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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解《菊與刀》,人類學家眼中的日本是怎樣的?

經常聽到有人說日本人好」變態「,美國人之前也這麼覺得,所以在二次世界大戰即將結束的時候,特別讓一群人類學專家去研究日本文化。《菊與刀》,就是一本探討日本人」變態「背後原因的書。小熊今天圖解本書,希望大家之後再遇到說日本人」變態「的時候,能更多從文化層面去找到解釋。


01


東亞文化圈的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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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世界上有兩個大的文化圈,一個是西歐文化圈,還有一個就是東亞文化圈。文化圈不同,就會造成兩者之間很大的矛盾。那究竟不同在哪兒呢?


先說西方人經常說的自由、平等。人人生而平等。這句話在西方的歷史上頻繁出現,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句話不斷深入人心。但在東方會怎麼說呢?——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句話的背後其實就是認為一個人的的地位是隨他的出生而定的。文化層次較高的人在遇到地位不平等的時候會說要各得其所,文化層次低的則會說」他的命比我好「。在日本,這更是所有人都會認同的」等級制「文化。這個小熊放到後面再細說。


再說精神力量。在西方,人往往會認為必須要先吃飽飯、穿暖和,我的精神力量才會強大,才會有力氣去做事。但在東方,我們則認為精神力量可以超越一切。這一點可以從很多方面體現,比如《火燒邱少雲》的故事,還有今天的感動中國。都是在讚揚精神的力量。在日本也有相似的故事,有位飛機上尉,在執飛的時候就已經中彈流血不止。但任然堅持到帶領全隊人回基地,最後等彙報完才倒地而亡。這都是認為精神可以戰勝肉體。


所以這麼一看,精神在東方人眼中是極其重要的。有了這個前提,小熊再繼續說日本文化中影響深遠的」等級制「。


02


日本的等級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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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家庭層面講,日本年長者比年輕者等級高,男性比女性等級高。所以父母可以決定孩子的婚姻。同時,如果是長兄,那還肩負著傳承家業的責任,所以一般長大留在家中的一定是長兄,別的弟弟妹妹反而有權利去其他城市闖蕩。


再從社會層面講,也是等級分明,不同等級在各種細節上都有詳細規定。比如武士不能從事其他等級人的職業,如果你想種地?不行,這是農民等級的職業,武士是絕不能從事的。同時,高等級還必須維護自己的體面。所以就有這麼個現象——


武士就算餓得眼冒金星,也必須裝作剛吃飽飯的樣子,還要用牙籤剔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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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低等級冒犯了上級怎麼辦?在日本歷史上也經常會出現」上訪「的情況,這種事情的帶頭人如果上訪成功了,往往會被鄉親視為英雄。但因為他違背了等級制(沒被高等級的人召喚就找上門了),必須以死謝罪,所以最後的結局是在他幫助了的鄉親眼前自殺謝罪。


等級制不可冒犯。這也是日本人經常說」各得其所「的原因吧。

最後從國家層面講,二戰時期,日本認為自己比其他國家都厲害,是」長兄「,中國、朝鮮、菲律賓之類的都是」弟弟妹妹「。所以作為長兄,有義務去教」弟弟妹妹「該怎樣做事。就算」弟弟妹妹「不同意,也必須順著」長兄「的意思來做,建立」東亞共榮圈「,因為這是為你好,是出於」愛「的名義。


沒想到後來」弟弟妹妹「些都激烈反抗,我想日本普通人此時的心情可能更應該是」恨鐵不成鋼「,覺得」良心被狗吃了「。


03


是恩還是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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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的背後是」皇恩「,"孝」的背後是父母的恩。「忠」「孝」中國也有,唯一不同的是中國還有更高一級的「仁」,如果領導不仁,我可以反抗你;如果父母不仁,我也可以不孝順你。但日本沒有,所以日本的天皇自古以來都沒變更。「皇恩」無處不在,士兵抽的煙是皇恩恩賜,吃的飯也是恩賜。這種恩情無法一次性報答,所以神風特攻隊甘願犧牲也是出於報恩的「義務」。


父母的恩也是,報答父母是義務,就算父親酗酒、家暴,母親做了非常對不起子女的事,子女也必須說是自己的原因。聽從父母安排的婚姻也是「義務」。否則就會別人就會說你「不懂恩情」。這句話殺傷力極大。為什麼?小熊後面再說。


再說「義理」,這主要是一般的互幫互助,但一旦別人幫了你,你一定要回報更大的恩情,否則就有人說你佔了小便宜。這也是日本人不願輕易接受別人幫助的原因,一旦接受,就欠了」人情債「了。這個」義理「很複雜,它還體現在對自身名譽的一種」義理「,如果別人不經意間侮辱了你的名譽,」義理「要求人必須挽回名譽。所以日本罷工非常不一樣,他們會佔領工廠,把管理層趕走,然後把產量提高好幾倍。因為這樣可以侮辱管理層的名譽,出於」義理「,管理層必須挽回名譽,所以往往同意工人的要求。


最後是」仁義「,一般來說,報恩是主動的,但如果有人要求你去報恩,同時這又是你不願意的,那麼就會說:」我這是出於仁義才錄取他的。「


04


文化如何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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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兒童時期可以任意妄為,可以不管」羞恥「,因為」小孩子懂什麼羞恥「。但六歲以後,就逐步開始受到約束,這裡面就包括上面講的」恩「」等級制「等。這裡面的約束在結婚前後達到最大,直到年老才慢慢降低。


日本非常在意外部的評論,比如學校老師批評學生了,家庭也會非常生氣,會排斥這個孩子,不讓他進家門,除非外部批評消失。這種童年的影響也造成兒童長大後非常在意別人怎麼看自己。反過來也督促每個人」有恩必報「,要」各得其所「。


這種出於」義務「」義理「上的壓力非常大,一般人肯定忍受不了。所以日本人把「義務世界」「和」享樂世界「區分開來。比如婚姻可以是出於義務(父母的孝)接受的,但去風月場所則是屬於」享樂世界「,妻子是不可以干預的。這也是為什麼日本的成人產業如此發達原因之一,因為這屬於」享樂世界」,和「義務」「義理」無關。


日本其實和中國有很多相似之處,


畢竟同屬東亞文化圈。


夫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


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


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


那麼同樣,以日本為鏡,可以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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