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戰國時，齊國實行「五都制」了嗎？

在中國古代歷史上，郡縣制是宗法血緣分封制度之後出現的新制度。郡縣制在春秋戰國時期日益形成，並在秦朝和漢朝兩代盛行。不過，在郡縣制盛行的春秋戰國時期，有說法齊國實行了「五都制」，同時，也有觀點認為齊國的「五都制」根本不存，此「五都」只是指代齊國五座比較大的城市。

一

首先，根據《戰國策·燕策一》的記載：「王（齊宣王）因令章子將五都之兵，以因北地之眾以伐燕」。也即在齊宣王在位期間，命令匡章率領五都的軍隊以及北方地區的士兵去征討燕國。同時，在《史記·燕召公世家》中，也有「五都之兵」的說法。而唐朝史學家在《史記索隱》中，則表示齊國的五都很可能是臨淄、即墨、莒、高唐、平陸這五個城市。

二

進一步來說，對於戰國時期的齊國，除了國都臨淄之外，還在四境設有四個都城。在四個都城，都設有選練的常備軍。在五都制下，齊國被分成五個大區，每個大區都有一個軍事、政治中心，並設有一名都大夫，對各個區域內的事務進行管理。齊國五都都設有「持戟之士」，也稱為技擊，對於齊國的技擊之士，主要是齊國將百姓進行招幕，並進行嚴格的軍事訓練，從而成為戰國時代與魏武卒匹敵的兵種。

三

公元前284年，燕昭王拜樂毅為上將軍，聯合秦、韓、趙、魏四國共同伐齊。聯軍和齊國大軍激戰於濟西，結果後者遭遇慘敗。由此，樂毅率領燕軍乘勝攻克齊72城，讓齊國處在亡國的邊緣上。但是，對於最後的即墨、莒這兩座城市，因為屬於齊國長期經營的五都城池，所以囤積了充足的糧食、裝備等物資。正是在即墨、莒這兩座軍事重鎮的基礎上，田單才有實力打敗燕軍，恢復齊國。

四

最後，不過，也有觀點反對將五都制和郡縣製作比較。典型的就是趙慶淼的《齊國置五都芻議》，在趙慶淼看來，五都只是齊國地位比較重要的五個城市。而這五個城市的大夫，在地位上不是周邊城市的上級。換而言之，即墨、高唐等地區依然還保留著戰國時期縣的屬性。但是，不管是哪種說法，齊國五都都是當時的軍事重鎮。而且，正是因為齊國沒有將軍隊都集中在一個地區，這才能在燕軍攻佔七十多座城市後，依然保留了復國的力量。此外，這五個軍事重鎮的設置，基本上兼顧了齊國邊境的防禦和延長戰略縱深的需要。

文/情懷歷史

（漫談東周列國志：二百六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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