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體心理學:自我的迷失與尋找
文/商參丨iFuun
一位餐廳服務生,除了為顧客提供用餐服務外,是否也應始終笑臉相迎,溫柔待客?一個公司職員,除了完成本職工作外,是否也應尊重上級,善待同事?一名醫院護士,除了擁有必備的醫療知識外,是否也應儘可能的關懷病患,提供心理支持?
對於上述問題,我們可以很輕易地給出肯定答案,因為這本就是社會這個大群體,賦予這些從業人員的職業期望。
我們每個人都生活在一定的群體之中,當一個人身處某個給定情景或群體中時,人們會期待他做出一套由群體界定的行為模式。而個體本人也會潛移默化的依照他的社會角色表現出相應的行為。群體對於個體的制約與規範,其實是一個淺顯易懂而司空見慣的事。
但也許你和我一樣,從未想過這種作用在某些情況下,竟然可以發揮得非常極致,以至於有時候我們不經意間就在群體中迷失了自我,甚至開始懷疑,如今的自己,成功也好失敗也罷,這到底是因自己內心的渴求,還是只是順應了社會與家庭的期待?
心理學家曾在斯坦福大學,公開召集了多名大學生志願者,體驗一段為期兩周的監獄生活。以隨機的方式,有的大學生成為了監獄看守,餘下的則成為了囚犯。
在實驗真正開始之前,心理學家曾對這些志願者做過多項心理測驗,並刻意從中選出了多名情緒穩定、身體健康、品德出眾和遵紀守法的大學生。
實驗開始後,一切都完全模擬正常的監獄生活來運作。作為囚犯的大學生,整天被關押在監獄中,而成為看守的大學生,則執行八小時的輪班制。結果,這個看似普通為期兩周的實驗,在第六天就被迫中止了。
因為這些原本積極健康的大學生,全都徹底變了樣。被選為看守的大學生,開始變得不可一世,盛氣凌人,甚至殘暴成性,剝奪囚犯們吃飯睡覺等作為人的基本權利,更有甚者每日變著法的懲罰與折磨囚犯。而那些被選為囚犯的大學生,開始變得情緒激動,自卑自厭,惶惶不可終日,甚至有的被診斷出患上了重度抑鬱症。
實際上,縱觀整個實驗過程,其實並沒有人告訴這些大學生應該怎樣去扮演這些角色,而被選中的大學生中更沒有人真正的蹲過監獄。但他們僅憑以往的社會認知,就構造出了一個完全真實的監獄生活。而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在毫無自覺的情況下,改變了以往的行為方式,甚至是自身性格。這些受過高等教育,健康向上的大學生,變得與真正的囚犯和看守無異。
如同實驗中,我們所看到的一樣,群體的制約與規範作用,其力量有時遠超我們想像,遠比我們意識到的更為深入與強大。因為在通常情況下,我們很難真正意識到它的存在。就如本文一開頭所提出的那些理所應當的問題一樣,極少有人會覺得詫異。我們本身就身陷各種群體與社會期望的漩渦中,每分每秒,無時無刻。因此很難發現這種作用,已經滲透到了我們生活的方方面面,小到吃飯穿衣,大到思想性格。
我們既是群體意識的構成者,也是承受者。我們用群體共有的期待去評價他人,同時也在統一標準上,接受他人的觀察。
群體對於個體的制約和規範作用,如前所述,是把雙刃劍。其實,沒有必要刻意去脫離某種關係或群體,因為往往越是如此,自身的抗拒與衝突就會越激烈。
也許我們曾在群體中迷失,但我們也必然曾在群體中找到過自身的存在價值。工作所帶來的成就,為人父母所帶來的喜悅,幫助他人所帶來的滿足,我們受困於自身所扮演的種種社會角色,但也得益於這些群體關係。
正如克里希那穆提所言,「沒有一樣東西是單獨存在的。」
所以,我們在哪裡失去,也在哪裡得到;在哪裡迷失,也在哪裡找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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