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定氣功瑜伽，或許只是一種內分泌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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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川思想庫研究員 龍樹/文】在這裡，我想說的是，很多宗教修行其實都可以歸結為生理現象。只是因為各種原因，我們的科學家往往只研究生理問題，而宗教因為其封閉性，又很少向世人或科學界打開其神秘的大門。二者之間很少產生真正的交集。

我寫這篇文章，也僅僅只是拋磚引玉，希望有更牛逼的科學家或更開放的宗教人士能夠聯手，以認識論之維，對宗教體驗進行研究，如果幸運，也許能夠得出一些靠譜的結論。

跑步：中產階級新宗教

我對這個問題感興趣，主要還是因為跑步。上學階段，與很多人一樣，我對跑步也是深惡痛絕。不過，在2008年，因為看了北京奧運女子馬拉松的直播， 就觸及靈魂，開始跑步。當時僅僅為了減肥和健康，不想竟然堅持下來，居然也跑起了馬拉松。

時下，輿論稱跑步是中國中產階級的新宗教。這個觀點從事實層面來說，一點都沒有問題。跑步這項運動確實具有一種宗教般的迷戀和狂熱。但有一個前提，就是你得堅持跑上一兩個月，才會上癮。

經常跑步的人都會知道，跑步上癮和一種人體內分泌的激素有關。這種激素叫做多巴胺，往往在你跑步20~30分鐘後，體內就會開始分泌。這個時候，你會感覺，腿也不累了，腰也不酸了，筋也不疼了，然後，狀態爆棚，開始越跑越快，越跑越輕鬆。這其實就是多巴胺起作用了。

多巴胺又被稱作人體內的嗎啡。其分子式和嗎啡並沒有本質不同。多巴胺會讓人感到溫暖、愉悅、平靜、有安全感等等，其實和宗教帶給人的感覺差不多，而且也和嗎啡一樣容易讓人上癮。

另外要說的是，能夠讓人分泌多巴胺的運動不止跑步，還有游泳、長距離划船等，甚至包括深呼吸。

尤其是說到深呼吸，那就和一些宗教的打坐、修行產生關係了。

修行產生快樂激素

我曾經看過有的資料說，禪坐靜修15分鐘就可以令人產生內啡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也很容易解釋，為什麼比跑步更枯燥的打坐也會令人上癮了。

人體內的快樂激素有很多，除了多巴胺還有內啡肽、腎上腺激素、荷爾蒙等等。而宗教修行的法門也同樣五花八門，其究竟會和哪種快樂激素髮生關係，我不好下判斷，但是，從目前醫學界和宗教界的研究來看，宗教修行與人體內分泌系統還是有著直接的關係。

在漫長的宗教歷史中，各個宗教不僅發展出了特色鮮明、博大精深的教義、教派，同時也發展出了各具特色、五花八門的修行方法。

比如佛教的禪坐、道教的氣功、古老的印度教的瑜伽，當然，瑜伽後來也被引入了佛教之中，而晚近的佛教則有藏地密宗的各種很牛X的修行法門，等等。

在康德看來，宗教屬於實踐理性範疇，也就是強調實證實修，除了學習教義，更要將教義付諸實踐，體現為實際的修行和行動。佛教經常講通過修行得大智慧、大喜樂，甚至還有什麼醍醐灌頂的感覺，這些神秘的宗教體驗如果離開實際的修行，是不可能得到的。

只懂教義，而不去修行，就是所謂的「口頭禪」。 問題在於，宗教修行究竟為什麼會得到這種體驗？不同的宗教修行方式，何以又會得到差不多的生理與心理體驗？

這或許還真離不開我們的身體——這具所謂的「臭皮囊」。

瑜伽提升性能力

在臨床醫學方面，目前關於宗教生理學的研究不多。不過，幸好隨著瑜伽在全世界範圍內的流行，全世界醫學界的人士也都開始對其進行研究。 要說的是，瑜伽現在多被當做一項體育運動被社會接納。但從瑜伽的歷史來看，其本身就是印度教的一種修行方式，而且也與性能力的提升直接相關。

當初印度的瑜伽師在美國傳播瑜伽的時候，就發生了不少性醜聞，後來，瑜伽師們不得不進行改革，推出了好像人畜無害的現代瑜伽。 福建中醫藥大學體育部的林秋講師所做的一項研究實驗顯示，和對照組相比，絕經後的婦女在瑜伽鍛煉3個月之後，雌性激素含量出現顯著差異，骨密度在6個月後出現顯著差異。（《瑜伽鍛煉對絕經後婦女相關生理指標的影響》，2016年3月，鄂州學報） 而國內對瑜伽生理學方面的研究，目前多集中於女性。

這可能與這樣運動在女性當中受歡迎有關。事實上，瑜伽對男性性生理功能也有巨大改善功能。 有研究表明，通過瑜伽的特定練習動作讓盆底肌、肛提肌、肛門括約肌更加強壯，可以有效改善男性泌尿系統的一些疾病，例如小便失禁、前列腺炎等。 除了瑜伽，一些其他的宗教修行方法也會和性功能相關。

雖然有的人不太喜歡南懷瑾老師，不過，南懷瑾老師也是實證實修一派。他可能也非醫學專家，所講也並非完全符合現代醫學。但他非常難得的一點在於，能夠把修行的體驗說出來。

網上資料稱，1942-1944年期間，南懷瑾老師遍閱《大藏經》，1945年，旋遠走康藏，參訪密宗上師，先後得到白教，黃教，紅教，花教等西藏各教派印證，被承認為合格密宗上師。

南懷瑾先生曾經談過靜坐與生理的反應，在他看來，靜坐的第二反應就是生殖機能的勃興：

即在靜坐時，或剛剛下坐後，生殖器突然勃起，甚至久堅不下，猶如亢陽的狀態，同時引起睾九部分微細神經的跳動，以及攝護腺、會陰部分輕微的震動。在女性而言，有子宮震動或收縮以及兩乳房膨脹的現象。如依道家某些修鍊丹道派的觀念，便認為它是一陽來複之機，正好採藥歸爐，用意引動呼吸作為搬運『河車』等的基礎，這種觀念是否正確，以後自有專論，在此暫略。但在靜坐的過程中，有了這種現象之後，如果不配合心理上的性慾衝動，那確是很好的情況。這是腦下垂腺、腎上腺與性腺等活動與興旺的證明，對於身體的健康，是絕對有益的現象……

南懷瑾這段話，把道家的氣功也概括進去了。從這段話中，可以看到的是，靜坐和性功能是有關係的，靜坐帶來了人體內分泌相關激素的變化。

在此之外，南懷瑾老師在談密宗拙火定修行的時候，也提到會有金剛杵堅硬如鐵的現象。金剛杵在密宗中是男性生殖器的代名詞。拙火定則是密宗六種成就法之基本修法，也是修氣脈最主要之瑜伽。修成拙火定者往往會體驗到一股熱流從海底輪（會陰部）冉冉升起，經脊髓而上升到大腦，不但能夠體會到大智慧、大喜樂，而且，不懼寒冷。

曾經有一本書叫做《拙火經驗》，作者李·刪那拉是醫學博士，耶魯畢業的，後來迷戀各種靈異事件。這本書後來在台灣出版，著名的胡因夢老師審訂。胡因夢老師也曾經是「集才華與美貌與一身的女子」，息影之後轉型於靈異、神秘學研究。

胡因夢

不管他們的背景如何，出發點如何。這本書跨文化跨地域做了大量案例研究，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拙火現象是客觀存在的，而且，不僅僅存在於密宗之中，氣功也有。

宗教體驗或是內分泌現象

說了這麼多，或許，我們可以推測，這些神秘的宗教修行體驗，可能只不過是一種我們身體內的內分泌現象，和內啡肽、多巴胺、荷爾蒙、腎上腺素等等激素相關。只是不同的修行方法，可能會刺激體內不同激素的分泌，或者是通過長期修行而形成了大量分泌的生理通道。

比如說內啡肽和嗎啡同構。而嗎啡除了鎮痛、讓人愉悅之外，就是鎮定劑。若是參禪打坐能夠刺激內啡肽的大量分泌，我們或許可以理解，什麼叫「老僧入定」了。

至於說，密宗裡邊的男女雙修，或許也不是人們想像的那麼污穢，而是按照密宗的修行法門，可能會產生雄性激素或者其他某種激素大量分泌的情況，而不得不採取的排解之道。實際上，密宗對男女雙修也是有嚴格戒律要求的。

至於說走火入魔，那可能也是修行導致的內分泌系統紊亂。至少，作為愛情激素的腎上腺素會導致人們的心腦血管、血糖出現問題。

宗教修行帶來的愉悅、大智慧等等體驗，從生理機能來說，或許也不過是一種內分泌的激素現象。至於，這樣的宗教體驗與嗎啡、海洛因等等毒品所帶來的體驗有什麼不同，仍然有待醫學與宗教界的研究。

現在，仁波切那麼多，朝陽區據說就有10萬之眾，而且，不少仁波切連量子力學都懂。利用現代醫學打通宗教生理學的認知障礙，或許，也將是諾獎級的科研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