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詩和遠方吧!
-01-
前些天,微博熱搜出現了個嚇死人的話題#地球剛剛躲過一劫#。
原來是有一顆小行星差一根頭髮絲(天文角度)的距離就會撞上地球,而在它抵達地球前一天我們才觀測到它,措手不及。
「太可怕了,宇宙真是步步驚心啊」,我一去公司就和同事們說了這事兒。
他們連頭都沒抬起來,繼續耷拉著眼睛看電腦屏幕。
「你們知道嗎,一顆寬度超過1公里的行星撞上地球,就能把人類消滅了」,我繼續說。
終於有人作答:「天要下雨地球要亡,咱這小屁民管不著,要死大家一起死唄。」
地球要亡管不著,熊貓被列出瀕臨滅絕名單也漠不關心,我們究竟在關心些什麼?
關心娛樂圈裡誰結婚誰又離婚了,關心哪裡的房子限購了股票漲了沒,關心一堆堆的數字和一個個觥籌交錯的夜。
我們這些被圈養在城市的動物啊,一不小心就失掉了原本的自然性,忘了生命與自然彼此撕扯又萬物共生,用自以為是的「鐘錶」來掌控日升月落和星宿列張,迷路了沒人再看天空,土地被困在水泥底下,高興了不敢振臂舞蹈.. ...很多人不再敬畏天地,也不關心遠方的遠方有什麼,眼裡只容得進腳下這塊逼仄的小土地。
人生在世三萬天,有些人把一生苟且成了一天,而有些人總是害怕意外比明天的太陽先來臨,為了看看這世界而不顧一切。
-02-
他叫星野道夫,穿梭在阿拉斯加的山脈、冰河和凍原間二十多年,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北極野外攝影師。
他像被神秘的力量召喚一樣,來到了北極。
成千上萬的馴鹿在極地雪原上翻山越嶺地遷徙了幾千、幾萬年,他拍下了流浪蹄印書寫的古老詩歌。
我們睡覺的背景音是車水馬龍,星野道夫能聽到的是冰河擠壓滾落到海中的聲音,還有鯨魚從帳篷底下游過,透過冰面闖進耳朵咕嚕咕嚕的呼吸聲。
在極夜的冰雪世界裡,他跟著愛斯基摩人駕著狗拉的雪橇,在月光下越野滑雪,還有他一生都在追尋的極光,站在自家的陽台上就能望得見。
最讓人動容的大概要數跟著愛斯基摩人捕鯨了。
劃著皮舟追趕鯨魚的人類與被追趕的鯨魚生存在同一條生命的延伸線上,為了「活著」比賽著。
當捕獲到鯨魚,星野道夫聽到遠處傳來古老的愛斯基摩歌謠,有一位老婆婆站在空無一人的冰丘上,對著大海跳舞。
這是自古流傳下來的,獻給鯨魚的感謝之舞。
愛斯基摩人把鯨魚拉上岸,先禱告,再肢解鯨魚。
最後,鯨魚只剩下巨大的下頜骨,所有人聚在一起,將鯨魚的下頜推向大海,齊身高喊:「明年還要回來喔!」。
原來是他們認為,鯨魚的靈魂就藏在下巴中。
愛斯基摩人還保留著動物最原始的自然性,他們敬畏天地,感恩生命輪迴的饋贈。
而大多數時候,自以為身在食物鏈頂端的人類,大約都誤以為我們的食物都是自己加班賺出來的吧。
星野道夫在世界的盡頭流浪了二十幾年,用鏡頭告訴了我們在冰天雪地的遠方世界裡有什麼,那裡是人類誕生以前的地方,那裡還信仰著自然的本源,而這些,是被我們忘記掉的重要的東西。
03-
如果說北極的美是隱忍暗涌的,然後在不經意間讓人的心地動山搖,那非洲的美就是狂野而自由的,色彩濃烈粗狂豪邁,讓人置身天地間,忍不住手舞足蹈歡笑奔跑。
那裡有長頸鹿愛搖頭晃腦,烈性的斑馬過馬路總是低著頭。
成千上萬的動物宿命般地大遷徙,浩浩蕩蕩。
各種各樣讓人掉下巴的樹。
像顆倒插的蔥的猴麵包樹,缺水時在樹榦上打幾個洞,就能飲用樹汁了。
白天一臉正常,但是晚上會發光的照明樹。
當微風吹來,皮蕊在裡面滾動,就會發出"哈!哈!"笑聲的笑樹,和長得美到不可方物的箭筒樹。
還有那藍到極致的天空,金色的夕陽,和壯美到變幻莫測的晚霞。
一路上開著車,會出現各種各樣提示動物即將出沒的路牌。
左邊車窗外可能是日落,漫天紅雲悱惻,右邊車窗望見的可能就是月升,天空懷著靜謐的藍。
左手日落右手月升已經足夠有種天荒地老的奇妙了,而當你翻越過重重沙漠,看到大海跳入你眼前的時候,會覺得自己飛越了大半個地球來這裡,大概就是為了這一眼吧。
因為對非洲嚮往,所以知道了一位叫陳見星的野生動物作家。
他因為熱愛獅子,所以放棄了優渥的外交部工作,跳槽去了「機場像養雞場一樣簡陋」的非洲坦尚尼亞工作,在國家公園每天跟蹤獅群和野生動物,記錄它們的故事和蹤跡,保護它們的棲息地。
在他的書《去坦桑》中,也說了很多關於野生動物有趣的事情。
比如這類長得「四不像」的動物叫角馬,它的頭像牛,身子像馬,蹄像羊,尾巴又像驢。
角馬的一生都在奔跑中度過,它們在奔跑中生長,在奔跑中求偶,在奔跑中交配,在奔跑中分娩。
非洲草原上還有一種動物叫斑鬣狗,能發出11種聲音。
當它們感到恐懼時,會發出像人一樣咯咯的笑聲;當它們像遠處的同伴打招呼時,會發出吹口哨的聲音,可傳5公里;當它們成群結隊進行侵略時,會發出貪婪的打呼嚕的聲音;排隊吃獵物不耐煩時,會發出巨大的牛叫聲。
而關於非洲象,就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象牙上有神經組織,三分之一長在肉里,三分之二暴露在外,被取出象牙的大象,會鮮血淋漓,然後痛苦地死去。
大量象牙走私,長牙象近些年來遭到瘋狂的捕殺,非洲剩下的大象大部分都是短牙基因了。
大象是記憶里很驚人的動物,它們能跋涉幾百公里,找到多年前發現的水源。
因此,它們也很記仇。
單是坦尚尼亞,每年都有近百人因為非洲象的攻擊致死。
大象之殤讓人警醒,身處在食物鏈的頂端,我們人類好像忘記了自己也是來自於大自然中的一種動物,也泯滅了對於其他物種的同理之心。
萬物生而有靈,眾生本是生而平等,是這些世世代代以最古老方式生存的動物們,還在替我們守護著大自然的法則和交替,生生不息。
-04-
年輕的時候總會有一種幻覺,覺得日子還很長很長。
然而,再長的日子都有可能戛然而止,因為你永遠不知道是意外會先來臨,還是明天的太陽會先升起。
前幾年在色達圍觀了一次天葬,講解的佛學院學生說,人的一生都是在接受這個世界的「布施」,所以天葬就是死去後將自己「布施」回給這個世界,靈魂已經升華,身體不過是一堆廢肉而已。
再風華絕代地活著,死去都是一堆廢肉,入世努力,出世總得瀟洒,我想一個人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所遺憾的肯定不會是報表少做了幾張,只會是心中有過一座山一片海一個遠方沒有去過吧。
當你在電腦屏幕前滿臉油光,有人在看著這樣的星空。
當你拽著早餐在追公車時,有人在茫茫海洋追著鯨魚走。
當你窩在沙發里看偶像劇時,有人的心剛被呆萌的企鵝和湛藍的冰川融化過。
人生需要眼前的苟且,我們要努力工作,盡好自己的義務。
但是,人生不能只有眼前的苟且,還要有詩歌和遠方,還要去看星辰和大海。
生命有限,我們究竟還剩下多少時間,既然來到這世界一趟,總要多關心多看看這個世界一點,你只要多跨出一步界限,就能發現更多美好的風景。
走地圖上找不到的路,把車開上峰頂,看雲海翻江倒海,穿草原雪山,幾十年來,路虎探索未知的足跡遍布世界各處,始終為探險者保駕護航。
跨越大江南北,去發現,去好奇,去擁抱陌生、相聚和分離,才能跨越視野的拘限,不讓一年365天變成1天的重複。
只要一直在路上,人就永遠不會老,隨時準備以全新姿態奔赴更廣闊的疆界,一往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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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部出身皇族、流傳兩千年、季羨林盛讚卻鮮有人知的梵文奇書
難道不浪漫是罪名?
有一種修養,叫看透但不說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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