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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姐姐找我,讓我用那方法治她的不孕不育

我家是賣葯的,說好聽點是開了個小藥鋪,說得更直觀一些,就是擺了個草藥攤子。別家的藥店都開在街上,我家這草藥攤子比較奇葩,開在了火葬場附近。


大學畢業之後,我找了好幾個月都沒找到像樣的工作,爺爺便把這草藥攤子交給了我,說這是咱們夏家祖上傳下來的產業,做好了能賺大錢。


接手這草藥攤子之後,我發現自己被爺爺坑了。他跟我說能賺大錢,可時間都已經過了兩個多月,我還是一單生意都沒有接到。

沒生意就沒收入,我全部存款加起來,只剩不到200塊了。


這天晚上,有一個穿著黑色連衣裙的漂亮女孩走進了藥鋪,問我夏二爺在不在。夏二爺是我爺爺,在把草藥攤子交給我的時候,他說我能處理的事,盡量自己處理,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去找他。


我問那女孩有什麼事,她說她哥哥病了,想讓夏二爺去看一下。


爺爺再三跟我叮囑過,不能接生單,必須得是熟人介紹的單子才能接。因為,我們夏家治的病,跟那東西多少都有些關係。有些因果,咱們是沾惹不起的。

我問那女孩,是誰介紹她到這裡來的。那女孩說是她爸爸的一個朋友,沒跟我說名字。我說不知道介紹人的名字,不能出診,讓她打電話問一下她爸爸,那朋友叫什麼。


女孩沒有打電話,而是用那可憐巴巴的眼神看向了我,還從手包里拿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遞了過來。


從這信封的厚度來看,裡面少說也裝了一兩萬塊。想著自己已經快山窮水盡了,加上這女孩長得又那麼漂亮,還這麼可憐巴巴的,於是我決定跟她走一趟。


女孩叫陳慕慕,開的是一輛紅色的SLK。從她的車,和剛才出手的闊綽程度來看,這一次,我要是把她哥那事給搞定了,肯定能大賺一筆。


陳慕慕把我帶進了一棟獨棟別墅,她哥陳凡躺在二樓卧室的床上。整棟別墅看上去冷冷清清的,沒有別的人,甚至連她爸媽我都沒有看見。

陳凡的臉有些白,是那種死人的慘白。我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把了一下他的脈搏,很弱。他這狀況,就剩最後一絲氣,落下去就沒了。


我用拇指輕輕地在陳凡頭頂正中揉了揉,這地方是百會穴,用特定指法輕柔,可打通督脈,便於施針。


督脈微動,平刺入會。


這是爺爺傳給我的口訣,我趕緊拿出了銀針,平刺了進去。百會被稱為三陽五會,以此方法施針,可回陽固脫。


銀針一入,原本還臉色蒼白,嘴唇發紫的陳凡,立馬就有些好轉了。他的嘴唇由紫變白,然後微微泛起了紅。那蒼白的死人臉,也慢慢恢復了一些血色。

我這一針,至少可以讓陳凡在十二個時辰之內平安無事。接下來的時間,我就得好好跟陳慕慕談談報酬的事了。


治病救人,那是懸壺濟世。我們夏家行的醫,是很容易擔因果的。要想讓因果擔得少,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舍財免災。說簡單一些,就是舍被救之人的財,免他和我們夏家的災。因此,在要報酬的時候,我要得越多,對於我們雙方來說,會越好。


雖然是理所當然,但敲漂亮女孩的竹杠,我還是有些下不了手。因此,想了一會兒之後,我有些心虛地跟陳慕慕說,她哥這問題很嚴重,報酬至少得要六位數,我才能接。


陳慕慕皺了一下眉頭,然後走到角落裡很小聲地打了個電話。

打完電話之後,陳慕慕讓我先給她哥哥治病。只要病能治好,可以滿足我的要求。


能不能治好,靠的不僅僅是我的醫術,還得看緣分。再則,咱們夏家的規矩,是先付錢再看病。


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那是不能壞的。今天沒問清楚誰是介紹人,就接了此事,我這心裡現在都還有些忐忑。


色令智昏,我已經因為陳慕慕那漂亮的臉蛋壞了一次規矩,絕不能再壞第二次。我很直接地跟她說,剛才的那一針,足以保陳凡一日無事。讓她在準備好報酬之後,再來找我。


我直接回了藥店,在推開大門的時候,我發現門縫那裡,夾著一個白色的信封。信封上面什麼都沒寫,但是封著的。我撕開一看,裡面有一張紙錢。


紙錢這玩意兒,那可是拿給死人用的。有人用信封裝了一張紙錢,夾在我家店子的門縫裡,這意思是想要弄死我啊!


爺爺在把店子交給我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說什麼都能壞,但規矩絕對不能壞。咱們救人,只能救熟人介紹過來的人。外面來的,不清不楚的,給再多的錢都不能插手,因為一不小心就會落得個有命賺,沒命花的下場。


我們這個職業,叫做由人。所謂由人,就是替人治那醫院治不好的病。那種病,絕大部分都是因為撞了鬼引起的。


人撞鬼大致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無意中撞的,這種情況,鬼本無心害人,比較好治,我們能接的,也就是這樣的活。另一種,就是有人或者什麼東西故意陷害的。不管是人陷害,還是別的東西陷害,我都不能隨便插手,這是爺爺給我的忠告。


陳慕慕跑來找我的時候,我問過是誰介紹她來的,但她並沒有跟我說。當時我是看她漂亮,加上那個厚厚的紅包,才抱著僥倖心理接了這活。


沒想到,我這稍一僥倖,好像就捅了馬蜂窩了。


「喲!你這是壞了規矩,惹禍了嗎?」穿著睡裙的薛姐,笑吟吟地朝著我走了過來。


薛姐在隔壁開了一家店,是賣公墓的,全市範圍內的公墓,在她那兒都能買到。她一米七的個子,身材爆好,平時喜歡穿那種特顯身材的超短裙。


爺爺讓我少跟這薛姐往來,因此我沒有搭她的話。


薛姐倒也不在意,她直接走到了我身邊,把那芊芊玉指伸了過來,一把抓過了那裝著紙錢的信封。


「送你紙錢,那可是要你命啊!今晚你這店子,是絕對不能待了,要不去我店裡湊合一晚吧?」薛姐向我發出了邀請,我本是想拒絕的。但在想了想之後,我還是覺得保命要緊,於是便跟著她去了。


聽爺爺說,薛姐這人很有些本事。不過她到底有些什麼路數,爺爺也不知道。


薛姐那店子,一樓是門面,二樓是她的卧室。


我守店也有這麼久了,每天都能看到薛姐,但從來沒有見過她男人,因此便跟她閑扯了一句,問她老公呢!薛姐說她沒有男人,連男朋友都沒談過,還說這輩子都不會結婚。


薛姐帶著我上了二樓,進了她的卧室。


女人的卧室,天生帶著一股子香味,搞得我心裡癢酥酥的。薛姐說她沒談過男朋友,又主動把我帶進了她的卧室,她這是要幹嗎啊?該不會,她是想跟我那什麼吧?


論年紀,薛姐也才二十八九,這個年紀的女人,散發著成熟的韻味,對男人來說,那是極有誘惑力的。


薛姐斜卧在了床上,用手指一點一點勾著她那睡裙的下擺。她每勾一點,睡裙就會往上滑一些。那白嫩嫩的大腿,一點一點地露了出來。


雖然大學都畢業大半年了,過年就滿二十四了,但我卻連女孩的手都沒有牽過。因此,在看到床上那撩人,甚至像是在主動勾引我的薛姐的時候,我這小心臟,頓時就跳得撲通撲通的,全身血脈都開始膨脹了。


早不勾引我,晚不勾引我,在這個節骨眼上跑來勾引我。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感覺薛姐應該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於是,我趕緊平復了一下心情,問她這是個什麼意思。


薛姐恨恨地瞪了我一下,說我不解風情,然後說她想要個孩子,但不想要男人,不想結婚,所以才決定找我幫忙。還說我不需要對她負責,只要幫她把孩子造出來就可以。


至於以後孩子的奶粉錢,也不找我要。她這麼做,就是想要有個後,有個自己的孩子,以後老了可以給她養老送終。


我說想要孩子可以去弄試管嬰兒,薛姐說那樣她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誰,以後孩子問起她不好說。再則,自從第一次見到我,她就對我有些感覺,所以想在我身上嘗一下做女人的滋味,要是我能讓她喜歡上那種滋味,她也可以考慮嫁給我。當然,我若不願娶,她也不會強求,更不會用孩子來要挾我什麼的。


太荒謬了,這簡直太荒謬了。讓我幫她造孩子,還說不用我負責。要孩子真造出來了,那可是我的親骨肉啊!要不負責,我還是個人嗎?


我斷然拒絕了薛姐的這個非理性要求,不過在說完之後,我補充了一句。那就是她若只想嘗嘗做女人的滋味,我是可以幫她的,不過孩子不能造,咱們得做好保護措施。


薛姐不同意,說她願意跟我那個,更多的成分是想造個孩子,還說她提前測了的,這兩天就是她的排卵期,若我不答應不戴那東西跟她那什麼,就不讓我碰她。


女人翻臉,永遠都比翻書快。這不,剛才還在撩睡裙勾引我的薛姐,現在不僅披上了外套,還把我請出了卧室,讓我自己去樓下門面里的沙發上湊合一夜。


湊合一夜我是沒意見的,但她至少得給床被子什麼的給我啊!這娘們,直接把卧室門一關,就不搭理我了,搞得好像我惹了她似的。


我剛躺倒沙發上,薛姐便下來了。


她跟我說,既然我不願意幫她造孩子,那她也沒必要把自己扯進我那事里去。因此,她讓我重新考慮一下,要麼跟她那什麼,要麼我自己回藥店里去。


薛姐都把話說這份上了,我哪還有臉繼續在她店子里待著啊!於是我跟她說了聲謝謝,然後便出門了。


在出門的那一刻,薛姐喊了我一聲,然後走了過來,遞了一道符給我,讓我用煮熟的糯米貼在大門上,說只要把門關好,今晚應該沒事。


我問她這又是什麼個意思,她說她的排卵期是這兩天,錯過了今天還有明天,如果明天我想好了,那也不晚。


至於她給我的這道符,因為我們這個行業,講的都是個舍財免災,所以不能白給,我需要給她一萬八千塊才能拿走。


陳慕慕給我的那個紅包裡面,一共才兩萬塊,薛姐一道符就要拿走我一萬八千塊,她這宰得也太狠了一點兒吧!


不過,保住命比什麼都重要,一萬八就一萬八。


給了錢,拿了符,我回了自家店裡。


在照著薛姐的要求貼好符,關上門之後,我越想越覺得不對。薛姐那娘們,該不會是故意給我設了個套吧?


她先用信封裝了張紙錢夾在我家店子的門縫裡,在把我嚇住之後,再跑來勾引我,跟我扯什麼幫她造孩子那破事,一步一步引我入套,最後再用那一道破符,騙我一萬八千塊。


這一晚,並沒有什麼動靜。


天亮之後,我打開門一看,發現門口有幾個腳印。那腳印像是有人用腳在紙錢灰里踩了之後,再留在我家門口的。除了腳印之外,大門上還有幾個黑乎乎的手掌印,也像是紙錢灰弄出來的。


鬼的腳印和手印,我從沒見過,也沒聽爺爺說過。出現在店子門口和門上的這玩意兒,看上去確實很像是鬼乾的。不過,我心裡卻懷疑,這是人為的。而且,干這事的人,就在隔壁,就是那薛姐。


薛姐一萬八賣了一道符給我,要不搞點這些東西出來糊弄一下我,那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說曹操曹操到,薛姐出來了。


她掃了一眼門口的腳印和門上的手印,皺著眉頭說我攤上大事了,昨晚她給我的那道符,只能保我一夜。所以,讓我趕緊做決定,跟她造人。要時間拖久了,她就算想管,也管不了我了。


這娘們說不定又在給我設什麼圈套,引誘我往裡面鑽了。昨晚花了一萬八,就看了一下大腿,這錢花得,簡直太不值了。


這年頭,一萬八千塊,拿去包嫩模都能包好幾個晚上了。人家嫩模不僅身材比薛姐好,還比她年輕,更重要的是,我至少能放心大膽的那什麼啊!


雖然被騙了,但薛姐畢竟就在我家隔壁做生意嘛,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所以我也沒表現出來,只是跟她說謝謝了,我自己能處理。


這時候,陳慕慕給我打來了電話,說陳凡快不行了,讓我趕緊過去。我拿著小藥箱就要走,薛姐擋住了我,告誡我說,昨天我壞了規矩,那是初犯,可以推脫說是無知,若再犯,那可就不可救藥了。


我沒有搭理薛姐,而是直接招了輛計程車,去了陳慕慕家裡。


陳凡還是躺在床上的,不過他的額頭上全都是冷汗,陳慕慕正在給他擦。


昨晚我在百會穴平刺的那一針,足以徹底打通陳凡的督脈。可現在,他的督脈居然還是堵著的,並沒有被打通。這說明,陳凡的問題,遠比我想想的嚴重。


我問陳慕慕,報酬準備好了沒有,我得先拿到錢,才能做下一步的治療。陳慕慕說錢得下午才拿得到,讓我先救她哥哥。


陳凡眼下這情況,絕對是撐不到下午的。先治病再拿錢,雖然不合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但我總不能為了那規矩,見死不救啊!更何況,陳慕慕這漂亮妹子,一直用那哀求的眼神看著我呢!


反正都壞了一次規矩了,也不怕壞這第二次。


要想打通陳凡這督脈,我只有用爺爺交給我的絕招了,掐頭去尾斷中樞。


督脈一共有二十八穴,掐頭的頭,指的是長強。


在長強穴施針,必須得先開竅。


我從藥箱里拿出了一個小瓶,那裡面裝的麝香。


麝香有整香與散香之分,將11月捕捉之雄麝的臍部腺囊連皮割下,制出的是整香,只取內中香仁的被稱為散香。


在開竅這方面,散香效果更好。這小瓶里裝著的,正是散香。


抖了一點兒散香出來,以燒酒調和,塗在了陳凡的長強穴上。


督脈張,長強開。


我這麝香,可是爺爺親手制的。葯一到,立馬就起了效。我趕緊取了一枚銀針,針尖向上,斜刺入長強。


噗……


陳凡通氣了。


調暢通淋,掐頭的目的,就是這個。


頭已掐,之前我平刺百會穴,算是去尾。


接下來我需要做的,就是斷中樞了。


中樞位於背脊之中,我用左手拇指和食指將陳凡中樞穴那裡的皮膚輕輕捏起,然後右手持針,從捏起的皮膚上方,緩緩將銀針刺入。


斷中樞,治腹滿。


銀針一施,陳凡立馬就哇哇地大吐了起來。他吐出來的食物里,夾雜著一些黑糊糊的東西,我不太清楚那是什麼玩意兒。


督脈通了,陳凡的命我算是給他搶回來了。不過,為了救他這條命,我連著壞了兩次規矩。


壞一次可說是無心之失,壞兩次那真是不可饒恕。正是因為連著壞了兩次規矩,讓我掉進了那萬劫不復的深淵。


陳凡休息幾天應該就沒事了,陳慕慕留下了我的銀行卡號,說下午的時候直接把錢打給我。我問她陳凡到底是怎麼惹上那東西的,她敷衍了我幾句,沒說實話,我也沒有多問。


下午的時候,收到了一條簡訊,提示我銀行卡上轉入了10萬塊。


收到錢了,本以為事情告一段落了。可是,我錯了。


晚上我出了趟門,回藥店已經夜深了。


我一打開大門,便發現地上躺著個女人。


她穿著青色的壽衣,從臉蛋來看,還有幾分姿色。只是,她的臉色是慘白慘白的,就像死人的臉一樣。


我趕緊把手伸了過去,探了探那女人的鼻息。


一點氣息都沒有,鼻尖還是冰涼冰涼的,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剛從冰棺里抬出來的一樣。


火葬場那裡有個殯儀館,每天都有人在那裡辦喪事。這女人身上穿著壽衣,該不會是誰把她的屍體偷出來,扔在我家藥店里的吧?


有個老道士端著羅盤,帶著一行人出現在了藥店門口。


「火葬場附近有賣香燭紙錢的,也有賣公墓的,但你這開藥店的,老道還是第一次見。當時見了你這藥店,就覺得蹊蹺,但萬沒想到,你掛的是開藥店的羊頭,賣偷屍的勾當。」老道士氣勢洶洶地對著我吼道,就好像我犯了什麼天大的罪孽似的。


我趕緊辯解說,這女人的屍體不是我偷的,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藥店里。


老道士沒有搭理我,而是在那裡掐著手指頭算了起來,算完之後,他臉一沉,跟那被稱為姜先生的人說,他女兒的死,可能跟我這店子有干係。


栽贓,這是赤裸裸的栽贓。可我根本就不認識這老道士,更沒招惹過他,他沒事跑來栽贓我幹嗎啊?


看姜先生那氣質,像是一個特有身份的人。他大手一揮,站在其身後的那幾個保鏢,便撲了過來,把我給控制住了。


然後,老道士拿著羅盤,在我店子里尋覓了起來。


「東西就在這裡面。」


老道士指了指手上那指針在左右搖晃的羅盤,打開了角落裡的那個小葯櫃,從裡面拿出了一個髒兮兮的布娃娃。


布娃娃的背上貼著一道符,符上寫著姓名跟生辰八字。


姜婷,戊辰年六月初八卯時二刻生。


戊辰年應該是指的1988年,姜婷應該就是這死去的女人的名字。


「為什麼要害姜婷?」老道士問我。


「我都不認識她,幹嗎要害她?」我有些無語。


「你不說,老道我也算得出來。」老道士說完,還真在那裡掐著手指頭算了起來。


片刻之後,老道士問我是不是去過城東。


陳慕慕家那別墅,就是在城東那一片的。我不知道這老道士是要幹嗎,但還是點了點頭。


老道士繼續在那裡掐著手指頭算,不一會兒,他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著我怒斥道:「為點微薄之財,你竟以命續命,真是夠歹毒啊!」


「什麼以命續命?我是去城東救了一個人,但絕對沒害命。」我說。


「一命換一命,這是天道,天道不可違。既然你強行救了一人,為避天譴,必然就會害一人之性命,這叫偷梁換柱,瞞天過海。要不然,貼著姜婷生辰八字的布娃娃怎麼會藏在你這藥店里?」老道士這髒水潑得,那是頭頭有道,句句有理,讓我無可辯駁。


姜先生拿過了布娃娃,很仔細地看了一陣,然後說那布娃娃是姜婷八歲生日的時候,他買給她的。前幾年搬家的時候,被扔進了垃圾桶。


那個老道士姓甄,姜先生稱呼他為甄道長。


甄道長接過了姜先生的話,說干我這種下作勾當的人,都是會提前準備的,那布娃娃肯定是當時我從垃圾桶里撿的。我不僅撿了那布娃娃,還悄悄去搞清楚了姜婷的生辰八字。這樣,在需要用的時候,我隨時可以拿出來。因為,以命換命這事,不是誰跟誰都可以換,得生辰八字配得上才行。


說完這通屁話之後,甄道長繼續在那裡分析了起來。他說「姜」五行屬木,木生火,既然是以命換命,我必然是把姜婷的命換給了一個五行屬火的人。


在推演一番之後,他斬釘截鐵地說,我定是去城東救了一個姓陳的人。


對於五行之術,我也涉獵過一些。陳姓,確實五行屬火。


不過,以命換命這種有違天道的事,我們夏家人絕不會做。不傳邪術,不學邪術,不用邪術,這是我們夏家的家規。所以,爺爺根本就沒有傳授過我以命換命那方面的本事,至於他會不會,我也不知道。


「喲!好熱鬧啊!你們幾位,是組隊前來照顧我生意的嗎?」薛姐來了,一看到她出現,我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


「這事跟你沒有關係,還請你不要插手。」聽甄道長這語氣,他應該認識薛姐。


「沒關係?」薛姐呵呵地笑了兩聲,說:「剛才你們說的事兒,我也都聽到了。我孩子他爹有什麼本事,我心裡是清楚的。以命換命那可是逆天的本事,就他這小樣兒,能有?」


「你說什麼?他是你孩子的爹?」甄道長一臉不敢相信地問。


「不可以嗎?」薛姐款款地走了過來,在我臉上輕輕地嘬了一口,說:「冤有頭債有主,要姜婷的命真是我男人害的,你們就算拿他抵命,我也無話可說。但就憑這麼明顯的栽贓陷害得來的證據,就要動我男人,薛姐我不會答應。」


甄道長把嘴湊到姜先生耳朵邊上,嘀咕了幾句,姜先生皺了皺眉頭,手一揮,那幾個控制著我的保鏢,便把我的雙手給鬆開了。


姜先生他們走了,姜婷的屍體和那貼著生辰八字的布娃娃,也給一併帶走了。


「你什麼意思?幹嗎說我是你孩子他爹?」我問薛姐。


「姐姐我救了你,你還問我什麼意思,有你這麼沒良心的嗎?」薛姐很生氣地瞪了我一眼,說:「你知道姜先生是個什麼背景嗎?他們姜家,在市裡可是通天的關係。若他們真的認準姜婷是你害死的,可以隨時隨地,無聲無息,以上百種方式結果你的小命。」


「姜家的人又不傻,這麼明顯的栽贓陷害他們能看不出來嗎?」我問。


「他們是不傻,但你知不知道,你幫的那陳家,是他們姜家的死對頭。不管你信不信,姜家的人從來都是很任性的。害你一條小命,在他們看來,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輕鬆。先別說那甄道長已經把姜婷的橫死扯到了你身上,單憑你救了陳凡這一條,他們姜家就饒不了你。陳家就只有陳凡一個兒子,他要是死了,陳家可就算是斷後了。對於姜家來說,陳家斷後,那可是天大的好事。而你,卻壞了他們的好事。」


「陳凡那事,會不會跟姜家有關係?」我問。


薛姐白了我一眼,有些生氣地說:「你爺爺叮囑你別接生單,就是因為你沒什麼社會經驗,怕你被扯進這些擺不平的紛爭之中。陳家和姜家的事,不是你我參合得了的。你去陳家之前我就跟你說過,第一次可以推脫說是無知,是初犯,可以饒恕,但你非要去第二次。你知道去第二次對於姜家來說代表著什麼嗎?代表著你這是要公然幫陳家,跟他們作對?」


「像你這麼說,我至少是幫了陳家的,陳家總會幫我吧?」我問。


「你要不要這麼天真啊?陳家會幫你?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在陳家眼裡屁都不是,要不然那陳慕慕會在找你幫忙的時候什麼都不跟你說嗎?」


薛姐這番話,無疑讓我掉入了冰窖。陳家的人找我,只是想讓我幫他們救陳凡,至於情分,全都是用錢了清了的。


就連她哥是怎麼出的事,陳慕慕都不肯跟我說。我還奢想在姜家找我麻煩的時候,陳家出手幫我,這簡直太傻太天真了。


現在藥店里就只有我跟薛姐,我以為她會提讓我幫她造孩子的要求,但她卻一個字都沒說。好奇的我問了她一句,她說我現在惹大禍了,不想跟我扯上關係。所以懷孩子的事,暫時不找我了。


薛姐走了,把我一個人留在了店子里。


大概是因為陳凡那邊沒問題了,陳慕慕沒有再聯繫我。姜先生那邊,暫時也沒有找我的麻煩。


接下來的幾天,我是在忐忑不安之中度過的。


那天早上,我剛打開店門,薛姐便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她跟我說,白老太爺病了,市裡各大醫院的專家都沒辦法,問我想不想接。


白老太爺是白家的一家之主,雖說已經七十好幾了,但在這次生病之前,身子骨還是很硬朗的。白家在市裡的影響力不亞於姜家,要我能治好白老太爺的病,說不定就能跟白家攀上關係。如此,姜家在動我的時候,自然得斟酌斟酌。


薛姐給了我一個手機號碼,說是白老太爺的孫女白佳琪的。


我照著號碼撥了過去,白佳琪把地址告訴了我,叫我自己打車過去。


白老太爺的家在城郊,是一處農家小院,從外表上看很普通,但一走進去,那精緻而又典雅的裝潢便會告訴你,這小院的主人,身份絕非一般。


上半身穿著T恤,下半身穿著牛仔褲,扎著馬尾辮的白佳琪帶著我上了二樓。


房間里,除了躺在床上,已經奄奄一息的白老太爺,還有一個看著像是個老中醫一樣的老者。


從氣質上看,這老者肯定是有些本事的。要沒本事,白家人也不可能把他請來給白老太爺看病。


老者被稱為趙教授,據白佳琪說,他是附一院退了休的專家。


附一院?退休專家?趙教授?


這人爺爺以前跟我提過,這趙教授在中醫方面的造詣,那可是相當深的。我爺爺當年,還特地登門去請教過他一些藥理方面的問題。


自從退休之後,趙教授便隱居了。爺爺跟我說,市裡的某位大員病了,想請趙教授去看看,他直接就拒絕了。這事到底是真是假我不清楚,因為我爺爺那人,有時候喜歡吹吹牛逼。但是,能讓我爺爺信服的人,本事絕對不小。


我爺爺都服這趙教授,我還是我爺爺不成器的徒弟。現在趙教授親自在給白老太爺看病,我要是插手,那豈不成了在關公面前耍大刀,自找沒趣兒嗎?


趙教授號了號白老太爺的脈,又揭開其的衣領看了看,接著搖了搖頭,說屍斑已現,回天乏力。


在趙教授揭開衣領的時候,我也看到了白老太爺脖子上的屍斑。那屍斑是暗紅色的,呈雲霧狀。


屍斑這玩意兒,一般在人死後兩到四個小時才會出現。白老太爺還沒斷氣,但卻出現了屍斑,這確實有些詭異。


詭異歸詭異,但並不是完全無法解釋。


「此屍斑呈雲霧狀,並不是塊狀,且其色還未由紅變紫,應該還有一線生機。」


見白佳琪在聽到趙教授那話之後,眼睛一下子就紅了。不忍她傷心的我,只能硬著頭皮來了一句。


白佳琪的臉上划過了一絲驚喜,就像是在絕望中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趙教授則用那精彩得讓人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眼神看向了我,問:「生機在哪兒?」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在不知道我即將用的那招能不能行的情況下,我胡扯了一句犢子,然後拿出了銀針。


我讓白佳琪幫我一起,把白老太爺翻了個面,然後用揚刺之法,在他後頭骨正下方,斜方肌外側凹處的天柱穴施了針。


銀針一入,白老太爺脖子上那呈雲霧狀的屍斑便開始慢慢變淡。


趙教授一看,立馬就朝著我投來了那信服的眼神,然後像小孩子一樣問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說白老太爺因為病重,長時間卧床,極易造成肩周血液不暢。他剛才出現的那屍斑,並不是真正的屍斑,而是血液循環受阻造成的假屍斑。


於天柱穴施針,可強通血液。


血不通則氣不順,氣不順則疾難除。


要想讓白老太爺血液暢通,除了剛才施的針之外,還得配副葯煎服才行。


我寫了一個活血化瘀的方子給白佳琪,藥方里是川穹、薑黃、紅花等比較常見的藥材,讓她去配了,用井水或河水生煎,一日給白老太爺服三次。


中醫講究的是個望聞問切,我們由人也算是中醫這棵大樹里的一根小分枝,所以在斷症救人的時候,也是需要做這幾步的。


這又沒問,又沒切的,白老太爺的病因,我自然無法確定。需要我們由人出手的病,在問這方面,最好問患者本人。因為,撞鬼這種事,身邊的人不可能比本人更清楚。


白老太爺身上的屍斑雖然已經開始消散了,但他並沒有醒來。因此,我現在只能等。等他血液通了,氣順了,意識清醒了,能說話了,我才能進行下一步。


在我跟白佳琪交待熬藥的細節的時候,趙教授一直抱著我那小藥箱在看,就像是抱著一個什麼寶貝似的。


「夏二爺的,這藥箱是夏二爺的!」趙教授突然像個孩子一樣,在那裡歡呼了起來。


「這是我爺爺傳給我的,以前聽他提起過你,說你特厲害,還向你請教過不少藥理方面的問題呢!」我說。


「你是夏二爺的孫子?他老人家現在還好吧?」趙教授有些激動,抓住我的手,狠狠地握了握。


我爺爺的年紀,跟這趙教授差不多,他居然稱我爺爺為老人家,這讓我有些哭笑不得。


「你老人家放心,他老人家的身子骨挺好的。」我打趣了一句。


「你這身本事是你爺爺教的吧?我也跟著他學過一段時間,要不我就托個大,叫你一聲師弟?」趙教授唯唯諾諾地說,就好像叫我一聲師弟,讓我吃了多大的虧,我不幹似的。


「你這太抬舉我了,你跟我爺爺是一輩的,我該叫你趙爺爺。」我趕緊接過了話。


爺爺從小就教導我,輩分很重要,一定不能亂。趙教授叫我師弟,絕對是亂了輩分,爺爺要知道了,肯定得打死我。


「論年齡,你是該叫我趙爺爺。但論醫術,我就算叫你一聲師哥都不為過。再說,我是十五年前拜你爺爺為師的,雖然他不認我這個徒弟,但我反正是把他當成了師父的。至於你,都二十好幾了吧?你爺爺收你為徒那至少也有二十多年了。你比我先入門,我叫你師弟,都已經是大不敬了,哪裡還敢讓你叫我趙爺爺啊?」趙教授一臉認真地說。


「你老人家就別逗我了,爺爺是在我十八歲成年之後才開始教我這方面的本事的。我才學了幾年,要論入門的時間,再怎麼都比你晚啊!」我說。


「這樣最好,我叫你師弟,也就不用叫得那麼心虛了。」


都說老小孩,老小孩,這趙教授,還真是個老小孩。跟他這種老小孩,你要是認真,那就輸了。


趙教授可是連市裡的大員都敢不給面子的人,他叫我師弟,至少是想主動跟我拉拉關係。我這無意中惹了姜家,捅了馬蜂窩的人,自然是朋友越多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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