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仙兒」的竇唯，會在乎所謂的體面？

文：蘇子悅

2006年，還是中學生的我在報刊亭中買下一本《三聯生活周刊》，看到了當期的封面：竇唯是非。（在這前幾天，他剛拿火燒了一輛車，為了這事兒進了局子，人們都說他瘋了。）當時我心裡一驚：竇唯怎麼成這樣了？作為一個老黑豹的粉絲，也看過94年魔岩三傑在紅磡演唱會的錄像，印象里的竇唯一直是那個才華超群的音樂人，怎麼會被世俗逼成這樣？

當年那個暴躁的竇唯

過了將近十年，竇唯又陷入了公眾輿論的風波中心：他在地鐵上的一張生活照被傳到微博上，被一些意見領袖攻擊「不體面」，而竇唯的擁躉者也紛紛回擊，好不熱鬧。

竇唯地鐵近照

而當事人呢？事後只給新浪娛樂回了八個字：清濁自甚 神靈明鑒。仙佛氣十足。

歲月不僅是一把殺豬刀，歲月也是一座修行池。

十年過去，他依舊頂著「王菲前夫」、「前搖滾巨星」這些被外界加持的頭銜，卻不聲不響地出了快二十張唱片，而且都是他自己做的，要知道，2000年後他就再沒開口唱過歌兒，音樂風格也是與之前大相庭徑，這些使得他早已沒有了市場號召力。做唱片，在經濟上，對他來說，沒有好處。而這二十張唱片之中，有不少內斂，動聽，沉靜而又不失實驗性的佳作，比如《早春的雨傘》，《暮良文王》，《一舉兩得》等等。這些作品，讓他在擁躉者中逐漸「封神」。

魔岩三傑的何勇曾說過一句話描述他們三人的現狀：張楚死了，我瘋了，竇唯成仙兒了。他的朋友都說，竇唯在生活中是一個很單純的人，甚至有時候顯得有些「自我」。他是有一個自己獨有的內心音樂世界的，有時候藝術創作陷入得太深，就不太願意理會俗世的事兒了，正如那句「紅塵三千惱人事，關我屁事」。

一路走來，竇唯從少年天才到成熟的音樂人，再到現在的半佛半神仙：經歷過在名利圈的頂峰肆意翻滾，也體會過塵世的痛苦與無奈，最終還是一塵不染的全身而退。

王家衛在《一代宗師》中有句台詞：人活在世上，有的人活成了面子，有的人活成了里子。在公眾眼裡，竇唯是世俗的竇唯，在竇唯心裡，他是個藝術的竇唯。

竇唯自畫像

如果非得用一句詩來形容竇唯的話，我覺得是：看破浮生過半，心情半佛半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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