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與火之歌的世界：北境 凜冬已至

抱枕按

「King in the North！」「北境之王！」

一剎那，我的眼睛濕潤了，曾幾何時，這個場景是如此熟悉。還記得S1E10第一次看到這個場面時的激動，5年過去，河間地的北境軍營變成了臨冬城長廳，羅柏·史塔克變成了瓊恩·雪諾。

接下來，瓊恩將帶領北境軍民走向何方？與其苦等明年的新劇開播，我們先來好好了解一下這塊苦難深重、歷史悠久的土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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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與火之歌的世界：北境（上）

摘自《冰與火之歌的世界》中文版

數世紀來，「維斯特洛七大王國」已成固定表達，這要追溯到伊耿征服前夕，當時長城以南的維斯特洛大陸正好是七個大國並立。但這種表達即便在那時也很不準確，因其中一個「王國」由公主而非國王統治（多恩領），伊耿·坦格利安的龍石島「王國」則未歸入其中。

無論如何，這種表達延續下來，正如我們提到從前的「百國爭雄」時代，儘管維斯特洛從未在任何時刻分裂成一百個獨立國家。敘述過程中，我們只能遵從並不嚴謹的「七大王國」的習慣用法。

人們普遍認為，臨冬城史塔克家族的冬境之王統治的遼闊寒冷的王國是七大王國中最悠遠古老、也是保持獨立最久的，其獨特地貌和歷史沿革與南方諸國截然不同。

通常觀念里，北境和其他六國加起來一樣大，這當然是誇張。今日臨冬城史塔克家族的轄區只佔全國面積的三分之一略強——南起頸澤南界，北至新贈地（新贈地本屬臨冬城，直到傑赫里斯一世說服他們贈與守夜人）。北境有遼闊的森林、一望無際的平原、丘陵與山谷，怪石嶙峋的海岸和白雪皚皚的山峰。這裡十分寒冷——在北部，沼澤和高原更攀升為山脈——因此遠不及南方富饒。眾所周知，北方的夏日甚至會飄雪，冬天更是酷寒難耐。

白港是北境唯一真正的城市，也是七大王國最小的城市。北境最主要的市鎮則是臨冬城下的「避冬市鎮」和先民荒冢中的荒冢屯。前者在春夏之季人煙稀少，但進入秋冬後會擠滿前來尋求臨冬城庇護和援助以度過艱苦歲月的人們：這些人不止來自周邊村莊和農家，據我們所知，當雪下得大了，連許多山間氏族也會把兒女送往「避冬市鎮」。

君臨自黑水河畔崛起前，白港一直是七大王國最年輕的城市，由曼德勒家族從河灣地帶來的財富建立。該家族膨脹的勢力遭佩爾森·園丁三世國王忌憚，國王遂指使洛里瑪·培克伯爵將之驅逐。白港精緻的城堡和塔樓更像河灣地而非北境的風格，據說那裡的新堡是依曼德勒家族流亡時被迫拋棄的杜斯頓伯里所建。

荒冢屯亦十分獨特，它建在著名的「始祖王」墳冢腳邊，若傳說屬實，始祖王是先民的最高統治者。荒冢屯佇立於寬廣空曠的平原中心，在史塔克家族忠誠的封臣達斯丁家族治下（最後一位荒冢王覆滅後，這裡一直由他們統治）繁榮興盛。

達斯丁家族紋章上的生鏽王冠源於他們自稱為「始祖王」及後來的荒冢諸王的後嗣。肯內特《喪葬大全》一書所載的古舊掌故中提到大荒冢曾被降下詛咒，不許任何人與始祖王爭雄。該詛咒汲取了後來的始祖王僭越者們的活力和生命，讓他們變得越來越像屍體。這當然是傳說，但達斯丁家族的確可能繼承了古時荒冢王的血脈。

史塔克家族（正中）及其部分封臣的紋章（自頂端順時針起）：葛洛佛家族、羅斯威爾家族、曼德勒家族、達斯丁家族、波頓家族、陶哈家族、黎德家族、安柏家族、卡史塔克家族、霍伍德家族和莫爾蒙家族

北境人是先民的後代，他們的血脈與吞併南方諸國的安達爾人緩慢融合。而今先民的語言——「古語」——只有長城外的野人才說了，先民其他的文明特徵也在消逝（例如其恐怖的信仰：罪犯和叛徒被處死後，要把軀體和內臟掛在魚梁木的枝丫上），但北境人的習俗中仍有先民的影子。生活的艱辛讓人變得冷硬，南方人的高尚享樂在北境人眼中十分幼稚，他們吵嚷喧嘩，喜愛狩獵。

北境騎士稀少，因此在頸澤以北，彰顯騎士精神與華貴的比武大會跟母雞長牙一樣鮮見。北境人在馬上也持長槍作戰，但不愛比武競技，寧願參加類似實戰的團體混戰。據記錄，有些賽事長達半日，留下一地狼藉和破爛村莊，參與者受重傷很普遍，死人也時有耳聞。征服一百七十年最後壁爐城舉行的大型團體比武中，據說不下十八人送命，近三十人殘廢。

先民就連家族名稱也與眾不同，向來言簡意賅、一目了然，史塔克、渥爾、安柏、史陶等全襲自未受安達爾人影響的古代北境。

值得一提的是，北境人比其他人更重視賓客權利。作為待客準則，任何人均不可傷害屋檐下的客人，客人也不可傷害主人。安達爾人亦有類似傳統，但在南方人心目中沒那麼神聖。埃格伯特學士《北境的正義與非正義：三位史塔克公爵的裁決》一書提到，北境罕見的違反賓客權利的罪行都得到與叛國罪同等的嚴懲，大抵只有弒親叛國能與違反待客之道相提並論。

北境流傳著「鼠廚師」的傳說，此人招待一位安達爾國王—有人考證是凱岩王提威爾二世，另有人認為是山谷之王奧斯威爾一世—用的是對方的兒子的肉烤的餡餅。他為此被懲罰變成一隻碩鼠吞吃自己的後代。這非因他殺了國王之子或用其肉招待國王，而是違反賓客權利。

歌謠和故事試圖讓我們相信，臨冬城的史塔克家族統治頸澤以北大片土地長達八千年，自封冬境之王（古老的頭銜）和北境之王（近代的稱號）。但他們時而面臨挑戰，常發動戰爭來擴張領土或奪回被叛亂者佔據的土地。總之，冬境之王是艱難時節磨礪出的堅強之人。

舊鎮學城的地窖里保存的最古老的歌謠述說了一位冬境之王如何將巨人逐出北境，另一位國王如何在「野蠻群狼之戰」中殺了易形者「灰狼」嘉文及其親屬。這些國王和這些戰鬥是否存在？我們所知唯有歌謠。

冬境之王和南方的荒冢王的戰爭有更多歷史證據。荒冢王自封為先民之主，是所有先民的最高統治者，連史塔克家族也要歸他們管轄。根據符文史料，兩者間被歌手稱為「千年戰爭」的惡戰實際是一系列戰爭，持續近兩百年而非一千年，以末代荒冢王向冬境之王屈膝、並將女兒嫁給後者而告終。

即便此時，臨冬城依然沒有君臨全北境，周圍尚有許多小國王統治的大大小小的王國，尚需幾千年時間和無數戰爭來一一征服。史塔克家族最終得遂所願，而在此過程中，若干驕傲的家族和古老的血脈永遠消失。

從國王降格為封臣的包括裂石山的菲林特家族、黑池的史拉特家族、最後壁爐城的安柏家族、老城的洛克家族、深林堡的葛洛佛家族、磐石海岸的費舍爾家族、溪流地的萊德爾家族……甚至可能有鴉樹廳的布萊伍德家族，該家族堅信自己在被冬境之王驅離前曾統治幾乎整個狼林（某些符文記錄證明了這點，若巴恩比學士的翻譯可靠的話）。

守夜人軍團的長夜堡（廢棄前）的地窖中找到的編年史提及爭奪海龍角的戰爭，史塔克家族在那裡打敗狼靈王及其非人的盟友——森林之子。當最後一座堡壘陷落後，狼靈王的兒子們和他的猛獸及綠先知一起引頸就戮，他的女兒們則被征服者當戰利品擄走。

綠林家族、塔爾家族、琥珀家族、冰霜家族及其他二十多個較小的、名字幾乎被歷史遺忘的家族遭遇了同樣結局，但臨冬城的死敵無疑是恐怖堡的紅國王——冷酷的波頓家族古時的領地從末江直到白刃河，南達羊頭山。

史塔克家族與波頓家族的仇怨據說可追溯到「長夜」，兩個古老世家爭鬥頻繁，史塔克家族並不總佔上風。據記載，羅伊斯·波頓二世國王曾攻克並焚毀臨冬城，與其同名的羅伊斯四世（史稱「紅臂」羅伊斯，因慣於徒手伸進俘虜的肚子里扯出腸子）三個世紀後重複此舉。其他紅國王也以身披用被俘的史塔克家人的皮做的斗篷而聞名。

恐怖堡最終不敵強大的臨冬城，最後的紅國王——史稱「獵人」羅加——宣誓效忠冬境之王，將兒子們送到臨冬城為質，時值第一批安達爾人乘長船渡過狹海。

打敗境內最後的頑敵波頓家族後，史塔克家族最大的威脅來自海上。北境的北部有絕境長城和守夜人軍團保護，南方穿過頸澤的唯一通路途經巨大要塞卡林灣，那裡尚有廢棄的塔樓和沉陷的牆壘。要塞由沼澤王掌控時，其子民便頑強抵抗南方人入侵，必要時還聯合荒冢王、紅國王及冬境之王來驅逐南方王公。待瑞卡德·史塔克國王將頸澤劃入治下，卡林堡的地位更顯重要，它成為面南的屏障。很少有人敢於進犯，而歷史證明，沒人能突破這裡。

卡林灣

但北境東西兩端漫長曲折的海岸線極為暴露，臨冬城的統治常受到兩方威脅——西方的鐵民和東方的安達爾人。

安達爾人的長船成百上千地橫渡狹海，像在南方一樣於北境登陸，但一上岸就被史塔克家族及其封臣反攻逐回海中。史稱「餓狼」的席恩·史塔克國王挫敗了最大一次威脅，他與波頓家族聯手，於淚江之戰打敗安達爾頭目「七星」阿戈斯。

席恩國王乘勝追擊，建造艦隊渡過狹海，將阿戈斯的屍體綁在旗艦船頭，來到安達斯的海岸。據說他展開殘忍的復仇，燒毀二十多個村莊，佔領三座塔堡和一座壁壘聖堂，處死數百人。「餓狼」將人頭作為戰利品帶回維斯特洛，用長槍插在本土的海岸上，警告其他蠢蠢欲動的征服者（席恩國王在其血腥的統治期內還率兵征服三姐妹群島，並登陸五指半島，但吞併的領土未維持太久。他更西向抗擊鐵民，將之趕出海怪角和熊島，鎮壓了溪流地的一場叛亂，並聯合守夜人出塞掃蕩，使得野人在整整一代人時間裡難以為患）。

未完待續，下期將會詳細介紹山地氏族、斯卡格斯島的岩種、頸澤的澤地人、臨冬城及臨冬城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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