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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扒中國古老神秘職業,和死人做生意

先自我介紹一下,本人姓厲,名淼。


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大家都覺得這是一個女人名,更有很多人不認識那個字,乾脆喊我厲水,時間一長,我便有了老水這個稱號。


至於我的身份,看到書名大家應該也知道了,陰陽商人,這是我對自己這個行當取的一個比較文雅的名字,因為大家對我們的這個行當並沒有什麼統稱,也就只好由我來命個名了。

至於陰陽商人這個行當究竟是幹嘛的,這個等下回講,正所謂凡事皆有因果,現在我先把我如何進入這個行當的前因後果跟大家簡單表述一下。


厲淼這個名字,並不是隨便取的。


因為我出生的時候是跟普通人不太一樣的。


我出生的時候剛好趕上計劃生育,家裡已經有了一個哥哥,我娘為了掩人耳目一直都託病在床不敢聲張,一直到了快要分娩的時候,才敢請來給人做產婆的大姑來。

大姑在村子裡給人做了十年的產婆,尤其是在計劃生育抓的正嚴的那些年,生意更是好的沒話說,大姑靠著給人接生賺來的錢把家裡的三個孩子都供養成了大學生,這在我們那個貧困的山裡村子也是極少的了。


我爹提前幾個月前就已經給大姑打好了招呼,自家親戚大姑自然不會怠慢。


我出生那天剛好趕上一場雷陣雨的半夜,我爹說他在山裡生活了幾十年還從沒見過那麼大的雨。


人都說貴人招風雨,一家人都覺得這不算是一個壞兆頭。


還好大姑也在一個村子裡,離得並不遠,我爹冒雨去請大姑過來。

生產的過程還算順利,大姑雖然也是野路子出身並沒有經過正規的衛校教育,只是跟村子裡的一個老產婆學過,不過經過這些年的實戰,她也積累了很多經驗,一般的生產問題完全能夠應對。


只用了半個小時,分娩便完成。


我姑將呱呱落地的我抱起來,她以為這一切都順利完成了。


可是,就在她準備把我遞到我爹手裡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大姑手裡的我,竟然像是一團炭火一般,一遇風氣竟然猛地燃燒了起來!

頃刻之間,大姑的全身便被點燃,那是大夏天,大姑身上並沒有穿太多的衣服,她的上身立刻就被一團洶湧的火焰所包裹。


我想,如果換做是一般的人,遇到這種事情早就慌得把我直接扔掉了。


可是大姑沒有,她竟然是忍者燒傷的劇痛穩穩噹噹地把我放在了地上,這才敢躺倒在地上去滾滅身上的火焰。我想,這或許是因為親情的關係,竟然讓大姑做出了如此大義的舉動。


當時幸好一旁的哥哥眼疾手快一把端起用來接生的水盆一下澆在了滿身火焰的大姑身上,大姑這才撿回了一條命。

不過,大姑的前胸跟雙臂,還是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燒傷,尤其是雙手,嚴重的地方甚至是都能看到森森白骨,看上去十分可怖。


從那以後,大姑就連拿東西都很費勁,更別說是給人接生了,她家的生計也就此斷了。


多年之後,我爹說起我出生那天晚上的事情,也仍舊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臉上明顯可以看到驚恐的神色,絲毫無法掩飾。


我爹說,我身上燒起的那團火他看得真真的,那是一團綠色的火,就像是墳院里經常出沒的鬼火一樣。


大姑把我放下之後,我身上的那團火還持續不斷燒了五六分鐘,這才漸漸熄滅。而更加奇怪的是,被火焰渾身包裹的我,竟然是毫髮無傷,身上沒有一點燒傷的痕迹。


這種事情,實在詭異,大姑說她給人接生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詭異的事情。


我爹也一度認為我是個怪胎妖怪什麼的,一出生就把大姑燒成了重傷,多半是個災星。


不過從那以後,我也並沒有表現出任何跟普通孩子異樣的地方,所以後來有關我出生時的種種,也就不了了之沒人再提起。


家裡人原本以為此事就此作罷,可是沒想到,在我七歲那年,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那也是一個晚上,秋收的季節,哥哥領著我鑽到麥地里去捉田鼠,那個時候地里的田鼠十分猖獗,而且個頭極大,站起來幾乎都能趕上一個一兩歲的孩子。


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田鼠洞,正準備拿棍子往裡戳,剛戳了沒兩下,就見一隻個頭極大的田鼠滿臉鮮血地從那洞里鑽了出來,竟然是朝著我們便撲了過來。


我們一看,這哪裡是什麼田鼠,分明就是黃鼠狼!


在山裡頭,黃鼠狼可是一種很邪性的東西,被稱作是黃大仙,據說這玩意兒能附身在人身上,操控人的神智。


山裡甚至還有黃大仙廟,裡面專門供奉了黃大仙,就是為了不讓他們出來禍害人。


平日里山裡人見了這種東西避之唯恐不及,我們倒好,竟然把他給戳瞎了一隻眼,這下他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我哥見情況不好撒丫子就開跑,我也趕緊跟在他後面往前跑。


因為跑得匆忙,我們竟然捨近求遠,朝著麥田的最裡面跑開。


那黃大仙著實猖狂,竟然一路追趕我們,似乎扎著底子想跟我們算賬。


我年紀要比我哥小四歲,自然沒他跑得快,沒跑多遠,竟然被那黃鼠狼一下子咬住了小腿,我就感覺小腿上一陣劇痛了,拚命地甩腿想把黃大仙甩下來。


可是那黃大仙咬得死緊,怎麼甩都甩不掉。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就看見自己的眼前一陣幽光閃過,也並沒有太多的感覺,可是,等我再低頭看時,就看到我小腿上的黃大仙竟然已經是被燒著,渾身的皮毛燒得油光四濺的,可即便這樣,他竟然也沒絲毫鬆口的意思。


我怕極了,不由分說撒腿就往前跑,邊跑還邊喊我哥的名字。


等我一路跑回家才看到,原來我哥早就回來,而我腿上的黃大仙,也基本上已經燒得焦黑,連身體都看不清了,就剩一個焦黑的東西掛在那裡,就跟條破抹布一樣。


我爹問我咋回事,我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給了他。


我爹聽罷,整個人就跟遭了晴天霹靂一樣目光獃滯地立在那裡。


那個時候事因為太過久遠,我也記不太清了,我只知道,那天晚上,原本快要收成的數十畝的麥田,一夜之間全部都被吞沒在火海里,不過村子裡的人並不知道這場災禍是跟我有關。


不過經過這件事情之後,我爹跟我娘就有些不放心了,這次幸好並沒有傷及到人,要是因為我的過失,把人給燒死,那事情可就大了。


於是,沒過幾天,爹娘商量了一下,就準備帶我去山上的道觀里去找老道算一下,或許能幫我止掉身上的詭異之事。


這山上的道觀名叫真一觀,這道觀在方圓百里都是出了名的靈驗,八幾年的時候,想要請真一觀里的道長算上一卦,都需要十塊錢的香火錢,那個時候的十塊錢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基本上是一家人一個月的口糧。


不過為了我,我爹還是一咬牙一跺腳,把十塊錢交了出去。


等交了錢,報上了生辰八字,然後又讓那老道看了面相之後,那老道一雙眉毛立刻就緊皺了起來。


我記得那老道給我看過生辰跟面相之後,自言自語一陣,「十月初十,你面相,上尖中寬,面肉豐滿,膚色偏紅,而且……」老道越看眉頭皺的越緊,他轉而問道,「這孩子,跟尋常孩子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我爹一聽,想來這老道多半是看出了什麼,趕忙就把發生在我身上的那些奇怪事情都告訴給了老道。


老道聽罷之後點了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這就是了,這就是了……」


待我爹問他說的是什麼了,他又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跟我爹說道:「這娃的命數有些奇特,我還看不了。這樣吧,我給你寫一封推薦信,你領他去到江西走一趟,我師兄或許能夠給你們指點一二。」


信雖拿上了,不過江西離我們那裡山高路遠的,那個年代交通工具又十分不發達,再加上家裡實在是拿不出那麼多的閑錢出來,所以到江西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我爹媽其實也是抱著僥倖心理的,心想著隨著我年齡變大,我身上的那些奇怪的事情也就會隨之消失了。


事實上,結果也跟他們料想的差不多,從七歲那次之後,一直到我高中畢業考上師範,一切都趨於正常,並沒有發生任何的異樣。


可是,就在我師範快要畢業的那一年,壞事還是發生了,而且這一次一發生就是一件大事!


我是我們村子裡唯一一個考上師範的,那個時候還興分配工作,考上師範就意味著畢業後能分配到教師崗位上去,真正端上一個鐵飯碗,這在那個時候別提會有多少人羨慕了。


原本家裡人都指望著我能當上老師,有個不錯的出息,也好給家裡光宗耀祖的,可是誰都沒想到,在我離畢業還有不到三個月的時候,發生了那件災禍。


那天,我跟班裡一個叫王剛的人因為一些事情發生了爭吵。那個王剛老爹是縣裡文化局的副局長,平時看我就覺得我挺不順眼的,沒事就拿我家貧窮來說事兒,說我是山溝子裡面出來的,穿著土鱉一身的泥土味,等等類似於此的話。而且每次都是當著班裡同學的面說我。


平時我也就忍了,不過這一次,他是當著一個我當時比較喜歡的女生的面,指著我說像我這種窮光蛋,註定是要打一輩子光棍的,要找也只能是那些沒人要的才會看上我。


我自我感覺那個女生原本是對我還有那麼一點意思的,不過經過王剛這麼一說,竟然連她都露出了那種帶著戲謔的微笑。


這讓我感覺再也受不了,當場就跟王剛那個王八蛋幹了起來。忘了說一句,我這人天生就是「斷掌」掌紋。


斷掌的掌紋大家應該並不陌生,就是感情線與智慧線連成一條線,貫穿整個手心的掌紋。這種掌紋很特別,也是一把雙刃劍。


正所謂「男兒斷掌千斤兩,女子斷掌過房養。」大概意思是斷掌的男人將來可能會在事業上有很大的成就,而斷掌的女人則是跟父母的緣淺,需要過繼給其他親人撫養才能長命。各位看官感興趣的話可以看下自己或者周圍的人是否有著這種掌紋。


不過斷掌的男人也並不是那麼好命。村子裡有句老話,斷掌拳下必死人。意思是說,斷掌的男人天生倔強固執,認準了事情不達目的絕不罷休,這也正是斷掌的男人能夠取得一定成就的原因。


而同樣如此,斷掌的男人要是打起架來,也是下手沒有輕重,熱血沖頭,一定會把人往死里打。


家裡人一早就告訴過我,在外面一定不要跟人打架,就是怕我惹出事端來。


那天王剛的當眾羞辱讓我受盡了全班的嘲笑,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當時一時沒有忍住,端起拳頭一拳就夯在了那王八蛋的頭上,直接把他的鼻子打得開了花。


這還不算完,我這一拳的打出去,心裡就像是一個被憋屈了很久的閘門忽然打開了一般,滿腔的怒火瞬間泛濫起來,整個人直接不受控制地就衝上去把王剛按倒在了地上。


王剛那個王八蛋被我一拳打得也幾乎懵了過去,我衝上去的時候他竟然連任何反抗都沒有,我把他直接坐在身下,然後拳頭就像是打井一般,一拳一拳地打在他臉上。


我這個人因為家庭條件很不好,平日里在班級里都是十分低調,給人一種懦弱的感覺,大家都沒想到我竟然會突然爆發起來,一時間全部嚇呆了。


直到片刻之後,王剛的那些狐朋狗友們才想起來阻攔,他們把我從王剛身上拉起來的時候,王剛已經被我打得滿臉是血,神智都有些不太清楚了。


王剛被送到了醫院,所幸都只是皮外傷,並沒有什麼大礙。不過王剛的老爹找到學校,學校最後還是給了我一個記大過的處分。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反正還有幾個月就要畢業了,一個大過也並沒有什麼大的影響。


可是,這並不算是結束。


王剛被我打了之後,休息了一個多星期重新回到了學校。


那天我正在宿舍晾衣服,王剛領著幾個人就來到了我宿舍,他們把宿舍里的舍友全都趕了出去,然後把門從裡面鎖死。


我一看就覺得情形不對,這肯定是回來報復老子了。


果然,王剛不由分說,帶著那幾個人就朝我拳腳相加一陣暴打。


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打得這麼狠,頭上挨了好幾下,整個人不省人事一下子昏了過去。


等我重新醒過來才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病床邊圍了一圈人,我爹娘也到了,還有學校的老師,除此之外,竟然還有穿著警服的警察。


他們看到我醒過來,臉上並沒有任何高興的樣子,連爸媽都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那兩個警察把我爹娘跟老師都支了出去,他們走後,那倆警察上來就質問我:「是你放的火吧?」


我一時沒明白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那倆警察就把整個事情給我講了一遍,說是我宿舍突發大火,王剛連同那四個被他找來的人,全部都被燒死在了宿舍里,整個宿舍也被燒成了灰燼,可唯獨我竟然毫髮無損地活了下來。


聽完之後,我立刻就想到,這或許就跟爹娘之前講的我小時候的那些事一樣,一定是我體內的那種邪氣又跑出來作祟。


不過我當然不會把這些說出來,先不說我要自保,就算我說出來,這些向來是無神論者的警察也一定不會相信。


我當時認定了他們沒有任何證據,就咬牙堅決否認。


那兩個警察似乎也並沒有其他的辦法,撂下了幾句官方的話,說是讓我暫時不要離開縣縣城,以後他們還會隨時過來找我問話的。


那倆警察走後,爹娘進來。


他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也都認定那場大火必然是我引起的。


我爹娘都是老實本分的農民,因為我五個大活人竟然被活活燒死,這對他們來說都是一個很大的精神衝擊,他們的心裡都是十分愧疚,有一種強烈的負罪感。


最後,我爹做了一個決定,「這學,我們還是別上了!」


我娘雖然心裡也十分不舒服,不過還是主張讓我把學上完,畢竟還剩不到三個月的時間我就能畢業端上教師這個鐵飯碗了。


不過我爹卻是一個極為倔強的人,他老臉一橫,怒氣沖沖地說道:「就咱娃犯的這事,還配當啥子老師,老天爺沒要他的命就已經是祖上積德了,他手底下可已經死了五條人命,殺人要償命的,你懂不懂!」


我雖然心裡很是不甘,眼看快要到手的鐵飯碗就這樣給砸了,擱誰誰都不好受。


不過,為了讓我爹能安心一些,我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一出院我就到學拿了行李回了山裡老家。


這件事情後來因為並沒有更多證據表明那場大火跟我有關,也就不了了之。


不過,這件事那兩年在縣城裡也是傳得沸沸揚揚。當時縣裡的領導向上面報告死亡人數的時候,只是報了死亡兩個人,要不然,一下子死了五個人這可以算做是特大事故,就連縣裡的領導也是要追究責任的。


回答家裡之後,我爹這才想起早年間那真一觀里老道說的話。


不過在我上初中的時候,真一觀就被政府以保護文化古迹為名收了回去,真一觀里的老道也從此不知了下落,不知道那老道口中所說的師兄現在在不在世都說不準。


不過,眼下這也是我爹能夠想到幫助我的唯一一個指望,就想著帶我到江西走一趟。


我看我爹已經打定了主意,於是就跟我爹說,我也已經長大成人,這些事情我自己解決就行了。


於是,我就一個人買了火車票,坐了三十多個小時的綠皮火車才趕到了江西贛州。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做火車,一下子坐了三十多個小時的火車,一路上晃晃悠悠,感覺整個人都快要散架了。


我按照十幾年前留下的地址,找到了位於贛州深山裡的一個村子。


我在村子裡打聽了許久,也沒打聽到有關那真一觀老道口中所謂境玄師兄的任何信息。


還是最後,我打消了所有想法準備離開村子的時候,在村口遇到了幾個正在楊樹底下涼快的老頭,我隨口問了一句,沒想到竟然誤打誤撞給問了出來。


那幾個老頭告訴我,那境玄在村子裡不叫境玄,大家都喊他玄老頭。


玄老頭在村子裡的人緣還算可以,對於紅白兩事的規矩程序門兒清,村子裡但凡有紅白兩事要辦,第一個就會想起他來。


這些老頭跟他的關係也處的不錯,從他嘴裡聽說過他之前確實是在一個道觀里呆過,那個時候的名號就是叫境玄。


當我問起這玄老頭現在何處時,那些老頭都是一副不是很清楚的樣子,他們倒是給我指了條道,說是村子裡面一個姓田的寡婦或許知道玄老頭的下落。


一看那幾個老頭臉上的曖昧樣子,我就猜出了大概,看來玄老頭跟這田寡婦之間恐怕是有些貓膩的,那個時候人們的思想還十分封建,這種事情自然是不好直言不諱的。


我順著他們指的地方找到了田寡婦的家。


出乎意料,田寡婦的年紀不過五十齣頭,看上去還很年輕,至少要比那個年過七旬的玄老頭年輕不少,我倒是很奇怪他們兩個是怎麼勾搭到一塊的。


那田寡婦一聽我是來打聽玄老頭的立刻就把我了轟出去,一臉的厭煩。


我心想多半是玄老頭在他這裡欠了情債,拔屌無情地走了,留下她一個小寡婦在村子裡讓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抬不起頭來,田寡婦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牽連,所以才決口不想再提玄老頭的事。


我被田寡婦關在門外,心想著我千里迢迢來到這裡不能就這樣算了呀,要不然豈不是白來一趟,連路費都白瞎了。


我就死賴在田寡婦門口,不停地跟她絮叨我的難處,甚至把我遇到的那幾次怪事也都跟她說了個遍。


就在我講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這時田寡婦的院門忽然打開了。


「你是不是姓厲?」田寡婦張嘴就問道。


我先是一愣,然後趕忙點頭。


田寡婦撇了撇嘴,最後終於是老不情願地說道:「前些日子那死老頭子從南昌寄了點東西過來,給你這是他的地址,我能告訴你的就這些了,以後你別再來煩我了!」


田寡婦把一個紙條扔給我,便轟隆一聲關上了門。


我看了眼紙條,上面寫的是一個南昌市的街道名,看來這必定就是那玄老頭的藏身地了。


我只好再次轉站,乘車趕去南昌。


原本,我基本上已經對此次行程不報任何希望,我也不指望那個玄老頭能給我什麼合理的解釋,我只是想著這是我爹的一個念想,就等著那玄老頭跟我一陣胡謅之後就回去了。


可是沒想到,這次的南昌一行,徹底改變了我的整個人生!


在前往南昌的一路上,我就一直在想著一件事,那就是那個田寡婦是怎麼知道我是姓厲的?


這件事越想越玄乎,最後我只想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就是玄老頭離開之前,就已經算到了我會來找他,所以就事先安排好了田寡婦這一切。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個玄老頭豈不是太玄乎了!


贛州到南昌並沒有太遠,只不過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就趕到了。


我一路打聽,終於找到了田寡婦給我的那個地址。


這裡雖然是在南昌,不過基本上算作是南昌的郊區了,四周十分偏僻,只不過是交通好上一些,建築稍微講究一些,其他的都跟農村沒多大區別。


我按照門牌號找到了玄老頭的藏身地。


這是一個古樸的老建築,稍顯破敗,不過這在附近也算是不錯的建築物了,最起碼要大上一些,竟然還有院子。


這棟建築的門楣上,掛著的一面奇怪的旗幟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面黑色的旗幟,旗幟上面用硃砂龍飛鳳舞地畫著一個奇怪的東西,像是圖案,又像是一個字,我一時沒有看懂。


除此之外,那木門的門楣之上竟然還留有一個不小的神龕,奇怪的是神龕里供奉的並不是什麼三清神像,而是放著一個圓形的玻璃魚缸,魚缸裡面養著一黑一白兩條大魚。


這兩條大魚的長相十分嚇人,一臉兇狠樣子,看到我近前,竟然是跟惡狗一般朝我呲牙咧嘴,嚇得我不由後退。


我自幼生活在山裡,在山裡的河溝里沒少捉魚,不過卻從未見過長相如此怪異的魚類。


看到如此怪異的門面,我基本上已經確定這裡就是那玄老頭的居所。


我抬手剛要去敲門,看到那門上貼著一張紫色的宣紙,宣紙上用毛筆寫著幾個小字。


「活不來,死不去,活不來死去。陽不見,陰不還,陽不見陰還。」


我看著這兩句沒頭沒尾的話,著實沒明白什麼意思,只是這紫色的宣紙貼在門上,看上去著實不吉利,在我們老家,只有家裡死了人才會貼上這種顏色的門畫。


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上去就敲門。


過了許久,木門才裂開一個小縫,一個老頭從裡面探出頭來。


「你找誰?」老頭子聲音低沉,就像是剛從棺材裡爬出來一樣,帶著一股寒氣。


「請……請問是境玄道長嗎?」我低聲問道。


老頭眉頭一皺,隨即關上了門,從門後傳來了一陣上鎖聲還有那一句冷冷的「這裡沒這麼個人!」


我一聽他口氣就知道不對勁,就算他不是境玄,也一定跟他有某種聯繫,要不然反應不會這麼大。


我急中生智慌忙喊道:「是田嫂讓我來找你的!」


此話一出,裡面鎖門的聲音立刻就停了下來,看來他是聽進去了。


「你是小田什麼人?」裡頭問道。


「我姓厲,叫厲淼,不知道道長可曾聽說過這個名字?」我藉機說道。


「厲……」隨即,裡面傳來了一陣開鎖的聲音。


不多時,門從裡面打開,那老頭再次探出頭來,不過臉上的表情已經不再是剛剛那副死人臉,反倒是跟詐屍還魂了一般滿臉的喜慶,看見我就跟看見了親人似的,甭提多親熱了,弄得我差點懵了,我真懷疑這跟剛才開門的那人還是不是同一個人。


「你就是那個十月初十出生的小子嗎,我師弟境憫跟我說起過的那個?」老頭一臉期待地問道。


真一觀的那個老道確實是叫境憫,於是我點了點頭,狐疑地回答道:「應該就是我……」


那老頭身子一閃,立刻閃出一條道來,做出了一個請的架勢,說道:「快請進快請進!」


我被這老頭的架勢嚇住了,總有一種上了賊船或者是中了圈套的感覺。


老頭把我引進了院子里。


一進院子,迎面就是一面大鏡子,鋪滿了院子里的院牆,這麼多的鏡子忽然出現在眼前,照的我心裡直瘮的慌。


不過除此之外,整個院子還算講究,古色古香,裡面的裝飾擺設都是仿古的。


老頭把我引進客廳,給我端上一杯清茶,他越是這麼客氣,我心裡就越是沒底,趕忙問道:「請問您是境玄道長嗎?」


那老頭一擺手,說道:「你喊我老玄就行。」


我沒想到這個不太靠譜的老頭真的就是我要找的境玄道長,心裡的期望頓時就打了個折扣,看來此次的行程多半是白瞎了。


不過既然來了,該問的事還是要問清楚的。


「老……老玄,我的事情……」


還沒等我開口,老玄就伸手打斷了我的話。「你的事情十幾年前我師弟就已經跟我說過了,我在贛州都等了你七八年,沒想到你卻沒有來。不過,我料定你早晚還是要來找我老玄的,所以就讓小田在村子裡幫我盯梢,這才剛好把你等來。」


我一聽,心裡更是疑惑起來,「你怎麼知道我還會來找你?」


老玄聽罷呵呵一笑,反問道:「你是不是最近又出什麼岔子了?」


我心裡不由咯噔一下,難道這老玄竟然真的會未卜先知不成?


我也不瞞他,就把在師範學校里燒死人的事情告訴給了他。


聽完之後,老玄非但沒有一絲意外,反倒是一副欣喜的樣子,「果然啊,該來的事情,早晚還是要來的。」


我最受不了別人跟我賣關子,追問老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身上這股邪火究竟是怎麼搞的。


看我著急的樣子,老玄也不準備再兜圈子,收起了他那副作怪樣子,一臉正經地跟我說道:「你這種人,被稱作是火陽體質。七月為陰,十月為陽,而你這種人,是天生至陽之命,你這種命的人,命格里屬火太旺,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爐中之火,山頭火命,而是天上火命,而且還是潑天大火!」


「潑天大火?」


「沒錯,潑天大火!原本,這是一個命格極硬的命相,火旺則氣運旺,不過火命之人原本就是兩個極端,火旺是好事,不過要是火太旺,就不僅火燒人,還會傷己,於人於己都沒有好處。」


老頭子的這一通理論我聽都沒聽說過,完全沒明白,被他說得雲里霧裡的十分迷糊。


老玄接著說道:「而你身上的這股邪火,俗稱『胎裡帶』,是自大娘胎里就有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娘在懷你的時候,應該就受過不小的苦,想必宮燒如炭的痛苦是肯定少不了的。」


老玄的這話倒是讓我驚訝不小,我懂事之後確實是聽我娘提起過,說是她在懷我的時候,整個肚子就跟火燒的一樣,大冬天都只蓋著個薄單子,而且還總是發高燒,燒到40度都是常有的事情,家裡人都怕我會因為我娘的高燒燒出個什麼毛病出來。


現在聽老玄這麼一說,我才明白,看來我娘之前受過的那些苦,竟然都是跟我有關,一想到這個,我心裡就更加不是滋味了。


老玄看到我臉上複雜的表情,立刻明白他猜准了,他接著面色一沉,壓低了聲音說道:「其實,你身上的這股邪火併不應該是屬於這個世界的。」


「不屬於這個世界?這是什麼意思?」我更加糊塗了。


老玄略顯不耐煩地說道:「怎麼,還沒明白!你身上的這股邪火,是從地府里跟來的!」


我被老玄這話嚇得一個激靈,背後出了一背的冷汗。我自小受到九年義務教育的熏陶,對於如此大膽的言論,自然是不願輕易相信。


「你是說……我身上的這股邪火,是來自於……陰間?」


老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你身上的這股火,其實就是鬼火!原本,有著鬼火跟著,你一出生必然是活不成的。不過,巧不巧的是,你的命格竟然也是陽火之命,剛好與這鬼火同氣連枝,所以你才能保全下來,要不然,恐怕這股邪火在你體內,你早就一命嗚呼了。不過,你的體質雖然是能夠容納這股鬼火,卻無法將之消除,只能夠與之並存,一旦你的精神受到強烈的刺激,或者是怒火上涌,這團鬼火就會立刻出來作怪!」


我聽完之後一想,果然如此。


我七歲那年,正是因為被黃鼠狼咬到了腿,心裡著急受到了刺激,所以才會引起了那場大火。


而在師範學校里,也正是因為我被王剛帶人圍毆,心中怒火中燒,這才釀成了慘劇。


老玄的話句句都應驗,我對他也從之前的懷疑,慢慢地開始相信了起來。


「如此說來,不知道可有將這團鬼火徹底消除的辦法?」我不由問道。


老玄微微一笑,端起桌上的紫砂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說道:「這鬼火可不是一般的東西,我等都是凡夫俗子,想要將這等邪物徹底消除,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我一聽就知道這老頭子分明是在故弄玄虛,便追問道:「這麼說來,還是有辦法的了?」


老玄又是一笑,耷拉的長眉毛一揚,一臉神秘地說道:「辦法倒是有一個,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干!」


剛才我聽老玄說了那麼一大通,心底其實對他已經十分相信,既然他如今說有辦法,我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這些天我一做夢就會夢見那一屋子被我燒死了的人,燒得只剩下半張臉的王剛那可怕的面容總是會出現在我的夢境里,簡直是讓我寢食難安。


我不想再讓這種事情發生在我身上,找老玄幫忙或許是一個錯誤,不過眼下這也是我唯一的辦法。


於是,我想都沒想就立刻回答道:「只要不傷天害理,我什麼都敢幹!」


看到我這麼堅定的樣子,老玄似乎是很滿意,「傷天害理的事情有損陰德,別說是你,老頭子我也不會幹。咱們乾的事情,非但不傷天害理,還造福眾生。」


聽老玄這麼一說,我就更加感興趣起來,忙問道:「究竟是什麼事?」


老玄卻又是一副故弄玄虛的樣子,「剛好明天有生意上門,等到明天,你就大概知道我們乾的是什麼行當了。」


說罷,老玄起身說道:「東面的房間留給你,以後你就在這住下吧,明天我會叫你。家裡有電話,想用的話你隨便打,至少跟家裡報個平安。」


說完,老玄就轉身出了門。


那個時候,電話還並沒有普及,就連城裡人也很少能用得起電話的,我們村子裡,也就只有一個公用電話而已。可這老玄一副窮酸樣,竟然能夠用得起電話,著實讓我感到奇怪。


老玄走後,我撥通了村子裡的電話,等了好久我爹才從家裡趕過來。


我告訴我爹,說是已經找到老玄,老玄也有辦法幫我,不過要留在他身邊一些時日。


我爹聽罷只說了一句話,他說讓我千萬小心,只要別再惹出災禍就好。


掛了電話之後,我又想起了老玄的話。我心裡就更加好奇起來,一晚上都在想著這個老頭子乾的究竟是什麼營生,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可是還沒睡多久,半夜的時候,我就被老玄喊了起來。「起來,跟我走!」


我一看外面,還是一片漆黑,連點光影子都看不到,真不知道這個老玄究竟是在搞什麼名堂。


我穿上衣服便跟著老玄出了門。


外面十分陰涼,陣陣寒風吹得人直想發抖。


我隨老玄出了街口,就看到街口停了一輛車,車旁邊站了一個人,那人正在抽煙,看到我們來輕聲喊道:「是玄老嗎?」


老玄也不跟他客氣,隨口說了句:「快走吧,再晚趕不上趟了!」


說罷,便徑直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我也躊躇著跟了進去。


正直深夜,街道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汽車載著我們一路狂飆,就直接朝著市區開過去。


「老玄,我們這是去幹啥?」我越發感覺事情有些不太對勁,畢竟我跟這老玄可是剛剛認識,連半點交情都沒有,要是他半夜把我賣了,我可是哭都找不到地方。


老玄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輕聲應了句,「到了你就知道了。」


隨後他便靠在車座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我可不敢如此寬心,一路上強忍著睡意睜著眼睛,一路上看過了南昌的夜景。


大概過了三個小時,車子的速度開始變得慢了下來,隨即,車子載著我們開進了一個不小的宅院。


即便是那個時候,如此大的宅院也一定是很值錢的,這無疑是一個大戶人家。


「玄老,到了。」那司機說道。


老玄這才迷迷糊糊跟詐屍一樣坐了起來。「這麼快。」隨即,老玄對我說道:「小子,等會你就跟在我後面,別亂動,別亂說,就看著就行。」


說罷,我便跟隨老玄在那司機的帶領下進入了宅子的大廳里。


此刻,大廳里燈火通明,聚集了不少的人。


借著燈光,我一眼就看到了大廳正當中擺著一張白色的病床,病床上面躺著的是一個年過八旬的老人。


老人的身上連接有各種儀器,似乎是用來檢測他生命體征的,病床一邊還站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還有忽護士,時刻在觀察著老人的一切。


病床床頭,儀器屏幕上仍舊顯示有心跳,說明這個老人此刻還已然存活。


可是,十分不吉利的是,就在老人病床的旁邊緊挨著並排放著的,竟然是一口敦實的紅木棺材,棺材裡壽衣床榻已經是準備完畢。


這時,我的腦中沒來由地出現了一句極為不合時宜的話,「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可不是嗎,老人還沒咽氣就把棺材擺在旁邊,這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不過這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我一個外人也不好插嘴,況且老玄事先有所交代,我就只好跟在老玄身後看熱鬧。


「誰讓你們開燈的,趕緊把所有的燈全都關了,點上兩根蠟燭就行!」老玄一進門就頤指氣使地說道。


那一大家子的人聽了老玄的話,立刻就當做金科玉律一般,趕忙關了燈換上了兩根粗大的蠟燭。


原本通明的房間,立刻就顯得陰冷起來。


「所有的女人都出去,男人留下。」老玄再次下達指令。


那些人再次照辦,所有的女人全部都走出了大廳,遠遠地呆在院子里的角落裡。


此刻,偌大的房間里,就只剩我跟老玄,還有那個醫生,除此之外,便只剩下這家裡的三個男人。


這三個男人看上去四五十歲,我想多半是這老人的兒子。


整個房間里一片死寂,只剩監測儀器上發出的滴滴的聲音。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我總覺得後背一陣陣陰風襲來,順著衣服直往裡面鑽。


我看著病床上躺著的那個老人,在燭火的映照下,他的臉色顯得極為慘白,如同白蠟一般,簡直就是一個真正的死人。


房間里的眾人就那樣安靜地立在病床旁邊,沒人說一句話。


一直等到半個多小時之後,老玄才抬起手腕看了眼手錶,輕聲說了句,「差不多了……」


然後,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全部都放到了那監測心跳的屏幕上,我也跟著看了過去。


隨後,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兩分鐘之後,只見那原本波動的心跳曲線,竟然在一瞬間就變成了一條直線。


這說明,病床上的老人已經停止了心跳,正式死亡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個老玄也未免太玄乎了吧,他怎麼會知道這個老人會立刻死去,這一切,簡直完全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樣。


而房間里其他人的表現卻也都是十分奇怪,他們並不像我這麼吃驚,似乎一切發生的都是如此的理所當然。


那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如同走流程一般,輕聲宣佈道:「病人張廷旺,於6月21日凌晨1:37,停止心跳,宣布死亡。」


宣布完這些之後,老玄示意那三個兄弟還有那醫生抓緊時間出去。


那三兄弟中的老大臨走前朝老玄露出了一個「一切拜託你」的表情。


隨後,大廳的門便就被老玄從裡面緊緊關上。


偌大的大廳里,就只剩老玄跟我兩個人,當然,還有那具依舊留有餘溫的新鮮屍體。


老玄示意我靠邊站,然後他從黑色布包里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瓷瓶,然後將瓶口打開,口中念念有詞地便將瓶口倒立,開始在屍體的床邊邁開了小碎步。


隨著老玄的步伐,我看到那白瓷瓶子里不停地有東西倒出來,略顯粘稠,仔細一看,竟然是猩紅的鮮血!


我當即嚇了一跳,看來這老玄是在做法事之類的。


不過擺道場做法事,也沒必要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非要大晚上過來。


我繼續看去,只見老玄將那鮮血在屍體旁邊撒成一圈,形成了一個均勻的圓形。


就在這個圓形快要完全閉合的時候,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那屍體身上,忽然閃出了一道白色的東西,如同白色的煙霧一般,卻又要比煙霧濃郁很多,而且還具有一定的形態。


我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我揉了揉眼睛再看去,發現那白色的東西依然存在。


那白色的東西就像是被困頓在屍體之內終於得以逃脫了一般,以極為詭異的狀態,從屍體的七竅之中緩緩湧出,縹緲在屍體之上。


漸漸地,我發現這團白色的東西,看去來竟然越發地像是一個人的形狀!


看到這景象,我渾身的汗毛立刻都嚇得豎了起來,身上雞皮疙瘩也都翻了上來。


就在這時,只聽老玄猛然驚叫一聲,「不好!」


話音剛落,便看到那個白色的人形竟然是以極快的速度,直接從屍體身上猛然跳起,竟然是向著我撲了過來!


我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恐怖的場景,嚇得雙腿一軟,竟然是沒出息地直接坐倒在了地上。


眼看那白色人形就要撲到跟前,這時,只見老玄拿起手中的瓶子直接摔碎在了那白色人形身前。


老玄這麼一摔,那瓶子里剩下的鮮血立刻就飛濺開來,那還未完成的紅色圓圈也終於完全連接在了一起。


那眼看就要襲到我跟前的白色東西,在飛到那紅色圓圈上空的時候,就像是受到了某種強大的阻力一般,發出了刺啦地一聲響聲,就跟皮肉被灼燒了一般的聲音。


隨即,那團白色的東西,竟然一瞬間消失不見了蹤影。


我這時才發現,那病床旁邊的兩根蠟燭,竟然只剩下一根還是亮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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