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真」的巴西,大人物的髮型
不「認真」的巴西
巴西警察街頭執勤。
里約奧運開幕式給觀眾帶來某種程度的驚喜,但巴西本身仍有不可迴避的問題。
薩曼莎皮爾遜發表在《金融時報》的文章,提到了巴西的「混血情結」:這不是一個「認真」的國度,並剖析了巴西在恐怖主義面前的表現。
本拉登的面具在狂歡節上大受歡迎——證明對這個外表上和平主義的國度來說,伊斯蘭恐怖主義的概念仍然十分陌生。在本月奧運會前發起的收網行動,是巴西根據新的反恐法採取的首次反恐行動。大面積的腐敗和違規現象令巴西人什麼都不信。近期的政治危機進一步侵蝕了他們對體制的信任。有人暗示,聯邦警察炮製這場收網行動,以便蓋過巴西情報局(ABIN)的風頭。其他人則相信他們虛構了整個情節。
上月,巴西警方逮捕了12名涉嫌策劃在奧運會期間發動恐怖襲擊的男子。對此,這個拉美國家以它唯一知道的方式做出反應:在Twitter網站上編段子。一名學生打趣道:「天哪,就連巴西的恐怖分子都這麼懶!」藉此取笑該團伙從未當面會晤,而是通過WhatsApp應用相互聯繫。
其他人則嘲笑他們「太業餘」。根據巴西司法部長亞歷山大德莫賴斯的說法,嫌疑人參加了一個網上的ISIS入會儀式,討論過參加武術方面的課程,並試圖通過互聯網從巴拉圭購買一支AK-47突擊步槍。
圍繞這次行動對巴西當局的嘲笑則令人擔憂。專門研究巴西警方的聖保羅圖利奧瓦爾加斯基金會(Getulio Vargas Foundation)研究人員拉斐爾阿爾卡迪帕尼(Rafael Alcadipani)表示:「整件事並不能自圓其說——如果想弄支步槍,在巴西只要3000雷亞爾(合918美元)就可以租一支。」他說,這次行動是巴西政府自導自演的一場媒體秀,以便向全球展示巴西認真對待恐怖主義威脅。
還有博客文章表示,里約熱內盧根本不值得發動襲擊。在一個在Facebook網站上病毒式傳播的小品中,兩名恐怖分子試圖炸掉該市的救世基督像。兩人在行動中先是丟了行李,接著遭遇了搶劫,然後被堵在路上,最後遭遇貧民窟發生的槍戰,結果只好放棄。該貼最後聲稱:「他們無法確定,毀掉里約熱內盧是恐怖行為還是慈善行為。」
對某些人來說,這個問題體現了巴西的「混血情結」(complexo de vira-lata)。這個表述是作家內爾送羅德里格斯(Nelson Rodrigues)發明的,用來表示被認為是巴西民族基本心理特徵的自卑感。按照這一觀點,巴西不是一個「認真」的國度——在這個例子里,就連恐怖分子都不把巴西當一回事。
不過,就巴西人對恐怖主義的淡定態度而言,也許最陰暗的解釋是他們天天面對恐怖和暴力。上周,德莫賴斯在談到奧運會時表示:「我仍然認為國內犯罪是比恐怖主義更令人擔憂的問題。」即使不該把獨狼恐怖分子的活動排除在外,他的話也是有些道理的。過去兩周在里約熱內盧,一級方程式賽車老闆伯尼埃克爾斯通(Bernie Ecclestone)的岳母遭到綁架(後來被警方解救),一群異裝癖襲擊了一個澳大利亞電視攝製組,還有一名紐西蘭柔道冠軍表示他曾被武裝警察綁架和搶劫。
新烏托邦
本周,阿爾及利亞作家卡邁勒·達烏德(Kamel Daoud)在《紐約時報》犀利描述了穆斯林的一個新烏托邦,今天,象徵幸福的死後天堂以一種別開生面的形式再次流行。
在上個齋月期間,一名社論作者在阿爾及利亞的一份伊斯蘭派報紙上寫道,「天堂用歡樂裝飾自己。」緊接著,作者描述了那些等著忠實的信徒死後去享受的美妙、歡樂和喜悅。根據大量描述,人們幻想中的天堂是一個充滿快樂、可以縱情享受性愛和美酒、穿金戴銀的地方。那裡和塵世的生活,和深受經濟衰退、戰爭和血腥獨裁統治之痛的阿拉伯國家所經歷的沮喪截然相反。
《古蘭經》許諾了Firdaus(「paradise」一詞在很久之前的原型,源自波斯語)。千百年來,宗教文獻對其進行了大量的描述。但最近幾年,天堂也成了窮人、失業者和信徒夢想的國度,並且因為某些宗教精英將其作為一種招兵買馬的工具來進行宣傳,它也成為了聖戰主義者的夢想。
這是半個世紀前那種占統治地位的幸福概念,以一種別開生面的形式再次興起。那時,馬格里布和中東地區的國家——通常是通過暴力手段,擺脫了迫使它們經受戰爭、貧窮和痛苦的佔領者,實現去殖民化並由此建國——倡導建立一個以獨立、平等主義、發展、財富創造、公平及和平共處為基礎的未來的願景。
這種烏托邦只在咫尺之遙的願景受到了一些人的追捧,是一個共同的政治夢想。在自己的民眾和外國政府眼裡,這個願景讓那些新政權有了合法性。去殖民化是一個充滿各種改善民生和通過大型基礎設施項目實現現代化的宏偉口號的時代。但因為那些國家威權主義政權的殘暴傾向和阿拉伯世界的左派在政治上的失敗,這個夢想日漸黯淡。
如今,人們必須是穆斯林——不管是根據信仰,文化還是居住地來判斷——才能體會在互聯網和媒體上流傳的這種伊斯蘭世界的新興來世烏托邦的全部影響。它決定著人們的想像、政治言論、咖啡館裡的白日夢和年輕一代的絕望。天堂重新流行起來,成了傳道者、伊瑪目和伊斯蘭派奇幻文學的描述對象,詳細程度令人難以置信。
大人物的髮型:民粹主義配奇葩髮型
模仿特朗普髮型的小屋。
近日,著名學者伊恩·布魯馬(Ian Buruma)在Project Syndicate從特朗普的髮型講到時代的墮落。
唐納德·特朗普的獨特髮型引起了人們的熱烈爭論,那種染過色的用來遮蓋禿頂的蓬鬆側分發更像是一位低端夜總會經理,而不是一位總統候選人。談論這個問題是否真有意義?政治領域的髮型問題或許並不像看上去那樣微不足道。
值得注意的是有多少政治家,尤其是民粹主義右翼政治家,一直堅定地支持異端髮型。義大利前總理西爾維奧·貝盧斯科尼用黑鉛筆來填滿兩片移植髮中間的空餘地帶。荷蘭煽動者威爾德斯將莫扎特式的蓬鬆頭髮染成淡銀灰色。煽動英國退歐的鮑里斯·約翰遜現在當選英國外交大臣,他總是小心翼翼地將稻草色的頭髮永久保持在非常講究的邋遢狀態。這些政治家都得到了對優雅的城市精英充滿憤怒和怨恨的選民們的喜愛。
然後是現代歐洲民粹主義之父,已故的荷蘭政治家皮姆·福圖納的禿頭。但他颳得乾乾淨淨的發亮的禿頂就像主流政治家約翰遜的金色拖把頭或特朗普精心修飾的側分頭一樣引人注目(順便提一句,除貝盧斯科尼外,這些人都是金髮,或者染成金髮;深色頭髮似乎與民粹主義暴徒不那麼相配)。
溫斯頓·丘吉爾在諸多方面是約翰遜的榜樣,即使在他不想抽煙的時候,也永遠不忘叼著一根雪茄。他稀疏的頭髮做不出什麼花樣,但他的穿著打扮肯定與眾不同。即使在戰時,也沒有其他英國政治家穿著丘吉爾那樣帶拉鏈的連衫褲工作服。精心設計的漠然、或故意顯露的古怪,標誌著典型的貴族階級有意打破中產階級沉悶的正確標準。
美國不存在正式的貴族階級。錢的多少決定了地位。特朗普受歡迎的秘訣在於他炫耀自己所謂的巨大財富。他甚至在必要的時候不惜加以吹噓。他仿路易十四豪宅里那把荒謬的金椅子無非是粗俗地模仿貴族的風格。相對低調的荷蘭式福圖納和更加高調的義大利式貝盧斯科尼品味非常類似。以物質為夢想的人們因此對他們倍加崇敬。肯定小人物的夢想是民粹主義成功的關鍵。
最主要的是這些政客與沉悶溫和的主流有很大差別。就連圈內人都必須以圈外人的形象出現,與普通人一道對抗現行的政治體制。怪異的舉止——奇特的上流社會習性、財大氣粗的生活、離譜的笑話、故意表現出的粗魯和瘋狂的髮型——都能在政治上加分。
與共和黨大會「黑暗」、扭曲的夸夸其談相比,民主黨全國大會以穩健、理性的基調取得了很大的成功。總統巴拉克·奧巴馬、副總統喬·拜登和希拉里·柯林頓本人都是尊嚴的典範,與特朗普的誇張舉止和言語攻擊有著很大的不同。然而魅力並不要求在語言、外表或行為舉止方面有任何約束。特朗普越是與眾不同,支持者就越喜歡他。紐約那位聰明的喜劇演員越是嘲笑他,他的粉絲就越會向他的身邊集中。
布魯馬認為,這是這個憤怒的民粹主義時代偉大的墮落。理性爭論和政治樂觀現在可以被視為消極品質,成為自滿精英的典型標籤,不會引起自認為是被嘲笑對象的民眾的關注。理性辯論並沒有讓51.9%的英國選民投票留在歐盟。它同樣可能無法阻止一個無知而且危險的小丑——梳著愚蠢的髮型和其他一切的一切——成為美國總統。(文/季寺)
轉自澎湃新聞:http://www.thepaper.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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