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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腫瘤醫生,三年前患了「膽囊癌」

我是一名腫瘤醫生,三年前患了「膽囊癌」



這是斗瘤(antica-hero)第一次用患者「某某」來代替真名。患者的女兒和斗瘤在北京見面聊了具體的情況:媽媽退休後在北京一家醫院發揮餘熱,女兒擔心使用真名,會影響到媽媽的工作。為了不給他人的生活帶來困擾,斗瘤最終同意了。圖片是患者早年的照片,經其女兒同意刊登。

我曾是山西大同一家三甲醫院的婦產科主任,主攻惡性腫瘤的治療,從醫三十年來,我做過上千台手術。我的患者中有十幾歲的豆蔻少女,有三十多歲的風華少婦,也有年逾古稀的老嫗,她們分布於社會各個階層,從事著各行各業的工作,她們閱歷不同,性格各異,然而,當癌症突然降臨時,無一例外感到恐懼和孤獨。


有一天,我也突然變成了一名癌症患者,我也親歷所有癌症病人經歷的一切:肉體上的苦痛,精神上的折磨,經濟上的壓力。


身份的轉化,也讓我更深刻的理解了尖銳的醫患關係。


到2016年10月,我就滿「三歲」了,我給自己起了一個網名——康康,希望自己永遠這麼健康下去。


癌症改變了我。我曾是風風火火的急脾氣,走路生風,語速極快,工作幾乎佔據了我全部的時間和精力。現在我的生活節奏慢了下來,性格也平和了。


2013年10月8日,癌症從天而降。那天我帶著父母去醫院體檢,B超醫生是我的老同學,她一邊用探頭在我母親的腹部掃著,一邊向我抱怨工作太過繁忙。她拍拍母親的肩膀,「阿姨,您身體不錯,沒什麼毛病。」


看她不忙,我也順帶檢查了一下。我有膽結石十幾年了,時斷時續地痛,痛的時候吃點葯,不痛了就懶得管了,平日工作太忙,已經兩年沒做過全面體檢了。


我很放鬆地躺在超聲床上,隨意聊著天。當探頭觸到我的膽囊時,老同學的眉頭一下皺起來了,「膽囊里有一個三厘米的實性包塊,有血流信號,不太好啊,趕緊手術吧。」

我有點恍惚,父母在身邊又不敢深問,「性質能確定嗎?」老同學含糊其辭,「不管怎麼樣,趕緊手術吧。」


畢竟只是B超的單項診斷,我還抱有一絲幻想。回到單位,我沒有和任何人提及我的病情,照常上班依舊手術,但已經開始聯繫北京的301 醫院,等待床位,準備手術。



等了半個月,終於排到了床位,我趕緊收拾東西,連夜奔赴北京。入院後我又做了一系列相關檢查,核磁、CT、腫瘤標記物……結果都指向惡性腫瘤。


畢竟沒有病理的最終標準,我還抱有一絲幻想,很可能是誤診,或者也只是原位癌呢。

女兒請了長假,扔下年幼的孩子,每天都來醫院陪我,看她紅腫的眼睛和「擠出」的笑容,我能想像得到交待病情時醫生和她說了什麼。


之前,我也無數次地給病人做過術前談話,所有可能的風險都要一一告知,哪怕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都不能忽略——畢竟沒開腹前裡面的情況誰都不能確定,日益緊張的醫患關係也讓醫生們不得不小心翼翼,保護自己。


每次談到手術風險,家屬們就不再淡定了:有些能客觀冷靜地簽名,有些掏出錢來使勁往我口袋塞,有些立刻「嚎啕大哭「情緒完全失控,還有些下跪磕頭求醫生救命……


醫生不能拍著胸脯向患者承諾手術一定會百分之百成功,但是一定會盡全力的。然而,有些事真的不是醫生能左右的,我們治病卻不能治命。

現在,我成了一名患者,手術前我很清楚自己的病情。所以,術前談話並沒有迴避我。女兒緊緊地抓著我的手,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拿著筆的手不停地顫抖著,根本無法簽下自己的名字。



2013年10月16日,是我手術的日子。女兒特意穿了一件大紅毛衣,還把她的玉如意掛在我脖子上——這個如意是我在她生病的時候送給她的,她用這種方式為我打氣鼓勁兒。


我告訴女兒,無論什麼情況都要如實告訴我。我是醫生,我有勇氣面對自己的疾病,也有能力參與決定自己的治療方案。


家人送我到電梯口,我突然覺得恐懼。我不捨得放開女兒的手,我怕這是一扇生死之門。很快,護士就將我推到了手術室,而這段路在我看來卻是那麼冰冷而漫長。


我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醫生、護士在我身邊來來往往,備皮、插尿管、插胃管……當胃管從喉嚨插進去,又干又痛。我就這麼躺著,雖然醫生態操作極其輕柔小心,但我仍感到恐懼,「我為魚肉」,毫無尊嚴


醫生和護士談笑風生地聊著天,我卻有一種從未體會過的孤獨感和恐懼感。手術室是我工作過三十多年的地方,此時此刻,作為病患的我卻覺得這裡是那麼的陌生,那麼的可怕。


我越來越冷,渾身不自覺地開始顫抖,麻醉師問我,「你還好吧?」然後就把面罩給我戴上了。我睡著了,睡得很香很沉,睡夢中我好像回到了童年的校園,又好像來到了當初上山下鄉的地方。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了。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伴隨著一陣陣劇痛。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腹帶,引流袋。我的幻想沒有了,我成了一名癌症患者。



最痛的三天終於熬過去了,我下地了。剛一著地,我雙膝酸軟無力,跌倒在床上。老伴將我慢慢地扶起來,幾乎是扛著我,完成了我術後的第一次下床。每走一步就一身汗,那種痛只讓人感覺生不如死。


之前,我近乎「殘忍」地要求術後病人儘早下床活動。碰到嬌氣一些的患者,我總是一通大道理:「您遲遲不下床,容易粘連不易於恢復,還容易造成傷口感染,如果再出現下肢靜脈血栓就麻煩了。」


那時我想問題的角度,只關心這台手術成功與否,病人傷口能否順利癒合,以後預後如何,但從來沒有想過病人對肉體痛苦的承受力,以及該如何撫慰他們脆弱的內心。


現在,我才理解患者對醫生的那種信任和依戀,這是一種生命之託。主任來看我時,我抓著他的手,淚水瞬間就下來了——感激,他為我手術,讓我的人生再次有了生的希望;感慨,以前我還在意氣風發地奮戰在手術台上,而今卻變成了一名弱不禁風的癌症患者,人生太過無常;委屈,三十多年兢兢業業的工作,救人無數,正要安享晚年之際卻患此大病,命運竟然如此不公。


醫學之父希波克拉底曾說過醫生有三大法寶:語言、藥物、手術刀。有笑話說醫生「殺人」的三句話,「不好」、「晚了」、「早幹什麼去了」


以前我總覺得這些都離自己很遠遠,現在更深刻的理解了。以前,每當有病患家屬問我預後的時候,我總是告訴他們五年生存率的統計數據。


面對可憐的百分比,家屬悲痛得不能自已。我則表示愛莫能助,很少寬慰勸解。而今,我既想知道自己的預後,又不想聽到那些冰冷的數字。我最想聽到一句,「手術很成功,一切都會好的」,哪怕僅僅是出於安慰。


主任的副手開朗健談,是剛從日本回來的博士,他告訴我他在日本遇到很多膽囊癌患者,十幾年了常人般高質量的生活著。


博士的故事如同強心劑一般,給了我莫大的鼓勵和安慰。雖然我也是醫生,也一直從事惡性腫瘤的治療,但是輪到自己,我還是無法鎮定自若,我還是希望能從醫生那裡獲得鼓勵和安慰。



術後十天,病理報告出來了:膽囊低分化腺癌,穿透膽囊壁全層,脈管有癌栓,淋巴、肝臟無轉移。情況並沒有我料想的那麼好,甚至還有點糟糕。不過,我已經平靜地接受了現實:不再反覆糾結所謂的五年生存率,也不允許自己長時間沉湎於哀痛之中,我只想如何配合醫生,積極進行下一步治療。


生活總是在你絕望的時候再出其不意地給你來個當頭一棒。很不幸,我遇到了肝膽手術比較棘手的併發症之一——膽漏。醫生安慰我,沒關係,很快就能長好的。我也就這麼滿懷信心地等待著,一天、二天;一個月、兩個月……每天都有100至200毫升的引流液流出,絲毫不見減少。我有些失望,醫生也有些沉不住氣,核磁顯示右側肝管完全堵死了,主任懷疑手術縫合的時候誤扎了右肝管。


擺在我面前有兩條路,一是保守地等待,然而膽漏什麼時候能止住誰也不知道;二是再次手術,切除整個右側肝臟。三個月內進行兩次大手術,這對醫生,對我而言都是一種挑戰,最壞的結果就是我可能根本下不了手術台。


術後一個月是化療的最佳時期,我卻因為膽漏已經耽誤了三個月,再拖延下去化療根本沒有意義了,這也將影響到我的預後。我選擇冒險,願意放手一搏,進行第二次手術。


二次手術前進行了最後一次造影檢查,結果還是右側肝管完全堵死了。這時候,女兒也病倒了,每天發著高燒,躺在床上起不來,我想等她身體好些再手術。


然而就在這幾天,膽漏奇蹟般的開始減少了。幾天後,引流量只有十幾毫升了。再做核磁,之前堵死的右肝管竟然神奇地通了,誰也解釋不清到底是什麼原因?總之是皆大歡喜的結果,我避免了二次手術。



身上帶著引流管,幹什麼都不方便,不論去哪兒都能引來異樣的目光。終於,管子拔掉了,可以出院了,真是無「管」一身輕。


住院這段時間,老伴一天二十四小時陪在我身邊,他甚至不放心女兒照顧我。他給我喂水喂葯,扶我上廁所,給我按摩,拉著我的手鼓勵我。晚上只要我稍微咳嗽一聲,他立刻緊張地爬起來問我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


老伴是個普通的公職人員,不苟言笑。我總是嫌他性格沉悶,和他吵吵鬧鬧生活了三十多年。直到現在,我才理解了老來相伴的意思,也才愈發感受到了夫妻之間不離不棄的那份真情。


出院後,親友們陸陸續續去家裡探望。每一次來人,我都淚流不止,我再也不是那個連續十幾個小時站在手術台上不知道疲倦的醫生了,我變成了一名懦夫,虛弱不堪地躺在床上,半倚在沙發上蓋著毛毯,一集集地看電視劇麻痹自己。經常電視開著,我早已神遊四方了。


大家都勸我振作起來,可是我承受的肉體痛苦和精神壓力又有誰能理解?我只能寄希望於時間,希望時間能抹平我的一切傷痛。


這段時間,我的身體恢復得不是很好。發燒幾乎就是家常便飯,每天都虛汗淋淋的,活動僅限於在家裡地上走上兩圈。我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躺著,連多說幾句話都累得慌。老伴變著花樣給我做好吃的,可惜,我既沒有心情,也沒有胃口。



膽囊癌對化療不是很敏感,而且我的手術比較徹底,所以對於術後是否進行預防性化療,醫生們給出的意見不一致。我則選擇了繼續化療——我有年邁的父母,乖巧的女兒,貼心的老伴,我要努力活下來,為了所有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無論治療多麼痛苦我都願意承受


2014年1月16日是我第一次化療的日子,我對化療的痛苦早有心理準備。我提前剪掉了頭髮,買好了假髮,準備迎接下一輪的戰鬥。

我是一名腫瘤醫生,三年前患了「膽囊癌」



化療是在中國醫學科學院腫瘤醫院進行的。醫生看我之前的身體素質還行,給我制定了極強的化療方案——吉西他濱、奧沙利鉑、卡陪他濱三葯聯合,十二個療程。


兩瓶看似平常的液體輸入體內,感覺還好。回到家裡後,各種不舒服的癥狀就出現了,我渾身酸軟,躺在床上動彈不得,每個骨頭縫裡好像有萬隻螞蟻咬噬一樣,痛不可言。然後就是冷,好像瞬間掉到了冰窟窿里一樣,寒冷徹骨,接著高燒。幾天之後,待那些藥物慢慢代謝掉大半之後,我的身體才慢慢恢復一些。可是三個星期後,第二個療程又開始了。


那段時間,我掰著指頭算日子,只盼著化療儘快結束。終於,我挺過了十二個療程的靜脈化療,後面又口服了八個療程的卡陪他濱,歷時整整一年。這期間,我經歷了各種化療的不良反應:發燒、關節痛、神經炎、血小板低、打白介素後的周身不適、血尿、尿蛋白四個加號……終於,這一切都結束了,2014年8月22日,老太婆我挺過來了



女兒小的時候,我和老伴分居兩地,對她照顧不多。遇到我值班的時候,我就把女兒帶到值班室,經常半夜我做手術走了,快天亮的時候才回來。女兒早就醒了,一個人躲在被窩裡因為害怕而哭泣。


女兒上大學後就離開了家,我更是把所有的時間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去了,經常留老伴一個人在家。他自己懶得做飯,經常吃一頓不吃一頓,或者在外面胡亂吃碗面了事。有時候他會抱怨我無暇顧家,我總是一臉不耐煩,還責怪他不理解我。


這場大病之後,我懂得了家才是一個人的避風港灣,之前我對家人虧欠太多了。現在,逛菜市場成了我最大的愛好,我學會了如何辨別魚是不是新鮮,我知道什麼樣的西瓜沙甜,我也學會了很多菜品的做法。女兒一回到家就可以吃到現成的飯菜了,她經常摟著我的脖子說,「媽媽,我現在真幸福啊。」


在我確診一周年的時候,我們全家去了一趟大連。這是我病後第一次出遠門,雖然有些疲憊,但更多的是開心快樂。站在海邊,看著海浪滾滾,我思緒萬分。如果不是癌症,現在的我一定仍然工作在第一線,手術和病人仍然佔據著我的全部生活,我像一隻上了發條的陀螺,一個勁兒地旋轉著,卻不知道為了什麼,也不會考慮將轉向何處。


突如其來的疾病打亂了我原來的生活節奏,給了我時間思考生命,沉澱人生。我找到了工作之外的樂趣,我全心全意地做起了好妻子好媽媽。



三十多年的從醫生涯我問心無愧,我覺得自己是個善良的醫生,我很少拒絕患者加號的要求,寧可不吃午飯也要看完所有的病人,不願意讓病人等到下午。我認為自己算得上是一個敬業的醫生,三十多年來,我很少在家完完整整休息過一天,只要有手術病人,第二天我一定去查房,哪怕是除夕。我自詡是一個有責任心的醫生,我經手的所有病人從入院的查體到出院後的回訪,我都親力親為,我記不得多少次打電話喊回體檢報告有問題而本人毫不在意的腫瘤患者。


而今,站在一個患者的角度上思考我的職業生涯,我似乎可以做得更多更好。雖然我對病人盡到了百分之百的責任,但是我眼中看到的是他們的病,而很少關注他們的內心世界。我在乎手術範圍是否夠,淋巴是否剔除到位,是否出現併發症,但是很少設身處地考慮過病人的感受和他們的情緒。


身體的傷痛肉眼看得見,我們可以及時處理。而患者內心的痛苦和悲傷,我們因為看不到所以忽略,因為不影響對技術的評判,所以我們漠視。對於患者而言,醫生鼓勵安慰的作用是任何親人,朋友,甚至心理醫生都不能企及的,也許醫生短短几句的鼓勵就能成為患者做完整個治療的支撐。


現在我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體重、精力、精神都與術前沒什麼差別了。雖然抗癌道路漫長而艱辛,但是我有信心和它抗爭到底。


未來的日子裡,我還要在父母面前盡兒女之孝,還要陪著老伴遊歷世界,還要幫著女兒撫養外孫。當然,我更想要重返手術台,我會微笑著告訴即將手術的病人,「別怕,我也是一名癌症患者,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當過患者之後,我一定會是一名另一種評判標準下的好醫生的。


抗癌經驗


作為一名「過來人」,在三年的抗癌過程中,我總結出一些經驗教訓,希望能對大家有所幫助:


首先,一定要定期體檢。我一直覺得自己身體不錯,從不參加單位的體檢,結果錯過了腫瘤發現的最佳時期。其實,只要定期體檢,大部分腫瘤都是可以做到早發現,早治療的,而且預後是很不錯的。


其次,身體出現不適要及時就診。確診的半年前,我的身體已經出現了很多異樣,比如乏力,體重驟減,後背疼痛,上腹部脹滿不適.……這些癥狀時斷時續,如果我能早點重視這些蛛絲馬跡,那麼腫瘤分期也一定會比現在早不少。


第三,患癌後保持好的心態。癌症降臨,每個人都會有一個適應期,因人而異,或長或短。悲傷、痛苦、恐懼,這些負面情緒是人之常情。但是不要讓自己長時間沉湎於此,難以自拔。這三年里,我見了太多一聽到癌症就徹底垮掉了的病友。精神不是萬能的,但沒有精神是萬萬不能的。


第四,家屬要保持冷靜客觀。手術、放療、化療仍是公認的治療癌症的三板斧,但私下裡還有許多種尚不確切的療法,甚至還有很多「神醫」、「神葯」。對此,家屬一定要保持清醒冷靜的頭腦,切不可有病亂投醫,亂了陣腳,浪費錢財不說,更可能耽誤患者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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