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金母寶船渡高祖

文/庋恥齋

張良在席上坐下，並未見書案之上放有什麼書籍，便起身去書架觀看。這時，房門一響，進來一個人，張良以為是呂澤來了，便轉身相迎。一見進來的人，張良大吃一驚！

諂君不明罪福因，社稷原比萬民輕。

徒慕世外少煩惱，是非根起一本心。

神跡昭顯修建聖母宮

卻說那老婦人對高祖道：「陛下，請下船，已到了。」高祖聞言向船外走去，那長安城已在眼中。當下驚詫不已，贊道：「老夫人竟有如此神通？」忙忙秉拳相拜。老婦人躬身淺淺還了一禮，道：「請陛下、留侯下船罷。」張良恭恭敬敬抱拳，道：「敢請教上仙尊諱？」老婦人道：「吾瑤池金母也。」話音方落，君臣等人再看，已不見了金母蹤跡。眾人不知何時已經站立在了岸上，所乘車輛停在一旁，那隻大船也不知去了哪裡。高祖驚嘆，道：「蜀中自古多神仙！不想西王母亦顯聖跡於斯！」張良稟奏道：「陛下聖德，感動金母親臨，此必是我大漢興旺之兆。如今已到都城，還請陛下速速返宮，以免泄露聖蹤。」高祖道：「誠是！」君臣上了車，由朱雀門而人。悄無聲息進了禁宮，命隨從等眾不可泄露分毫，違令者斬！高祖吩咐妥當，張良便辭駕回府去了。

有瑤池金母降臨宮中，與朕宣講無為清虛、治國富民之道，朕大受裨益。（資料圖）

翌日，高祖登殿，群臣參拜問安，高祖只說齋期已滿，接下便與群臣商議國事。處理奏章已畢，高祖道：「此番朕齋戒四十九日，感動上蒼，有瑤池金母降臨宮中，與朕宣講無為清虛、治國富民之道，朕大受裨益。為感神恩，朕欲在長安選吉地建聖母宮奉祀金母，眾卿家可有良策？」張良出班道：「臣啟奏陛下！神仙皆行虛無自然之道，儉欲去奢，非圖豪華宮室而居者。然凡夫有念，仙人有感。建祠祭禱，以弘正教，亦是陛下恩典。以無為之教開民智，束人心，使天下萬民皈奉聖真，知感天恩，此陛下之洪恩也。臣薦一人，必能完成此事。」高祖道：「愛卿所薦何人？」張良道：「太傅叔孫通頗通古禮，亦知時變。昔始建長樂宮，叔孫太傅已彰其能。」高祖准奏，命叔孫通主持聖母宮修建之事。叔孫通領命去了。

漢九年十月庚辰，聖母宮落成，高祖御駕親往拈香，見宮殿樸實無華，，聖像莊嚴肅穆，心中喜悅，當下賜叔孫通黃金百鎰，絹百匹。又命聖母宮任天下萬民朝拜，以弘清靜無為之道。自此，聖母宮香火鼎盛，朝覲之人若潮。

昭示天下大漢崇尚無為之治

高祖拜罷聖母宮，起駕還朝。進了長樂宮，眾臣朝覲。丞相蕭何出班，秉笏奏道：「啟稟陛下，臣受命營建未央宮，歷一年九月而成。如今宮室已就，請陛下移駕一觀。」高祖准奏，命內侍請來呂后，同領諸大臣離了長樂宮，往未央宮而去。高祖等人到了未央宮，只見殿宇巍峨，勢依龍首山之形而建。立有東闕、北闕、武庫、太倉，甚是壯偉。四周高牆圍繞，飛檐高拱。高祖攜眾臣由司馬門而人，放眼看去，前殿、宣室殿、溫室殿、清涼殿、麒麟殿、金華殿、承明殿……錯落有致，富麗堂皇。穿過白虎殿，繞右即到御花園。園內有山丘六座，水池七處，蒼松翠柏不計其數，更有各種珍稀花卉，奇異鳥獸。眾臣子都在讚歎，而高祖卻鬱郁不歡，心有不悅，喚過蕭何道：「而今天下戰亂始平，百姓連年受戰事之苦，尚未盡復生息，如此奢華之宮室豈非奢靡？勞萬民之力，耗國家膏脂，丞相罪莫大焉！」蕭何正待答言，旁邊張良拱手稟奏，道：「陛下，承相之功至偉也！天子者，四海為之家，萬民為之臣。宮室富麗，殿宇巍峨，方顯天子之尊、皇室之貴。四夷臣服，八方來歸。宮殿不宏偉，不能顯陛下之尊、天子威儀。」

高祖便親自誦讀《道德經》，昭示天下大漢崇尚無為之治。（資料圖）

神秘之人

高祖聞言，低頭沉思。呂后在一旁頜首，道：「陛下，少傅之言甚是。丞相之意亦是彰顯天子之威，為我大漢社稷為念，何罪之有？」高祖轉嗔為喜，賜蕭何金玉百鎰，擺駕回了長樂宮。高祖在殿上坐定，眾大臣朝覲畢，高祖宣旨：自下月始，在未央宮朝會。又命畫師繪製黃帝、老子畫像，懸掛於長樂宮。每逢望朔，高祖便親自誦讀《道德經》，昭示天下大漢崇尚無為之治。眾臣高呼：「陛下聖明！』』高祖龍顏大悅，又頒封賞。高祖退朝，張良等人辭了駕，返回自己府邸，服了碧瑤所贈丹藥，便在書房看書。外面有家人報：「老爺，建成侯來人請老爺。」張良忙放下書卷，來到廳堂。一位家臣正坐著喝茶，見張良出來，連忙起身見禮，道：「侯爺請少傅到府上一敘。」張良不知何事，忙打發了家臣，自己換了衣冠，乘丁車往建成侯府中而去。

到了侯府門前，早有建成侯府上家人接著。停好車，扶下張良，引進了府中。繞過門內照壁，建成侯呂澤便上前迎著，也不見禮，拉了張良的手便往後院去。張良不知就裡，只好隨著率澤過正廳，繞過西廂，穿過迴廊，轉了幾個彎，見蜿蜒駝峰牆有一院門。進了院門，便是花園。園中黃葉鋪地，丹楓滿枝。一條小徑，兩側種滿翠竹，竹枝交錯，抬頭竟難見天光。行過小徑，便見一池塘，塘中荷花已經凋謝，許多碩大蓮篷掛在上面壓彎了枝莖。走過池塘小橋，繞過一處山石，空曠處有數間房屋。

張良進了書房，見裡面布置得好不精緻！（資料圖）

呂澤指著一處所在，道：「此處乃在下書房，日間讀書有幾處不甚明白，故唐突請了留侯來。留侯才高八斗，還望賜教。」張良口中謙遜，呂澤推開房門，把張良讓了進去，自己卻不進去。對張良一拱手，道：「請留侯急了，還未安排茶點，書在案上，先煩留侯自覽。某吩咐下人取些茶水點心。」說罷便拉上門去了。

張良進了書房，見裡面布置得好不精緻！博古架上擺滿滿古玩奇珍，書架上儘是前朝竹簡。金絲楠木做的書案，上面擺著一方朱硯，數管毛筆掛在黃花梨筆掛之上，儘是白玉為桿，狐毛為毫，案角放著個檀木盒子，旁邊有青銅鎏金香薰，裡面香已燃盡，尚有餘溫。案旁一個銅盆，裡面燒著木炭，室內一片溫暖。透過窗欞，眼前一片金黃，正是那菊花盛開，悠悠花香，隨風飄入，似有似無，令人心醉。張良在席上坐下，並未見書案之上放有什麼書籍，便起身去書架觀看。這時，房門一響，進來一個人，張良以為是呂澤來了，便轉身相迎。一見進來的人，張良大吃一驚！（編輯：孟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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