居然有點小失落。


也就這節骨眼上,我看見陳雅靜跟我們班一女生從校門口出來了,她眼睛很尖,很快就看到我了,明顯愣了下,本來以為她會很慌張,然後悄悄溜走呢,誰曾想她居然主動朝著我這邊走來了,臉上一點沒有害怕的慌張,反而很囂張,旁邊的女同學還攔著她,但是沒拉住。


她走到我跟前後,看了關青青跟旁邊的兩人一眼,問我道:「童童,你找人來是不是要打我呢?」


我尋思這傢伙腦子是不是有點不對勁,正常人碰到這事能躲就躲,她一小丫頭片子居然主動過來找打呢。


我還沒說話,關青青就問我了,說:「這就是那個欺負你的女同學吧?」


事情到了這地步,我也不好隱瞞了,便點了下頭說就是她,反正是她主動找上門來的,也怪不得我了。


陳雅靜嘴裡喲喲了兩聲,用那種很奇怪的口吻跟我說:「還真是找我的啊,你等著哈,老娘今天奉陪到底!」


說著,陳雅靜掏出手機。


估計是打算打電話叫人呢,說實話我那會還挺羨慕她的,那會初中生有手機的人很少,但是陳雅靜就有一個,可見她家多有錢,而且是諾基亞的手機,名牌,不過此時她電話還沒打出去,關青青直接上前一步,一巴掌扇她臉上了!


關青青是個成年女性,陳雅靜只是個初中學生,兩人的體格差了很多,這一巴掌力道也很強,陳雅靜身子一軟,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陳雅靜根本沒想到關青青上來就給她一巴掌,眼睛瞪得老圓,她咬著嘴唇盯著關青青看了幾秒鐘,然後又看了我一眼,用手指了指我兩,說:「有種你們都在這別跑,給我等著,我這就叫人來,今天非打不死你們!」


說著,她又繼續打電話,關青青可沒理會她,上去拽住她的頭髮使勁扯了兩下,陳雅靜疼的直接叫喚起來了,眼淚都在眼窩裡打轉了,關青青還踹了她兩腳,問她:「是誰把我弟弟開瓢了的?你趕緊給那人打電話,老子今天就在這等著!」


一旁的保安這時候湊了過來,打算制止關青青,但旁邊的捲髮男用手指了保安一下,說:「跟你沒關係,你少插手聽見沒?」


捲髮男說話的時候氣勢很強,而且旁邊那個黑皮膚青年還往保安這邊走了兩步,那保安愣是沒放一個屁,乖乖走了,關青青繼續打了陳雅靜幾巴掌,嘴裡還罵著一堆髒話,讓她趕緊打電話,陳雅靜哭著打了個電話,但沒人接,她又給另外一個人打了個,電話剛通陳雅靜還沒說幾句話呢,關青青就把電話搶了過去,叫對面的人趕緊滾過來,電話那頭的人怕是被嚇著了,說這事不關他的事,隨後把電話掛了,這讓我差點笑出來,尋思陳雅靜找的這人也太不靠譜了。


人叫不來,陳雅靜有點慌了,她也不像剛剛那樣盛氣凌人了,怯生生的看了關青青一眼後,說:「我乾哥的電話打不通,等打通了他肯定就來了,你們給我等著!」


關青青上去又甩了她一巴掌,說:「是你那個乾哥把我弟弟腦袋開瓢了嗎?」


陳雅靜說就是他,有本事就等他乾哥過來,關青青冷哼了一聲,直接把車門拉開,然後拽著陳雅靜往車裡拉,陳雅靜這下慌的更厲害了,她用手死死抓著車門的邊,就是不進去,同時叫嚷著,說:「你幹嘛啊,不是說等我乾哥過來呢嗎?你拉我進車裡幹啥?」


關青青哼了一聲,說:「你別廢話,老子可沒時間在這跟你等,等會給你乾哥打電話,叫你乾哥找我要人!」說著,她就讓旁邊的捲髮男幫忙,將陳雅靜塞進了車裡,隨後他也讓我進了車,讓我看著陳雅靜,然後讓捲髮男跟黑皮膚上車出發。


捲髮男上車後,還很猥瑣的笑了下,問關青青:「這是幹啥呀?真打算把人家賣到按摩房去啊,賣之前能不能先讓我爽一下啊!」


關青青看都沒看捲髮男一眼,直接冷冷的跟他說:「我現在心情不太好,你最好別跟我開玩笑!」


捲髮男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尷尬的笑了笑後,一本正經的問關青青去哪裡,關青青回頭問我著急回家不,我說不著急,她說那就找個沒人的地方,最好是能藏人,還不能被人發現的,捲髮男想了想,說除了酒店他想不到其他的地方了,這時候在陳雅靜另一邊坐著的黑皮膚說他家的廢棄站那沒人,可以去他家那,而且周圍是一片荒地,就是陳雅靜叫破了嗓子也沒人聽得見。


我聽到這的時候,心裡已經多多少少感覺有點不對勁了,還以為來了收拾陳雅靜一頓就完事了,咋現在還要把人帶走啊,而且帶到偏僻的地方,不會出什麼事吧?


很顯然陳雅靜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臉上的表情顯得特別慌張害怕,我從來都沒見她這樣子過,她看了我一眼,然後問關青青這是要去哪,到底想幹啥,關青青沒急著回她話,而是從包里掏出一包煙,點著吸了一口後,才回頭跟陳雅靜說:「放心吧,今天你那個乾哥只要來接你,你就沒一點事,要是你那乾哥來不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陳雅靜匆忙掏出手機,繼續打電話,但是一直沒人接,急的她小聲嘀咕著罵,說關鍵時刻人死哪裡去了,後來車出了市區,到了郊區的時候,陳雅靜就更害怕了,她用那種帶點祈求的口吻跟關青青說:「要不你們先放我走吧,我要是回家晚了,怕是我爸媽會擔心我,回頭我跟你們約個地點,不然就這周周末的時候,我叫我乾哥在校門口等你們還不行嗎?」


關青青很淡定的說了兩個字,說不行!


說實話,關青青這樣子真是霸氣,我也更好奇這些年她去了哪裡,現在混到啥地步了,感覺現在應該挺有來頭的,車繼續走了一段路後,就由柏油路拐進了一條小土路里,周圍全是樹林子和荒地,偶爾有幾座破舊的廠房,陳雅靜這時候就跟關青青說:「姐姐,不然我給童童道個歉,你們放我走吧,我以後再也不找他的麻煩了,他腦袋破了我給他賠錢,醫藥費我也出,讓我爸媽多給錢也行!」


關青青哼了一聲,說早幹嘛去了,現在晚了,來不及了,陳雅靜急的直接哭了出來,掏出手機說不然給她爸媽打個電話,讓她爸媽來處理,她的話剛說完,關青青讓黑皮膚把她的手機搶了過來,同時很認真的跟陳雅靜說:「老子找你爸媽幹啥?是你爸媽把我弟弟腦袋打破的?我只找你乾哥,明白嗎?」


陳雅靜說關鍵是她乾哥現在不接電話啊,關青青說這個她不管,反正今天必須見到她乾哥,不然後果她自己負,陳雅靜聽完哇的就哭出了聲音,見說服不了關青青,她乾脆轉過臉拽著我胳膊跟我說軟話,讓我放她一碼,她以後再也不找我麻煩了,我還沒說話呢,關青青直接轉過臉,伸手就給了陳雅靜一巴掌,同時罵道:「你能不能悄悄的?別再給我說話了,不然我把你賣到雞窩去,信不信?」


陳雅靜果真被嚇住了,不敢說話了,只有眼淚流了出來,可能怕哭出聲音關青青會收拾她,基本上一直憋著臉,那副想哭不敢哭的樣子,讓我覺得有點想笑,我尋思你陳雅靜也有這天,讓你當初跟我得瑟。


車繼續開了有十分鐘左右,到了一個特別偏僻的地方,這周圍有一大片果園,在果園的附近有個水塔,在那旁邊有個廢舊的院落,這就是黑皮膚說的廢棄站,這的鐵門都銹跡斑斑了,而且上面布滿了灰塵,看樣子很久沒人來了。


黑皮膚下車後掏出鑰匙去開門了,我和陳雅靜下車後,這丫頭居然趁著我不注意撒腿就跑,不過被關青青追上,一巴掌扇倒在地上了,緊接著關青青就揪住她的頭髮,使勁扯了兩下,說:「你老老實實的我不為難你,明白嗎?再給我耍花樣,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陳雅靜這下放開聲哭了起來,不管關青青怎麼打她罵她,她都止不住的哭,關青青後來也不管她了,將她交給我,讓我看著她,等進了大門後,陳雅靜就在我旁邊小聲跟我說:「童童,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只要你放過我,我可以讓我爸媽給你一大筆錢,我知道你家裡經濟條件有點不好,你說吧,你……」


我真懷疑陳雅靜這傢伙的腦袋有問題,都這個節骨眼上了,她居然還說這樣的話,這哪是跟我說軟話求情呢,分明就是埋汰我呢啊,我打斷她的話,說別墨跡了,老老實實呆著吧,我們是找你乾哥的事的,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陳雅靜聽我這樣說,吸溜了兩下鼻子,閃著兩個淚汪汪的大眼睛問我:「真的嗎?你確定不會對我怎麼樣嗎?不會把我賣到按摩房或者雞窩吧?」


我說不會。


其實我給陳雅靜說不會這兩字的時候,心裡頭也有點沒底,畢竟我現在對關青青還有這兩個男的不是很了解,我也難保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來,雖然我挺討厭陳雅靜,跟她是死對頭,但打心眼裡還是不希望她出啥大事的。


在這個廢棄站的北邊,有一排平房,黑皮膚帶著我們進了其中一間,裡面還有一些破舊的桌椅跟床,只不過很長時間沒住人,上面都鋪著一層塵土,關青青讓陳雅靜再給她乾哥打個電話,說今晚要是叫不來人,她就呆在這別走了。


陳雅靜從黑皮膚那要過手機,撥號的時候關青青還在旁邊看著,估計怕她給家裡打電話,電話剛通,陳雅靜就沖裡面喊著:「大明哥,他們把我綁到一個廢品站里了,還打我了,我現在好害怕,你快點過來帶我回家啊!」


她嘴裡所說的大明哥,應該就是開我瓢的黃毛,大明哥叫嚷著,問陳雅靜現在在哪呢,到底咋回事,陳雅靜這才把我們在校門口打她然後帶她來這的事告訴了他,關青青這時候也拿過陳雅靜的電話,跟大明哥說:「是你把我弟弟腦袋開瓢的吧?」


大明哥很乾脆的承認了,問關青青啥意思,是想要錢呢還是想找事呢。


關青青說兩個選擇,要麼他過來開了他的瓢,要麼拿一萬塊錢領人。


我聽到這話都愣住了,我腦袋縫針連一百塊錢都花不了,就算補償我一些,撐死二三百解決問題了,關青青這直接開口一萬,那不是獅子大開口嗎?我看了旁邊的捲髮男跟黑皮膚一樣,他們兩個臉上的表情倒是很淡定,看樣子關青青說出這話來也在他們意料之中。


大明哥問關青青是不是在這搞笑呢,他說一萬塊錢能卸我一條胳膊了。


關青青說也可以不拿錢,過來讓開個瓢就行,那大明哥也爽快,直接說:「行吧,你說個地方,老子馬上到,我倒要看看你怎麼開我瓢!」


關青青問黑皮膚這是哪,黑皮膚說老桃園水塔這,計程車司機都知道這地方。


關青青將地址告訴大明哥之後,大明哥說了個等著,他這就找人過來,完事就把電話給掛了,說實話這時候我也緊張,看大明哥的意思,肯定是要找人過來鬧事了,大明哥的年紀差不多在二十歲左右,關青青跟這捲髮男還有黑皮膚,撐死也就二十二三歲,雖然年紀看著比大明哥大,但是現在我們這隻有我們四個人,關青青還是一個女的,要是大明哥真的帶著一幫人過來,那靠著我們三個男的能應付的了嗎?可別再被對方打一頓,那我這臉可就丟大發了,到時候還怎麼在陳雅靜面前抬起頭?


我這時候看了陳雅靜一眼,正好她也看我呢,她臉上的表情似乎又多了一點得瑟的勁,她肯定覺得她大明哥能幹翻我們,這丫頭片子剛剛還跟我哭哭啼啼一副委屈的模樣求我呢,現在就又開始翹尾巴了,真是能裝,果然女人的話不能輕信。


關青青可能也覺得人有點少,她問捲髮男用叫人嗎?捲髮男開玩笑的說他這個小身板肯定不行,但是有黑哥在這,估計沒太大問題,這個黑哥就是黑皮膚青年,以後就稱呼他為黑哥。


關青青問黑哥能解決不,黑哥不緊不慢的抽了一口煙,說:「我是一點不怕,但具體這事怎麼處理,還得看來的是啥人啊,如果都是小毛孩,根本都不用動手,我吼兩嗓子就能鎮住他們,如果來的人夠膽敢動手,我就跟他們干唄,打架我最在行了,就怕來的是有頭有臉的人,我可對付不了,還得靠你跟大兵找關係!」


大兵就是捲髮男,關青青笑了笑,說:「黑哥你逗我呢,一個破初中生,找幾個社會上的小混混就了不得了,她能找到啥有頭有臉的人身上,你這是被上次的事整的心裡有陰影了吧?」


黑哥說可不是,上次的事想起來他都快要尿褲子了,黑哥跟關青青在這閑扯的時候,大兵湊空走到了陳雅靜跟前,問她家裡是哪裡的,看她這一身打扮,家裡特有錢吧。


陳雅靜畢竟是個小女孩,沒心眼,一般這種情況,人家問她家裡的情況,她應該隱瞞才對,可她居然炫耀著說她家在花園小區,我們本地最好的小區,還說她爸特別會掙錢,說這些話的時候,能感覺的出來她很得意,其實在她看來也正常,她這人就這德行,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家裡有錢。


旁邊的關青青問大兵打聽人家地址幹啥,難不成對這小姑娘有啥心思不成?大兵搖搖頭說小P孩子,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他怎麼可能感興趣呢,他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我感覺出來他看陳雅靜的時候眼神有點色迷迷的,男人太了解男人了,明顯他就是對陳雅靜感興趣,這也難怪,陳雅靜在我們學校裡面,都算是發育比較快的了,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關青青哼了一聲,正準備說話呢,她手機突然響了,她接完電話後,臉色變了,完事跟大兵說:「小雪那有點事得我趕緊過去處理下,你先快送我過去!」


大兵說那這裡的事咋整?


關青青問黑哥一個人在這行不,黑哥說應該沒問題,要是鎮不住了就給老狼打電話,關青青點點頭,然後問我回家不,要是回的話順便送我回去。


這會天色已經黑了,何況我身上還有血印子,腦袋也被人開了瓢,我要再很晚回家,我爸非揍我,雖然我也想趕緊回家,但我一琢磨,我要一走,那這裡就剩下陳雅靜跟黑哥兩個人了,這黑哥是啥貨色我不清楚,萬一他對陳雅靜做出什麼事,到時候我肯定也脫不了乾洗。


顯然陳雅靜也意識到這點了,她這時候趕緊拽住我胳膊,說:「童童你可不能走啊,我大明哥等下就來了,事情就因你而起的,你要是走了事情咋處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用那種祈求的眼神看著我,我也不知道為啥,雖然心裡很討厭她,但是看著她這眼神,我似乎找不到拒絕的理由,真是奇怪,想來想去我覺得我還是留下來比較好,起碼可以保證陳雅靜不被欺辱,我跟關青青說我先不走呢,大不了回頭我自己回去,大兵說不礙事,他一會把關青青送了可以再回來,關青青也沒多說,匆忙走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了囑咐黑哥:要麼讓對方拿一萬塊錢,要麼開了對方的瓢。


他們走後,屋子裡就我們三個人了,黑哥年紀跟我們差太多,他估計覺得沒啥話題跟我兩聊,就一個人出去打電話去了,這下就剩下我和陳雅靜了。


反正關青青跟大兵走了,陳雅靜倒是看上去神色輕鬆了不少,她似乎又恢復了以前那種得瑟的神態,讓我很噁心反感,她說:「童童你真不是男人,我真沒想到你居然叫人來學校打我一個女生,你丟人不丟人啊,好在我大明哥等會就來了,我可告訴你,他肯定會叫來一大幫人的,就指望你們幾個能行?還有你剛那個姐,早晚有一天我得收拾她!不行你現在趕緊跟我道個歉,興許我一高興,等會讓我大明哥打輕一點,可別再給你腦袋打……」


她的話還沒說完,我就直接不耐煩的跟她說:「行了,先別得瑟呢,一會誰笑誰哭還不一定呢!」


陳雅靜哼了一聲,說那就走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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