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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心務當力求主靜——曾國藩

修心務當力求主靜——曾國藩



靜坐:「每日不拘何時,靜坐四刻,體念來複之仁心,正位凝命,如鼎之鎮。」

心定工夫:「靜字全無功夫,欲心之凝定,得乎」


和居敬一樣,主靜工夫也被曾國藩視為課心課身之法。不過,相較於前者,對症下藥的意味更濃,也更直接。曾國藩坦言,內心「素有忿恨不顧之習,偏於剛惡,自究所病只是好動不好靜」。外物滋擾,思緒起伏即心動。心好動特指思慮頻頻且不由自主,似被強力驅使,無法掙脫。好動即妄動,妄動則心無定向,屬修心之患。


曾國藩修心之初,飽受好動輕靜,心無定向之苦。朱熹曾說:「心不定則內必紛擾。」對妄動之心做了描述。曾國藩潛心體驗朱子語,悟得紛擾有二:一是「心不定,不能用功」。遇事專註,心、事合一,自是理想的修心狀態。反之,遇事徘徊,遲疑難斷,令此心不能施功於事。心、事兩分,勉強行之,己心反受其累。二是「心不甚堅定,不能不怠荒散漫」。無所事,己心本應存而不放、定而勿動。然而,愈是閑時,此心愈發忙亂,懸而不降,久之,致使怠倦、荒蕪、渙散、漫然纏繞於心,害心非淺。簡而言之。應事時,心不定,事難成;無事時,心不定,心難養。


有鑒於此,曾國藩求教於理學師友。唐鑒直言:「最是『靜』字功夫要緊。」並以程顥、王陽明為例,指出先賢之所以能做到不動心,全賴靜字有功夫。「以靜制動」是習理學者修心常用之法。朱熹明確表示:「靜,謂心不妄動。」「靜則定得來久,物不能撓。」視靜為戒動求定的良藥。經師友點撥,曾國藩反觀自省,又參悟朱子語,愈久愈明。他說:「靜字全無功夫,欲心之凝定,得乎?」言外之意,好動不如好靜,心定與否完全取決主靜二字。大體而論,曾國藩以靜修心經歷以下兩個階段:

首先,平日修心「務當力求主靜」。為求靜字工夫篤實,曾國藩效仿理學師友將靜坐納入修身日課,規定「每日不拘何時,靜坐四刻,體念來複之仁心,正位凝命,如鼎之鎮」。同時,又通過日記的方式提醒自己:「靜坐工夫,須是習熟,不勉強苦習,更說甚?」靜坐被曾國藩嚴格遵行兩年後,初見成效。為此,他還特作《主靜箴》:「後有毒蛇,前有猛虎。神定不懾,誰敢余侮」蛇、虎不懼,只因心定如磐石。專意靜攝,以歸於靜,外患又豈能奈何?無疑,字裡行間所流露出的正是以靜制動。


其次,漸體會出「靜字是好氣象」。曾國藩追求主靜以修心,執意根除好動不好靜之頑疾,故對心之動靜探討頗深。修心日久,既留意動、靜之分,又關注動、靜之合。關於前者,他悟出:「心動則神疲,靜則神裕。」(心)靜則生明,動則多咎,自然之理也。一言以蔽之,動不如靜,主靜養心。關於後者,曾國藩於極靜中探尋動的萌芽,揭示動、靜並非絕然對立。他說:「心到靜極時,??逗出一點生意來,如冬至一陽初動時。」「驗之此心,有所謂一陽初動,萬物資始者,庶可謂之靜極,可謂之未發之中,寂然不動之體也。」靜極為至靜之境,心之本體即在此境之中。心靜中蘊藏動之生意,可見動靜合於此心。曾國藩堅持焚香靜坐,「務求息息靜極,使此生意不息」,正是此意。 曾國藩沿襲理學前賢修心之法,「習靜以涵養此心」,從好動輕靜到好靜輕動,再到動靜皆宜,成效斐然。心靜時氣定神閑,不受外物絲毫襲擾;心靜時洞悉萬物,不受外界絲毫蒙蔽。心靜則理易明,神明超然,獨立於萬物之表;心靜則無私著,襟懷坦蕩,暢遊於天地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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