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她班花我學渣,五年後她警察我卧底
2008年,我上高中,有個很漂亮的女同桌,名叫安小衣,我很喜歡她,一直想要追她。
我這個人,成績一般,家境不好,要追她沒戲。
但我不死心,我那時候有個好基友,是個小胖子,小胖子聽說我喜歡安小衣以後,大手一揮說,要追她很簡單,只需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就能搞定。
我按照小胖子說的,上課拿手機在桌子底下看小電影。
小胖子說,安小衣看見了肯定會心癢,讓我趁機下手拿下她。
結果第一次看電影就完蛋了,那天我剛打開手機,畫面上剛閃過字幕,連圖像都還沒看見,安小衣就舉手了。
「老師,李雲非上課看小電影,請你嚴肅處理。」
我們班主任老師一個箭步衝到我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沒收了我的手機,老師不知道是啥電影,播了會兒,手機里就傳出不堪入耳的聲音。
把我們那老師氣得……「滾出去!」
再次見到安小衣是在香城西城區的拘留所里,讓我震驚的是,這天她穿著警察制服,而且下身還是條包臀短裙,前凸後翹的,修長的美腿上穿著薄薄的黑絲襪,一雙黑亮黑亮的十厘米高跟鞋,襯托得她整個人更加美麗非凡。
我一眼就認出她來,穿著打扮更加成熟性感了,我只希望她沒有認出我來,那樣就尷尬了。
「李雲非,你真是可以!」
怕什麼來什麼,她徑直走到我面前,也是一眼就認出來我。
錯愕之後,我嘿嘿一笑,拿出平常弔兒郎當,痞子無賴的語氣,說:「原來是安警官啊,好久不見,還是這麼性感妖嬈。」
她從前最恨別人說她性感,因為有一次她請教我性感是個什麼形容詞?我翻了字典,所謂性感就是引起人那方面想法的感覺。
因此她覺得這是個邪惡的形容詞。
不過這一次她竟然沒有發脾氣,可見她是真的變了,她只是冷笑了一聲,然後說:「你還記得我,還以為你把我忘記了呢。」
「怎麼可能不記得,你可是我的恩人。」
「恩人?」
「拯救我脫離學校這個苦海啊。」
那一次被她舉報後,我直接被勒令退學,後來就沒讀書,成了一個混子。後來就沒跟她見過面,不過從同學口中還是知道,她考上了警校,沒想到這麼快就跟她碰面了,而且我是罪犯,她是警察,這事兒說起來也還真搞笑。
安小衣嘴硬說:「那是你咎由自取。」
她然後說要跟我出去聊,拘留所的警官立馬給了面子。
我就被放了。
到了外面,安小衣悶頭在前面走,我在後面跟著,好一會兒都沒講話,我憋不住了,就開嘲諷說:「厲害啊,張警官說放人就放人,不會才畢業就混上高層了吧。」
「不是我要放你。我也不可能做那種事情,我恨不得把你多關幾個月,在裡面好好反思反思。」她冷冰冰的。
把我肚皮都要氣炸了。
安小衣把我帶到了一輛小轎車旁,讓我上車,她在外面守著,我疑神疑鬼地上車以後,就嚇了一跳,那駕駛位置上坐的一個人,竟然是刑偵處的處長王朝陽,我現在就是個小流氓,見著這樣的人物,自然要被嚇破膽。
我結結巴巴說:「王……王處長好……」
那人不苟言笑:「認識我?」
「香城這塊,哪能不認識你啊?不過……不是,我這只是個小案子,就是在路邊打老虎機,哪能麻煩到你老人家?」
「你這是訛詐,五千以上就是大額訛詐,夠判刑的了。你剛好要人家五千,說說,說說你怎麼想的?。」
「王處長,你看這……這是個誤會……」
我這時候只想要撒開腳丫子跑掉,但對方是處長,我權衡了一下,估計跑不掉,就只能耍嘴皮子了。
沒想到王朝陽接下來的話,讓我更是出了一聲冷汗:「行了,你該知道我是為了什麼案子來找你的吧。」
我呆了一下。
不是訛詐案?
那難道是大案,我可不想卷進什麼糾纏。
就嘿嘿一笑:「王處長,我哪能知道是什麼案子?」
「上個月老東門,發生了一起殺人案,受害者腦袋被人割掉了,現在還沒找到,老東門是趙海的地盤,明白了嗎?」
「殺……殺殺殺人案。」
我一下子就結巴了,我怎麼都沒有想到王朝陽會問我這個案子,市裡各個街道都有老大,老東門的老大叫趙海,也是我現在的大哥,但是對於王朝陽所說的無頭屍案,我卻是一無所知,按道理,如果是真的無頭屍案,那肯定應該鬧得很大,不只是警方,還有記者、報社、網站,現在信息這麼發達,這樣的殺人案,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王朝陽就盯著我,眼珠子慢慢有點紅,他這個級別的人,殺人案也該見了不少了,卻是那副悲痛欲絕的表情,我當時就知道,這案子不是一起普通的殺人案,難道死者和王朝陽是親戚關係?
這時候他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些照片給我看,是無頭屍的照片,在一家普通民宅內,看樣子像是向陽小區。
向陽小區和我家就隔著一條街道。
案發現場十分兇殘,滿地的血,我看完整個人都很不好,任何人看了那照片,都會反胃的。
「王處長,你給我看這個幹嘛,我……我真不知道這案子……你不會是懷疑趙海吧,他……應該也不敢吧?」
趙海,是我的老大,其實也就是因為我住的地方,是他的地盤,我鬧事得先跟他說一聲,所以逢年過節,會跟著一幫小混混一起上門送禮啥的。
不過我和趙海現在關係要好一些了,因為兩個月前的一件事情。
那天我在網吧玩英雄聯盟,趙海就是網吧的老闆,結果有個喝醉酒的人在網吧耍流氓,趙海剛好在,就出手打那人。
那醉漢喝醉了,又是個殺馬特,突然從背後拿出武器攻擊趙海。
喝醉了,沒輕沒重,被他弄到,趙海估計就死了。
我就在旁邊,當時出手就是一招詠春,把那個人的武器給奪了下來。
趙海這才注意到我,後來他去夜總會的時候,帶我也去玩過兩次。
再後來也就沒怎麼聯繫了,所以,其實也不能說明啥。
王朝陽說:「我想讓你當我們的特情。」
我說特情是啥?
「就是卧底。」
一聽說是卧底,我就更加緊張了,緩了好一會兒,我才說:「不至於吧,趙海就是混混頭子,我也只是混混,混混也能當卧底,不都得警校畢業嗎?」
「現在這案子沒那麼簡單,很可能牽扯到一整個犯罪集團,所以我們不能靠警校畢業的警察。」
「不靠警察靠混混啊?」我都覺得好笑。
「你想當的話,可以隨時聯繫。」
「我不想當,王處長,不是……就我這樣,我也當不了啊,我就是當混混也都沒天賦,不過是混日子,怎麼當卧底啊?」
「你是什麼人,我很清楚,初中的時候,你也是學校的混混頭子,高中就開始當乖學生了。我知道這件事,讓你做有些難以接受,不過現在你是最合適的人物,好好考慮考慮,這是聯繫方式。」
他拍拍我肩膀,把名片塞進我襯衣領口的口袋裡,然後替我打開了車門,讓我下車。
我當時心情十分沉重,盯著車,盯著王朝陽,發了好一會兒呆。
下車以後呢,王朝陽就開車走了,那輛車是他的私家車,不怎麼起眼。
安小衣還站在樹蔭下,一身警衣制服,看上去有些憂鬱。
她高跟鞋發出咳咳的聲音,朝我走了過來,雖然警服將上半身包裹得嚴嚴實實,但是那一雙纖細修長的腿,看得我臉色發燙,她可是警察了。
「王處都跟你說了?」安小衣走到了我面前,也是冷冰冰的語氣,好像我欠了她的債似的,明明是她欠我的!
「我才不會去做呢。」
安小衣對這件事好像很上心,在猶豫什麼事情。
我就趁機問:「安小衣,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我想當面問你。你說,那次上課,你跟老師舉報我,你是不是知道我要看什麼電影啊。」
「無聊,你太猥瑣了。」
我聽得心裡不是滋味,這個評價可不好。不過她也算是承認了,她那一次知道我看什麼電影,所以真正的問題來了,我就說:「那天那小電影畫面都還沒出來,你光憑片頭的字幕就知道那是什麼電影,你覺得這是什麼原因啊?」
安小衣卻沒把這當回事兒,「陸飛,你是不是特別恨我,我知道你恨我,不過就算沒有我,你仍然是個小混混,你就是一個沒有志氣的小混混,你覺得,你現在提那件事還有用嗎?」
我十分尷尬,乾笑了兩聲,我說:「安警官,你真是誤會我了,我一點都不很你,我就是想要確認一下,你是不是個老司機啊,看片頭字幕就知道是什麼片子?」
安小衣終於被我說急了,狠狠地踹我屁股,她這個人還是有些暴力的,要不然怎麼能當上警官呢,我趕緊跑。
覺得跟她過招,挺歡樂的,不過,她也沒一直追殺我。
只追了兩步,她就不追了,哎喲慘叫一聲,接下來就蹲下去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直接她捂著腳踝在叫痛,裹著薄薄黑絲的細小腳踝,也看不見是不是拐到了,不過我心裡還是很擔心。
果然是屌絲啊屌絲,不管過去多久,心裡都始終是心疼女神的。
「怎麼啦?腳崴了?你繼續追我啊。」我在她面前蹲下,萬萬沒想到她抓著我手腕,直接反手一扭,然後拿手銬將我拷上了,「你跑啊,繼續跑啊。」
我一陣無語嗎,「喂,安小衣,你至於嗎?你一個堂堂人民警察,用這種手段對付我?喂喂喂,你快給我解開,疼……」
「你還真以為你沒事了?你要不答應王處長的事,那你就是詐騙犯,我還得抓你回拘留所。」
我一聽就急眼了,大喊大叫起來:「喂喂喂,咱們好歹是同學,你問問你那上司王朝陽,他說什麼了嗎?他也沒說什麼,讓我自己考慮,你……你這是公報私仇啊。」
「哼,他是他,我是我。」安小衣冷冰冰地說著。
一點同學舊情都沒有,我心裡十分傷心,看樣子,她對我是沒有半點感情了。
這種情況下,我只能服軟了:「我同意,我同意還不行嗎?安同學,你這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啊,那可是殺人案,兇手可能把我也殺了,我的命就那麼不值錢?」
安小衣猶豫了幾秒鐘,然后冠冕堂皇地跟我說:「人民警察會保證你的安全的。」
就這樣,我同意了當卧底,同意得十分草率,一方面是因為安小衣,另一方面,是因為也確實缺錢用,我當時特別想要給自己買一部蘋果手機,出去裝x。
我只知道危險,卻並不知道,有多危險。
卧底會議在夜總會包房,之前跟趙海來過兩次,叫了許多妹妹陪著,這一次就只有安小衣,不過我覺得,她可比那些妹妹好多了。
三人會議。
王朝陽先拿要簽訂的文件,月薪一萬,弄到情報,破了案子之類的還有獎金,打算把我發展成為長期線人。
另外有一份保密協議,簽完了,才告訴我,死掉的那個無頭屍,是前一名特情,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取代前一個線人。
我聽完手腳冰涼,嚇壞了,我又不傻,自然知道,前一個死成這樣,很可能就是我的榜樣。
王朝陽繼續說:「以後你跟我要盡量少碰面,有什麼事,你告訴小衣就可以了,我的命令也經過她傳給你,小衣是你的上司,她底子很乾凈,就算被犯罪集團查,也沒有問題。」
「想什麼呢?聽清楚沒有?」安小衣對我凶神惡煞的。
我還在想著上一名特情的事情。
王朝陽說:「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們會保證你的安全,上一名特情之所以會遇害,主要還是因為他身上的警察味太濃,你跟他不一樣,你身手比他好,身邊又有靠得住的兄弟,而且,你爹也是混混,查起來,他們不會對你那麼兇殘。」
又聽到我爹的事情,我就很蛋疼,跟王朝陽強調:「我爹他不是混混。」
王朝陽笑了一下,他顯然知道我爹是什麼人。
我並不太孝順,對於老爹也沒什麼感情,不過我爹武功不錯,我的武功全是跟他學的,要不是靠著武功不錯,我早死了。
「小衣,還有什麼問題嗎?」
「有問題,關於這個案子,我現在只是小混混,就算查,我也頂多得到一些混混圈的消息,不過到目前為止,我還有我的兄弟,都沒有聽到任何關於這件事的消息。我怎麼卧底啊。」
王朝陽看了一眼安小衣,安小衣神情有些悲傷,不過她還是很堅強,關於案子的具體情況是他給我介紹的。「我們的前一名特情,你們圈子裡稱呼他是吃人哥。」
「吃……吃人哥……」我驚嘆起來,關於吃人哥的消息,我聽說過,趙海手底下頭號打手,手底下有二三十個小弟,正是我們現在所在的夜總會老大。
這個人聽說吃過人。
「他是特情?」
安小衣說:「他真的吃過人肉,要不然,他也不可能那麼快就接手了這家夜總會。」
「真是因果循環啊。」我搖搖頭不誤感概。
然後發現安小衣一副要吃我的表情,盯著我。
這個妹紙太兇殘了,如果做我老婆就好了,我趕緊笑著解圍:「我是說那幫犯罪分子,一定會落網,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趙海,一定知道事情的內情,而且他現在需要一個人幫他管這個夜總會,我們有消息,他打算扶持你。」
「扶持我!」我嘴巴都張圓了,夜總會頭頭可不是普通人能幹的,這地方什麼達官顯貴的人都可能出現,有時候甚至是市裡的大佬都會出現,不過要保證秩序,就算是市裡的大佬出現,夜總會頭頭也得挺身而出,不能慫。
蛋疼。
如果最後真的事趙海都惹不起的人,夜總會頭頭還得被推出去背鍋。
安小衣說:「現在你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做好這個夜總會頭頭,管好你的兄弟,只要不違法亂紀,我們會給你開綠燈的。」
我說:「那……那就算我當上頭頭了,跟案子又有什麼關係?我怎麼去幫你們找線索啊。」
安小衣一臉嫌棄地說:「你沒腦袋嗎?你那顆頭是幹什麼用的,只會吃飯嗎?我告訴你,李雲非,你如果做不好,我們隨時可以解僱你,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為止,王處,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安小衣發完脾氣就出去了。
剩下我們兩個男人在包房。
我就笑了,「王處長,這就是你的手下?」
王朝陽說:「小衣她最近心情不好,女人嘛,不過你放心,辦案子的時候她是很靠譜的一個人,要不然也不可能讓她來帶你。」
我就呵呵。「王處長,安小衣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她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長得好看,但有毒。」
王朝陽沉默。
我也靜了一會兒,準備走了。
我心裡又突然寒了一下,叫住了王朝陽,一段多年的情緒湧上心頭。「王處長,我爹是什麼人,你是不是很清楚啊?」
「你爹?」
我初中快畢業的時候,我老爹死了,不過他死不死也沒什麼區別,就算不死,我一年也難以見到他兩回。
後來他死了,我去醫院看他的時候,他讓我以後別混了,也別用武功,否則做鬼爺不放過我。
所以我高中就沒混,也沒用武功,我其實並不怕鬼,反倒是希望有鬼,有時候也會希望他回來看看我。
我就是覺得他這人特別神秘,我想親口問問他,他究竟是個什麼人。
王朝陽對我說了:「你爹也是特情,他是警校畢業的,是一名光榮的人民警察。」
聽到這個消息,我不覺得奇怪,人民警察,我也不覺得有多光榮。
只是淡定地點點頭,「其實我早就知道他不是壞人,我記得很小的時候,家裡很窮,有一天飯都吃不上了,只能喝粥,我撿到一百塊錢,他居然讓我還回去,不還,就要揍我,我怕疼,就還回去了,結果差點餓死,光榮的人民警察怎麼會那麼窮啊?」
「你想知道原因?」
「想。」
「因為啊,那個時候,他辭職了,不是人民警察。」
「哈哈哈哈。」我大笑起來,王朝陽也陪我笑了會兒。
回去以後,我卡上就轉來了一筆錢,我也不窮了。
關於我爹的事情就不提了,拿到第一筆錢,我就把幾個兄弟請來一起吃了一頓。
至於向陽公寓的殺人案這個事,雖說警察給了我機會,但關於這樁案子,他們也是毫無頭緒,死者吃人哥,真名安強,是警方的特情,出事前三天就失去了聯絡,警方是接到一個公用電話廳的電話趕到住宅才發現他已經死了。
法醫鑒定,死亡時間是報警前兩個小時,警方調查了附近的監控,但是沒有發現嫌疑人,周圍鄰居也沒有找到線索。
案子已經放到王朝陽辦公室,他親自帶隊在查,也已經提問過趙海,但趙海都沒有說,王朝陽覺得這起案子一定得從犯罪集團內部開始查,才能找到線索。
所以才找到我當卧底。
安小衣第二次找我的時候,態度要好得多,王朝陽肯定是批評了她,所以我看見她那個憋屈的神情,覺得特別好玩。
「王處很看好你,不過我也要跟你說清楚,如果一個月內,你弄不到任何線索,我們可以跟你解除合約。剩下的錢,我們也要扣除。」
卡上,警方先給我轉了兩千塊,生活費而已,我的工資還要等一個月後才拿得到,不過這點錢對我來說已經不少了。
「你漂亮,你說了算。」我沖安小衣吹著口哨,看她這個乖萌乖萌的樣子,我都忍不住要動手調戲她了。
她卻說:「你最好認真一點,這不是兒戲。」
我說:「死者也姓安,不會跟你有親戚關係吧?」
「她是我哥。」
我錯愕了片刻,難怪她剛剛畢業就能進入刑偵科,協助處長辦這種大案,出身警察世家,以前跟她一年同桌都不知道她這個身份。
看她快哭的樣子,我只能掏出紙巾遞給她:「你別哭,節哀順變。不過……我也得說一句,既然是你親人,那讓你來辦這件案子,好像不太妥當吧,萬一你感情用事。」
「我能分得清,來辦這件案子不是因為死者是我哥,是因為我的能力。」她倒是很倔強。
我知道她就是這麼個人。
「那想要什麼線索?」
「打電話報警的那個人,是個女人,目前還沒有確認身份,不過她一定認識我哥。」
「那你哥,沒把她的資料給你們?」
「他……他當時已經被控制了,也許沒有機會吧。」
「報警的女人,我記住了,還有呢?」
「我……受害者的頭還沒有找到。」
我想起無頭屍體的照片,胃裡又是一陣難受,安小衣一定看過案發現場和她哥哥的屍體,她眼眶有點紅紅的。
我趁機抓著她的手,將她拉到面前,想要安慰她。
結果卻是,狠狠的一巴掌。
佔便宜計劃失敗。
「喂!安小衣,你能不能別這麼暴力?」
「誰讓你想要欺負我。」
「我,欺負你?你確定是我欺負你?」他捂著臉,那手機照了照,五個手指印,這他喵的就是個暴力狂,還我欺負她呢,我怎麼瞎了眼,竟然看上這麼個暴力狂。
也許是被我動作逗樂了,她噗嗤笑了一下,笑的時候還蠻可愛的。
「你笑什麼笑啊。」
「誒,李雲非,你真不怪我嗎?你那破成績,雖然挺渣的,但考個二本還是沒問題。現在你這樣……」
我跟她是同桌,雖然不算朋友,但彼此還算了解,暴力歸暴力,比起其他漂亮女生,她還算多幾分良心。
我們是五年沒見,老同學碰面,我說:「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還是說眼前的案子吧。」
她視線才轉移開,又被我拉回來,說眼前的案子,她自然很難過,不過我也沒辦法,我得知道關於案子更多的詳情,要不然我自己怎麼死的說不定都不知道。
我說:「頭沒有找到,那就是說頭被帶走了,道上帶頭,可能是回去交差,所以有可能是殺手做的,什麼兇器?」
「金線。」
「金線?」
我又想起屍體的照片,手腳頓時又冰涼了一番,用鋒利的金線將腦袋活活的勒下來,這比普通的刀砍,更加恐怖。
而且按照相片上的畫面來看,兇手並不是一蹴而就,而是慢慢用金線把腦袋給勒斷。
殺人手法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沒錯就是金線,兇手可能是為了方便處理,殺人後的金線,隨便扔到拿個垃圾桶都很難找到,同時也沒辦法找到指紋,不過……受害者的頭顱。」
安小衣迴避著她哥哥這件事,看起來她很堅強,可是她終究是個女生。
「好了,我知道了,死之前,吃人哥給你們發了什麼消息?辦什麼案子呢。」
「他說他這一次被趙海派去接待兩個國外回來的大佬。不過後來來看,他給我們送完消息後,就被人帶到了出租房。」
「被什麼人帶走,你們自然是不知道了?」
安小衣沉默。
「他的身份暴露了嗎?還是死於幫派仇殺?」
「不知道。」
夜總會的大哥,平常也估計得罪了不少人,有些大佬為人兇狠,所以查起來還真是費勁,他死前並沒有彙報有價值的線索給組織,所以組織上初步判斷,吃人哥是被江湖恩怨殺死的,但也不排除,他是發現了消息,想要通風報信,被發現才被殺害的。
關鍵線索還是在趙海身上,吃人哥是趙海手下,出事前最後通話的人又是趙海,所以接近趙海,必不可少。
「組織上有什麼安排?怎麼把我送到趙海身邊。」
「我們收到消息,趙海對你有好感,他應該會培養一個新人。」
「應該?」
「具體的事,還得你自己去做,王處說,你如果想要接近趙海,一定有你的辦法。我反正不相信你有什麼辦法。」
我說:「你這個時候還對我用激將法有用嗎?」
「我是真的不知道王處為什麼看上你,還說你身手不錯,你怎麼可能身手不錯?你不就是個只知道看島國電影的猥瑣變態嗎?」
我翻了個白眼,「姐,你不怕我告狀,讓王處長批評你啊。」
聊著聊著,她又恢復常態了,聽見我威脅,她是什麼人?和其高貴,怎麼會怕我威脅,當即撇了撇自己的手指頭,發出咔咔的聲音。
嚇得我縮縮脖子,「我錯了,我錯了。啊……」
不過還是被她暴力虐待了一番。
回到我的狗窩,讓我想辦法接近趙大海?我想來想去,得鬧事兒啊,雖然救過趙大海一次,但跟他已經幾個星期沒聯繫了,估計他也忘記我了。
就在我犯愁,想要找個軟柿子捏捏的時候。
我一個兄弟,豆豆,來找我了,來的時候,連上貼著塊紗布,青一塊紅一塊的,一看就知道被人打了。
我們這一幫兄弟,平常弔兒郎當的,仗勢欺人的事情沒少干,但是動手打架卻很少做,大家都知道我是個雷聲大雨點小的傢伙,不過總比雷聲小雨點也小的人好許多,所以,在小團體裡面,我還算有點威信,出了事,第一時間找的人還是我。
看見豆豆被人打臉,我當時就暴了,「誰他喵的,敢打我家豆豆!」
豆豆哭喪著臉,「雲兒啊,這次是真惹到惹不起的人了。唉。」
豆豆之所以叫豆豆,是因為我們一幫兄弟平常的愛好就是吃飯喝酒打豆豆,豆豆是個經常被欺負的人,這世界上,不管是誰,他都覺得是我們惹不起的人。
我這會兒一點都不想笑,看見自己兄弟被打成豬頭,誰心裡也不好受啊,豆豆是初中就跟著我一起混的同學了。
「說吧,怎麼回事,我現在就去弄死那幫混蛋。」我嚷著說。
「是水果王。」豆豆唉聲嘆氣著說。
豆豆家是做水果批發生意的,批發市場也有人看場子,收租金之類的,批發市場的老大,人稱水果王。
手下有十幾個兄弟,經常在水果市場欺負買水果的,一言不合就開打,豆豆家這一批水果到了以後還沒有賣錢,水果王就要來收場地費,豆豆說緩兩天給,水果王就不開心了。
這場地費是非法收入,相當於是保護費。
不過在批發市場做生意的,花錢免災,一般也不會跟他們啰嗦,豆豆家今年第一次做生意,手上又確實緊,就怠慢了。
沒想到雙方就推搡起來,豆豆多說了兩句,就被一幫人揍得臉上是傷。
「水果王啊。」我聽說是水果王的事情後,冷靜了下來,心裡就有了些主意。
幾個兄弟看我這樣子,估計連我也慫了,雷聲大雨點小,自然是不敢跟水果王去計較。
豆豆也唉聲嘆氣說:「算了吧,我回去湊湊,今天下午把該他錢交了,也就沒事了。」
「等等。」我叫停豆豆,問他多少錢?
「一千。」
「身上夠嗎?」
「你借點我唄。」
「他們幾時來收錢?」
「今下午來吧,如果不給,恐怕要砸攤子了。」
我說:「這好辦,今天下午,兄弟們一起陪你去,我看著他收錢。」
豆豆說:「就我們這幫兄弟?」
我們一幫兄弟總共七個,平常真能動手的就兩個人,一個是大虎,一個是張龍,他們兩個身高都接近一米八,體型健壯。
我雖然會武功,但從沒有再這幫兄弟面前展示過,在他們眼裡我是個嘴皮子和跑步厲害的人,逃起來比誰都快。
水果王是真混混,在批發市場,混了十多年了,在市裡也算是一號人物,絕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人。
我不等豆豆抱怨,就已經打電話通知剩下那五個過來,「過來聚聚,今晚我請大家大排檔啊。」
一說有吃的,這幫吃貨連忙就要趕過來,問明地點,在水果批發市場,豆豆家碰頭。
豆豆聽見我打電話,吃驚地看著我:「真動手啊?那幫人可不是咱們能唬住的。」
我說:「誰說要嚇唬他們了?我今晚真請客。走。」
拉著豆豆出來。
這天天氣很好,水果市場也十分繁榮,人來人往的,倘若碰到什麼矛盾,打起架來,總能看見一幫混混過去,他們就是水果王的人了。
我來到豆豆家的倉位。
這一季批發的是荔枝,一顆顆紅彤彤的荔枝,水靈靈的。
可是中年男人,黝黑的臉上卻愁眉不展,旁邊凳子上,坐著個穿著動漫T恤,白帆布鞋的少女,同樣心事重重。
我剛過去,男人就站起來了。
「要水果么?」少女聲音甜甜地問道。
我回頭看向豆豆,「什麼時候找到的女朋友,怎麼不給我介紹介紹?」
豆豆從我身後蹦出來。「爸,妹,這是我朋友。」
那女生原來是他妹妹,我暗暗捅了他一下,有這麼個漂亮妹妹,怎麼沒跟我們說?不老實啊。
豆豆深怕我拐走他妹妹似的。
她妹妹聽說是朋友很是欣喜,不過他爹對我愛理不理的,嗯了一聲,臉色更加難看,顯然是覺得豆豆的狐朋狗友把他兒子帶壞了。
畢竟我看起來和豆豆一樣吊絲。
我跟中年男人打了個招呼,然後說:「伯父不用擔心,我認識道上的人,今天過來就是為你處理場地費這事兒的。」
他正為這個事犯愁,聽說我能幫忙,臉色就緩和了一些,不過還是不相信我的樣子,正聊著大虎也來了,「雲兒,最近你小子撿到金子了?三天兩頭請客吃飯?」
大虎人高馬大的,一米八的各自,手臂上紋了個骷髏頭,一看就不是善茬,看見他,豆豆爸才稍稍安下心來,一家人比較老實也沒多說話。
我把大虎拉到外面,說明了情況,大虎回頭看了豆豆鼻青臉腫的樣子,也是氣得提拳頭砸牆,又沒多久另外幾個兄弟陸續趕到。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說著,想要息事寧人的聲音佔了大多數,水果王的名字就算沒有聽過,但都知道,這些看場子的人,背後都是有靠山的,咱們惹不起,如果是從前,我也惹不起。
但現在不一樣了,我讓他們放心,今天話讓我說,打不過了,你們跑就是,反正我會扛著,實在不行就報警了。
不給豆豆報仇,我就不姓李。
「得了吧,雲哥,這次是水果王,可不是街邊的小混混。你上次詐騙個水果機都被拉進拘留所了,還想進去啊?」賤人余嘴賤地說著。
進了一趟拘留所,本來我在道上的威信已經提升了不少,到他嘴裡卻真成了人生污點。
我嘿嘿笑著說:「進了拘留所,我就知道了,啥叫王法,這幫混蛋,目無王法,我就讓他們也試試進拘留所的滋味,要相信人民警察!」
「這麼說,還是直接報警吧。」
「沒鬧出點事,警察會管嗎?放心吧,這事我一個人搞定,你們只要給我撐好場子就行了。」
「待會兒,你丫肯定跑得比誰都塊!」
時過境遷,現在這幫兄弟都不相信我了,狼來了的故事聽多了,他們也長了心。
不過兄弟就是兄弟,雖然一言一語奚落我,卻都還沒走。
挨到下午五點,市場的人就少了。
這時候迎面走過來四個混混,一看就是老潑皮,豆豆跟我說:「就是他們。」
看他們走路的方向,正是朝著我們的方向來的。
這會兒豆豆一家人緊張得不行,我那幫兄弟,雖然膽子小,但好歹也都是些小混混,還不至於嚇尿,只不過一個個看著都像是前排圍觀的看客。
豆豆的妹妹,我們後來都叫她豆芽。
豆芽買了一瓶營養快線遞到我手裡。「雲非哥哥,你……你小心一點啊。」
豆芽沒經驗,只給我一個人買了飲料,那幫人便一起奚落,嚷著等會兒讓我一個人打架,豆芽囧得滿臉通紅,轉身又要去給這幫畜生買飲料,被我拉住小手,「你別理他們,等會兒晚上我還得請他們吃大餐呢。」
「得了吧,雲哥,就你的大餐!」
豆豆也擠到我身邊,低聲說:「雲兒,差不多得了啊,可別鬧出事,我家裡還指著這個倉庫發貨呢。」
那四個人就已經走到了面前,「錢準備好沒有?」
「哥,再一天,就一天,明天我肯定把這錢補上。」豆豆點頭哈腰迎上去說。
「沒錢是吧。」當頭一個刀疤臉,聲調突然提高,一腳踹在一箱荔枝堆裡面,荔枝汁,四濺飛開。
「信不信,我把你這店給砸了。」
豆豆手腳都抖起來,我身後勾住豆豆的肩膀,將豆豆拉倒旁邊。
攔在了刀疤臉面前。
刀疤臉就冷笑:「呵,請幫手了啊,兄弟,識相的趕緊給我,滾蛋!」
一看我上前了,大虎、張龍等人迅速在我身後一站。
刀疤臉看見人多,立刻拿出對講機,說了一聲:「龍哥,龍哥,三倉有人鬧事,快叫兄弟們抄家……」
我手往前一伸,一招將對講機搶了過來,再甩手扔到旁邊垃圾堆里,然乎提起拳頭對著刀疤臉的臉就打了上去。
只聽得咔地一聲,拳頭結結實實打在了刀疤臉臉上。
「啊……」刀疤臉顯然沒想到我竟然動手這麼快。
不過更沒有想到的是張龍一幫兄弟,他們從來都只看見我動嘴皮子,萬萬沒想到,這一次我還沒講話,上來就打人。
那刀疤臉體型要比我健壯一些,但是被我抓著,卻毫無反抗之力,我連打帶踹,狠狠地收拾了他一頓,才一腳踢到他肚皮上。
他退後幾步,身體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手顫巍巍指著我,身後的手下將他扶起來,四個人似乎要動手了,張龍他們上前給我撐好場子,那刀疤臉就說:「好好,你們有種別走,在這給我等著。」
豆豆在我身後直拉我衣服:「雲兒,雲兒過了過了啊。」
我說:「你報警吧。」
「哦……哦哦……」
大虎、張龍二人此刻卻前所未有地興緻高漲,他們是早就想打架的,至於另外幾個人,並不擔心水果攤生意,突然發現我動手,都覺得新奇,也都做好了打架的準備。
「你……你們等著,給我等著……」刀疤臉指著我,威脅著。
他老大來得還真快,話音剛落就看見路口十多人過來。
這下豆豆更加慌了。豆芽也嚇得躲在我身後,手指頭緊緊拽著我衣服。
「誰特碼敢在我的地盤上鬧事啊!」一個肥頭大耳,脖子上戴著金項鏈的屠夫式人物一面過來,一面說著,聲音十分猖狂,自帶嚇人的屬性。
普通人聽到心裡都要發顫。
他就是水果王,王文龍。
他走得緩慢,空氣都好像被抽空了,豆芽嚇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水果王是大哥級別的人物,早年市場里搶場地的時候,經常會發生群毆,殺人的事件,最終水果王統一了這一塊地盤,是真刀真槍磨出來的大混子。
「水果王,是我。」我相對瘦小的身體往水果王面前一站。
水果王上下打量著我。「有點眼熟,你誰啊?」
「我他喵就是我啊,以後,這裡的場子,我看。你帶著你的兄弟給我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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