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荑
那年歌聲遠了河岸,琴音繚繞山間。白衣公子,眉目俊朗,手指生輝,彈出了多少悲歡離合,人世匆忙,至現在我那耳畔仍有餘音裊裊,其中滋味卻解不得。
——楔子
我是上邪山的辛荑花精,依賴著這裡的靈力生存終於化成人形。
清澈的碧水邊,眼前這個半邊臉上都有黑色印記的女子就是我了。身為花精怎麼能是這翻模樣,這讓我十分不解。
後來偶遇囚禁在上邪山的帝君璇燁,見我模樣竟是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扶著我的頭告訴我:「小辛荑你可以去凡間解惑了。」語罷便朝著我的眉心一點。
人世情感到底為何物?為何璇燁的琴聲總有絲絲悲涼這便是我要解的惑。
等到回神,天泛起魚肚白,晨風吹動街邊掛著的小巧花燈映到水面成了點點星火。漸漸有了人的聲音,漸漸街道上熱鬧起來。我漫無目的的走著,偶爾瞥到別人那看我時嫌棄的目光,也不管它,畢竟是花精,我相信終於有一天會變漂亮的。
正這麼想著,可不知道是誰推了我一把,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我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個家丁模樣的人在給自家主人開道。用手攔住了他,生氣的說道:「你害我差點摔倒,快道歉。」
那個人神情只之中充滿了不屑回了我一句:「你是誰?我憑什麼跟你道歉?」
我輕笑的反問道:「撞到人難道不應該說聲抱歉嗎?」
這時一輛馬車停在了我的面前,家丁也不和我爭論只是恭恭敬敬的埋著頭,站的筆直。
從轎中下來一個女子,她雖一臉病態卻有弱柳扶風之姿穿著不似一般富貴人家的奢華,倒是多了幾分樸素,顯的超凡脫俗。
可這一開口卻多了幾分不搭調的潑辣味道。
看到我的時候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睛一直在我身上大量,不屑的翻個白眼威脅道:「丑東西,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我爹可是京城裡數一數二的富商,怎麼還想擋道?不知好歹!」
語罷就想用手扇我的一臉,不巧被我給擋了下來。
我看著她恍然大悟,嘖嘖稱讚「原來這世間還有這樣的人,美貌如花不過外表而已。說到底還不及個醜女。」
這姑娘可能從沒受過個氣,將手腕從我手中掙脫出,指身邊的家丁,惡狠狠的說:「給我上,打死她。」
這時從不遠處來一位男子一聲喝止:「我看誰敢!」
隨後走到女子的面前,生氣的說道:「杜蓉我見你是越來越囂張跋扈了,這身體哪裡還有什麼病不是罵人的時候多有力氣的嗎?我這葯堂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帶著你的人給我滾,別在大街上給你爹丟人。」
杜蓉竟一下子火氣全無,楚楚可憐的看著他小聲說道:「表哥你怎麼可以為了個醜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我?」
他跟本就不理杜蓉,一下子拉著我的手就走了。
走半途我從他的手中掙脫,站在了原地。他轉身以為有什麼異樣。
我學著凡間的姑娘問了他一句:「我這麼丑大家都嫌棄我,可你為何不討厭我反而幫我解圍?」
「美醜在於心不在外表。」 他笑了笑說道。過後又做了自我介紹:「我是葯堂的掌柜孟詡,你呢?」
「辛荑」
語罷,孟詡嘴角勾起了絲絲笑容:「我們這樣是不是算認識了?以後若能有用得到孟某的地方儘管開口就是了」
我琢磨著,在上邪山上璇燁也教過我給藥理。於是急切的說道:「不用以後,我是個無家可歸的人能否留在你這葯堂幫幫忙。」
孟詡爽快答應了。
後來我才知道,孟詡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從小就天賦異稟,五歲便寫得詩,十二歲就考上狀元郎可謂是名滿京城。不過他看不慣官場黑暗志在救死扶傷,於是辭了官回到家中開上了葯堂。葯堂平日里可見一些達官貴人來他若是診一回定是要出個天價。可若是平民百姓來他不但不收酬金反倒是出錢接濟他們。
我在這裡住了半年左右,每日都能見到他那匆忙的身影,心裡不覺得美滋滋的。不過他有時看著磨葯時傻笑的我就會暗暗發笑像被傳染了一樣。
那日晚上,蟲鳴如織,我偷跑出去看戲在後院的小徑上正好撞見了孟詡。二話不說墊起腳尖便著他的嘴就是一吻,不過莫名的心跳和臉紅使我很快放開了他。留著他一個人愣在原地。
我說出了自己的困惑:「這世間兒女的情感難道親一下就能體會得到?」
孟詡回過神來問我:「怎麼突然之間問這個?」
我撓了撓了頭解釋道:「今晚戲上看到的。」
「那你可感覺到了?」
我好一頓深思熟慮:「難道是莫名的臉紅和心跳加速?」
孟詡臉上一熱,摸著我腦袋告誡的說道:「辛荑以後還是少看些戲。」
自從這件事之後,孟詡看我的眼神就有些不對了。若是我倆無意之間對上了眼,他就會突然之間躲開。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這月初一。當時葯堂里來了位奇怪的病人,全身上下沒有一點體溫,而且長著大小不一的痔瘡,可一把脈又和常人沒有兩樣。
孟詡為了治療他,關了葯堂,閉門察了幾日幾夜的醫書,還是無果。
這種病算是罕見,我以為可以偷偷用法力治療病人卻也無能為力。他好像不是得病了而是中了毒。
孟詡在第五天的時候尋到一本怪志上面有解救之法。用莘荑花精的血即可。於是他收拾好包袱帶了些人打算去上邪山。
我聽聞立即割了腕子,紫色的血液順著手腕流進了碗里喂病人喝下之後。立刻跑去阻攔他,上邪山上的花精卻實不止我一朵可是當初為了囚禁璇燁天界的人可是沒少花功夫。他去不就是找死嗎?
「孟詡,他醒了!」
他一聽這話,立刻下了馬前去察看。果真臉色好了不少,而且身上的痔瘡也漸漸消去。
我隨意寫了一張治痔瘡的方子再加上兩味他沒有聽說的藥材給了他。
孟詡一下子抱住了我,高興的跳起來。
這事情並沒有這麼結束,一月之後全城大多數的人得了怪病。孟詡一直忙碌從未感覺到我的異樣。
是夜一盞小燈如豆,映在孟詡的臉上顯的格外好看。他閉著眼扒在木桌邊睡的很熟。而我一直坐在你的身旁,靜悄悄的看著他。
一遍一遍的呢喃著:「孟詡,我是不是喜歡你啊?原來世間兒女情最毒,毒讓我不顧一切。」
等到三更天時候,我閉上了眼睛。從窗戶飛去,身體懸浮於半空之中。從懷裡拿出一把刀一心狠刺到心臟位置。
紫色的星光隨著殘魂散魄在一場涼風的帶領下布滿了整座城。
翌日,城中的紫玉蘭一夜全部凋零,他們還有一個好聽的名子叫辛荑。
作者寄語:我需要進步可文章老是這樣沒有提高,還請大家多多指教才行。長篇《浮生夢長》還需要大家多多支持呢。。。。
豆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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